阿三診所?這個朱月坡倒是有些耳聞,經常聽樓下的李老棍子提起,傳聞阿三這家夥曾經是個軍醫,有些名堂,在部隊的時候還拿過神馬“扁鵲杯”醫療大賽的二等獎!別小看這個二等獎,據說當初參賽者達到了三人之多!當然也有小道消息說人家拿第三那人本來是最有希望奪冠的,但由於前一天晚上肥肉吃多了,拉稀,就沒參加得了。


    但這阿三卻是有些怪癖,怎麽個怪法?據說這家夥自詡“天下第一神醫”,眼睛都快爬到腦袋頂門上了,一般人他是不屑於出手(當然,價格驚天的話他倒是樂於破例),他看病有一個標準——看得順眼!也就是說隻要你入得了他的法眼,一切都好說!要是入不了他法眼,那。。。隻要你有錢,一樣也好說。


    至於那神馬幸運大抽獎,說實話朱月坡根本就沒放在心裏,就算中了特等獎又如何?頂多送你一包“九芝堂六味地黃丸”,這倒是個好東西,可惜朱月坡用不上。


    “大毛兄跟我一起,你們在家呆著!”朱月坡也不多說,在櫃子裏隨便換了一身衣裳,便火急燎原的出門,剛出門,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拉過項羽,指著還在賣力挖鼻孔的導演道:“給我好好看著那人,不論他說什麽,反正不能放他離開!”


    項羽偷看穿得破破爛爛,跟個拾荒主義者似的導演,低聲道:“他欠你錢?”


    “算是吧!反正這家夥老不地道了!你給我看著他就行,我先去了哈!”


    “放心吧!有我項某人在此,他便是插了翅膀,我一樣讓他成折翼天使!”


    風風火火的下樓,朱月坡和關二爺隨便攔了輛的士,對那長相極具強奸犯色彩的司機道:“去朱雀街!阿三診所知道吧?快些個!我有急事兒!”


    司機看了朱月坡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小夥子啊!不是我說你!有些事兒雖然爽快,但最好還是悠著點兒整!你看看,現在整出毛病來了,知道後悔了吧?”


    朱月坡鬱悶道:“您這說的啥呢?別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行不?”


    司機繼續道:“嗨!又不是多大個事兒,害什麽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咱們都是大老爺們,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要是。。。”


    這家夥是個墨跡人!一開口就是長篇大論,和李老混子有得一拚!朱月坡不耐煩打斷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老子不就看個病麽?值得什麽大驚小怪的?開車!”


    司機語重心長道:“小夥子,我當然知道你是去看病,而且還知道你去看神馬病!要我說呀,你這種病最好還是去大醫院看看,那些小診所,不靠譜!”


    朱月坡斜眼道:“那你說說我這是去看什麽病。說得對,我付你雙倍車錢!”


    司機喜道:“真的?”


    朱月坡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朱月坡說過的話有不算數的時候嗎?”


    關二爺在後麵插話道:“好像還真有!”


    朱月坡轉過頭瞪了他一眼,關二爺王八似的縮了縮脖子,把眼撇窗外去了。


    司機單手掌控方向盤,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像個剛進妓院,還在慎重考慮該點誰的嫖客一般。良久,猛的一拍大腿(朱月坡的),叫道:“我管你麵色蒼白,腳步虛浮,必定是腎虧了吧!嘿,你別否人,實話告訴你吧,阿三是我二叔!我跟他學過!”


    靠!老子怎麽就麵色蒼白了?朱月坡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好像還真有點白?仔細一想,這才想起自己是偷偷摸了表妹的大寶,沒抹勻。至於腳步虛浮難道就因為腿在抖?


    朱月坡搖頭道:“不是!我要是腎虧,那估計全世界都得陽痿!再給你個機會!”


    “嗯。。。”司機又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俄而一拍大腿(還是朱月坡的),大叫:“我知道了!看你這症狀定是得了梅毒吧?嘿!想不到啊,小小年紀。。。”


    接下來就是“怎麽不潔身自好啦”“俺們那個時候怎麽怎麽”之類的大道理,朱月坡徹底被打敗了,隻得腦袋一歪,假裝昏厥過去。對付這種嘴巴長的人,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呃。。。遠離話題!他自己說一會兒沒人理他,自然就會乖乖閉嘴。


    被熏陶了整整半個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朱月坡很是守信的給了雙倍車錢,本來司機還一片好心的說:“小夥子,你得了這病正需要錢,還是該多少就多少吧!”


    朱月坡跟賭氣似的,把錢往座位上一扔,大踏步朝那門口寫著“阿三診所”四個歪歪扭扭如同雞爪似的招牌的瓦房走去,剛進屋便扯著嗓門喊道:“三神醫!救命則個!”


    一連喊了三五聲,也不見有人出來,關二爺怒道:“叵耐這廝好大的架子!智深賢弟,你且等我一等,待灑家去後廚點把火來!看他出不出來!”


    朱月坡趕緊喝道:“你省得甚麽?莫要亂來!得罪了神醫,我唯你是問!”


    關二爺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屁股一抬,大刺刺的往那估計歲數比朱月坡還大的太師椅上一坐,很是悠閑的晃起二郎腿兒來,一雙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朱月坡打量起這所謂的“阿三診所”,不由得大大的皺起了眉頭!四麵牆壁上掛滿了錦旗和牌匾,什麽“妙手迴春”、“醫者仁心”、“功德千秋”等等,布麵褐褪色,已有黴味,說不清是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地產物。一張瘸腿的辦公桌用磚頭墊起,看樣子那是問診處,牆角有個瓷掉了大半,露出半邊鐵鏽的破臉盆。


    看來這醫療設施很是落後啊!朱月坡倒不是怕他這兒的東西不衛生,最讓他感覺不爽的還是診所的光線!頭頂上如果沒有拿頂橘黃色的燈泡作用,就跟黑煤窯沒啥區別。最重要的的是那燈泡,一看就知道瓦數偏低!時不時還跟霓虹燈一樣閃爍幾下。


    “什麽人大唿小叫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朱月坡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一個胡子頭都白了一半,走路腦袋都快磕到地麵穿著一身滿是窟窿眼兒中山裝的老兒提著煤油燈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煤油燈!看到這六七十年代的產物,朱月坡吃了一驚,失聲道:“你就是。。。”


    “不錯!老夫便是人稱‘扁鵲重生,華佗再世’天下第一醫仙的陳老三!當然,外麵那些凡夫俗子都叫我阿三!後生,你就叫我三神醫便是!”老兒捋著他那已經打結的胡子,戴上一副老花眼鏡,大言不慚的說道。


    “呃。。。那個,三神醫!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朱月坡這個時候哪裏還管其他的什麽,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扯住老兒衣裳哀求道。


    “鬆手!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老兒打掉朱月坡的爪子,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關二爺,說:“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寶座都敢坐?起來!起來!”


    關二爺不爽道:“灑家為什麽要起來?給我個堅強的理由來!”


    朱月坡趕緊喝道:“你沒見神醫沒地兒坐麽?趕緊的,給我起來!我不是教導過你嗎?要懂得尊老愛幼!都給我學皮眼裏去了?”


    關二爺冷哼一聲,翻身便起,徑直往屋外站崗去了,阿三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往太師椅上一趟,太師椅立馬出嘎吱一聲不堪重負的悶響,朱月坡可不想讓病還沒看,醫生便摔死的事兒生,連忙提醒道:“三神醫,您悠著點兒!”


    阿三揮了揮手,滿不在乎道:“你甭管,我這椅子結實著呢!你得了啥病?”


    說起這事兒來,朱月坡便一肚子火氣!轉過身,指著自己的屁股對老頭兒道:“實不相瞞,我這裏。。。”


    “哎呀!小夥子,你該不是被人強奸了吧?呃。。。這可不好辦啊!”陳老三搓著幹巴巴的手,一臉為難的說。


    靠!感情這家夥把自己當成鴨子了?朱月坡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我一不小心,被一條黑狗。。。”


    “我草!”聽到這兒,陳老三一蹦三尺高,瞪大眼睛,用看“汪星人”的眼神看著朱月坡痛心疾道:“你說你這麽大個人了,被狗強奸!你。。。你還有臉活著?我草!要是我,我tm早就自殺了!你說你連狗都不如,還活著有什麽意思?”


    接著陳老三一臉為難道:“可我這兒沒有避孕藥賣啊!要不你去對麵?就說是我陳老三介紹的,給你打個八折!運氣好還能參加幸運大抽獎呢!”打折的避孕藥你們敢用麽?呃。。。當然,男同胞們可以無視,畢竟咱用不著。


    被狗強奸?這tm都哪兒跟哪兒啊!還有他最後一句“連狗都不如”,朱月坡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像是在罵人,但又不好開口問,隻得如實道:“其實我是被狗咬了!”


    “草!早說嘛!我還以為你這人有戀獸癖呢!”陳老三鬆了口氣道。


    朱月坡:“。。。”


    “你放心吧!我從醫幾十年,什麽病沒有醫過?你這是小狀況!我給你開一味靈丹妙藥,你迴去吃三個療程就沒事兒了!”


    “什麽靈丹妙藥?”


    “爆胎易經丸!”


    ps:本書即將完結,在此感謝各位大大的支持,雖然我知道看我書的人不多,換句話說是少得可憐,不過這也沒關係。還是要感謝支持過我的人,尤其是——竹江人(他也是個作者哈!)。說實話,我也想過這本書會撲,但沒想到這麽書撲得鼻子眼兒都不見!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啊!不是全站第一,至少也排得進前三了。


    對於這個結果,我也不想找什麽借口。人窮怪地基的話就省了,或許真的是寫得很爛吧。有興趣的大大可以關注一下混子的新書——《神人武大郎》,已經布,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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