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月坡沒幹打的迴家,畢竟關二爺身上扛著這麽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人,隻要不是靈車,估計沒人有那個膽量拉。再說了,以市中心醫院的效率,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少了什麽,說不得到時候再報個案神馬的,還容易留下線索。


    朱月坡和關二爺兩人就這麽一邊吃著不勞而獲的豬耳朵,一邊閑聊著慢慢朝家裏走,走到樓下三岔路口,恰巧一個喝得爛醉的警察蹲在地上嘔吐,朱月坡暗道一聲不好,立馬調轉馬頭,卻有些晚了,隻聽得後麵大喝:“站住!再動我開槍了!”


    朱月坡暗道晦氣,這tm不就偷個屍體?咋整得跟上西天取經似地?到處都是妖怪擋道?當下關二爺沉臉小聲道:“智深賢弟,左右這裏有些僻靜,不如。。。”


    朱月坡知道他的意思,殺人滅口嘛!這些事兒,都是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喜歡幹的。但這裏可是現代,可是法製社會!朱月坡可不想為了一具不能吃又不中看的屍體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當下連忙擺手道:“莫慌!且看他要怎的!”


    警察兀自還在後麵大喝:“叫你兩個別動,還晃什麽?恩?還晃?再晃?我靠!你真以為老子手裏這是玩具槍呢?我tm今天就射。。。嗝,哇。。。”


    看樣子這警察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話還沒有說完,一股汙穢物便順著下巴流了出來,朱月坡趕緊把臉別到一邊,這場麵實在是太惡心了!


    著著實實的又吐了一把,那警察直起身子,隨便用衣袖擦了擦嘴唇,打著酒嗝道:“你。。。兩個是,嗝。。。做什麽的?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外麵。。。嗝,搞基還是偷人?唔。。。老。。。老實交代,你知道我們政策,抗。。。抗。。。”


    朱月坡還真沒興趣接受一個醉鬼的教訓,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嘛!每天早上起來我都默背十多遍,怎麽會不知道?”


    警察很是“哥們”的拍了拍朱月坡的肩膀,點頭道:“你。。。你小子不錯!叫什。。。什麽名字?嗝~~,改天。。。我們錄製節目,我推薦你去!”


    朱月坡還沒來得及細問,警察又道:“你放心吧。。。我們,這可是法製節目!一般人兒。。。嗝~~,我還不讓他上呢?嘿嘿。。。便。。。便宜你了!”


    這算不算是損人?朱月坡覺得這些人民公仆正常的時候還好,這一旦喝了酒,或者腦袋犯了渾,這說起話來比李老混子都難聽!至少後者隻是寫,不是說。


    朱月坡和關二爺很是好心的要把這大半夜了還在外麵尋街的人民公仆送到車上,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這個情!當下把兩人一推,不耐煩道:“該幹嘛幹嘛去!老。。。老爺清醒著呢!都夾著**兒撒。。。撒開!莫要惹得老爺性!直。。。直打死你這醜。。。醜八怪和嗝~~你這禿。。。禿驢!”


    被人戳中短處,關二爺當場便要飆,朱月坡連忙好言相勸,關二爺這才忿忿的方下拳頭,嘴裏嘀咕道:“不是智深賢弟心軟,灑家打死你這醃臢混物!”


    兩人辭別警察,方才走得十餘部,隻聽得噗通一聲,但見那人民公仆來了個標準的狗吃屎,朱月坡心軟,隻得走迴去,正準備扶時,那人民公仆突然麵色一凜,對朱月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麵色凜然道:“有。。。有殺氣!”


    朱月坡茫然四顧,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哪裏有什麽殺氣?不過這涼氣倒是有些。看來今年的五月,這日子並不怎麽好過。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把那碉堡炸了!”人民公仆說著便開始匍匐前進,那動作叫一個渾然天成,朱月坡覺得,他比當年自己高中時的軍訓教官爬得標準多了,如果是讓他來帶兵,咱華夏國炸碉堡有望了!


    不過,這放眼望去,前麵除了一個公共廁所,哪裏有什麽碉堡?


    對於這位出現了幻覺的人民公仆,朱月坡表示深切的同情。


    迴到家中,關二爺已經洗得白白的,躺床上睡了,而那具屍體則是放在朱月坡的大床上,不知死活的楊廣趁著朱月坡不在,脫得赤條條的隻剩下一條四角褲,此刻正摟著那硬邦邦的屍體睡得正香,不過,從他一身的雞皮疙瘩可以看出,他肯定又做惡夢了!


    “你這廝,好大的膽子,居然趁著本仙人不在,就溜到本仙人的龍塌上來!好生不知死活!給我滾起來!”朱月坡踢了一腳楊廣的屁股罵咧道。


    楊廣吃痛,驚唿一聲跳將起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摸到身邊一片冰涼,不由得疑惑道:“這是神馬東西?咋這麽涼?”


    朱月坡麵無表情道:“哦,沒什麽,就一個死人罷了!”


    楊廣登時麵如土色,喉嚨動了動,似乎想叫,但最終卻沒能叫出聲來,因為他嘴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團臭烘烘的抹布!


    打走了楊廣,朱月坡疲憊的摸出胡漢三的腦袋,指著床上那具黑乎乎的屍體道:“三哥,東西給你擱這兒了,你想怎麽搞,趕緊的吧!我還要睡覺呢!”


    胡漢三感激流涕,對朱月坡千恩萬謝,然後“嗖”的化作一團綠光,徑直鑽入那具屍體內。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死得不能再死的黑人,在這個時候,居然劇烈抽搐起來!朱月坡不由得心裏一顫,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不一會兒,綠光一閃,屍體又恢複了平靜。


    朱月坡忙問:“咋地了三哥?莫不是這具屍體有些邪門?我道也是,看這架勢,八成是中了毒掛掉的!”


    胡漢三打了個哆嗦道:“tm的!太冷了!老子要就這麽進去,估計得爆**!”


    最後,在胡漢三的祈求下,朱月坡很是不情願的上了床,摟住了那具冰涼的屍體。想起自己還是個處男之身,朱月坡翻身便起,走到客廳,踢了踢方才睡下的楊廣,指著自己的臥室道:“今晚我跟你換,不過你得摟著那屍體睡覺!”


    楊廣大喜,連忙對朱月坡作了個揖道:“謝主隆恩!”


    薛仁貴迴來是什麽時候,朱月坡反正是記不清了。隻是當他醒來的時候,現屋子裏多了一個拄拐的猥瑣男,他正是薛仁貴!同時,還有一個黑得跟牛屎有得一拚的矮胖子正拉著他的手,親切的交談著什麽。


    朱月坡揉了揉眼睛,指著那黑矮胖子道:“你又是哪個朝代的?”


    朱月坡這裏不乏穿越人士,對於那些個曆史名人,朱月坡表示十分不屑。完全就跟書裏麵兒的不一樣!說白了,就是來他這兒混吃等死的。


    黑矮胖子咧開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在下來自現代!”


    朱月坡驚訝道:“你該不會是胡。。。胡。。。”


    胡了半天也沒胡出個什麽名堂來,黑矮胖子不耐煩道:“不錯,我正是你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見了寶輪胎的胡漢三——三哥!”


    朱月坡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當然,朱月坡不是因為胡漢三的長相而吃驚,而是。。。這tm都大中午了,太陽射到他身上,丫的,他為嘛一點反應都沒有?


    胡漢三知道朱月坡在想些什麽,很是得意的摸了摸下巴的絡腮胡子道:“是不是感覺我活了?覺得十分驚訝?哈哈,實話告訴你吧,你哥哥我借屍還魂了!”


    借屍還魂?多麽逆天的一個詞語呀!朱月坡忍不住問道:“你這會不會違背了天道?別待會兒打個雷啥的,又把你整灰飛煙滅了!那可不劃算啊!”


    胡漢三也憂心忡忡道:“我之所以這麽早起來,就是找你說這事兒!你不是和玉帝關係挺好的嗎?你給他說說,通融一把如何?我保證,我一定好好做人!”


    哎!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朱月坡還能說什麽?難不成又拿出法器,把人家打迴原形吧?且不說這麽做有些過於殘忍,但就義氣上麵就說不過去了。


    朱月坡隻得點了點頭,表示這事兒等上了天庭,在給玉帝老兒通融一下。走到薛仁貴身邊,大力捶了一把薛仁貴的大腿,關切的問道:“人棍兄,疼嗎?”


    薛仁貴小臉瞬間變得煞白,扭曲了嘴巴艱難道:“本。。。本來是不怎麽疼的,但。。。但你這麽一拍,好像我這傷口又裂開了?”


    低下頭一看,豈止是裂開這麽簡單?簡直就是大崩盤嘛!沒見鮮血都快噴到天花板上去了嗎?朱月坡連忙招了條毛巾給他捂住,一臉歉意道:“人棍兄,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給你問個好而已。。。”


    隨即又轉過頭岔開話題,對李蓮英吆喝道:“小李子,為了慶祝咱們偉大的胡漢三,三哥重生!本仙人決定,今天為他接風洗塵!好就好肉,給我買去!”


    聽到有吃的,薛仁貴頓時腿也不疼了,血也不流了,就連走路都有特別有精神了!當下把背簍往背上一背,大叫道:“他一個閹人省得什麽?老爺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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