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坡把去島國的任務粗略的給秦檜說了下,還好這家夥並沒有像曆史上那個秦檜一樣坑爹賣忠良(朱月坡應該算是吧?),沉吟片刻,一臉凝重的道:“這事情可不太好整啊!這段時間,咱們兩國的關係你也看到了,被我們禍害的倭國人怎麽說也有四位數,我怕你們這一去也生個什麽自行車軋死人的事件。≥”


    的確,說難聽點,咱華夏國現在倒是有點草菅人命的嫌疑,隨隨便便就找那麽一架破得似牛踩過的蛤蟆的飛機,再找一個半截都快入土又喜好酗酒的老頭子當飛行員,空姐也屬於彪悍如梁山上顧大嫂一類的人物,動不動就拿掃帚杆子往人腦袋上敲,想活著迴到倭國,這想法,的確夠幽默。


    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朱月坡一來是有一腔愛國熱情,泱泱大國,豈容一個小鬼子在眼皮子底下偷雞摸狗,雖然說他有老毛子罩著,但咱華夏國也不是光棍一條狼。當然,最重要的是,朱月坡還收了國家的“辛苦費”,哪有拿了錢不幹事兒的到道理?說不得,趙高那叛國的高帽子就得戴上了。


    當下朱月坡大義凜然的一揮衣袖,豪氣萬丈的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咱們都是江湖兒女,見慣了廝殺,什麽陰謀詭計那更是家常便飯!不礙事兒!秦大人隻管把我們安排到達倭國便是,剩下的,不須你操心了!”


    秦檜這會兒顯然已經酒醒,也不說話,一邊啃著桌上早就冰涼的醬肘子,出“嘎嘣嘎嘣”的骨頭渣子碎裂聲,朱月坡見他眉頭緊皺,一個勁兒的埋頭苦吃,隻道是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就這麽站著看他啃那肘子。


    “吧唧吧唧”又是一盤冷肥肉吃下,秦檜這才意識到了什麽不對,抬起頭,見朱月坡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愣,停下嘴上動作,伸出一根油膩膩的手指,在朱月坡眼睛前晃了晃,問道:“看我幹啥?”


    好你個秦檜!老子給你說正事兒,你丫的居然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朱月坡登時心裏一陣不爽,皺著眉頭道:“秦大人這是得了老年癡呆還是小兒麻痹症?”


    無意的這麽一說,卻是正好戳中了秦檜的往事,但見秦檜老臉一紅,抓了抓亂得跟雞窩似的頭,訕訕的笑道:“實不相瞞,以前還真得過小兒麻痹症!不過,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事兒了,你怎麽知道的?難不成你還會算命?”


    朱月坡為之氣結。暗罵一聲華夏國領導人物不上心,怎麽能讓這麽一個有“前科”的人當上軍官?這整天吃皇糧也就算了,要是真到哪天打仗,丫的在戰場上突然作,看他怎麽對咱13億人**待!


    楊白老湊過來,媚笑:“那是當然!朱仙人功夫神鬼莫測,且法力無邊。。。”


    朱月坡一把推開楊白老,說:“也不需太麻煩,你直接找一輛潛水艇把我們潛過去就行了,恩,最好不要用核潛艇,咱有重要任務在身,不能死在自己手裏。實在不行,隨便找個航空母艦也成,畢竟老師說過,做人要低調。恩,低調。”


    tm的,這還低調?秦檜忍不住問:“要不要我給你弄幾輛會飛的坦克?”


    朱月坡眼睛一亮,隨即又滿臉疑惑的說:“會飛的坦克?該不會是假的吧?”


    秦檜嘿嘿一笑,正色道:“當然是。。。假的!”


    不待朱月坡怒,秦檜又說:“你也不想想,咱們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咱們的國寶給偷迴來,這一旦。。。”


    關二爺糾正道:“不是偷,是拿!那是我們的東西,不要說得那麽難聽!”


    “好吧!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畢竟咱們沒有證據,你看,要是真像你們說的那樣,把你們送過去了,我估計你們當天吃飯就能從飯裏吃出鶴頂紅來!”


    薛仁貴把胸膛拍的咚咚作響,挖著鼻孔不可一世的說:“不怕,不怕!我等浪跡江湖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區區鶴頂紅豈能瞞過老爺的法眼?”


    朱月坡喝退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耐著性子問道:“那依秦大人看,咱們應該采取什麽措施?難不成要我一人捏個指南針,背上背個地圖一路遊過去?恕我直言,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咱是人,不是王八。”


    秦檜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托熟人讓你們偷渡過去?”


    偷渡?朱月坡早就聽說過這些勾當,隻是從來都沒有親身體驗過,忍不住問道:“咱們不需要交錢吧?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來自民間的武林高手,這包裏寒磣得慌,實不相瞞,我們為了坐飛機,可是連續省了一個月的夥食費。”


    秦檜看了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鄭重的點了點頭說:“我看出來了!”


    朱月坡:“。。。”


    計較已定,秦檜做事倒是雷厲風行,尼瑪摸出那不知道愛瘋多少代,撥通了某人的電話,朱月坡聽他說得滴水不漏,不由得心裏暗暗想道:這廝肯定就是個走私頭子!仗著自己有點權勢,就tm想一手遮天,自己要不要暗地裏給導演打個招唿?


    時間定在當天淩晨三點,秦檜見時間還早,又無事可做,於是又叫人做飯,朱月坡一幹人也不含糊,說難聽點除了兩個女人和一個老頭兒,其他個個堪比在監獄裏關了多年的犯人,食量都是普通人的兩倍,尤其是以朱月坡的義兄最為明顯。


    坐在甲板上,一邊吹著海風,一邊品著紅酒,左手香煙,右手雞腿,旁邊還有美人相伴,朱月坡突然有一種想要隱居的念頭,但轉念一想,目前我國前景不容樂觀,正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這個時候朱月坡身為天下第一高手,怎麽能帶頭退縮?


    十幾人就這麽在兩個士兵的服侍下,胡吃海喝到深夜,船早已是靠了岸,一幹人從秦始皇焚書坑儒,一直說到改革開放。其間,關二爺等人在聽到南京大屠殺時,更是義憤填膺,一拳便雜碎了桌子,踢翻了交椅,背心一脫,叫囂著要去搞死倭國那些雜碎,作勢便要往河裏跳,卻被還算清醒的朱月坡死死抱住。


    淩晨兩點半,秦檜接了個電話後,對朱月坡說:“朱大俠,準備好了麽?”


    朱月坡點了點頭,心情一半激動一半緊張。激動的是,看了這麽多的抗戰電影和小說,現在輪到自己去倭國大展身手了,就是不知道蒼老師會不會跪倒在自己的王八之氣下?緊張的就更不用說了,倭國那使暗器紮人的忍者朱月坡可是親眼見過,可謂是暗器一出,爹媽不認,雖說自己有關二爺等人在,也怕在陰溝裏翻了船。 此時的關二爺負手立於甲板上,抬頭凝視夜空,良久嘴裏大叫道:“啊!仁慈的主啊!請賜給你忠實的仆人強大的力量吧!阿彌陀佛!”


    這是聖鬥士變身前的口號還是奧特曼?亦或者蝙蝠俠、人?朱月坡百思不得其解。隻得將這句話定義為關二爺是對酒當歌出的感慨。


    趁著夜色,秦檜帶著朱月坡等人來到了不遠處海邊的一個貨運碼頭邊上。在海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船隻經過,出點點亮光。對於這種不敢明目張膽偷偷摸摸的船隻,朱月坡下意識的將其定義為走私、偷渡那一類,心裏正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將這些歹人繩之以法時,秦檜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賊頭賊腦的跟著秦檜在碼頭上轉悠了半天,秦檜指著一個打開的集裝箱,拍著朱月坡的肩膀說:“哥幾個,趕緊進去吧!這可是我給你申請的包間!”


    “咱就呆在這裏麵?”朱月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見秦檜堅決的點了點腦袋,朱月坡才知道自己把偷渡想象得實在是太美好了!這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黴味兒的集裝箱,要是讓人在裏麵待個幾天,還不得憋死?再說了,這自己要是一進去,這黑燈瞎火的,要是鑽進來耗子怎麽辦?別的不怕,就怕被咬了鳥。畢竟他還是雛兒。


    一幹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大老爺們扭捏半天,這才極為不情願,半推半就的鑽了進去,好在這集裝箱夠大,裝下朱月坡一夥兒明顯有些寬敞,朱月坡厚著臉皮向正在不斷朝四周噴灑香水的賈麗美和小喬身邊擠了擠,嘴裏笑嘻嘻的說:“嘿,我方才看到老大一隻耗子,為了不讓你們被畜生騷擾,我來當護花使者!”


    小喬恩了一聲,表示自己沒有意見,而賈麗美卻是從黑暗中摸出一隻麵目全非的老鼠,趁著集裝箱還沒有關上,拿到朱月坡麵前問:“是不是這隻?”


    饒是朱月坡當初號稱滅鼠專家,見了這已經開始腐爛的老鼠,胃裏也不由得一陣劇烈的翻騰,險些將剛才吃下去的給吐了出來,連忙把頭別到一邊,嘴裏高頌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表妹還是把它扔了吧!這東西可是個不祥之物,盡早處理了好!省得被感染得了鼠疫。”


    賈麗美連忙把耗子扔了出去,趕緊在朱月坡身上擦了擦手,憂心忡忡的說:“我該不會真的被感染吧?”


    朱月坡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聽到外麵傳來某人那撕心裂肺咆哮:“tm的,是哪個兔崽子暗算老子?給我出來!有種咱們正麵教練,靠!還拿耗子丟我?又沒有公德心?”


    不久後,集裝箱“哐當”一聲關上,朱月坡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麽事兒?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良久,某個箱子裏傳來男人那憤怒的咆哮聲:“狗日的!秦檜老漢奸!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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