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諸葛亮這麽說,朱月坡這才消了口氣,但看向諸葛亮的眼神卻是更加厭惡,擺著一張死人臉問道:“詳細說說!”


    “嘿!”諸葛亮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就勢往桌子上一坐,正待吩咐某人去把茶水倒來時,看著朱月坡那要吃人的眼神,頓時醒悟過來,急忙跳下桌子,一臉諂媚的笑道:“那啥,我就是跟哥幾個開個玩笑而已,大家夥兒別緊張!咳咳,說起來呢,我這釘子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埋下了!”


    “多久?”朱月坡麵無表情的問道。


    “嘿嘿!”諸葛亮挖了挖鼻孔,得意的在諸葛亮耳邊低聲道:“你猜!”


    猜?我猜你妹!好吧,你作死是吧?老子就成全你!朱月坡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被他一個“你猜”再次給點燃了起來,當下猛的一轉身,單手變爪狀,一把捏住諸葛亮的蛋蛋,獰笑道:“你說我到底是猜還是不猜呢?”


    任何人下麵受到被人捏住,估計都不好受,畢竟沒有人下麵是鐵打的。當然,某些人除外,比如說,咱們偉大的太監——小李子同學。


    “唔。。。”朱月坡這手可謂是歹毒之極,諸葛亮剛才還喜笑顏開得意非凡,瞬間便變得跟吃了耗子藥似地,一臉醬紫,渾身不停地哆嗦,嘴裏嗚咽道:“朱。。。朱仙人。。。我錯了。。。咱。。。咱不猜了!放。。。放手。。。啊!”


    哼!敢在老子麵前得瑟?我看你丫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朱月坡鬆開手,輕輕的拍了拍,斜著眼睛盯著諸葛亮,眼神中充滿警告的意味。


    “唿唿。。。”諸葛亮下麵終於平安無恙,頓時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急忙拍了拍兀自還在“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肝,開口道:“記在很久很久以前。。。唔,別這麽看著我,我是真心忘了!哎,讓我想想,恩。。。我想起來了,大概就是我們參加播種節那會兒吧,就在那天晚上,嘿嘿。。。”


    諸葛亮兩手作爪狀,做了一個捏mm的動作,一臉**的說:“咱們那時候不是有一個死心塌地要給咱們當俘虜的啥小馬哈麽?就在那天晚上。。。”


    “天殺的,你居然對他動手了!多好的一個娃,不就是反應慢了點而已,你竟然都沒有放過?天啊,做人怎能如此歹毒?”薛仁貴一臉驚駭的插話道。


    諸葛亮最不爽的便是自己在說話的時候有人插嘴,當下把眼一瞪,喝道:“別打岔!聽我說完!”


    看了朱月坡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咳嗽一聲繼續道:“就在那晚,我和他商量了一個對策!他不是想當俘虜麽?但他老爹死活不肯,於是我便給了他一瓶鶴頂紅!嘿嘿,隻要他老爹喝了那鶴頂紅,到時候這大馬哈部落不就是他小馬哈的了?然後我們允諾讓他當一輩子的俘虜,免費提供食宿,他便領族人投降!”


    聽完諸葛亮的話,朱月坡震驚了!真的震驚了!尼瑪,居然還帶這種?我草,這才是真正的坑爹賣隊友!為了當俘虜,居然忍心對養育了自己十多二十年的老爹痛下毒手!你妹的,這種人要是放到現代去,絕對是當城管的命!


    當下朱月坡點了點頭,讚賞的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道:“這事兒你做得不錯!很好,我沒有看錯你!但是以後給我記住了,凡事點到為止,別tm得瑟過火了,否則,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諸葛亮連連點頭,訕笑著搓著手道:“那個,朱仙人,你看這夥食。。。”


    夥食?自然是改了!這還用說嗎?當下朱月坡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對一幹人叫道:“哥幾個,今晚放心吃,可勁兒吃,大膽吃!過了今晚,咱們以後或許得在刀口上舔血了!所以,這算是最後的晚餐,大家盡情享用吧!”


    最後的晚餐?咋聽起來這麽像斷頭餐呢?諸葛亮抓了抓腦袋,不明所以,但很快便將這問題拋到了腦後,因為他聞到了火燒大腸的味道!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有道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吃了上頓還管他什麽下頓?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得過且過不是更好?


    諸葛亮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為嘛?嘿嘿,左手豬頭肉,右手窩窩頭,麵前還放著一大壇子自己釀製的美酒,正是一個愜意了得?


    吃到酣處,關二爺直接摟著薛仁貴跳起老年迪斯科來,楊白老也不甘示弱,捏著嗓子給大家夥兒來了一青藏高原,賈麗美則是終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朱月坡伸出了芊芊玉手。


    朱月坡那叫一個激動萬分!差點就下麵一激動射了出來!好在朱月坡心智堅定,最終還是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


    雖然一支校園華爾茲看起來簡單,但對從來就沒有跳過舞的朱月坡來說,無疑是老壽星上吊——頭一迴,踩了不知道賈麗美多少腳,一隻手鬼使神差的不知道摸錯了多少迴,最後他實在是沒臉再跳下去了,便草草的結束了表演,拉著賈麗美慢慢朝村口走去,據說是去看月亮了。


    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楊白老不由得歎了口氣道:“朱仙人和麗美姐還真是郎才女貌!”


    頓了頓又道:“當然,這前提條件是不看臉!”


    踩著月光走在石板路上,賈麗美如同一隻下凡的天使(惡麵那種),在朱月坡身邊蹦蹦跳跳,嘴裏說著小時候的趣事,朱月坡像個傻子一般嗬嗬笑著,這一刻他覺得世界原來是如此美妙!


    兩人雙手抱膝坐在村口的一張條形石凳上,背靠著背,看著滿天的繁星,賈麗美突然開口問道:“表哥,你真的喜歡我麽?”


    喜歡麽?朱月坡迴想起當初自己在華山上誤以為表妹被人糟蹋,結果帶著關二爺等人和日月神教狠狠的打了一場的情景,不由得狠狠的點了點頭道:“喜歡!”


    “那你喜歡我哪一點?”賈麗美一向大大咧咧的,難得會臉紅一次。


    “我。。。”難得的好機會,朱月坡正待賣弄一下自己肚子裏的墨水時,突然身後躥出一人,拍了一把朱月坡的肩膀,嘿嘿笑道:“猜猜我是誰?”


    “啊。。。”毫無懸念,朱月坡和賈麗美同時尖著嗓門叫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朱月坡便從床上摸了起來,全副武裝,悄悄地出了門,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朝昨晚的方向走去。


    他很想知道,打斷自己好事兒的到底是誰!等到他迴過神時,赫然現自己身後哪裏有一個人?要說是有鬼,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朱月坡是什麽人?鬼又不是沒見過!他豈會就這麽被瞞過去?他篤定,昨晚是有人故意攪自己好事兒!於是一夜沒睡好的他早早的爬了起來,直奔那石凳而去。


    楊白老有早上內急的習慣,本來是想尿在夜壺裏的,搖了搖,赫然現夜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滿了。隻道是有人偷偷在自己夜壺裏拉尿,楊白老咒罵那人不得好死的同時,睡眼稀鬆的拉開房門,剛剛解開褲腰帶,赫然現不遠處的石凳上坐著一白衣飄飄的人!


    是我眼花了麽?楊白老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頓時嚇得尿了褲子!尼瑪!那裏居然什麽都沒有了!天啊!難道。。。楊白老再次揉了揉眼睛,當他第三次朝那方向看去時,陡然現,那人又出現了!還是和最開始一樣,白衣飄飄,淩亂的頭在空中胡亂飛舞,你妹的!不是鬼是什麽?


    當下楊白老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出,便很是幹脆的暈了過去,手裏那正準備拿出去倒的夜壺,裏麵的固液共存體登時流了他一身。


    朱月坡自然不知道他對楊白老心理造成了多大的陰影,嘴裏喃喃道:“這鞋帶咋老是繃斷呢?看來這茅草做的,確實不靠譜!”


    天邊終於泛起了魚肚白,朱月坡很是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轉身迴村,挨家挨戶的敲打人家大門,嘴裏吆喝道:“天高物燥,小心火燭!時辰已到,起床撒尿!”


    能在他的魔音侵襲下依然無動於衷的,除了關二爺和薛仁貴還真的找不出第三個人來,當然,對付這倆老油條,朱月坡有的是辦法!嘿嘿,比如說用竹竿往他們床上捅,或者是抓一條毒蛇往他們床上扔?


    眾人打著嗬欠,一步三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顫顫巍巍的站成幾排,根本就沒有一點即將出征的士兵樣子!朱月坡頓時大怒,劈手揪住站在自己麵前那人的耳朵道:“昨晚幹什麽去了?偷人呢?不知道今天要打仗了?”


    “什麽?”聽到朱月坡這話,那些漢子瞬間從夢中驚醒,下麵頓時鬧做一團,他們哪裏想到,昨晚嗨了一頓,今天便要將命丟出來!紛紛後悔昨晚為啥要吃他那一頓?尼瑪!有人心道: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多吃他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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