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頂著,待灑家把這廝揪下來在作理論!”關二爺可謂是睚眥必報,管你下麵是不是還燃著火,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將樹上那家夥給揪下來暴打一頓!哼!敢拿骨頭敲灑家腦袋?活得不耐煩了!


    “哇哈!”關二爺大叫一聲,手裏的電鋸猛然揮出,那足有朱月坡腰杆粗的樹幹“嗝嚓”應聲而斷,但那樹上的野人卻是沒有意料中的那般摔得四腳朝天。人家那身手那叫一個敏捷!跟隻猴兒似地,“嗖”的一跳,又另一棵樹上去了。


    關二爺氣得一跺腳,光頭一抹,哇哇大叫:“好你個兔崽子,不乖乖受死,還敢在灑家眼皮子下蹦躂,氣煞我也!灑家跟你拚了!”


    關二爺是個渾人,他不信那家夥能在樹上待一輩子,更何況他手裏還有電鋸!又是“嗝嚓”一刀,大樹應聲而斷,但那家夥故技重施,關二爺又白費了力氣。


    本來打算暫時放過他,先拯救諸葛亮和李蓮英,但那野人忒不知好歹,居然朝著關二爺吹口哨!還摸屁股!是可忍,孰不可忍!關二爺大怒,方才走了兩步,又豁然轉身,抄起電鋸便是又是勢大力沉的一下!


    這一刻,關二爺儼然成了為見嫦娥一麵,不惜日日夜夜砍伐樹木的吳剛,雖然兩人動作相似,不過目的顯然不一樣。但都是為了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野人。


    “阿英,趕緊喊人啊!tm的,這麽下去我們會被活活燒死的!哎呀,媽呀!我鳥毛著火了!快,幫我吹吹!”諸葛亮一臉絕望的看著關二爺,他知道關二爺記仇,但也沒必要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燒死吧?尼瑪,太殘忍了!


    就在關二爺砍伐樹木砍得不亦樂乎,諸葛亮和李蓮英被燒得“嘰嘰”慘叫時,朱月坡率領的援軍終於姍姍來遲,見諸葛亮襠部已經燒得精光,朱月坡大驚,高叫道:“哥幾個,趕緊救人!”


    “先救我,我實在是扛不住了!”諸葛亮淚眼婆娑的對朱月坡哀求道。


    “我是閹人,我優先!朱仙人,你看在我已經慘不忍睹的份上,就先救我吧!亮哥身強力壯,扛得住!”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雖然他們不是夫妻,但這關係再好,在大自然的摧殘下,一樣得土崩瓦解,李蓮英自然不能放棄第一個獲救的機會。


    諸葛亮反駁道:“閹人又怎麽了?我比你帥,當然是我優先!”


    “扯雞8蛋!你哪點長得比我帥了?平日裏那都是不想打擊你!再說了,長得帥又能做什麽?吃飯還不是一樣得拿錢!tm的,還不如一個殘疾人呢!人家坐個公交還能打折!你呢?”李蓮英翻了個白眼,對諸葛亮的話表示不屑。


    朱月坡不耐煩的嗬斥道:“你兩個,吵什麽?再墨跡,老子一個都不救了!狗日的,都成這衰樣了,還tm這麽得瑟!”


    “是是,朱仙人英明神武,教訓得極是,小李子銘記在心!趕緊的吧,我這堅持不住了!”李蓮英帶著哭腔哀嚎道。


    m逼的,這tm是誰綁的?也太tm有才了吧!朱月坡解了將近十分鍾,那疙瘩愣是沒有鬆垮的跡象,無奈,朱月坡隻得一臉歉意的對小李子道:“你也看到了,你這我沒法解啊!要不,我用刀給你割?”


    朱月坡的刀法,李蓮英可是見識過多次,那叫一個垃圾!就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估計都比他強!但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李蓮英隻得無奈的點頭道:“那趕緊的吧,朱仙人,你可得看準了再下手啊!小李子再也經受不起摧殘了!”


    “嗬,不相信我的手法了不是?”朱月坡瞥了李蓮英一眼,摸出天下第一武道會冠軍牌子,在他麵前晃了晃,繼續道:“看到了麽?丫的,要是我這天下第一都救不了你,那你估計是沒得救了!”


    事實證明,朱月坡這天下第一高手確實水分不少,一連三刀下去,那藤條不但沒斷,反而把人家李蓮英肚皮上紮了幾個血窟窿,鮮血正“撲哧撲哧”往外狂飆,旁邊的薛仁貴連忙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念叨: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朱仙人,我求你了,別玩兒了!再這麽整下去,我tm會掛掉的!”李蓮英淚流滿麵,不知道是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感動。朱月坡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極大。


    “好吧!那咱們就正是進入切割階段!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實話告訴你吧,剛剛那是在預熱呢!預熱懂不?算了,諒你這土包子也不知道什麽叫預熱,那我現在就給你講解一下這預熱。。。”


    朱月坡的老毛病又犯了,正待進行長篇大論時,李蓮英打斷他的話哀求道:“朱仙人,我求你別囉嗦了,你要是實在看我不爽,殺了我便是!沒必要這麽折磨人吧?我tm雖然是個閹人,但我tm有骨氣!”


    “怎麽說話呢?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有道是,這個年代,流氓不可怕,但就怕流氓有文化!由此可見這文化是多麽的重要!你想想,你要是以後去當土匪神馬的,你丫的隻要一拿出你那文憑,那些個過路的還不雙手把錢奉上?”朱月坡一邊說,一邊拿鐮刀割著那柔軟卻十分堅韌的藤條,一臉的輕鬆。


    “轟”十分鍾後,李蓮英身上的藤條終於割斷,徑直摔進火坑,登時燙得滿地打滾!在看人家諸葛亮,此時早已坐在地上,旁邊兩個野人殷勤的給他捏著腿,李蓮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投資錯了對象?


    “大家夥兒,把這些個野人給我圍起來,m逼的,居然敢動我們村兒的人,狗日的,老子今天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朱月坡袖子一捋,大手一招,那些兀自還在愣的野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按在了地上。


    除去樹上和關二爺僵持的那個,一共八條野人,清一色的跪成一排,朱月坡手裏拿著根藤條,“啪啪”在自己手上輕輕抽打,如同奴隸市場的人販子一般,在幾人麵前來迴踱步,嘴裏教育道:“本仙人一開始都跟你們說了,這做人,要講道理!你丫的幾個冥頑不靈,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嘿,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野人不語,怒目而視,看那嗜血的眼神,如果不是被人押著,估計早就衝了上來,將朱月坡按在地上給五馬分屍了。


    “你叫我說你們什麽好?恩?當野人不是你們的錯,哪怕你們是妖!隻要有一個向善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但這攔路搶劫,就明顯是你們的不對了!子曾經曰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些你們都裝屁股裏去了?丫的!說,你們的老師是誰?老子要知道,非抽他丫的不可!”


    楊白老見朱月坡越說越離譜,連忙拉了拉朱月坡的衣袖,好心的提醒道:“朱仙人,這,他們是野人,哪裏來的老師?”


    “扯淡!”朱月坡轉過頭,點著楊白老的胸口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既然師父就是父親,那父親也就是師父了!他們雖然是野人,但也是爹媽生的!我就不信,有人能從石頭縫裏蹦出來!”


    “有!”楊白老插話道:“那孫猴子不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麽?”


    朱月坡鄙夷的看了楊白老一眼道:“你也說了,那是孫猴子!他是猴子,不是人!別跟我瞎扯,我這教育人呢!以後說不得他們接受了我的教育,說不得就像我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祖國的棟梁!”


    好吧!棟梁,楊白老被說得啞口無言,他很想提醒一下朱月坡,現在都幾點了?還不睡覺?教育野人?扯雞8蛋!你丫的說漢語他能聽懂麽?


    “你們應該像我一樣,爭做祖國的棟梁,不要做社會的敗類!”朱月坡說得唾沫橫飛,濺了麵前那些個野人一頭一臉,但人家依然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不知道麵前這家夥在說些什麽。


    “那個,朱仙人,能否容咋家說兩句?”李蓮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朱月坡簡直就是唐三藏轉世,一張嘴如同機關槍似地,不到子彈打完,他就不會停下來。急忙拉了拉朱月坡的手,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朱月坡甩開李蓮英的手,一臉嚴肅的嗬斥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沒見我正在教育人嗎?孔夫子說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你看他們都老大不小了,要是再不接受高等教育,這輩子除了混吃等死,還能做什麽?恩?”


    好吧!你贏了。李蓮英不敢迴嘴,隻得訕訕的退下。


    朱月坡這一教育,愣是從大半夜說到了太陽升起,若不是關二爺戴著了剩下的那隻野人,估計說到太陽落坡都有可能。


    “恩,好了!我看你們也意識到了現代社會知識的重要性,這樣吧!看在你們誠心悔改的份上,集體唱一《征服》就算了,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去!”朱月坡也累了,說了一夜,腮幫子生疼,打了個嗬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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