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誰能證明你是來這裏才沾上的鮮血?誰敢說你不是逃走之後發現自己的腳下沾有血跡,所以跑迴來混淆視聽的!”麵對矮胖道士的狡辯,我瞬間就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


    “你,你胡說,大家不要相信他,他們是一夥的!”矮胖道士見一眾下人們的態度也有所改變,似乎因為我的話,對他產生了懷疑,急得跳了起來。


    “我相信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句話是出自我的口中,事實上矮胖道士鞋子上的血跡的確是剛才來的時候踩到的,這是我親眼看到的,隻不過氣不過他對嬌娘和瘋丫頭的汙蔑,所以才會說那種挑刺冤枉人的話。


    就在我們所有人僵持在那裏的時候,小小先生、龍婆婆還有那胡管家先後出現了。


    撥開人群小小先生直接蹲在了屍體邊上,粗糙的大手不斷地撥弄,翻動著屍體,看得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如果大家沒有還忘記的話,應該還記得在過去的日子裏,忤作才是小小先生的正職,至於道士什麽的,隻是他的幅業罷了。


    一翻翻動後,小小先生站了起來,衝著胡管家說:“這個女娃脖子處的傷口極其整齊平滑,應該是被極其鋒利的兇器所殺,而且是一刀過,沒有停頓,就這麽看來兇手應該不會是女性,女人的力道應該沒有那麽大!”


    小小先生說到這裏瞟了矮胖道士,看得矮胖道士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過,也肯定不會是這位道友做的!”小小先生轉過身來看著眾人,很是“正氣”地說:“這位道友的身高是一個硬傷,以他的高度就算是跳起來也砍不到這位姑娘的脖子,所以他也不會是兇手。”


    “噗!”小小先生的話,讓周圍的人一下子笑噴了,沒見過這麽當著麵而且還要義正辭嚴地打臉的,簡直是太無恥了。


    “那到底誰才是兇手?”


    “對了,這個道士他自己做不來,但他還有兩個師兄弟的呀,怎麽沒見他們出來?難道他們才是兇手,跑去藏腦袋了?”


    被小小先生這麽一攪和,大家也都開始互相猜忌了起來,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沒有出現在事故現場的另兩名道士身上。


    “咳,咳!”矮胖道士幹咳了兩聲,解釋著說:“他······他們在打坐,靜心打坐,潛心修煉所以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接近強詞奪理的解釋,更是引起了眾人的懷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人跑了過來,那人正是柳府的車夫華安,他直接找到了胡管家,湊到他耳邊說起話來,至於說的是什麽,沒人知道,火燭光下隻看到胡管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各位!”胡管家聽到了華安的話後,忽然出言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各位,不用再胡亂猜想了,兇手已經被家丁給抓住了,是一個流寇,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他翻進屋偷東西的時候被翠花發現了,所以他便殘忍地將翠花給殺了,而且還喪盡天良地將翠花的腦袋給割了下來。不過大家請放心,殺手兇手已經被抓住,現在已經被一眾家丁關在了柴房裏,天一亮便會將把送到官府治罪,所以大家也不要聚在這裏了,明天還要幹活的,都迴去睡吧,都迴去吧。”


    一眾下人們一聽自己的直屬領導都這麽說了,也都沒什麽意異,一邊走一邊討論地迴了下人,就連那個矮胖道士也溜走了,最後就隻剩我們一行五人、胡管家與及那一具無頭屍體留在了原地。


    “你們怎麽還不去休息?”胡管家驚疑道,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對,對,我忘了,屍體還躺在這裏,你們的確不好再迴這房睡,我馬上給你們安排一間新房。”


    “胡管家。”


    “啊,什麽事?”胡管家顯然猜不到我會叫他,明顯地愣了一下。


    “兇手真的是流寇嗎?”麵對我的質疑,除了小小先生之外,其他人也如胡管家一樣,愣住了。


    “那個是真的啊,都抓起來了。”胡管家目光閃爍著迴答道。


    “華安到底和你說了什麽?真的隻是說了這個?”我又再一次逼問道。


    “對,對啊!”


    “你······”


    “好了,青木,我們迴去休息吧,既然胡管家都說兇手已經抓到了,就肯定已經抓到了,不勞我們費心。”當我想再一次逼問胡管家的時候,小小先生打斷了我的話,招唿著我們去了他所住的那個屋。


    進屋,鎖門,點火,我們一行五人團團坐在了房內的圓桌邊上,這場景太熟悉,每次我們要討論事情的時候都會這樣坐著,看來大家也知道小小先生有話要說了。


    果然,待我們團團坐下後,小小先生開始說話了:“那個翠花的姑娘,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死於鬼的手上!”


    “噝!”


    小小先生這是言不悚人,誓不罷休啊,人們都說白天不說人,夜裏不說鬼不是沒有道理的,小小先生的話音剛落,我們皆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涼風掃過,涼到了骨子裏。


    滲得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嗬嗬,那隻鬼應該就是被壓門檻處的那隻斷頭鬼!”小小先生擰著眉毛說道,神情很是凝重。


    你家大爺的!難道那門檻處的黑影不是倒影或者其他什麽東西來著,真的是有鬼?


    不應該啊!三庭門怎麽可能藏得了一隻鬼呢?難道這世間還有不怕陽煞之氣的鬼怪不成?


    心中疑惑甚多,趁著大家都在,我也不怕沒麵子,將其提了出來,希望能夠從眾人的口中得到答案。然而麵對我提出的問題,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皆是想不通其中的道道。


    “除非······”瘋丫頭忽然咬著嘴唇說了半截話,但很快又收住了聲,臉上盡是不自信的表情,顯然是對自己提出的可能性也產生了質疑,但是每一個可能性我們都應該思考一下,是以我追問道:“除非什麽?”


    瘋丫頭看了我一眼,又再看了其他人一眼,發現其他人也正看著她,腦袋略略一低,小聲說:“除非那女人死的時候,三庭門還沒有建成,或者還沒開始建。”


    “噝!”


    我和小小先生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相對而視,不錯,的確存在著這種可能性,而且這種可能性極大,若不是在三庭門建立之前便有了鬼,怎麽可能存有著鬼影?早就被三庭門的陽煞之氣給衝散了吧。


    但如若那隻鬼真的是出現在三庭門建造之時或者之前的話,那問題就大條了,看來要想破這個局,必須得先弄清楚那隻鬼死亡的時間,而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柳府的主人之外,那就隻是胡管家了,用心靈相通來形容兩個男人的心思或者有些怪異,但是我和小小先生還真的是想到了一塊,相視一眼後,小小先生說:“今天晚上大家都在這裏休息吧,不要迴房了,留在這裏相互有個照應。”


    是夜,我們說是在休息,但其實隻是幹坐著,沒有人入睡,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我們一行人便找到了胡管家,向打聽柳府的曆史,隻可惜並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根據胡管家的說法,柳府始建造於清朝早年,建成才沒多少年,柳府府主便攜家帶口北上當官,直到半年前柳家在官場上失了勢,這才逐漸地往迴遷,搬迴這個地方的,是以對於柳府過往的曆史,胡管家並不怎麽了解。


    當然我們並不死心,當即提出想要麵見柳府家主的請求,隻是卻讓胡管家借口推搪過去。


    沒辦法了,既然如此我們隻能等,等那隻鬼的再一次出動,是以我們一行五人完全改變了作息時間,白天努力睡覺,晚上則強提著精神打瞌睡,靜候著那隻神秘鬼的出現。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並沒有等到那隻神秘鬼的出現,柳府內也再沒有被害,似乎那個所謂的殺人兇手真的得到了懲治。


    平平安安地等到了那三個胖道士口中的吉日,這一天,他們正式開壇作法,所以我們一行五人閑來無事,也就跟著去看了過熱鬧,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來看熱鬧不止我們五個人,幾乎柳府上下都出動了,當然要那個一直沒有露過麵的柳家家主還是沒有出現,除了他似乎柳家的人都沒有出現。


    這個發現讓我感到相當古怪,難道柳家的人隻是在做一個形式?並不怎麽在意風水的事?不應該啊,寧願花一百兩黃金做一場法事的人,怎麽可能對風水不在意?怎麽可能在做法事的時候不出來看看呢?


    奇怪,相當的奇怪?


    正當我想著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那三個胖道士穿著一身亮麗道士,在一眾下人的喝彩聲中,隆重出場了。


    他們的出場也昭示著今天的法事正式開始了!到底他們是不是真的看出了這裏的問題?又是否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答案即將氣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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