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瑛入住越王府的第二天,襄王趙瀚便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越王府。


    “怎麽樣?”趙瑛和趙瀚站在湖麵的廊橋上,看著眼前一派景色問道。


    這問得自然是越王府比之襄王府如何。


    趙瀚攤手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贏了。我是沒有你這麽能異想天開的想過王府建在湖上。”


    “不過你還記得另一件事不?”趙瀚神色怪異的對趙瑛說道。


    “什麽事?”趙瑛有些不解,並不記得自己與趙瀚之間還有什麽其他的事。


    趙瀚迷之一笑,拍了拍趙瑛肩膀。


    隨後對不遠處的隨從說道,“行了,都帶上來吧。”


    十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就跟隨在侍從身後來到了趙瑛麵前。


    “我當初就說過,等你出閣就送你十個美女。為兄身為兄長,自然是言出必行。隻不過昨日看你太累所以也就沒來打擾,今日特意親自將這十人送到你府上。”


    說罷,趙瀚又是露出一副不用太感謝我的表情,全然不顧趙瑛一臉無可奈何的神色。


    “我說,你送這樣一群人過來幹什麽?當初我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總不能真的讓這些人去挑水砍柴吧,況且這王府的下人也夠用了,不需要再多添人手。”趙瑛無奈的說道。


    不過趙瀚卻是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九弟,你現在已經是出閣當了王爺,這身邊姬妾自然不能少了。不過為兄了解你的性子,若是讓你去納一些姬妾恐怕隻有等到猴年馬月,所以為兄做的這些都是在替你著想。”


    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趙瀚身邊一直都不缺少才女美人相伴,所以自然也是以如此標準來對待趙瑛。


    堂堂王爺,若是身邊全是丫鬟下人,連一個侍妾都沒有這樣成何體統。


    “她們...”


    趙瑛剛要開口,就被趙瀚打斷道:“你放心,這些人全都是自願的,強搶民女的手段我還做不出來。你也不要想太多,這外麵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巴不得能進王府當個小妾。對了,我還把那個溶月給你帶來了。”


    趙瀚說的並沒有錯,外麵不知有多少女子指望能夠嫁入王府哪怕就是做個侍妾也好,不過經濟上的富貴,就是地位上也遠比嫁給個普通人家高的多。


    隻不過絕大多數都隻是有這個心而沒這個資本,至於此刻趙瑛麵前的十個人,很明顯就是有這個心又有這個資本的。


    “溶月,哪個溶月?”趙瑛疑惑的問道,他的印象中也沒有過一個叫溶月的人。


    “就是她。”趙瀚手指第一排地三位姑娘,對方也很自覺的主動向前踏一步站了出來。


    四目相對,趙瑛看了對方兩眼,眨了眨眼睛。


    然後還是一臉茫然的說道:“不認識。”


    “你忘了前年醉月樓裏的那個女子了麽?”趙瀚解釋道。


    “...”


    “那****走後,我就把她給贖了出來。畢竟是九弟你的第一個女人,為兄不會就放任對方在秦樓楚館不管的。”趙瀚附身在趙瑛耳旁低語道。


    趙瑛很想說一句自己那晚什麽也沒幹,不過看趙瀚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轉頭看下那站著的女子,對方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正盯著趙瑛看著。


    看來,這位溶月姑娘並沒有向襄王殿下透露實情。也是,對方那日百般行為都想能抓住趙瑛的心借此離開醉月樓,隻可惜當時趙瑛並不領情。本以為希望破滅,不想趙瀚卻誤以為兩者發生了什麽。


    因此,在趙瀚看來,這個既然是趙瑛的第一個女人,自然就不能放任她繼續流落在這煙花之地。所以又花錢將對方贖了出來,放置在京城的某處宅子裏,就等趙瑛將來出宮再給對方一個驚喜。


    而這位溶月姑娘好不容易逃離虎穴,自然不可能主動去解開誤會,說出事實。若是襄王知道什麽都沒發生,那麽是否還對想之前那麽對她可就兩說了。


    所以這個誤會就一直托一直托,直到托到了趙瑛麵前。


    而此刻,溶月姑娘自然隻能祈禱越王殿下仁慈大量,不要拆穿自己。


    趙瑛在看到對方的模樣之後,大致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微微歎了口氣,對趙瀚說道:“多此一舉。”


    “我這裏也不需要什麽侍妾,這份好意我就心領了,你還是全部帶走吧。”


    趙瀚退了一步,麵色深沉的對趙瑛說道:“九弟,這可是為兄的一番心意。我現在實在以兄長的身份對你說。無論是從你一個王爺身份地位的角度,還是皇室開枝散葉的角度,這十個人你都必須給我收下。至於之後你想要怎麽處置這十個人,那是你的事。本王隻管送到,而且本王的禮物還沒有送出去又收迴來過。”


    趙瀚前麵麵色嚴肅,不過越說嘴角的笑意就越明顯,最後實在裝不下去哈哈大笑了起來。


    隻不過笑完之後正色道:“笑歸笑,不過這十個人我是肯定不會帶走的,你想要怎麽辦是你的事,我不管。”


    說完,襄王殿下便頭也不迴的快步走了,不給趙瑛拒絕的機會。


    看著麵前這十個嬌滴滴的美女,趙瑛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說實話,美色,沒有哪個男人是真的不喜好的,趙瑛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好美色是一件事,廣納後宮就又是另一件事了,尤其還是像這樣留下來當侍妾。


    在趙瑛見多了後宮那些空守宮殿,耗費大把時光等待帝王臨幸的妃子後更加堅定了這個觀念。


    若不是宸妃有他和華陽,恐怕也會是每日坐在冰冷的宮殿內,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的梳妝打扮自己,等待著帝王數月來一次的寵幸。


    揉了揉眉角,趙瑛思考片刻後說道:“我不管你們是真的想入王府當侍妾的,還是想些其他的什麽。我隻能告訴你們,這些都不可能,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這樣吧,你們沒人去賬房那裏領一百兩銀子,就當是遣散費,不要想著留在這王府耗費韶華時光了。。”


    “如果不願意,那麽那一百兩銀子你們也不用要了,直接從王府滾出去吧。”


    在經過片刻猶豫之後,十位嬌滴滴的美嬌娘走了九位,畢竟越王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既然這樣,還不如去領了那一百兩銀子。


    隻是走一趟便拿一百兩銀子這等好事可不多見。


    “你還不走?”趙瑛厲聲嗬道。


    此時唯一還站在橋上的隻有那位溶月姑娘。


    對方聽到趙瑛的話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柔聲道:“民女跪求能留在王府侍奉王爺。”


    唿了一口氣,趙瑛微怒的說道:“先前你一直欺瞞襄王的事本王沒有拆穿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如今還想要脅迫本王?”


    溶月哀聲道:“民女不敢。”


    “不敢?既然你喜歡跪那就跪著吧。”說完,趙瑛便離開了廊橋,留下對方一人跪在那裏。


    想必過一會對方想明白了也就會知難而退。


    然而趙瑛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決心,一個時辰後趙瑛經過那裏時,溶月還在那跪著。兩個時辰後,對方還是在那跪著。


    最後直到天黑,溶月也未挪動身影。


    “你就這麽想要留在王府?”


    天已深黑,趙瑛拿著燈籠走了過來,湖麵上的蚊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這樣吧,我給你三百兩。你拿著這這些銀錢當做嫁妝,出去找個好人家嫁了,豈不比待在這沒有出頭之日的王府好。”


    趙瑛妥協了一些。


    “民女已是殘花敗柳,此生隻願留在這王府侍奉王爺左右。”因為跪了一下午的原因,此時溶月的聲音極為微弱。


    “本王沒記錯的話,之前你應該是個清倌人,而且那晚也沒有發生什麽,之後趙瀚就把你贖了出來。你現在仍是清白之軀,怎麽會是殘花敗柳呢?若是出去自然有一堆人願意將你娶迴家好好待你。”可憐的趙瑛苦口婆心的開導勸解道。


    溶月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民女被襄王贖出醉月樓後為避免被揭穿,所以自己破了自己的身子。所以民女已是越王殿下的人,隻懇請殿下能讓民女留下來侍奉左右。”


    趙瑛擎著燈籠聽罷愣是半天半天說出一句話。


    千言萬語最後到嘴邊就變成了兩個字:“你狠。”


    趙瑛此刻覺的對方既然都能狠心做出這事,那麽就是跪死在這廊橋上也不是不可能。


    最後無奈道:“罷了,起來吧。自己去與管家說,明日起,你就留在這王府做個丫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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