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壓根沒往心裏去,反倒擔心他會不會因此雪藏她……


    唐禦笙好笑地扶了扶額,這個女人,感覺娶對了。


    看到女人拉開後車門,規規矩矩坐好後,半響不見動靜,才望向他:“還愣著幹嘛?趁著紗布下血還是熱的,開車啊!”


    “……”唐禦笙眼角抽了抽,打量了番她的穿著,“你就穿這身去的商場?你好歹也是公眾人物,能不能換個像樣的?”


    “你也知道我是公眾人物,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隻好這樣打扮咯。”


    唐禦笙打開引擎,踩下油門,邊看路況邊道:“怎麽想到去那種商場,我不是給你買了很多衣服放在衣房嗎?”


    葉簡容嘟了嘟嘴,“那些衣服,去一些重要場合還合適,但平時我可不喜歡穿那種衣服。”


    唐禦笙完全按照尋常女人該有的需求來交於助理挑選的,倒忘了葉簡容與尋常女人不一樣。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金卡扔到後座,“以前管著你經濟大權,是怕你亂花,況且養你不能白養。”


    她嗬嗬噠,槽她還不能白槽不是,結果呢?他舒坦了,給她吃穿用住,還得掌控她經濟大權,現在到底是誰得了便宜買了乖?


    麵對葉簡容越來越不掩的鄙夷視線,唐禦笙幹咳了倆聲:“以後去市裏商業街,就算買休閑裝也得是牌子,這才不丟唐家臉。”


    “哦。”她就知道唐禦笙不可能轉性。


    她心安理得地將卡放進包裏,突然想起自己性格,又問道:“卡丟了能補辦不?”


    “……”


    倆人剛抵達四合院,五嫂秦安像恭候多時,張羅著傭人接過唐禦笙的車鑰匙,安排將車停好後,才搖了搖頭,“七弟妹頭不要緊吧?娛樂圈不好混,七弟妹這種公眾人物,又是唐家兒媳,還是少去那種地方的好。”


    “是啊。”葉簡容掏出包裏的金卡,在空中晃了晃,“經過這次事件,老公特意給了我一張金卡,五嫂再也用不著為我提心吊膽了。”


    秦安冷笑了倆聲,領著倆人走到大廳,唐家倆老正在對棋。


    唐夫人對這些總是興致缺缺,沒小會兒就打哈欠了,“老頭子,我困得很。”


    “別別別,還有幾步我就贏了,你再多下會兒,隨便走哪兒。”


    唐夫人翻了個白眼,抓起棋子隨便走了一步,結果唐老爺麵部都扭曲了……


    葉簡容帶著好奇湊上腦袋,雖然她也剛入門,但唐夫人這隨意一子能起死迴生實屬不多啊……


    “啊!老婆,你去休息吧,咱們不下了,身體最重要。”


    唐夫人哪兒用得著他提醒,自唐老爺沒反應後,目光也迴到棋局上,楞了倆秒,哈哈大笑:“哈哈哈!老頭子,你輸了!”


    唐老爺臉色不掛,不能說自家老婆什麽,便將注意轉移到湊上來的替罪羊葉簡容身上。待看到葉簡容頭上包裹的白紗布,麵色一沉,嗓音中氣十足,“你堂堂唐家七少夫人,怎麽弄得這個德行!”


    唐夫人也因這聲,目光轉移葉簡容身上。


    唐夫人反應和善多了,瞧著孩子頭上一團紗布,整張小臉被唐老爺吼得可憐兮兮的,責怪地掃了眼老頭子,又才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孩子,過來讓媽看看。”


    葉簡容小碎步移至唐夫人身旁,一雙黑眸水汪汪的,像剛被水浸泡過的一樣,“媽,我沒事。”


    “還說沒事,讓媽瞅瞅到底傷的怎麽樣。”唐夫人說著便輕手掀開她的紗布。


    葉簡容這次中真槍實彈,力道還不小,經唐老夫人這麽一掀,還倒吸了口冷氣。


    在場的,包括唐禦笙都認為她是在作秀,博取同情。


    但紗布掀開後,看到傷口的慘狀,唐禦笙胸口才跟著一緊,腳步也不聽使喚地上前。


    緊緊地凝視著那塊還沒結痂的傷口,經過醫生的處理,但依舊血肉模糊,“怎麽傷得這麽重?”


    “不知道,大概那個大媽太憎惡劇裏我演的角色了。”想到這裏,葉簡容嘴角勾起自豪的笑意,“證明我是實力演技派。”


    “嗬,就你這長相,想當花瓶偶像派也不行。”唐禦笙蹙眉冷諷道。


    唐夫人囑咐了傭人請私醫來,聽自家兒子這麽說,責怪道:“怎麽說話的,她是你老婆。”


    唐禦笙:“就是有這個蠢老婆,才會滋生這麽多事來。”


    葉簡容深吸了口氣,在長輩麵前,不跟這種男人一般置氣。


    唐老夫人將紗布重新蓋好,又問了倆句,“去醫院包紮後,醫生有沒有說什麽?”


    “還沒來得及拍片就趕過來了。”葉簡容如實迴答道。


    “苦了你了,孩子。”


    唐老爺邊收拾棋盤邊哼氣,“當初勸過,娛樂圈那種染缸去不得,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你們這一大一小,不幫忙就算了,能不能別再傷口抹鹽?”唐夫人怒聲道。


    這一大一小唐家男人,在唐夫人淫威下,總算止聲。


    唐夫人也看過頭條,擔心沒用,便囑咐了一些人處理好善後。


    唐夫人年輕時,可是唐老爺的左膀右臂,雖然稱不上唐家的頂梁柱,但也是精英中的翹楚。


    這會兒瞧這孩子可憐勁兒,既然定下夢想目標,誓死在娛樂圈闖出塊地兒,作為一家人,有能力有想法,也得助她一把。


    她以前放任不管,全是給自家兒子機會,誰知道這臭小子,竟然放任自己老婆吃苦。


    唐夫人和藹的拍了拍葉簡容的手背,“沒事,到時候親力親為做幾個慈善,就能在媒體前扳迴形象。老頭子,這事你來安排。”


    “老婆……”他退隱多年,難道現在還得為了兒媳,再拉下老臉找老朋友幫忙?


    “嗯?有意見?”唐夫人不滿地豎起眉梢。


    “沒,老婆就是天老婆就是地。”


    雖然老夫老妻了,聽他在大庭廣眾下這麽說,唐夫人還是不免臉紅,“這麽多人呢!”


    醫生來檢查下後,說傷口及時處理,沒感染,又問了問葉簡容現在的狀況,沒發現問題,留下幾顆消炎藥,以及重新處理下傷口便走了。


    葉簡容和唐禦笙便在四合院睡了一晚。


    第二天還是被小孩鬧聲吵醒的。


    葉簡容睡覺不老實,總愛左側右翻,但頭受傷了,醫生也讓她睡覺注意,她便犯難了。還是唐禦笙出了個餿主意,將她四肢綁住了,才免去左側右翻的命運。


    被鬧聲吵醒,她還得側頭吼了聲手腳壓在她肚臍上的男人:“唐禦笙!”


    麻麻的,昨晚答應他束縛自己四肢就是個錯誤!


    她肚臍被壓了一晚,自己還不能反抗!現在感覺肚子疼疼的,都是被這禽獸壓的!


    男人濃密如翼的睫毛顫了顫,掃了眼天色,在女人的怒視下,順著視線望去,才移開自己手臂和腳。


    難怪昨晚做夢,夢到抱著一隻軟趴趴的玩偶,原來是葉簡容。


    他下床解開女人的雙手雙腳,看著女人揉了揉手腕便穿著拖鞋往外走,便問道:“這麽早去哪兒?”


    “沒聽到有小孩子聲音?看是誰大清早饒人夢。”


    唐禦笙來不及阻止,便撿了女人的外套跟了上去。


    長腿加快速度,不小會兒便追上女人,將手中的外套蓋在女人肩頭,掃了眼天色:“估計是五嫂的孩子。”


    結婚幾年,就連過年都沒看到過那孩子,今早怎麽忽然聽到秦安孩子的聲音?


    “他不是被五嫂關在家嗎?怎麽……”


    “五嫂沒關過他,他不喜歡這四合院。我和你結婚前,去看過那孩子,鬧騰得很,就是不知道這孩子怎麽今天來了。”


    當倆人穿著睡衣走到聲源處,才知道原因。


    微風中,昏黃楓葉搖曳中,一席軍裝筆挺的男人,手臂輕鬆抱著一米三左右的男孩,眉目間透著股嚴謹,五官硬朗,懷中的男孩雖還稚嫩竟與他有幾分神似。


    男人步伐間也有股勁兒,頓在唐禦笙跟前,微微頷首,“老七。”


    唐禦笙也點了點頭,“五哥。”


    “小寧,叫七叔。”男人目光移向懷中的男孩,眼底透著不容抗拒的軍人威嚴。


    那男孩便乖巧地點了點頭,“七叔。”


    “嗯。”唐禦笙不甚在意,“五哥,你今年怎麽這麽早迴來了?”


    “暫時沒什麽事了,這是七弟妹?”


    唐禦笙點了點頭,“葉簡容,我老婆。”


    “五哥。”葉簡容乖巧地喊了聲,唐玉簫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唐禦笙便調侃道:“當初我結婚你都有事不能來參加。我還以為你今年又不能迴來過年呢,這迴得等到年後再走了吧?”


    “再說吧。”唐玉簫不甚在意,“爸媽呢?”


    “估計還在睡,你抱著孩子這麽早來?”


    “找孩子他媽。”唐玉簫提到那個女人,劍眉微凝,表情更嚴肅了,“幾天幾夜將孩子丟在家裏不管,這是當媽的人?”


    唐禦笙管不著家務事,下顎點了點他身後,便拉著葉簡容迴去了。


    唐玉簫轉身,便見身後的女人看到他身影,愣在原地。


    秦安止不住地全身顫抖,她每日每夜都在扳手指,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沒見到這個男人了?三年?四年?還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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