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心明明深愛著後宮的這位樂師——南宮宇,但因早已是皇帝的女人,卻不得不放棄這份愛,一邊幫著南宮宇深愛的女人上位,一邊替這個女人收拾爛攤子。


    而這個女人便是一開始蘇傾心利用的女主,於淺淺。


    於淺淺不僅得到南宮宇的愛,還有帝王家的獨愛,甚至有蘇傾心的扶持,平步驚雲。


    於淺淺是女主?還不如讓受苦受難,有心計手腕又懂得知恩圖報的蘇傾心來!


    本來編劇也沒將女主寫那麽無能,女主也用了點小手腕,但奈何演員不爭氣,那點伏筆硬是沒讓觀眾察覺出來,導致全是女二的功勞。


    這次,副導演打壓女二的事態,演變成編劇不滿女主了。


    編劇將劇本摔倒倆導演眼前,“你們自己看看,我寫的有問題嗎?人家葉簡容就能演出精髓來!這個於言怎麽迴事,是不是小白女主演多了!我這可不是小白劇!照這麽看來,連整部劇的精華,最後的逆襲,她都無法勝任!”


    副導演確實得了於言的好處,這會兒迫不及待為她說話,“吳編劇你歇歇,喝口茶,事態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還不嚴重?你知道我寫的每個局,都得花多長時間想嗎?我可不像其他編劇,一年出個劇,甚至一年出倆三個,我的劇本要的是智商!再這樣下去,我不介意修劇本。”


    “什麽?!修劇本?我不同意!”於言本來還在一旁,乖巧地小口喝水,不插任何嘴。但編劇說了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於言。


    編劇見她安靜,還沒想過正麵衝突,這會兒就忍不住了?她冷笑倆聲:“你不同意?你就一個演員,還能決定我編劇的權利?我可不像某些人,可以用身體收買,況且這部劇是我的心血,也不可能用金錢賄賂,那麽你有不同意的權利?”


    不愧是編劇,說話一針見血。


    葉簡容在心中腹誹,幸好自己演技過關,她默默地撕麵包,看接下來這群人的惡戰。


    於言氣得跳腳,可編劇確實說的沒錯。


    沒話反駁了,便不計形象地如潑婦打鬧:“我不同意!不同意!憑什麽改劇本!憑什麽!”


    “憑我是編劇!”


    這會兒於言心中想的皆是,編劇完全偏袒葉簡容那賤女人,如果劇本一改,葉簡容賤女人毫無疑問上位女一,而她女二的身份就隻能退位讓賢了。


    越想越不能忍,於言抓起桌上的礦泉水就朝女編劇的額頭砸去!


    “乓”的一聲,看得葉簡容都替女編劇覺得疼。


    不過幾秒的功夫,女編劇額頭便見紅了。


    她做了十幾年的編劇,在這個圈子也混出門道,許多老一輩的天王天後都得給她麵子,更別說這小有名氣長得不錯的女演員。


    這麽多年,第一次被砸,女編劇愣了好幾秒,才抓起桌上的包向於言砸去。


    砸的還不是其他地方,是她整過容的臉,以及隆過的胸。


    現場隻剩下一陣慘叫,以及人仰馬翻的人群。


    葉簡容拍了拍手,將褲上麵包屑拍幹淨了,吃飽喝足了,戲也看夠了,是該找個安靜的地方看劇本了。


    “你去哪兒?”小泉見葉簡容起身,問道。


    葉簡容疑惑道:“看劇本啊。”


    “這裏你不管了?”


    “這不是有很多人在嗎?”


    “可是……”


    “安啦安啦,不會出事的,小泉,來,拿著劇本跟我去塊安靜地兒對話。”


    女主與編劇打起來的事很快在圈內傳開,恰好有記者混入其中,還拍了照片,再次上了頭版。


    於言的鐵杆粉絲一致維護於言,說都是編劇的錯,寫了個這麽小白的角色,讓於言的演技無處發揮。


    也有挺編劇的,編劇待在娛樂圈十幾年,出過的作品不少,除了處女作有些生澀外,部部堪比佳作啊!一定是於言的演技有問題。


    於是,有倆波在網上掐起來。


    導演是一個頭倆個大,他什麽時候執導過議論這麽大的電視作品?隻能打電話啟示遠在國外的唐禦笙。


    唐禦笙剛洗完澡,五星級酒店房間內,開著暖氣,他腰間隻圍了條浴巾,邊擦頭邊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璀璨光輝的夜景,道:“作品爭議越大,關注度越高,雖然不是我們特意為之,但這樣的效果不壞。”


    導演這幾天快被於言和編劇吵昏了頭,居然忘了爭議對現在內地劇的真正影響。


    “那唐總裁,你看編劇和於言這事……”


    唐禦笙眸底精光閃了閃,才冷聲道:“修劇本,如果於言不同意,就讓她收拾包袱走人,有的是其他女星頂替。”


    導演擦了擦汗,看來唐總還是偏向自己老婆的,隨即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唐總裁說的是。”


    導演將話原封不動說給了編劇和於言倆人。


    聽說於言在酒店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導致第二天上妝困難,又被編劇冷嘲熱諷了一番。


    編劇經過調整,將整部劇的感情線改了下,南宮宇發現蘇傾心不為人知善良的一麵,甚至因此差點吻上皇帝的女人。


    蘇傾心被嬤嬤攙扶著,嬤嬤含淚替蘇傾心叫屈:“娘娘,這事本來是於嬪做錯,您為何替她攔下了,還白白挨了這頓打。您最近莫名得寵,皇後娘娘將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應該下了狠手吧。”


    蘇傾心蒼白地笑,身體上的疼痛,令她笑容看起來扭曲,但心裏上的寬慰,令她一雙眸子閃爍著流光溢彩。


    她配不上他,她知道。


    如果他愛的女人受懲罰,他就會傷心難過,她不想見到他傷心難過,硬著頭皮接下懲罰。


    經過其他妃嬪的院落,瞧著枯黃的枝幹,蘇傾心道:“今年桂花瓣還有剩餘?”


    嬤嬤瞧了眼幹枯的枝幹,也認出是桂花樹,隻是不解娘娘為何突然提起桂花瓣。她身旁的小宮女屈了屈身,“迴娘娘,還有剩的。”


    “嗯,叫人準備好拿到廚房來。”


    嬤嬤驚恐道:“娘娘,你這一身傷的,還要做桂花糕?”


    “嬤嬤,不該多問的,別問。”


    嬤嬤誠惶誠恐地埋下頭,“是嬤嬤逾越了。”


    蘇傾心被攙扶沒幾步,便抬眼又瞧了眼桂花樹,誰知道這一瞧,五公主也不知何時爬上了樹。


    枝幹承受不起五公主的重量,隻聽哢擦一聲,蘇傾心想也沒想,衝上前伸手接住了五公主。


    她剛挨完板子,這會兒跑得急,沒注意臀部上的傷痛,一心一意隻注意五公主落地的位置,接穩了五公主,才承受不住負荷,差點雙膝跪地。


    也不知是誰,攬住她纖細腰肢的同時,也接住了五公主,他倆視線接頭,倆人紛紛一股電流傳遍全身。


    蘇傾心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而男人第一層身份,隻是宮裏的樂師,承受不了倆人的力道,三人紛紛倒向地麵。


    男人舍己為人,率先掉了個方向,成了人肉墊,而蘇傾心剛好撞到他的下顎。


    倆人皆是怔了怔。


    樂師跟著樂團一起出的宮,這裏也是意外經過,救下娘娘也是善意之舉,但宮中是非多,誰知道會傳成什麽樣。


    嬤嬤上前攙扶起蘇傾心,“娘娘,你沒事吧?”


    蘇傾心搖了搖頭,“快瞧瞧五公主有沒有怎麽樣。”


    也不知摔落的過程中,五公主有沒有磕傷。


    見樂師起身彈了彈雪白的衣袍,便上前詢問情況,奈何事過才想起自己的狀況,她尷尬地笑了笑,被隨後趕上的宮女攙扶穩住了,才問道:“南宮樂師可有傷著?”


    南宮宇鞠了個躬,才狐疑地問道:“娘娘之前受傷?”


    嬤嬤解釋道:“剛剛受了罰。”


    剛剛受了罰,還能不顧一切解救五公主,在這爾虞我詐的後宮,蘇傾心的心純屬難得,於是,南宮宇記下了。


    葉簡容看了眼後期處理,她與尹歐沒有過多親密的舉動,她這才放了心。


    唐禦笙總提到尹歐,搞得她都以為尹歐是自己情郎,如果在工作上,再過親密,估計唐禦笙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出格行為。


    不過,唐禦笙這個大忙人,沒道理會有時間看她出演的劇吧?


    葉簡容的劇,唐禦笙有看的。


    不但是現在的,以前的也被唐禦笙翻了出來,從她演技的青澀,到現在的成熟,整個過程猶如看著自己孩子從嬰兒長大成人般欣慰。


    他押對了,說不定葉簡容以後真會成為唐氏的搖錢樹,以後就算離婚,她也還會與他有交集。


    離婚……他眉頭皺了皺,他很不喜歡這個詞。


    他現在所在的國家,也在直播傾華傳,他閑來無事,也會打開電視機看。


    說的是葡萄牙語,他精通的語言中包含這種,聽著給葉簡容的配音,有些奇怪,不過演技還算不錯,總比那個叫於言的好。


    隻是,待看到幹枯樹幹下,她接住五公主後,被另一個男人攬住腰肢,而這個男人正是他一直在意的尹歐時,他心中有股無名火爆發了。


    他當晚就吩咐秘書訂了機票,並問導演要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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