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故事說到盡頭就散了。


    沈曼君把故事說完了,眼神微妙的瞥了唐炎一眼,也沒說話,徑直上了二樓。小炎哥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是一咬牙心裏一橫,跟了上去。


    沈曼君也說了,從今天起,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同居在一起,小炎哥就算再不敢住,也沒了退路,否則的話,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沈曼君的邀請再加上內心的慫恿和緊張,小炎哥要是臨陣退縮,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就算沈曼君的枕頭下放著剪刀床底下放著c4炸彈,也得闖一闖。這麽想著,唐炎竟然有種壯士出征的壯烈味道。


    隻是他不知道,晚上大被同眠之後,下一步該怎麽辦?


    按照劇本,孤男刮女同處一室,並且大被同眠,是為下一步幹柴烈火做準備,但是那是對普通女人,如果對象是沈曼君,那就另當別論了。


    隻是一起睡一覺啥事也不幹?那太窩囊,而且小炎哥也不會甘心。


    一鼓作氣越過二壘三壘直接本壘打?小炎哥不敢。


    那就等沈曼君睡著時偷偷占點便宜?那樣會不會太猥瑣?


    三條路,哪一條都行不通啊!到底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小炎哥一時間落入了十分糾結的地步。


    仿佛腦袋裏出現了兩個小人,一個姓禽名獸,另一個姓禽獸名不如,他們打了起來,誰贏唐炎就聽誰的。


    但是他們打了好長時間都沒分出勝負,小炎哥那叫一個急。


    好不容易跟上了樓,唐炎發現沈曼君的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而是虛掩著,很明顯是給唐炎留的。


    這對唐炎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是當禽獸還是當禽獸不如,小炎哥一下子有了答案。


    隻是,興奮地推開門後,唐炎又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衣服在浴室,毛巾不要亂拿,還有要洗的衣服全部放進洗衣機。”沈曼君淡淡的坐在書桌麵前,說完之後就獨自低頭處理文件,似乎並沒有睡覺的意思。


    小炎哥尷尬的笑了一下,撒丫子鑽進浴室,看著排列整齊的毛巾和牙刷,不知為什麽,他心裏很緊張,舔了舔牙膏確定沒有毒之後,唐炎這才放心使用。


    可心底,依舊緊張萬分,絲毫不敢放鬆。


    洗完了澡,唐炎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蹲在馬桶上抽了兩根煙,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鼓起勇氣推開房門,迎接即將到來的旖旎事件。


    這個時候,臥室的明亮大燈已經不知何時換成了暗淡的小燈,而書桌上的那道人影,也不知何時側躺在了足以容納兩人的大床之上,正拿著一份雜誌隨意翻閱著。


    “咕嚕——”


    小炎哥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身子僵硬的挪到床上,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全神貫注看著雜誌的冰山女神,隻覺得一陣嗓子眼發幹,胸膛有一頭小鹿再撞。


    房間裏開著舒服的冷氣,氣溫很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唐炎完全感受不到涼意,反而有股全身燥熱的感覺,他的鼻孔中正有兩道隱晦的白氣流衝騰出來。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任誰和學院的冰山女神校長一起睡覺,都會心跳加速,思緒紊亂。


    她是那麽的冰冷,一雙麵孔冰冷若霜,但是偏偏一雙眼睛如此讓人迷戀,以及她那妖嬈豐腴的身材,令她看起來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


    如果這一夜發生在小炎哥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唐炎或許還不會這麽束手束腳沒有顧忌,不顧沈曼君反對,死皮賴臉的摟著冰清玉潔的沈曼君美美睡上一覺,或者手腳不老實的來點暗示性的壞動作。


    但是現在,兩人坦誠相待了之後,唐炎收斂了許多,是萬萬不敢這麽做的。非但不敢,就連沈曼君的床,都不敢爬上去。


    按照她的性格,誰爬上了她的床,還不得把對方給閹了?


    這麽想著,唐炎用力哆嗦了一下,也不敢打擾認真看雜誌的沈曼君,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兒。


    這邊,唐炎束手束腳,尷尬的站在床邊,那邊,側身躺在床邊佯裝看雜誌的沈曼君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是女人,不管怎麽樣,這方麵女人都是弱勢群體,身邊躺著一個血氣方剛、並且竭力控製自己的男人,即便沈曼君再怎麽強勢,也會心跳加速心裏得不到安寧吧?


    現在,唐炎略顯沉重的鼻息聲在安靜的臥室內極為刺耳,沈曼君聽得一清二楚,在這等情況之下,連她也逐漸身子僵硬,唿吸漸漸急促起來,傲人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壯觀不已。


    兩人都不說話,用各自的方式掩飾心裏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曼君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你就打算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


    背對唐炎的她也不迴頭,而且刻意壓低了嗓音,聲音之中,沒有困倦的睡意,隻有竭力掩飾的緊張和忐忑。


    唐炎沒動,依舊站在那。


    唐炎不敢越雷池半步,沈曼君又怎麽敢?


    就在她天真的以為她是童話裏的公主,以後也會像爸爸媽媽一樣找到她愛的也愛她的王子時,家庭陡然發生劇變,母親遁入空門,落發為尼,父親令娶她人為妻,一夜之間,她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以及對愛情婚姻的迷茫。


    但是今晚,她卻放任一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並且要和他同床而眠,她的迷茫和困惑,又豈會比唐炎少?


    “你的枕頭底下——真的沒有剪刀嗎?”唐炎試探性的問道,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沈曼君的枕頭。


    “你想說什麽?”沈曼君合上雜誌,翻了個身問道。


    床頭櫃上的台燈發出昏暗的光,將她的臉照映的明滅不定,黑白之間,還帶著些許的紅暈,仿佛萬紫千紅的玫瑰,什麽顏色都有。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女人被迫和其他男人同床時,枕頭底下都會放一把剪刀,趁男人不注意,一道哢擦——”唐炎尷尬的說道。


    沈曼君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拿起枕頭,隻見枕頭下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在你眼裏,我是那樣的女人嗎?”


    “不是,你別誤會——”唐炎尷尬的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一旦遇到危險,身體會有自主的條件反射……”


    “你想多了。”沈曼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鑽進了平滑的毯子裏,翻了個身,然後閉上了眼睛。


    沈曼君閉眼的瞬間,唐炎也不再猶豫,當下也手腳麻利的爬上了沈曼君的床。


    感受到了身後的聲音,沈曼君知道唐炎上床了,頓時身體一緊,一股濃鬱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令其忍不住把身子往裏縮了縮。


    唐炎也鑽進了沈曼君的被窩,整個過程難免觸觸碰碰,偶爾碰到了沈曼君那光滑如牛奶的肌膚,唐炎難免會心猿意馬。


    於是,唐炎做了一件讓沈曼君大吃一驚的事。


    他沒有和沈曼君並肩睡,而是睡在了床尾,這樣既可以避免尷尬,同時又能安然入睡。


    唐炎的舉動同樣讓沈曼君心裏愈加的複雜,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順手把燈熄滅了,頓時整個房間都黑暗了下來。


    半晌之後,原本應該安然入睡的沈曼君也沒能安然睡著,腳邊的唐炎的,也像得了多動症似的,不斷翻身,沒有睡意。


    “睡了嗎?”


    沒有半點睡意的唐炎輕輕唿喚,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沒有。”同樣睡不著的沈曼君輕聲迴應,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睡之前像是有什麽事沒做似的。


    嘩——


    得到迴應的小炎哥突然坐直了身子,對沈曼君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睡前是不是忘記做什麽事了?”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沈曼君聲音低聲若蚊。


    “你情我願,那就開始做吧!”唐炎低沉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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