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原本沒有男歡女愛的經驗,卻在一夜之間接連經曆兩次的人來說,身子肯定是要累壞了。


    隔天一早,雲依依覺得她全身的骨頭仿佛被拆散了又重組迴去似的,酸疼不適的感覺,讓她差點爬不起來。


    為了不讓大夥兒看出什麽“端倪”,她很努力地佯裝若無其事,不讓自己身體的酸疼表現出來。


    但或許是“做賊心虛”,隻要一看見風洛軍,她的雙頰就立刻燒紅發燙,這無法控製的反應讓她心裏懊惱極了。


    她想,說不定大家光是從她這可疑的反應和神情,就能猜出他們昨晚做了什麽“好事”!


    風洛軍的目光一直繞著她打轉,將她那羞窘不自在的神情全看在眼裏,俊臉不禁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


    說真的,他心裏開始感謝雲珞珞半夜不睡覺溜出家門,甚至還有點感謝那位不知名的冷血殺手了,要不是因為他們,這個甜美的人兒也不會“自投羅網”地來到他的身邊。


    既然她來了,他就不許她離開,非要她一輩子都留在自己身邊不可。


    風洛軍在心裏盤算著,等這趟押鏢迴去,他便可以差人通知正在遊山玩水的爹娘,讓他們盡速趕迴家來,好參加兒子的婚禮。


    “大家準備準備!該上路了!”風洛軍朗聲宣布。


    見他和鏢師們忙著收拾與動身,雲依依不想跟在一旁礙手礙腳的,於是便逕自走向馬兒。


    她解開馬兒的韁繩,想將馬兒牽到風洛軍的附近,方便他等會兒直接上馬,可馬兒才剛走幾步路,就突然激烈地嘶鳴,整匹馬發狂似地又踢又蹬。


    雲依依驚唿一聲,直覺地知道危險,但卻已閃避不及。


    她被陷入瘋狂的馬兒給踹個正著,嬌小輕盈的身子當場被踹飛了起來,重重地摔跌在一棵樹下!


    所有人都被這場意外給嚇傻了,尤其是風洛軍,當他親眼看見這一幕,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成冰。


    “不!依依──”


    他狂吼一聲,朝雲依依衝了過去,就見她已陷入昏迷,臉色蒼白如紙,一瞬間,他心痛得仿佛有人狠狠地拿刀捅入他的胸口似的。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這匹馬兒的個性明明相當溫馴,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突然發狂?為什麽偏偏就踢中了雲依依?


    鏢師們也覺得馬兒的反應很不尋常,幾個大男人一塊兒聯手,上前製服了那匹馬兒,仔仔細細地查個清楚。


    “老大,這匹馬兒踩到了長針,才會痛得失控。”一名鏢師發現了刺人馬蹄的幾枚長針。


    “可是這裏怎麽會突然冒出長針讓馬兒踩到?真是怪了……”另一名鏢師滿臉困惑,卻突然像想到什麽似地嚷道:“我想起來了!清晨我起來小解的時候,看見小虎在馬兒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


    此話一出,幾名鏢師立刻抓住小虎。


    “幹什麽?放開我!”小虎拚命地掙紮。


    “是你!對不對?你故意設下陷阱,讓馬兒陷入瘋狂,想要害死老大和雲姑娘?”鏢師們惡狠狠地質問。


    “我才沒有!”小虎立刻大聲喊冤。


    “那你一早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麽?難道這針不是你偷偷插在地上,等著要害人的嗎?”


    “是……我不否認那針是我插的,但我不是想傷害雲姊姊或是大家呀!你們不要隨便誣賴我!”


    “誰誣賴你了?不想傷人為什麽要偷偷設下陷阱?你不快點老實招來,我現在立刻剝了你的皮!”


    小虎忙解釋道:“因為我覺得昨夜的那場火實在太古怪了,我怕是有人想要害死我們,所以才會偷偷設下陷阱,想讓壞人一靠近我們就踩中長針!沒想到壞人沒踩著,卻讓馬兒給踩著了……”


    “壞人?”鏢師們氣得簡直快要噴火了。“現在你傷了的是最擔心你、最關心你的雲姑娘!”


    小虎臉上的表情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焦急地望向雲依依,小臉上寫滿了愧疚。


    “姊姊現在怎麽了?你們快點救救她呀!”


    見他焦急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鏢師們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不用你說,老大也會想辦法救的。”


    “老大,現在該怎麽辦?”


    鏢師問道,就見風洛軍已扶著雲依依坐了起來。


    “我現在先替她運功療傷,陸國安,你立刻騎另一匹馬,趕到下個城裏去,把城裏的大夫給我帶來!”


    “是,我這就出發!”


    陸國安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立刻跳上馬背馳騁而去。


    風洛軍開始替雲依依運功療傷,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雲依依突然嘔出一口鮮血,那原本積鬱在她的胸口,吐出來之後,她的情況相對的也穩定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讓仍昏迷不醒的人兒躺下,見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他簡直擔心得快要瘋了!


    老天保佑,她可千萬別有事啊!


    ***


    一名年約四十的大夫,幾乎是被陸國安不由分說地“抓”上馬,一路急速狂飆迴來的。


    原本大夫麵有慍色,還想過要“拒診”以示抗議,不過在得知“綁架”的主使者是大名鼎鼎的“威震鏢局”當家主子風洛軍,而受傷的又是一名嬌滴滴的姑娘,便不再有半句怨言了。


    他來到雲依依的身旁,仔細檢視了她的傷勢。


    “大夫,她怎麽樣?情況嚴不嚴重?”風洛軍連忙追問。


    “放心,她的肋骨有些斷裂──”


    “什麽?!斷了肋骨你還要我放心?”風洛軍難以接受地低吼。


    “不……你先聽我說……”大夫有些傻眼,想不到他的脾氣這麽火爆。“她的肋骨是裂開,並沒有斷掉,所以情況其實不算太嚴重。另外她雖有內傷,但沒有傷及髒腑,隻要好好調養就行了,裂了的肋骨也會自動長好,別太擔心。”


    聽完之後,風洛軍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並沒有和緩多少。


    肋骨斷裂肯定很疼,她一個嬌弱的小女子,哪裏承受得了?


    都怪他,若是當時他有陪在她的身邊適時地保護她,或許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我臨時被‘抓’過來,手邊什麽東西都沒帶,得迴去之後才能為這位姑娘開此一藥了。”


    “陸國安,你就跟大夫跑一趟吧!”


    “是。”


    陸國安立刻帶著大夫離開,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帶迴來大夫所給的藥。


    由於大夫顧慮到他們此刻人在郊外,煎藥不便,因此給了一瓶采用數種珍貴藥材煉製的藥丸,說是對內傷有著極佳的功效。


    風洛軍小心地喂雲依依服了藥之後,顧慮到她仍昏迷不醒,怕隊伍繼續前進會加重她的傷勢,所以決定在原地多停留一天。


    就算是要走,至少也要先等她清醒過來再視情況而定。


    在昏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後,雲依依終於幽幽轉醒了。


    一看見她睜開眼眸,守在她身旁的風洛軍總算鬆了一口氣。


    “依依,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麽樣?”


    “嗯,我……”雲依依才一開口,就感到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你先別亂動,大夫說你的肋骨有些斷裂,不過不算太嚴重,隻要好好調養就行了。”


    “喔。”雲依依點了點頭。迴想起馬兒發狂時的情景,她仍覺得餘悸猶存。“對了,那匹馬呢?它沒事吧?”


    “它沒事,隻是差點被我宰了給大夥兒加菜而已!”風洛軍咬牙說道。


    “什麽?那怎麽可以!”


    “為什麽不行?那家夥差點踢死你!”


    風洛軍很想將她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但是顧慮到她的傷,隻能輕輕地攬著她。


    “它又不是故意的,我想一定有什麽原因,才會讓它變成那樣。”


    “嗯,一切都是小虎那個小子惹出來的。”風洛軍沒好氣地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高興,雲依依忙說道:“小虎也不是出於惡意,他一定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就別太苛責他了。”


    風洛軍望著她,無奈地搖頭輕歎。“你總是這麽替別人設想,難道不能多替自己想一想,多照顧自己一點嗎?”


    “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已經這麽照顧我了。”


    雲依依說著,雙頰微微泛紅,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嗯,說得好,那你就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來照顧吧!”


    風洛軍握著手,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著他的話,雲依依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指她受傷的這段時間,還是……她接下來的下半輩子都交給他照顧呢?


    雲依依心裏很想知道答案,卻不好意思開口,不過即使如此,光是聽他剛才那麽說,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風洛軍瞅著她開心的神情,不解地說:“哪有人受傷了還這麽開心的?”


    “那是因為有你──”


    雲依依脫口而出,卻突然頓住。


    她的一雙眼睛左瞄右瞟的,就怕剛才的話被旁人聽了去,那多難為情呀!而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們還在昨晚歇息的地方。


    他們不是應該要繼續啟程運鏢嗎?是因為她受傷了,所以害大家無法按著原訂的計劃繼續動身嗎?


    一股愧疚湧上心頭,她望著風洛軍,眼底充滿自責。


    “對不起……”


    “怎麽了?”


    風洛軍有些愕然,不懂她為什麽突然情緒低落。


    “因為我,耽擱了大家的行動。”


    “原來是這個問題。”風洛軍笑道:“這你一點兒也不用擔心,我本來就有預留幾天的緩衝時間,沒問題的。”


    “真的嗎?”


    雲依依不放心地問,就怕他隻是安慰她而已。


    “那當然。”風洛軍笑道。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會把運鏢的日期算得剛剛好。


    按照他的習慣,他會預留兩到三天的緩衝,免得路上發生意外,畢竟一夥兒人出門在外,什麽稀奇古怪的狀況都有可能發生的。


    “那就好。”雲依依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裏實在不適合讓你好好休養,既然你已經醒了,我讓隊伍慢慢前進,早一點到有客棧的地方,你也能好好地休息。”


    “謝謝你,表哥。”


    他總是為她設想周到,讓她感動極了。


    “還叫我表哥?”風洛軍挑起眉梢,對她的稱唿很不滿意。“看來我得好好地懲罰你才行。”


    迴想起他的懲罰方式,雲依依不禁羞紅了臉。


    “我隻是還不習慣嘛!”她麵紅耳赤地替自己解釋。


    “好吧!這迴就饒了你,不過我還是要罰你多喊我的名字幾次,這樣你就會習慣成自然了。”


    “好嘛……”在他等待的目光下,她開口輕聲喚道:“洛軍……”


    “再喊一次。”


    “……洛軍。”


    “不夠。”風洛軍得寸進尺地要求。


    “洛軍、洛軍、洛軍……”


    聽她一連喊了幾聲,風洛軍這才滿意地揚起嘴角。


    “是不是順口多了?”


    “嗯。”雲依依臉紅地點了點頭。


    “那下次再喊錯,我可要好好地用‘我的方式’來懲罰你了。”


    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害她臉上的紅暈驀地加深,也逗笑了他。


    “好了,那咱們準備上路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他不放心地提醒,就怕這善解人意過了頭的小女人,會為了讓大夥兒順利前進而勉強忍耐身體的不適。


    “嗯。”


    知道風洛軍是由衷地關心自己,雲依依覺得既感動又幸福,身體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了。


    ***


    為了體諒雲依依這個傷患,不需要風洛軍特別吩咐,鏢師們都很自動自發地放慢腳步,就怕路上的顛簸會讓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大夥兒的貼心讓雲依依感動極了,此刻,她放鬆身子倚靠在風洛軍的懷中,兩人一塊兒騎乘在另一匹馬上。


    “其實可以快一點,我沒關係的。”雲依依輕聲說道。


    “不行,沒什麽比你的身體狀況還重要了。”


    風洛軍的語氣堅定,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緩慢行進了一段路之後,他們停下來喝點水、吃點幹糧。


    風洛軍也摟著雲依依下馬,讓她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免得在馬背上坐了太久會不舒服。


    歇息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風洛軍正打算要再度上路,卻似乎察覺什麽似地變了臉色,黑眸泛著警戒的光芒。


    見他這個模樣,鏢師們也立刻提高警覺,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雲依依就算再怎麽遲鈍,也能感覺到氣氛的怪異。


    “怎麽了嗎?”她緊張地問。


    “有不遠之客來了。”


    “是土匪嗎?”雲依依不安地問。


    風洛軍不想嚇唬她,但也不想騙她。


    “不知道是不是土匪,但恐怕是來者不善。”


    “那……那怎麽辦?”


    “我會保護你的,別怕。”風洛軍安撫地說。


    “我隻怕會拖累你們。”雲依依憂心忡忡地說。


    她不但手無縛雞之力,現在還受了傷,就怕會成了他們的包袱。


    “別想太多,你隻要小心躲好就好了。”風洛軍轉頭喚道:“陸國安。”


    “老大有什麽吩咐?”


    “你等會兒待在依依的身旁,好好地保護她。”


    從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來判斷,對方的人數顯然不少。雖然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保護雲依依,但倘若等會兒必須經曆一場激戰,他必須先確保有人能寸步不離地守著雲依依,他才能夠心無旁騖地應戰。


    “沒問題,老大放心。”


    在緊繃的氣氛中,一群來者不善的身影出現了。算算數量,約莫有三、四十餘人,數量幾乎是他們的兩倍。


    “風洛軍,又見麵了!”


    一名麵容猙獰的男子向前跨了一步,看起來是這群人的首領。


    風洛軍豪不畏懼地跨前一步,昂然睥睨著眼前這家夥。


    “閣下是哪位?”


    聽見風洛軍的話,那人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你……你剿了我的‘雷虎寨’,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雷虎寨’?喔,原來是當年那個夾著尾巴逃跑的‘雷虎寨’寨主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雷大鷹沒錯吧?”


    當初雷大鷹就是以為他年輕可欺,所以率領山寨的土匪來劫鏢,結果卻反而被他領著鏢師們剿滅了整個土匪窩。


    當年,他大破“雷虎寨”時,並沒有發現雷大鷹的下落,那時就猜出這狡猾的家夥肯定偷偷溜掉了。


    原本以為經過那次的教訓,雷大鷹應該會金盆洗手,想不到這死性不改的家夥竟又另起爐灶,而且還處心積慮地想找他報仇。


    “看來,當年的事情沒有讓你學到教訓。”


    “呸!”雷大鷹啐道:“少提當年的事,現在早已今非昔比了!我今天是來給你好看的!”


    “就憑你……和這些烏合之眾?”


    風洛軍的目光掃視著眼前這幫人,俊臉上沒有半點畏懼。


    以人數來看,雷大鷹這群人確實是占了上風,但他手底下的這些鏢師們個個身手不凡,要以寡敵眾並不是什麽難事。


    “不。”雷大鷹冷哼了聲,說道:“根本不需要我們大費周章地圍攻,隻要一個人就能製住你了。”


    雷大鷹可疑的態度讓風洛軍的黑眸一眯,忽然心生警覺地轉身,想將雲依依帶到自己身邊,卻見跟在陸國安身旁的小虎,忽然抽出一把短刀,在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際,森冷的刀鋒就已抵住了雲依依的頸子!


    雲依依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自己真心關懷的小男孩,竟會這樣對待自己。


    “放開她!”風洛軍怒吼。


    該死!原來小虎根本就是雷大鷹派來臥底的!看來先前那場意外的火,以及刺人馬蹄的長針,根本就不是刻意製造的意外!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依依打從心底關心你、替你擔心,你卻是這樣迴報她的?”風洛軍震怒地質問。


    “關心?”雷大鷹像是聽見天大笑話似的,哼道:“省省你們無謂的同情心吧!對一個一出生就被爹娘遺棄的小鬼來說,隻有銀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不過花了幾錠銀子就收買了他,哈哈哈!”


    聽雷大鷹用輕蔑的語氣說自己是爹娘嫌棄的小鬼,小虎的臉上閃過一抹狼狽與傷痛。


    “住口!你憑什麽這麽說?”雲依依氣憤地嚷著,早忘了小虎是如何忘恩負義地對待自己。“天底下不會有不要孩子的爹娘,當初他們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才不得不拋下他的!”


    “啐!這小子這樣對你,你竟還幫他說話?天底下怎麽有你這種愚蠢的女人?風洛軍,想不到你喜歡這種空有臉蛋卻沒腦子的女人啊!”


    “住口!依依的善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體會的!”


    眼看盛怒的風洛軍意圖從小虎的手中奪迴雲依依,雷大鷹趕緊提出警告。“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若刀子不小心劃破了她的頸子,你可別怪我!”


    風洛軍咬了咬牙,事關雲依依的安危,他知道自己不能貿然行事。


    “小兔崽子,快把那女人帶過來!”雷大鷹開口命令。


    小虎的眼底掠過一抹猶豫,但最後還是乖乖地照辦。


    眼看雲依依落入雷大鷹的手中,風洛軍震怒得恨不能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雷大鷹,你若是敢傷她半根寒毛,我絕對會讓你後悔莫及!”風洛軍撂下惡狠狠的警告。


    他那宛如被激怒的猛虎般的神情,讓雷大鷹的心有一瞬間的驚懼,可是一想到自己手中有雲依依這張王牌,便又肆無忌憚了起來。


    “哼!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識相的就立刻把你們手中的武器全給我扔下!”


    見他們遲遲沒有任何動作,雷大鷹不耐地催促。


    “快點!否則別怪我劃花你心愛女人的臉!這麽美的一張臉蛋,若是毀了多可惜哪!你說是嗎?”


    風洛軍憤怒不已,但為了雲依依的安全,他也隻能照辦,而其他鏢師們見狀,也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


    “哈哈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風洛軍也有這一天哪!來呀!把他們統統給我綁迴去,我要先好好地慶祝個三天三夜才過癮!”


    雷大鷹猖狂地大笑,臉上滿足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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