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少胡咧咧。


    又仔細看了一眼吞星盤,想著這玩意兒雖然厲害,但一次隻能消滅一個,像這種群魔進攻的車輪戰根本不好用。


    還說什麽封魔利器,現在看來這玩意兒在車輪戰的時候,估計還沒一塊兒磚好使。


    這個念頭剛一起,吞星盤中間的天池突然亮了一下。


    不知為什麽我突然有個很強烈的感覺,就伸出撥了那個亮光一下。


    電光石火間那亮光突然傳遍整個吞星盤,二十四山之間線與線的輪廓都亮了起來,與此同時無數道金光以此盤為中心四散開來,直直朝四麵八方的魔而去。


    與此同時群魔大驚失色,轉身想逃。


    卻都無一幸免,個個被吞星盤發出的金光射中,頓時化作星光點點,融入吞星盤底了。


    我去!


    還真是封魔利器啊!


    這麽一會兒功夫那些魔連逃跑都來不及,讓吞星盤的金光一照就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師父,”


    黃天寶也不可思議看向我手上的東西,半晌結結巴巴:“不愧是....白火山的鎮物啊!怪不得當年能鎮住那麽多魔啊!”


    “幸虧有這玩意兒,否則我還真以為我們今天得死在這兒了呢!”


    我一瞅現在四處倒沒魔了,不過不敢保證一會兒又殺出個什麽東西,趕忙讓黃天寶撤退。


    黃天寶立馬蹲下拍了拍臧飛的肩膀:“哎哎哎!哥們兒醒醒,起床了!”


    臧飛讓黃天寶喊得不明就裏,突然跟個兔子似的一下從地上竄起來:“我去!我怎麽睡著了?”


    黃天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還記得我們不?”


    臧飛摸著後腦勺若有所思:“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又十分意外指著我:“哎?顧大師,你怎麽還沒死?”


    我一臉黑線。


    臧飛見我臉色不對,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不知道怎麽了,一直有個要殺你的念頭,這念頭我也不知道從哪兒升起來的,但就是抑製不住,咋迴事兒啊?”


    “正常,”


    我擺擺手:“你被魔上身了,魔能控製和放大人的意念,還能讓人產生一些自己意識中沒有的東西,你控製不住很正常。”


    “那群魔早有殺我念頭,估計是你和你爸在什麽地方談論要請我來看看這地方時,不小心讓魔給聽到了,魔趁機上了你的身,你也察覺不了。”


    臧飛一聽:“魔?”


    我點點頭。


    跟著就見臧飛一臉難以置信:“世上還真有這玩意兒?”


    “我被魔上身了我怎麽不知道?”


    “相信我兄弟!”


    黃天寶這會兒已經跟臧飛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被魔上身這事兒我有經驗啊!想當年我也不知道....”


    臧飛趕忙讓黃天寶講講到底怎麽迴事兒。


    黃天寶一時興起,就將他前段時間被附身的事兒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說話間我們也下了山。


    經過一個前後都是竹林的院子時,突然聽到裏麵慘叫一聲“啊!”,一個瘸腿老婦人跌跌撞撞從裏邊兒跑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紅眼睛男人拿著刀就追了出來。


    我一看這不進村兒時見到那兩母子嗎?矮冬瓜的奶奶和大伯。


    此時矮冬瓜也從後邊兒追了出來,一臉心急如焚,一見我們趕忙衝我們喊:“你們快救我奶奶啊!我大伯又要砍死她!”


    我立馬和黃天寶對視一眼點點頭。


    跟著黃天寶就伸手將老婦人拉到自己身後,與此同時我手上迅速撕出一個帶符咒的紙人兒,念咒掐訣後將那紙人往路上一放。


    紙人立馬變成老婦人一模一樣的形象,繞開我們跌跌撞撞朝竹林後跑了。


    紅眼睛男人不知道這是我們的障眼法,自然也認不出來,提著刀就朝紙人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跟紙人兒一起消失在竹林深處。


    黃天寶身後的老婦人一見紅眼睛不見蹤影,這才鬆了口氣。


    眼淚汪汪的衝我們作揖:“謝謝你,謝謝你們,好人呐!”


    “奶奶,”


    我頓時百思不得其解:“剛才我進村兒時,聽你孫子叫他大伯,那就是你兒子,這是親兒子嗎?”


    “可不是!?”


    老婦人一聽這話,似乎觸及到內心更深處的傷痛,指著竹林下那棟青磚房子:“當初我親自在這房子裏將她生出來的,還能有假?”


    “生下來疼得跟什麽似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餓飯那些年我自己都沒東西吃,都得省下點兒糧食給他當宵夜,生怕他餓著了身體長不好,沒想到帶出這麽個玩意兒!”


    我一聽:“他是一直都這樣,還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不過轉念一想,受什麽刺激也不能打自個兒老娘啊,還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提著刀追人半個村子。


    老婦人說他還真受刺激了。


    怎麽迴事呢?


    說那紅眼睛早些年也是上進青年,最早去市區打拚還很快成功,有了房子車子什麽的,成天西裝革履的,整個兒一成功人士。


    那會兒他對老婦人也還算孝順,三天兩頭給錢帶補品的。


    不過那會兒他兒子還沒死。


    他不是能掙錢嗎?


    唯一的兒子也十分嬌慣,要什麽給什麽。


    正因如此養成了他兒子想幹什麽幹什麽的性格,有一年國慶跟幾個哥們兒喝完酒飆車,結果在一個急轉彎撞樹上,結果全員七人,四人當場身亡。


    其中一個讓他父母當場拉到河邊就給埋了。


    紅眼睛的兒子送去醫院搶救,剛到醫院門口就嗝屁了。


    紅眼睛因此受了刺激性情大變,居然在市區染上了毒癮,送去戒毒所關了幾年,出來就成這樣兒了。


    “喔!”


    黃天寶一聽:“感情是這個原因。”


    “不過不對啊!”


    “就算再怎麽樣也不能打自個兒老娘啊?”


    可不,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老婦人歎了口氣,說不知道咋迴事。


    自從紅眼睛從戒毒所出來後,對別的人都沒什麽意見,就是專針對老婦人。


    不知為什麽總覺得老婦人欠他似的,不出去賺錢成天在家躺著,吃老婦人的用老婦人的,一言不合還拳腳相加,要多過分有多過分。


    這不前些年老婦人找了個老伴兒,老兩口一起勤扒苦幹的,供著紅眼睛吃喝玩樂。


    紅眼睛卻因為村兒裏幾句閑話,就要將那老頭子趕出去,還要砍死老婦人。


    總之一句話,紅眼睛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唯獨一見到老婦人就破口大罵,跟老婦人欠他八百金幣似的。


    “哎!”


    老婦人說到這兒更是連連歎氣:“也不知道我造了什麽孽,從小細心嗬護,無微不至的兒子,居然會變成這樣。”


    “你說他那兒子也不是我害死的,他那毒癮也不是我害他染上的,他咋就對我恨之入骨,還可著我一個人兒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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