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京華撓撓頭:“那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女兒最近不太舒服,讓她上醫院看看她也不肯去,成天將自己鎖在房間也不出門兒,不知道咋迴事。”


    “但我經常聽見她一個人在房間自言自語!”


    “其實準確來說也不算自言自語,好多次我都聽到她在跟一個女人說話,但我衝進去卻又一個人沒看見,她也沒打電話更沒看視頻,就一個人在床上呆坐著。”


    “我尋思我女兒這是撞鬼了?”


    “那也不可能啊!?她自己就是幹這個的,咋還能撞鬼?”


    “那不一定,”


    黃天寶一聽:“玩兒鷹的還有讓鷹給啄瞎了眼的時候,更何況跟鬼神打交道的先生。”


    “說不定啊!你女兒是碰上什麽比她還厲害的邪祟,在替人看事兒時幹不過,讓人給纏上了。”


    “啊!?”


    楊京華頓時大驚失色,趕忙站起來走到我麵前一個勁兒作揖:“顧大師,你快救救我女兒吧!”


    “保不保得住神通不要緊,關鍵得保住我女兒的命啊,我可就這一個女兒了。”


    我一聽這還像句人話,就說:“既然你來都來了,我也不能一口迴絕你,你女兒最終什麽情況我不敢保證,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楊京華點頭如搗蒜,又趕忙往外麵做了個請的動作:“那顧大師,咱們現在出發吧?”


    我點點頭,讓黃天寶去叫老陳。


    黃天寶站在門麵外,對著樓上老陳的房間就吼開了:“老陳!老陳!出發來活兒了!”


    不一會兒老陳穿戴整齊,可以說連滾帶爬跑下來,速度之快。


    但他手上還抱著手機。


    “我說老陳,”


    黃天寶一見他走路還不忘盯著屏幕打字,忍不住湊了上去:“你這跟誰打字呢?”


    “額,”


    老陳一臉尷尬看向我,半晌結結巴巴的:“是...是楊小姐。”


    “哪個楊小姐?”


    黃天寶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但又很快晃了晃腦袋:“哎喲!我去!楊雪?!”


    老陳點點頭,神情更尷尬了:“顧小姐,楊小姐剛才向我打聽...打聽铖爺的喜好,和铖爺平時經常去的地方。”


    我一聽,頓時心知肚明。


    老陳以前是專門兒給高铖開車的,隨接隨送,高铖經常去什麽地方有什麽喜好,他自然一清二楚。


    這個楊雪還真不傻,難怪在神夢堂時當著貝流星麵兒,就迫不及待上趕著給老陳獻殷勤呢?


    感情在這兒打主意。


    我心裏這麽想,麵上卻不動聲色。


    我就是要讓楊雪走這一步,好讓流星早點兒看清她真麵目。


    此時黃天寶不淡定了:“臥槽!這死女人果然居心叵測,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不夠,居然想勾引铖爺,老陳你可千萬別告訴她。”


    “不,”


    我擺擺手製止了黃天寶,又指了指老陳手機:“告訴她。”


    黃天寶頓時目瞪口呆:“師父你不會讓那死女人氣傻了吧?”


    老陳更是捏著手機:“顧小姐,我咋說啊?!”


    我一聽:“實話實說。”


    老陳頓時一頭霧水,但一聽這話還是應道:“那我一會兒迴給她。”


    我點點頭:“開車吧!”


    一直坐在邊上一言不發的楊京華此時突然左看看右看看,又羨慕的摸著屁股下的真皮座椅,語氣無比豔羨道:“顧大師,你們當先生的,再怎麽富有也不可能買得起這麽貴的車吧?還是全球限量版!”


    “剛才我聽你們的語氣,這車是你男朋友送你的。”


    “你們口中的铖爺,不會是現在天星企業的總裁高铖吧?”


    “那可不!”


    一聽這話,我還沒說話,黃天寶已經自豪上了:“天星企業的總裁高铖,就是我師父男朋友。”


    “哎喲喲!”


    楊京華語氣更豔羨了:“這真是天大的福氣啊!我女兒要是也有這份兒福氣就好了。”


    “你們不知道,去年我還真帶著我女兒去過天星企業,想給他們那兒的總裁铖爺看事兒,結果人铖爺門兒都沒讓我們進,就讓人將我們給趕出來了。”


    又上下打量我一眼:“我說怎麽铖爺眼高於頂,連我們家楊小仙的模樣都瞧不上,原來早有美人在懷,還是顧大師這樣的高人啊!”


    我沒說話,心裏卻莫名不爽。


    這死高铖也太招人稀罕了,怎麽是個女的都想往他身上撲。


    真是...招蜂引蝶。


    很快楊京華家到了,還是在桂枝中學附近那個曾經挖出過女屍的院子。


    楊京華想著怎麽也是因為這房子因禍得福的,雖然折損了兩閨女,但換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加上楊小仙住在這兒不肯走,所以楊京華也沒打算搬。


    剛打開院門,正撞上個婦女憂心忡忡走出來。


    一見楊京華頓時嚎啕大哭直往他懷裏撲:“老公啊!女兒發燒了!她也不肯去醫院,怎麽辦呀?!嗚嗚嗚!”


    “別害怕別害怕!”


    楊京華趕忙拍拍那婦女的肩膀,又指著我們:“這幾位是我剛下鄉請來的師父,大名鼎鼎的顧心樓,指定能治咱們女兒,別慌啊別慌!”


    婦女這才擦了擦眼淚,領我們進去了。


    上那兒一看,床上還真躺著個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年紀大概十七八歲左右,長得也頗有幾分姿色,擔得起小仙這個名號。


    不過此人印堂漆黑如墨,而且那墨正跟滴水似的流入其下的疾厄宮。


    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印堂發黑是大兇之兆,代表其人有生命危險,這危險又往疾厄宮流,說明楊小仙這迴撞上了極大的厄運,很可能因病此而死。


    除此之外,她身上還有一種致命疾病。


    這就不在我的專業範圍了。


    好在這迴莊夢蝶跟我們一起來了,我趕忙讓她給楊小仙看看。


    莊夢蝶走過去朝楊小仙看了一眼,就從隨身攜帶的針匣裏取出碧鱗針,對著楊小仙一針紮了下去。


    幾針之後,楊小仙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


    莊夢蝶這才放下針替她把起了脈。


    不一會兒卻神色凝重,看楊小仙的神情也越來越複雜。


    “怎麽樣怎麽樣?”


    楊京華兩口子一見莊夢蝶幾針下去她們閨女燒就褪了不少,又聽說她是華南莊家的道醫,頓時奉為神人,此時見莊夢蝶神色異常,忍不住問道:“醫生,我女兒到底得了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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