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表示難以理解。


    畢竟蛇骨這東西以前沒接觸過。


    莊夢蝶說蛇骨大有用處,且不說其他藥用價值,單單在驗蠱這一項,蛇骨就比貓骨更靈驗。


    貝流星一聽,頓時一聲臥槽:“是湘西那種蠱嗎?”


    “不知不覺下在人飯菜裏,就能讓人有肚子痛諤,吐血等一係列不適症狀,即使去醫院也查不出什麽原因,最後甚至把命都丟了。”


    “而且據說蠱這種東西很特殊,隻有下蠱人能看到,也隻有下蠱人能解開。”


    莊夢蝶點點頭:“蠱發源於湘西鳳凰山,自古以來大多在南荒一帶流傳,且修習者多為女子,古代湘西很多苗寨,尤其是黑苗人家,個個精通蠱毒。”


    “一直到現代社會蠱術衰落,但邊陲地區仍有隱苗和鳳凰女一脈精通蠱毒。”


    “我以前還在網上看到過,有幾個人上邊陲旅遊,晚上肚子餓了想找戶人家投宿吃飯,結果遇上個老者十分熱情,請幾個人去他家大吃大喝了一頓,還留他們睡覺。”


    “幾個人第二天醒來發現老人不見了,左右怎麽都找不到,四處隻剩下一間茅草屋和滿地牛羊牲畜,幾人以為老者出去了,專門在屋裏等他迴來告別,可左等右等也不見蹤影。”


    “幾人不以為意,以為老者出去辦什麽重要的事兒去了,就在桌上放了點兒不辭而別,然後開開心心在邊陲玩兒了幾天。”


    “等返程迴去的時候,忽然有個人肚子痛,然後就開始哇哇吐血,上醫院一檢查,醫生也說出什麽毛病,急的幾個人滿地打滾兒。”


    “這時正好碰上個老中醫從科室路過,一見這情況告訴他們是中蠱了,但這事兒吧,醫院幫不了,解鈴還需係鈴人,得去中蠱的地方找下蠱人解。”


    “幾人一聽,想破腦袋也想沒想到是在什麽地方中的蠱。”


    “老中醫就讓他們迴憶一下在邊陲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麽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兒,越精確越好。”


    “畢竟蠱這個兒東西,誰下的隻能誰解,別人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就算同樣是蠱師一位蠱師也解不了另一位的蠱。”


    “幾個人聽老中醫這麽一說,又苦思冥想半天。”


    “終於想起剛到邊陲時去一個老者家吃飯投訴,第二天老者卻不翼而飛一直沒見人影。老中醫一聽說這就是蠱師了,讓他們趕快迴那個地方,求老者給解蠱,否則不出7天,必腸穿肚爛而死。”


    “幾人嚇的連滾帶爬迴了邊陲找到那個地方,卻見老者就站在門口,一見幾人也不驚慌,說你們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


    “跟著就把幾人請進屋,說自己是個蠱師,世代修習蠱術。”


    “他們這一脈所修的蠱術特殊,以身為器養蠱在身,每過一段時間蠱就會滿,非找人放出去不可,否則就會自戕其身。”


    “之前幾人上老者家投宿,正趕上老者的蠱滿了,老者就地取材將蠱放到飯菜裏給幾人吃了,第二天老者自覺慚愧無顏麵對幾人,所以選擇避而不見,讓幾人離開了。”


    “現在幾人找上門,老者自然願意給他們解蠱。”


    我一聽,若有所思:“這得虧遇上個懂行的老中醫,否則蠱毒無色無味,幾人不知不覺吃下去又查不出什麽原因,最後不得把命搭裏邊兒啊?”


    莊夢蝶點點頭,又朝貝流星手上看了一眼:“所以這就是蛇骨的好處。”


    “貓蛇一類,對蠱有著天生的敏感度,即使蠱無色無味不易察覺,但貓和蛇還是能輕易分辨出它們的氣息。”


    “這世上有種養在死人肚子裏的貓叫獸魂,專是吊蠱吃蠱的一把能手。”


    “而蛇之敏感性更在貓之上,真正有靈性的蛇甚至有蠱之家五十米的地方都不會去,而貓骨蛇骨更是驗蠱的奇妙工具。”


    “古人將它們的骨頭製成手鐲帶在手上,平時當個裝飾,出行時用來驗蠱避禍。”


    “古時候很多草鬼婆喜歡扮成賣水人,在荒山野嶺或者偏遠點兒的必經之路上賣水,趁機在水裏下蠱把自己身上的蠱毒給放出去禍害別人,因為這種蠱修煉到一定時間,不害人它們就不舒服。”


    “一旦人們喝下帶蠱的水,輕則腹痛等不適,重則性命堪憂。”


    “所以那些能人異士隨身攜帶貓骨手鐲或蛇骨手鐲,趕上喝水麵先把手鐲放水裏沾沾,若手鐲上沒小蟲子爬或別的什麽異常,即是無蠱可放心飲用。”


    “臥槽!”


    貝流星難以置信的捧著手上那塊蛇骨看了一眼:“這麽牛逼?!”


    “沒錯,”


    莊夢蝶點點頭:“而且蛇骨手鐲比貓骨手鐲更厲害之處在於它不僅能驗蠱還能驗毒,任何有毒的東西隻要沾上蛇骨手鐲就會在其上現出原型。”


    貝流星一聽,二話不說從座位底下翻出工具,對著手上的蛇骨叮叮當當就開始倒騰起來。


    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你幹啥?”


    貝流星揮工具頭也沒抬一下:“給你做個蛇骨手鐲。”


    我還沒說話,莊夢蝶頓時發出個懷疑的聲音:“你行嗎?”


    “咋不行!?”


    貝流星自信滿滿的:“你們可別小看我,以前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會兒我啥活兒沒幹過?這種手工藝品雕刻製作,對我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我有些詫異:“流星你還幹過這行?”


    “可不咋地?”


    貝流星說:“那會兒在一家手工藝品門臉打工,技術還是位專業老師傅指導的。”


    莊夢蝶一聽更疑惑了:“這種門臉售賣的東西應該不便宜,客戶層次也不低,正因如此給員工開的工資肯定也不便宜。”


    “流星你既在這種地方打過工,怎麽還會像你說過那樣,窮得兩百塊錢用一年啊?”


    貝流星表情怪不好意思的沒說話。


    我瞬間就明白了,還能咋地?


    辛辛苦苦打工的錢都拿去貼補楊雪了唄!


    真是個癡情種子。


    而且看貝流星的樣子,似乎現在還對楊雪戀戀不忘的,現在還每個月給人打八千塊生活費人還不領情,之前貝流星說了那麽多狠話,現在還不是表現得難舍難分的。


    哎,也不知道這貨的感情啥時候才能真正有個著落。


    跟著貝流星也不說話了,一門心思靠在後座給我打磨手鐲,我看那蛇骨做一個手鐲還有多餘的,就讓他用剩下的雕幾個蛇骨牌,迴頭神夢堂人手一個。


    貝流星低頭雕了半天,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哎!夢蝶!”


    “我聽說苗疆鳳凰山那邊的鳳凰女十分擅長煉製心蠱,更有個叫連心蠱的東西,能讓世上男女心心相印,是不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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