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隻告訴黃天寶上天有好生之德。


    “啥玩意兒!”


    黃天寶一聽:“好生之德你還要人救命錢?你這就是落井下石。”


    行行行。


    我這會兒也不跟黃天寶爭,隻讓朱孔陽快領我們進小區看看那些丟魂的小孩兒。


    朱孔陽本來見我們在外麵耽擱就著急,巴不得我趕快去處理小區的事兒,忙不迭將我往小區辦事處領。


    進去一看,十幾個人在裏邊兒排排坐著。


    好家夥。


    感情他們在小區成立了個辦事處,每天啥也不幹,就專門兒商量怎麽讓孩子好起來。


    一見朱孔陽領著我們進去,十幾雙眼睛不約而同朝我們看來。


    其中一個領頭的指著我:“小朱,這就是你剛在微信上跟我說的大師?看著不太厲害的樣子啊!”


    朱孔陽十分納悶:“你咋知道不厲害的呢?”


    “這不明擺著呢?”


    那領頭的一臉自信:“年紀小就算了,還是個女的,說白了就是一小丫頭片子,能成啥事兒?”


    好家夥!


    現在社會發展得這麽快,我已經很久沒遇到上來就因為我是女的就認定我不能成事兒的人了。


    對付這種人最直接的方法不是轉頭就走也不是開口懟他,而是直接露一手。


    就朝那領頭的臉上看了一眼,這才說:“你麵相日月角青暗,日角黑沉月角青,且帶著漁網狀的青筋,說明你父親已經身體不好,你母親有精神疾病,常年不定時發瘋折騰人。”


    “父母雙親本來就讓你心力交瘁,現在小孩兒又丟魂找不迴來,你的生活可謂是一頭亂麻,你咋還不多相信幾個人,招賢納士。反而斷章起義,看到我是個女的就瞧不起呢?”


    一行人帶著詢問的目光刷刷朝領頭的看過去,意思詢問他我說的對不對。


    領頭的支支吾吾:“是...是有那麽迴事兒。”


    “我二十七歲那年我們家出了大事兒,我們家收割機壞了我爸躺下去修,結果被黑心司機倒車把我爸腿壓折了,成了個瘸子,現在一到陰天下雨那條瘸腿就疼,折磨了好幾十年。”


    “我媽也是在那年,因為懷了我妹妹,情緒本來就不穩定。”


    “我爸一出事她還得自己帶著收割機隊伍上田裏給人收穀子,自己扛著上百斤重的鐵架子,又得賺錢給我爸治腳,精神壓力太大活活給逼瘋了。”


    “那年我們帶她上市區看病,因為天氣熱,大夥兒迷迷糊糊被車給晃著快睡著了,結果被她不由分說,一個巴掌打醒,說什麽別睡了,眾人皆醉我獨醒之類的,活活折騰了我們整整一年。”


    “之後她一犯病就打人,我們隻能把她送去鄉下的精神病院呆著。”


    “我爸也在鄉下,沒事兒給她送送飯,見著她精神好點兒又接走迴家住幾天,沒敢往城裏領,怕她一不小心傷著孩子。”


    其他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跟著互相點點頭:“這小丫頭可以啊!有兩把刷子!”


    不過還是有反對的聲音:“這算什麽?”


    “之前咱們不也請了好些個大師?不都能看出些東西嗎?但最後哪個不是一搞清楚咱們孩子什麽狀況就落荒而逃?”


    我一聽也對,看得出什麽事兒不算本事,能把事情解決的才算真本事。


    就說:“反正現在也沒人敢管你們孩子的事,加上現在網上紅衣女子自殺鬧的沸沸揚揚,別說到你們小區看事兒了,恐怕走到門口腿兒都得打幾個顫。”


    “那我現在來都來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事能解決皆大歡喜,事兒不能解決你們也沒損失,反正你們孩子不好轉的話,我也不收錢。”


    大人們一聽,趕忙把那個領頭的叫過去交頭接耳商量起來。


    不一會兒隻見那領頭的大腿一拍:“好,小丫頭,就讓你試試,不過我們先把話撂這兒,你要能救拉迴孩子的魂兒,我們以後給你敲鑼打鼓送錦旗,你要救不迴,別怪我們不客氣!”


    黃天寶頓時橫眉豎眼:“你想咋地?”


    我趕忙叫住他說沒事。


    黃天寶一見我態度寬容,又嘟嘟囔囔:“師父現在真是變了,一反常態不說還欺軟怕硬,人家態度越惡劣她越寬容。


    我給了黃天寶一個白眼兒後就沒理他,讓那些人領著我先去看看小孩兒。


    一看他們還真和之前那些大師看的似的,丟魂兒了不說,而且這些小孩兒都有個共同特征,那就是都沒超過十歲。


    我們走陰陽的常說,沒滿十歲的小孩兒眼睛幹淨,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就問他們:“你們家孩子在丟魂前一天晚上,是不是都聽到過外邊兒有人敲門,還都跑出去開了門,結果卻什麽都沒看到?”


    他們頓時麵麵相覷:“還真是!”


    “別說,這個之前那些大師可沒看出來,就隻知道是讓個很厲害的邪物捉去了,小丫頭,那邪物到底是什麽你知道不?”


    說實話,我暫時還真不知道。


    隻知道通過望氣的方法看那些丟魂小孩兒的麵相,他們臉上的邪氣很兇,那邪物一定不好對付。


    不過再不好對付也得對付。


    現在要對付邪物,首先得找出邪物在什麽地方。


    爺爺說過邪物身上的邪氣即使過給人,那源頭還在他們身上,隻要順著邪氣發散的方位,就能找到邪物所在。


    我趕忙念咒開眼,又運了點兒氣上監察宮。


    終於清清楚楚看見一些赤紅色的線條狀邪氣從小孩兒身上往外鑽,直奔東北艮位而去。


    我跟著那些氣過去一瞅,臥槽!


    那不是之前紅衣女自殺掉下去的地方嗎?


    而且這地方正是個兇位。


    剛才來的路上就聽朱孔陽提過,說那個地方在小區開發前是口火窯,以前還有個丈夫把自己老婆殺了丟下去,過好幾年才被發現。


    而且這位置在風水上正犯了五雷擊頂大煞,十分兇險。


    每當天破星值日又逢巳時,必生命案。


    這不。


    我剛在網上查了下,之前發生那些命案的日子正值天破逢巳,紅衣女自殺那天也是天破逢巳。


    而那些小孩兒失蹤的日子在天衝,日子司寅。


    書上說天衝逢寅主驚魂,意思那幾個小孩兒沒生命危險。


    可它們身上的邪氣都聚集在艮位,豈不說明,就是艮位火窯裏出來的東西害他們丟魂。


    要說之前那丈夫殺死妻子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而紅衣女自殺卻在前幾天,怎麽看怎麽都是紅衣女作祟。


    那些家長中的女眷一聽都忍不住對丈夫抱怨:“你看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那女的跳樓後別人一個個的都往外搬,生怕她變成厲鬼索命了,你們偏不信邪,現在好了,讓她把咱們孩子害了!”


    我一聽才明白,原來那些小孩兒都是在紅衣自殺的第二天丟魂的。


    不僅丟魂日期在同一天,幾乎時辰都相差無幾。


    要說非差在哪兒。


    也就一個正常人在幾戶人家之間來迴穿梭的工夫。


    如果事情是紅衣女幹的,也就是說她早有預謀,在自殺前已經踩好點兒,跟他們打好了關係,自殺後就去領那些小孩子了。


    小孩兒們年紀小,不認識邪祟。


    迷迷糊糊以為大姐姐又找他們玩兒,就跟著走了。


    “別說,還真是!”


    那些家長一聽:“我們之前都沒往這自殺的丫頭身上想,現在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上次我下班迴家,正好看見那女的跟我們家小寶在小區玩兒。”


    “我也是我也是,我看到過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給過我們小雨糖吃,不過不知道和那自殺的是不是同一個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是,網上不分析了嗎?那女的自殺時身上穿那件兒紅衣服,上麵繡著死神花。我家貝貝上迴接觸那小姐姐,身上也穿著繡死神花的紅衣裳。”


    “真是個天殺的呀!”


    一群寶媽頓時不淡定了,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自己死就算了,還禍害我們家孩子,我們跟他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她憑什麽這麽害我們呀!!”


    黃天寶卻十分疑惑,問:“心樓,你怎麽那麽確定他們的小孩兒丟魂是紅衣女幹的呀?”


    “書上說七日凝魂,也就是說人死後七天魂魄才能凝聚,才能有意識,那女的自殺才第二天,估計正迷迷糊糊的,還有工夫去害人?”


    我說別人自殺是七日凝魂,這女的自殺,簡直他媽浴火重生啊。


    之前我就在網上觀察了。


    她自殺那天正逢大天破日不說,還是巳星值日,又加上這五雷擊頂大煞的風水,這天自殺的人,一定會變成無與倫比的厲鬼,叫破日羅刹。


    更別說那女的一身紅袍紅衣,明顯是精心設計好的,要在這一天自殺。


    再看視頻裏她在陽台手舞足蹈,看著像跳廣播體操,實際上應該是在進行某種儀式,那些手勢就是過程,而且這儀式還要進行好幾,等進行完就功成身進,殺身成神。


    黃天寶更疑惑了:“啥叫功成身進,殺身成神啊?”


    “不是功成身退,殺身成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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