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現在附近空無一人,也沒個車,即使黃天寶危險駕駛也不可能出車禍,那就是開車的問題。


    想到這兒我趕忙衝他大喊一聲:“停車!”


    黃天寶不明就裏,但依舊踩了刹車停在原地沒動彈。


    電光石火間隻聽“咚”的一聲巨響,一個大紅色東西重重砸在黃天寶麵前的地上,沒等周圍人看清那是什麽,鮮血已經從那大紅色東西的底部汩汩流出,天女散花似的灑了一地。


    “臥槽!”


    貝流星眼睛尖,一眼看清那東西的全貌:“有人自殺了!”


    黃天寶更是雙目圓睜,嚇得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也不敢動,半晌迴過神推開車門跳下來:“臥槽!心樓!流星!夢蝶!我他媽剛才差點兒沒了呀!”


    我一聽:“你才知道!?”


    “要不是我反應快,你現在已經在奈何橋喝湯了!”


    貝流星不明就裏:“什麽情況?”


    我指著那車:“你看看,天寶剛才要是開著車再往前走一步,那自殺的人掉下來不正砸他車頂上?”


    “下墜的人力道那麽大,掉下來別說車頂會給砸個大坑,恐怕黃天寶腦袋都得瞬間給砸成蒜蓉。”


    “臥槽!”


    黃天寶趕忙伸手摸了摸腦袋:“頭頂一涼!”


    又趕忙把臉往我跟前兒湊:“那心樓,你看看我現在還有事兒沒?”


    我一瞅黃天寶印堂和準頭上的黑氣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了下去,換上了黃澄澄的吉祥之光,頓時鬆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就好那就好!”


    黃天寶也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嚇死爺了!”


    我們說話時,小區門口幾個行人已經唿啦啦圍了過去:“快報警!”


    “是個丫頭!”


    差人很快趕到拉起了警戒線,不少人在附近指指點點議論份:“怎麽還穿著紅衣服啊!太嚇人了!”


    “那不是前幾天一直在咱小區拍視頻那丫頭嗎?”


    “什麽拍視頻?”


    “咋地,你還不知道?”


    “我這幾天沒在家,怎麽個情況?”


    “就咱們小區門口這棟,有幾個業主買了房子不自己住,不是聯合搞了裝修打造成名宿,拍了幾個小視頻在網上火了嗎?”


    “之後就老有客人上那名宿拍照打卡!”


    “幾天前房子讓那紅衣小姑娘給租了,天天大中午的穿一身紅在陽台上晃悠,物業還去提醒過,她說自己在拍視頻,現在可好,真把自己給拍出去了!”


    黃天寶頓時“臥槽”一聲:“跟網上那件事如出一轍啊!”


    “什麽如出一轍?”


    貝流星一邊劃拉手機一邊頭也不抬:“簡直一模一樣!你看看,紅衣女子,拍視頻,名宿,一躍而下....”


    “對啊!”


    黃天寶一拍腦門兒:“最詭異的是她們掉下來都沒出聲兒,咋迴事啊?你聽剛才那些鄰居說沒,剛才掉下來那妹紙也和網上那件事一樣,聲稱在拍視頻。”


    “可拍著拍著就掉下去了。”


    “要是意外的話,她咋不出聲兒?”


    貝流星也一個機靈:“難不成是心甘情願掉下去的?”


    “你看看你,”


    黃天寶頓時一個白眼:“那掉下去還能有心甘情願啊?誰不怕死啊?!”


    貝流星一聽:“還真有,你聽我跟你.....”


    說字還沒出口,兩個差人已經一前一後朝我們走過來,對著我們恭恭敬敬敬了個禮,詢問:“請問你們哪位是車主?”


    “我我我!”


    黃天寶趕忙舉手,又指著屍體不遠處的車:“那小破車我的...”


    差人點點頭:“麻煩你說一下剛才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黃天寶就繪聲繪色描述起剛才的情形來,說剛才他本來是興衝衝開著小破車去小區門口接我們,結果還沒到,遠遠就看見我在給他打招唿。


    不止我,連帶著流星,夢蝶還有一旁的朱孔陽,都站在小區門口齊刷刷衝他揮手。


    他當時還納悶兒,怎麽我們一個個衝他揮手不說,還個個麵無表情的呢?


    不過具體他也沒有多想,就興衝衝探出腦袋迴應我們。


    結果腦袋剛伸出去,就聽見我大叫讓他停車。


    他被我那一聲停車嚇到,又覺得師傅命令不能違抗,趕忙一腳踩在刹車上,因為刹得太急,腦門兒差點兒沒瞌在方向盤上撞碎。


    與此同時一個東西“砰”一聲,就砸他車前麵的地上了。


    他愣了半天,才看出那是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剛從上邊兒掉下來。


    不過到底是自殺,還是讓人從樓上給扔下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


    差人一聽:“這些不用你判斷,我們差館會持續跟進,你留個聯係方式,再在文件下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黃天寶趕忙接過筆,刷刷刷寫上自己名字。


    “行了,”


    差人又遞過一張名片:“這上麵是我們差館的聯係方式和我手機號,以後有什麽問題我會再聯係你,你可別當不明來電給掛了。”


    “好好好!”


    黃天寶忙不迭答應,又掏出手機:“我現在就給存通訊錄裏,肖天元,肖警官是吧?”


    差人點點頭:“有問題隨時聯係。”


    跟著和另一個差人對視一眼,轉身走了。


    他們一走,我和貝流星就圍了上去:“天寶,你之前真看到我們站小區門口衝你揮手?”


    “可不咋地?”


    黃天寶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當時你們三個,還有那朱孔陽,四個人從側麵排成一排,不僅衝我招手,還一個個麵無表情的,臉上一丁點血色沒有不說,嘴卻紅得跟剛吃過小孩兒似的,怪恐怖的!”


    “我正尋思你們怎麽了,就聽到心樓叫我,也在那一下我就把車給停了。”


    “臥槽!”


    貝流星嚇的不輕:“你咋了這是?”


    又問我:“心樓,他咋了?”


    我尋思這莫不是遇上鬼遮眼了?


    黃天寶衝我們招手那會兒,也正是我看到他印黑準暗那會兒。


    難怪書上說印黑準暗見者即死。


    這他媽不死都不行啊!


    髒東西直接把黃天寶眼給迷了。


    還是那句話,要不是我反應快,黃天寶估計已經在奈何橋喝湯了。


    想到這兒我趕忙問黃天寶:“這些天你去過什麽不幹淨的地方,或者碰上過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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