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曲綠蘋抬手就給了朱孔陽一巴,說他莫名其妙無理取鬧,下流。


    跟著轉身就跑。


    朱孔陽當時就氣炸了,心說出軌這事兒誰兇誰有理咋地?


    她自己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兒,咋還能理直氣壯舔著臉打我一巴掌說我下流?怎麽敢的呀?


    不過又轉念一想,捉賊拿髒,捉奸在床。


    曲綠蘋沒被拿住把柄自然死不承認,那我就跟著她,看看她這些天到底跟誰在一起,在幹些什麽,最好能來個現場,看她還怎麽死不認賬。


    就當即聯係了個私家偵探,打算讓偵探跟著曲綠蘋。


    誰知這私家偵探還沒派上用場,關於那奸夫和曲綠蘋的事兒,朱孔陽倒自己撞上了。


    怎麽迴事呢?


    當天他氣衝衝的迴家,發現大門居然虛掩著沒關。


    朱孔陽當時心裏還挺感動,心說算她還有點兒良心想著我,怕我後一步迴家沒鑰匙,還給我留了門兒。


    誰知剛跨進去,就聽臥室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朱孔陽頓時就炸了。


    畢竟作為一個成年人,那聲音一聽就知道裏麵的人在幹什麽。


    一男一女,幹柴,烈火,不可描述。


    朱孔陽心想好你個曲綠蘋,沒等我出手,你已經敢把人帶到家裏來!


    頓時熱血上腦子衝了進去,卻見曲綠蘋一個人,衣衫不整躺在床上,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朱孔陽一見,瞬間覺得那奸夫肯定跟有些小視頻上似的,藏衣櫃兒裏了,要不就是在陽台。


    結果他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兒朝天卻什麽都沒有,曲綠蘋還罵他發神經。


    朱孔陽當時還真以為自己這些天老想那奸夫的事兒出現幻聽了。


    誰知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老撞上這種情況。


    總在一個看起來特別適合偷情的時間段迴去,還總聽見房間有一男一女不可描述的聲音,可衝進去後除了曲綠蘋躺在床上,其他什麽人也沒有。


    你說那人要躲起來了吧,他沒那麽快。


    好幾迴朱孔陽就在門口,那不可描述的聲音也結結實實聽在耳朵眼兒裏,可一推門,依舊是曲綠蘋一個人躺在床上。


    你說他要冤枉了曲綠蘋呢,那也不一定。


    因為每次朱孔陽衝進去,曲綠蘋都在床上赤身國體的,臉色也不正常,明顯是剛那啥過。


    而且朱孔陽一口咬定絕對有奸夫的原因,除了上麵說的那些以外,他還發現最近曲綠蘋越來越奢侈,不僅房間裏貴重物品和衣服越來越多,就連吃那些外賣都是好些五星級酒店的高檔菜色,一天沒個萬把塊都過不出來!


    這要不是找了奸夫,她哪兒來那麽多錢?


    可他媽的這奸夫到底在哪兒啊!?


    忍無可忍的朱孔陽直接跑去質問曲綠蘋。


    奇怪的是這迴曲綠蘋沒直接否認,反而反問朱孔陽:“你在意那麽多幹什麽呢?”


    “你看看你現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不能幹什麽重活兒,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死,風中的楊柳都沒你這麽脆弱吧?”


    “所以你自身難保,養我更是困難。”


    “現在好了,不僅有人幫你養我,而且連你的衣食住行也一並承擔了。你沒發現最近你自己好幾次都快沒錢花的時候,銀行卡裏卻莫名其妙多出一筆錢嗎?”


    還真有這麽迴事!


    朱孔陽頓時如遭雷劈,難以置信瞪大眼睛:“那是他給的?”


    要不是曲綠蘋這麽說,朱孔陽還以為那筆錢是他媽給他打的,因為沒錢用的那幾次,他隻給他媽發過求救信息,讓他媽的閨蜜王琳琳轉告劉如意他沒錢了。


    之後沒過多久,他卡裏總能多出一筆錢。


    收到錢後還感慨萬千,覺得世上隻有媽媽好。


    即使之前說那麽多狠話,最後自己真落難時,媽媽還是於心不忍。


    現在聽曲綠蘋這麽一說,頓時如遭雷劈。


    自從醫院檢查出他肝功能出大問題後,他沒錢沒能力不能養活老婆,反過來讓老婆養還不說,還得讓老婆的奸夫養?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朱孔陽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吐出來,覺得很不舒服踉踉蹌蹌就往門跑,結果還沒出去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還是在醫院。


    醫生憂心忡忡告訴朱孔陽他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什麽呢?


    就是五髒六腑出現了一點兒問題。


    這問題雖然不大,但怪就怪在它們隨時都可能轉成癌症之類的大問題。


    說完醫生還搖搖頭,感歎朱孔陽年輕輕輕,平時也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冒出一身病,還隨時都可能惡化以剝奪生命。


    朱孔陽聽完差點兒自殺。


    卻被曲綠蘋哭著給攔住了,說你不能死,我辛辛苦苦為你付出這麽多就是為了不讓你死,你現在自殺了我算什麽?


    朱孔陽一愣,想起曲綠蘋讓那個奸夫給自己打錢的事。


    心說那不成她是為了養活自己,才跟那個奸夫苟且的?


    頓時又愧疚又自責,之前那點兒想自殺的念頭也煙消雲散了。


    之後的事情發生時間就離現在有點兒近了。


    就在幾天前。


    朱孔陽出院時曲綠蘋沒來接他,迴去又聽見臥室不可描述的聲音。


    這迴他也沒什麽勇氣和心情去捉奸夫了。


    畢竟他現在哪兒哪兒來說都是一個廢人,還不如.....


    加上就算他現在衝進去,也不一定能見到奸夫的真麵目。


    畢竟這幾天他在醫院也算想明白了,那奸夫既能負擔起曲綠蘋的奢侈生活,來無影去無蹤的,很大可能不是個人。


    就拿這個去問曲綠蘋,卻見曲綠蘋一聽就臉色鐵青,神色慌張直讓他別問了。


    他心裏又了解幾分。


    昨天晚上那東西又來找曲綠蘋,他聽著臥室那不可描述的聲音越聽越難受,跑出來借酒澆直到今天,誤打誤撞進了神夢堂,才有了開頭那會兒,他吐一地差點兒把黃天寶整崩潰的場景。


    我一聽原來是這麽迴事,又若有所思:“照你描述,那跟你老婆....額,霸占你老婆那東西,可能還真不是人!”


    “顧小姐!”


    朱孔陽說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我可早聽說了你們神夢堂替人看邪事兒,那是盡職盡責的,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呀!”


    黃天寶一聽:“這看邪事兒還有不盡職盡責的?”


    “可不咋地!”


    朱孔陽這才實話實說:“不瞞你們說,為了驅走我老婆身邊這邪祟,我可沒少到處去找能人異士。”


    “可你們猜咋地?”


    “他們本來答應的好好的,說什麽邪祟都包在他們身上,但一聽我老婆的情況後,當即大驚失色讓門徒送客,好幾個膽子小的,還一頭跌進水盤兒裏。”


    “我當時好奇,忍不住問纏住我老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可他們卻一個字也不肯透漏,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最後好不容易有個膽子大點兒的肯跟我說話。”


    “他告訴我那東西很邪性,平時最聽不得誰議論,誰前腳提了它,它後腳就會跟上誰,然後禍害其妻女,十分恐怖。”


    之後朱孔陽走投無路,隻能在家借酒澆愁。


    下午他拎著酒瓶子在路上酗酒時,迷迷糊糊突然聽見個老頭對他說:“辰龍河邊上有個神夢堂專門看相算命捉邪治鬼,你老婆的事別人不敢管他們敢管,你去了隻管找一個叫顧心樓的小丫頭,她一定幫你。”


    跟著朱孔陽就在街上走了一天,還真讓他誤打誤撞給闖到我們這兒來了。


    我一聽這不緣分嗎?


    頓時一拍桌子,說你這邪事兒我接了。


    不過還有一點我很奇怪,那個指點他上我們神夢堂的老頭兒是誰?他又咋一口咬定,我一定能處理朱孔陽他老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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