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黃天寶一聽不樂意了:“我這暴脾氣!”


    “我師父好心好意,爬山涉水跑到這種地方給你免費看風水,你什麽態度?”


    “嗬嗬!”


    曹平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斜睨著我冷笑:“什麽免費?”


    “我就是個幌子!”


    “你打著免費給人看風水的旗號,到處看別人的陽宅陰府,不過想看著誰家好,忽悠著人家搬家遷墳後,賺一筆錢不說,你們再自己住進去或者把祖宗遷進去,好鳩占鵲巢吧?”


    “什麽?”


    我一聽,真是不可理喻。


    難怪這姓曹的又窮又倒黴,這已經不僅僅是風水上的問題了,這他媽腦子有問題啊!


    這要擱我以前的暴脾氣,指定已經和黃天寶似的跟他理論上了。


    現在我明白對於腦子有問題的,就跟傻子似的。


    你能跟傻子理論嗎?


    那隻能讓你變成跟他一樣的傻子。


    隻能無奈歎了口氣,說:“你想多了,還是那句話,這種墳送給我我都不要,誰愛守誰守著。”


    “不過曹老伯,看在咱們認識一場我支會你一聲兒,看你們這祖墳,你們家明年估計還得出事兒,趕快多準備點兒錢吧!”


    “什麽?”


    曹平頓時急眼了:“你還敢詛咒我?”


    說完上來站到我身後就將向外推:“走走走!趕快迴村兒,別在這兒打我們家這絕世好風水的主意。”


    “還嚇唬我,以為嚇唬我就有用了?”


    跟著不由分說將我們拽上摩托車,小油門一轟揚長而去。


    一路上曹平罵罵咧咧,說真不該頭腦發熱找我這個小丫頭去看他們家風水,一句好聽不說,還詛咒他們家,搞得他很不開心。


    又埋怨老錢不該把我領迴村兒來,說什麽大夥兒都見不得他好,都嫉妒他。


    我頓時一陣暴汗,心說你好在哪兒呢?


    家裏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兒子在炒菜兒媳婦在坐牢,唯一一個孫子也沒啥出息,大夥兒嫉妒你啥啊?


    正想著摩托車已經在老錢家停下了,曹平不由分說將我們推下車,這才罵罵咧咧走了。


    一直在門口陪錢厚生曬太陽的錢伯一見這陣勢,趕忙端開膝蓋上的草藥簍子朝我們走來:“咋的了這是?”


    黃天寶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三下五除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剛才經過說了一遍。


    錢伯一聽“哎”了一聲,說:“之前你們出去給村兒裏人看風水,我就想著告訴你們別往老曹家去。”


    “誰知道晚了一步。”


    “我讓人去叫你們,那迴來的人你們已經被曹平領著出村子了。”


    “他這個人性格古怪,他們一家別說跟團夥四鄰了,連自己親戚都說不到一塊兒去。一言不合就罵人吵架。”


    “我們村兒但凡懂點人情世故的,沒一個和他老曹家來往的。你們也別往心裏去,他就是這麽個怪脾氣。”


    我一聽說害,我根本沒和他計較。


    就跟錢老伯商量把那千年人參賣給我,也該拿著它迴去給爺爺了。


    誰知在錢老伯院兒裏拉家常的村民一聽我要走,紛紛求我多留幾天,尤其有個叫趙老六的,說今天本來想讓我去他家看風水,誰知讓姓曹的搶先一步。


    早知道曹平敢對我那副態度,當時搶也把我搶他們家去。


    錢老伯也說把人參送給我:“小丫頭,咱們早在拍賣行商量好的,你治好我兒子的瘋病,這千年人參我一毛錢也不要,現在可不能言而無信,你就拿著,隻求你在我們村兒多留幾天就行。”


    說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鮮豔的紅絨上躺著一根碩大堅實的幹人參,那樣子活脫脫似個人形兒。


    整個盒子散發著人參特有的清香,十分迷人。


    我趕忙打了個視頻電話給莊化蝶,她一看那人參頓時雙眼放光:“對對對!就是這個!心樓你快拿迴來,顧爺爺指著它補精神呢!”


    我一看爺爺還在視頻裏跟我打招唿,看起來氣色不錯,晚迴去個一兩天應該沒什麽事。


    結果莊化蝶一聽頓時急了,說趕早不趕晚。


    什麽東西早給爺爺用上總比晚用上好,畢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爺爺就支撐不住了。


    我一想也對。


    畢竟爺爺的身體健康,也就南北鬥星一句話的事兒。


    今兒還好。


    要是明天後天他兩一個不高興了,那爺爺......


    想到這兒我頓時犯了難。


    那邊是爺爺,這邊我又剛答應了村民。


    我這個人向來一諾千金,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現在咋整?


    好在高儔及時出現,說铖爺算著我們到時間該迴去了,派他來接我們。


    我就索性讓黃天寶帶著人參迴去,我和貝流星留下給趙老六解決問題,簡直一舉兩得。


    好在高儔也沒反對,載著黃天寶就迴去了。


    這邊趙老六和一眾村民也是欣喜若狂,交頭接耳的:“太好了,可算留下了!”


    “窮了這麽多年,做啥都不順利,咱一定得讓顧大師好好看看風水。”


    我一聽,又想起剛才的曹平,遂高聲道:“各位!”


    “看風水可以,但有些話我得先跟你們說明白。這叫先說後不亂,你們要是信我顧心樓的,我就繼續說下去,若不信,咱們趁早拉倒一拍兩散。”


    “看你說的,”


    趙老六一聽:“錢厚生瘋了那麽多年,你一來就治好了他,我們也算見識過你的本事,而你又斷事如神,我們哪兒有不信的?”


    “對對對!”


    大夥兒紛紛附和:“顧大師,有什麽話你就請說吧!”


    我清了清嗓子:“各位,風水之道在我們國家傳承千年,自有其傳承千年的道理,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在那裏,並且真真實實影響著每一個人。”


    “你們今天能站在這兒聽我顧心樓一個小丫頭片子長篇大論,說明你們認同風水,相信風水,就排除掉不信的人了,畢竟不信的也沒來對不對?”


    大夥兒頓時一陣笑:“可不咋地。”


    我又繼續道:“相信歸相信,但有一點我得給你們說明白。”


    “自古以來有個詞兒叫命運,命運,分開講就是命與運。”


    “什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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