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麽會兒工夫,我終於想起那符怎麽畫了。


    趕忙掏出筆沾上朱砂在黃天寶拳頭上塗了兩道符,又從車上翻出兩根棍子,快速塗好後跟莊化蝶一人一根。


    與此同時左側車窗一隻瘟詭破門而入。


    黃天寶毫不猶豫,照著麵門就給了它一拳,隻見一道金光後伴隨著一聲尖叫,那東西應聲而落再沒起來。


    其他瘟鬼找到突破口,相繼蜂擁而至。


    都被黃天寶給打下去了。


    我們的位置也守不住,天花板已經有隻毛茸茸的爪子伸進來,莊夢蝶不忍心下手,我照著那爪子就狠狠給了一棍。


    現在車已經守不住了。


    四麵八方都有瘟詭劃出的口子,有的已經伸出個腦袋狠狠往裏擠,除了黃天寶一拳一個,我用棒球棍也解決不少。


    隻有莊化蝶下不去手,說看著那些瘟鬼都長著毛茸茸的腦袋跟個貓似的,怪可憐的。


    “大姐!”


    黃天寶一拳打掉莊化蝶身後悄悄伸過來想咬她脖子的瘟詭腦袋:“現在是逃命,你以為逛動物園兒獻愛心呐?”


    我瞅著車也快守不住了。


    赤伶手上的鈴聲卻越來越大,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


    鈴聲不斷,瘟詭跟潮水似的源源不斷,不知從哪兒蜂湧而出,源源不絕。


    這東西越來越多,我們手上的符咒光卻越來越弱,眼看快支持不住時,隻聽一陣嗖嗖嗖聲,上百支流光似的飛劍從天而降,瘟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麽迴事!?”


    傅平比我們還好奇什麽情況,大聲質問赤伶:“你的瘟詭呢?”


    赤伶的寒月眼危險的眯了眯:“附近有鳳池天師府的人!撤!”


    “什麽狗屁天師府!”


    傅平一無所知,隻想殺了我解恨:“要撤你撤!”


    跟著抽出把刀咬牙切齒向我走來:“我今兒非把這顧心樓解決了!不然以後還得幫著我二叔一家對付我們!”


    黃天寶一下就擋在我前麵了。


    雖然傅平拿著刀,但他隻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哪兒有自幼習武的黃天寶厲害,三下五除二就被黃天寶打,倒在地,狠狠踩了一腳。


    再一轉眼,那穿紅桃花服的赤伶早已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一個髒兮兮的腦袋從邊上的樹叢中彈出腦袋,一見我眼睛一亮:“他們在這兒!”


    我一瞅是個小叫花子,樣子還挺眼熟。


    剛想問他什麽情況,小胖子王鐵拎著他的大鐵杵也跳了出來:“偶像!又救你一命喔!”


    我尋思怎麽叫又?


    上迴在商業城,還不是我急中生智配合高铖演戲,要不你能滅了不化骨?


    剛想說話,就見他一個勁兒衝我眨眼睛。


    正納悶怎麽迴事呢,一個帥哥從王鐵身後閃出來了。


    我一看這不是高重光嗎?


    喔。


    小胖子指定在高重光麵前吹牛了,怕我說漏嘴。


    他還是和之前見麵一樣,幹幹淨淨,氣質清越,明明看著很和煦,卻又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氣息。


    我尋思好歹也加上微信說過話,趕忙打個招唿說謝謝。


    誰知人家隻淡淡嗯了一聲,便側身過去。


    好吧。


    我隻能問王鐵你們怎麽在這兒?


    王鐵說:“正好在附近出任務,卻遇上個小叫花子非拉著我們往這兒趕,說出人命了。我們也尋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想到又是你。”


    “偶像你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哪裏危險在哪裏呀!”


    一陣暴汗的同時,我一下想起那小叫花子不是上迴替我爺爺解夢的人麽?


    小叫花子摸著腦袋嘿嘿一笑:“可不咋地?”


    “就連這迴能救你,也全因為我做夢夢見這地兒要出人命,想積個功德,才尋摸了天師來救你們!”


    這可是救命之恩啊!


    上迴我就尋思這小叫花子解得一手好夢,又無家可歸,想讓他來神夢堂工作,我給按月算錢,誰知他一跑沒影兒了。


    現在機緣巧合又救我一命,說什麽也得把他給收了。


    就問他叫什麽名?


    他說自己大名叫貝寅巳,但他從來不用,都讓別人叫他流星。


    因為他從小父母雙亡,收養他的貝老爺子死後,他又被其他人趕了出來,到處流浪,好似一顆流星。


    我說那你來我神夢堂?


    本以為小叫花子流浪了這麽久,有個落腳之處會很開心。


    誰知他一聽,立即拉下臉直言不諱:“你們那兒我看不上!”


    黃天寶一下就火了,一把提起他:“嘿!”


    “就你個小叫花子幾斤幾兩?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還敢看不上我們神夢堂!?”


    貝流星指著我連連擺手:“不是我看不上你們那地兒,我是看不上這小丫頭當我老板。”


    我一聽更不服氣了,問我怎麽不能當老板?


    貝流星背著個手:“我問你,你會看相對吧?”


    我不明就裏點點頭。


    又聽他指著高重光說:“那你的相術,跟鳳池天師府的監察天師,他師父肖守一比起來,誰更高啊!”


    我說這哪兒能比。


    人肖守一那是相術界的泰山北鬥,監察天師的位置,就是憑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相術坐上去的。


    風鑒之術易學難精,玄道兩門在看相上頗有造詣的本就不多,因為這東西入門容易,學會很難,能跟肖守一似的出神入化更是難上加難。


    我一個後輩,要跟他比,恐怕是螢燭之光同日月爭輝。


    話音剛落,就聽小叫花子哼了一聲:“那不得了!”


    “我要找的老板,必須得像肖守一那樣精通相術,造詣還得出神入化才行。你個小丫頭和人家一比,還差得遠呐!”


    黃天寶一聽:“你算哪顆蔥哪根蒜呐,憑你也想著跟著肖守一?”


    “還說要找像他那樣有本事的人?”


    “你也不想想都到了人家那個地位了,人家還稀罕你跟著?!”


    “怎麽?”


    小叫花子一聽不服氣:“看不起我啊?”


    “想當初三危川除魔的時候,我和肖守一坐一班火車,我就坐他對麵,他還讓我跟著他呢!!”


    我頓時十分好奇:“那你怎麽沒跟呢?”


    貝流星不好意思害了一聲,說:“我當時沒把他放在眼裏,下了車我就跟別人走了,再說他當時也還沒當監察天師呐!”


    “誰知道他後來那麽有出息,不僅在鳳池天師府說一不二,連帶他那個幾個朋友在天師府混的風生水起,日子一個過得比一個好。”


    “真後悔死我了!”


    “我要當時跟著肖守一一起封魔,現在指不定也是天師府赫赫有名的解夢天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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