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也經常叫肚子痛,可去醫院查出瘤子後,總到開刀時候瘤子就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了。


    但每次一迴家,那胃部的痛感又實實在在發作了。


    一聽我剛才說風水,想著會不會是自己住處不好的原因,讓那些不好的能量給霍霍了。


    我剛開始也以為是這樣,可等著看完傅老爺子的住宅風水,發現沒有會導致家中父親得癌症的風水,倒是有個紅煞披頭,主家中女主人中邪去世。


    傅老爺子一聽,說自己夫人年輕時就是得了急性白血病去世的。


    去世之前下身流血不止,連腦殼裏都浸滿了血。


    後來有個江湖術士看到她的遺相,說她是讓那種生孩子死在產床上的孕婦給纏上了,這才匆忙去世的。


    一見我說的這麽準,傅老爺子更信了幾分。


    又告訴我,其實當時連醫生都不明白,為什麽傅老爺子夫人身體裏的血小板會減少的那麽快。


    結果江湖術士告訴他,因為是被邪物纏上了,邪病才檢查不出為什麽。


    所以傅老爺子問我,自己這病是不是也讓邪物給沾上了。


    我搖頭說不像。


    他們看風水的都會望氣,沒看到傅老爺子這個住宅裏有什麽邪氣啊。


    倒是病氣和綠氣挺重的。


    傅老爺子一聽,問什麽叫綠氣?


    這會兒傅眠那無所事事的堂哥傅平也來了,一聽這話驚訝道:“不會是綠帽子那個綠氣吧?難不成我奶奶生前還給我爺爺送了草原,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兒?”


    我趕忙攔住他,生怕他再給氣著了。


    又給他們解釋,所謂綠氣在風水上是物靈之氣,也就是一些有靈性的動物。這綠氣在傅老爺子頭頂上,豈不說明傅老爺子身體裏有什麽東西。


    但傅老爺子說過命精身穿紅袍,就算有氣也該是紅的,怎麽會是綠的?


    那麽隻有一個真相,就是傅老爺子的的確確誤食酒蟲了。


    書上說過酒蟲的酒氣就是傅老爺子身上這種綠色的。


    而且剛才不說過了嗎?


    老爺子最近不僅愛喝酒,還愛燉豬肺下酒。


    “那就對了。”


    我一聽,一陣見血道:“那麽傅老爺子第一次吃的豬肺,絕對有問題。”


    讓我這麽一說,傅家人都想起來,老爺子真的是在第一次吃完豬肺以後愛上喝酒的,以前滴酒不沾,現在頓頓酒不離手。


    連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以前傅家人不明所以,現在知道命精的事,想著紅袍人明明說過自己有個叫酒蟲的天敵,那玩意兒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通常還住在酒缸酒瓶兒裏,喝酒很可能引來酒蟲。


    那傅老爺子不可能明知故犯,專挑酒喝。


    指定是身上招惹酒蟲了。


    傅家人這麽一說,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傅老爺子,臉也立即沉了下來,轉過身不悅衝身後一個老頭子道:“來福,我第一次吃的豬肺是誰拿來的?”


    來福一聽,戰戰兢兢:“老...老爺,不是我。”


    “不是你?”


    傅老爺子橫眉冷對:“上迴你第一次把豬肺提迴來,興衝衝的要給我煲個從沒喝過的豬肺湯,不是你是誰?”


    來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真不是我老爺,我那是為了討您歡心故意說的。豬肺,豬肺是我拿迴來的不假。但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給我的啊!”


    “誰?”


    傅老爺子一聽他跟擠牙膏似的,問一句說一句,不耐煩道:“來福,你跟我十一年了,我們名義上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但我一直把你當親兄弟,待你不薄。”


    “你要是再不說,我隻有開除你再做決定了。”


    來福一聽,知道傅老爺子雷霆之怒,頓時嚇的不輕,趕忙和盤托出:“老爺老爺,我說。豬肺確實不是我買的,是一個叫映紅送給我的。”


    “您對映紅還有印象嗎?”


    “映紅?”


    傅老爺子一聽,眉頭皺的老高:“誰呀?”


    “就是....就是....”


    來福小心翼翼的盯著傅老爺子:“八年前在咱們家做工,專門負責花瓶和一係列藝術品清潔衛生的那個映紅啊。”


    “老爺您當時欽點這位映紅做這個職位,說她讀過書,身上有點子文墨,這才照顧得好您珍視的那些藝術品呀。”


    傅老爺子一下想起來了,抽著煙問:“就是跟著守正和守才年紀差不多那個婦人?”


    傅守正和傅守才,傅老爺子的兩個親生兒子,實打實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是是是!”


    來福又戰戰兢兢看了傅守正和傅守才一眼:“就是她。”


    讓來福這麽一說,傅老爺子一下想起那個映紅,頓時臉色更不悅了,指著傅眠他大爺傅守才破口大罵:“當初本來看著映紅長相老實,以為是個安分守己的。”


    “沒想到她竟然暗地裏勾搭你。”


    “這兩人經常肆無忌憚,當著我麵兒就敢眉來眼去。當時守才已經有老婆並且已經懷孕,傅守才卻非要離婚和這個映紅在一起!”


    後來婚是離了,可把傅老爺子氣不輕。


    不僅狠狠打了傅守才一頓,還把那個映紅趕迴鄉下種莊稼,再也不許迴傅家,現在一聽來福這麽說,當初映紅的樣子一下浮現在傅老爺子腦海中:“我都想不通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是怎麽勾的傅守才魂不守舍的?”


    “她現在送豬肺給來福,還讓來福把豬肺拿給自己,莫非是想報複?”


    立馬大手一揮:“去把那個映紅給我找來,我要當麵問問她,究竟對我這個老頭子存的什麽心思?”


    “爸爸,”


    傅守才一聽,頓時著了急:“求你網開一麵....”


    “怎麽?”


    傅老爺子一聽傅守才為映紅求情,十分不悅:“你要為那個要害你爸爸的賤女人求情?究竟是你對她餘情未了呢?還是害我這事兒你也有份兒,怕帶她來露餡兒啊?”


    傅守才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


    畢竟現在傅老爺子年事已高,正在決定如何分身家。當年他和映紅那件事本來就讓傅老爺子十分不喜,現在又多出個有份參與害老爺子的說辭。


    這兩個罪名無論哪個,他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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