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在這件事裏的角色,夏初然很慌張。


    說實話自己之前從來沒有這樣過,雖然需要替別人完成心願,可還是能真切的感覺到她是屬於自己的。


    不過自從金教授事件後,她進入幻境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怎麽迴事,明明一開始猜測這幻境出自蠻靈之手,可為什麽離開蠻靈夏初然依然會經曆這些。


    而且白玫曾經也說過,在水家起屍那晚,她追水世義的屍身的時候,看到夏初然跪倒在了水家後院的懸崖邊,後麵白玫想要去救夏初然,反而被她推下了山崖。


    要不是白玫警覺,這件事會變成怎樣夏初然完全不敢想象,所以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小插曲,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存在被附身,或者隱藏人格、第二靈魂出現等較為玄幻的可能。


    想到這裏,夏初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她”是否能給自己一個答案,讓自己從這些問題中脫離,夏初然很想知道,但也很怕知道。


    自己變得不是自己,這說到底是夏初然最擔心的,她過分的追求自我的統一,是否還是礙到了某些人?


    “夏小姐?”夏初然走神,陳法醫蹙眉。


    聽到聲音的夏初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最近有多麽容易走神,趕緊問怎麽了。


    陳法醫又喝了一口咖啡,“我還有一句,你之前懷疑兇手對器官和身體的構造了解,也許是醫生、醫師或者解剖,例如法醫,可是,我忘了和你說兇手用刀不好,在準確找到位置之後,切割器官時相當不平整,而且金教授、水玲玲、趙大的屍體,加上陸康迴先生我都調查過,據我的經驗來說,用刀很不靈巧。”


    嗯?這可是重大發現夏初然一下子也來了精神,聽陳法醫繼續說。


    “這三位死者,都有以上三個共同點,第一,除了金教授意外,其他兩位死者身上的血幾乎流盡,生前明顯有受到折磨;第二,死者死亡之後都會被取下一個器官,金教授是心髒,趙大是肝髒,水玲玲是右肺,包括還在醫院的陸康迴是左肺;第三點,在用刀習慣上基本一致,對器官和人體構造很熟悉,用刀稍顯生疏。綜合以上三點,我的觀點是連環兇手。”


    夏初然靜靜聽沒有急著插話。


    “還有水家送來檢驗的,被稱為羅文君的手臂,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說到這,陳法醫顯得有些猶豫,她斟酌再三,沒有急著往下說,而是反問到,“羅文君的屍體為何如此,之前不是較為完整嗎?怎麽才過幾天就隻剩下一個手臂,而且水家之事死傷眾多,人丁隻剩個水世忠,實在太過蹊蹺。”


    “聽說水連升畏罪潛逃,夏小姐你知不知道怎麽迴事?”陳法醫入行十幾載,什麽大大小小的案件都遇過,但像水家這麽離奇的近年來已經很少見,死傷如此眾多,幾乎幾天滿門被滅,若不死現在是青天白日,陳法醫想想都背脊發涼。


    “這件事啊……”夏初然喝了一口上來的可樂,碳酸飲料獨有的口感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眼睛開合間,情緒隱藏了下來,她一笑,放下杯子說道,“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水家雖然和夏家有淵源,可是說到家事我們也不能多過問。”


    夏初然迴答的簡單,也夠冷靜,陳法醫握住杯子,想著什麽,稍短的停留之後,她開口,“夏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令尊令堂逝世之事?”


    夏初然抬頭,略顯錯愕。


    陳法醫不動聲色繼續言道,“如果提到此事讓你不自在,我很抱歉。我想說的是,令尊靈堂死後,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並觀察屍體的人,我清楚地記得您的父母,左右手各少了一對大拇指。那時候我就斷言,此是切下所致的傷口,雖然最後判斷不是我們來判斷,當時的技術也不能要求這種詳細的檢查,可是我還是覺得,令尊令堂的死是人為……”


    “你說這個……”夏初然咽喉有些幹涸,雙目稍顯渙散,但她在努力維持下又喝了一大口可樂,腮幫子鼓得滿滿當當,也看不出她現在的想法。


    “是這樣的,夏小姐,水家的那位被吊在河對岸的女主人,羅文君,她的第二指也無影無蹤,我不確定她的是不是也丟失一對,是不是和您的父母有關,我隻是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畢竟我的父親還掌握在你手裏。


    羅文君的斷手一出,夏初然嘴裏的可樂差點噴出,她趕緊咽下肚,努力消化這個信息,什麽意思?羅文君,水家,四季山和自己的父母親死亡之事有聯係?


    不不不!夏初然在心裏反駁,這就不對了,不可能,不然那些事怎麽解釋,不對不對,夏初然努力搖頭,卻發現有些事越來越錯,錯的離譜。


    “夏小姐。”陳法醫又喊,接著從一邊的椅子上又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夏初然麵前,“其餘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夏小姐,我聽說最近蘇城有一筆地下買賣。”


    啊?夏初然抬頭,“什麽買賣?”


    陳法醫拎了拎衣服,“這是我的線人提供的線索,蘇城地下販賣器官的黑市,最近接收到一幅新鮮的雙肺,而且不日就交易出去,地點也是蘇城,其中一位賣家還是一戶大戶人家。因為我們並沒什麽權利去管八家之事,這種調查也僅限於此。”


    八家?蘇城?


    “你說的大戶人家可是蘇城薑家?”


    陳法醫點頭,夏初然擰眉,接著又問,“你這個線索很大,也很冒險。”


    “是。”陳法醫承認,“那麽夏小姐覺得怎麽樣,這個線索有沒有價值。”


    夏初然偏頭,扭了扭今日十分僵硬的脖子,“有沒有價值再說吧,我想先看看。”


    “等等。”夏初然模棱兩可的語氣不是陳法醫要的,她還有牌,於是夏初然撓撓鼻子繼續聽她說。


    “夏小姐,我知道你是嚴謹之人,做事都講究行之有效,雖然告訴你薑家之事,可是你自己還沒找到可以切入的點,這樣,我的線人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可以幫到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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