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汽車上,李川正在閉目養神。


    開車的何玉平猶豫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李少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一下。”


    李川好奇地睜開雙眼:“你說什麽事?”


    他知道以何玉平沉穩的性子肯定不會無的放矢,隻要開口一定是有重要的上要告訴自己。


    “在我找林三虎的時候,我和也有一幫人在找他,好像因為什麽酒方。”何玉平一邊聚精會神地開著車,一邊將知道的娓娓道來。


    “哦!”李川來了興趣:“知道是什麽人嗎?”


    何玉平眉毛一挺道:“知道。對方也是瞿家集團的人,聽說是個叫周城昆的吩咐的。”


    “周城昆?”李川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這人的資料。


    自己記得這人確實是瞿家集團的,好像是財務方麵的總監,權利不算小。


    但是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人是杜文強的得力臂助,知道不少絕密的情報。


    這是個機會,他眼睛一亮。


    大概何玉平因為知道自己也是瞿家集團的才說出了這個情報。


    想到這,他讚賞地看了一眼何玉平說道:“既然你開始懷疑對方,以你的性子一定做了不少功課吧?”


    “嗯,對方確實是在酒上邊下了不少功夫,為還把集團下屬的一個酒廠占為己有,差點把當時的廠長逼得家破人亡。”何玉平微微一笑又補充了一句道:“對了那個廠長叫吳建民,他的兒子吳子良現在在酒廠做事。”


    “做得好!這次你立功了。!李川對何玉平的能力相當滿意,不動聲色就替自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得到李川的讚賞,何玉平隻是微微一笑,仍舊是不驕不躁的樣子,倒是旁邊的談大鵬笑得樂不可支。


    李川已經決定迴去就好好調查一些這件事,有了配方在手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


    隻是自己肯定周城昆絕對不甘心被別人像傀儡一樣擺布,如果自己所料不錯,對方已經差不多弄清楚是誰壞了自己的好事了。


    畢竟,為了尋找好的酒母,周城昆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裏。


    問題就是對方會做到哪一步,現在自己有資本讓對方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因此自己隻要耐心等待著就行。


    迴到公司後,李川把有關瞿家集團南都酒廠的資料看了個遍,對當年的事了解了個遍。


    不得不說,這個周城昆能得到杜文強重用絕對不是幸運,把人家父親拉下台還讓人家兒子吳子良當廠長,這種手腕和城府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自己要把酒廠搞紅火,第一個要除去的毒瘤就是這個周城昆,之所以現在不收拾他,是想著等他自己送死。


    現在的時代和以前不同,民風淳樸,也很寬容,李川明白想要把周城昆這隻老狐狸趕出酒廠,還得讓人心服口服,難度是有點。


    當然,惹急了讓何玉平一下子解決也不是不行,隻是自己不到最後不想這麽做,畢竟當初對方做事還是留了一線。


    周城昆完全可以把酒廠的位子給別人,但是還是給了吳子良,雖然隻是空殼子,還要背黑鍋,但是自己清楚對方這一手玩得確實漂亮,那個廠長一直沒有翻身好像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所以,自己打算等周城昆自己跳出來,然後堂堂正正地把對方所有的尊嚴和陰謀踩碎,這樣才算是為民除害。


    李川打得就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的主意,當年周城昆自以為能夠把他們父子玩弄鼓掌之中,假仁假義的給他們一個看似機遇的好處,今天自己也要給對方一個機會。


    如果周城昆在交出情報後罷手,老老實實地當個閑散董事,自己也就放過他,還會給他一個位置養老。


    要是他繼續首鼠兩端、搞東搞西,自己絕對徹底解決他。


    “什麽那房子被人先買下了?”聽了手下的迴報,周城昆怒火衝天,最近幹什麽都不順。


    想到這他的聲音更大了:“給我找,把房子翻個底朝天,找不到東西你們別想在廠子裏幹了。找不到東西就找那個買主,找林三虎。”


    那個獐頭鼠目的手下一臉苦相,心裏怨聲連天,怎麽找啊,那買主都說是個年輕人,但是隻出現過一次,再也沒有了。


    至於林三虎知道得罪了何玉平這殺胚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說不定跑到大西北去了,這讓自己怎麽找?


    周城昆心裏更是驚怒交加:“到底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這方圓能夠釀出好酒的查了個遍,就林家的這個配方靠譜點,要不是那老鬼死得早我一直沒查到他的事,那配方我早就弄到手了。”


    這個酒方早些年很出名,他隻知道是在一個叫林學兵的手裏,但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祖傳的,而且他從一個老人手裏苦苦求得的。


    那個老人的有一手祖傳的釀酒絕活,隻是一直沒人重視罷了,


    那時候林學兵隻是一個小酒廠的副廠長,然後發現老人的絕活後足足伺候了他三年才感到了老人。


    後來一個老人交給了林學兵一張紙,上麵有一種酒母的詳細製作方法。


    因為這個酒母,酒廠釀出來的酒更加醇香可口,因此這酒在全國大賣,那屆酒廠廠長搖身一變成為縣裏高層,而掌握這個酒母的林學兵也成為酒廠副廠長就連正牌廠長都得看人家臉色行事,對方整天吃喝玩樂,還得當祖宗供著,可見這酒母的重要性。


    不過,這個副廠長結局也不大好,一次喝高了上樹拿著鋸子砍樹,結果掉下來摔成殘疾了。


    後邊就是開始內訌加上政策改變,生生拖垮了那個大廠,那個林學兵心灰意冷下就帶著酒方逃到鄉下。


    這件事自己印象很深刻,因此一直在尋找那酒方,想不到馬上就要得手卻被人“截胡”了。


    因為這件事受到重大打擊的周城昆腦子也有點糊塗了。


    這兩天事也不順,本來自己身為瞿家集團杜文強杜董事的左右手一向是橫行無忌,但是這兩天董事會的風向突然轉變,自己猝不及防下接連吃虧。


    這使得自己昨天出了昏招,公然和皇甫昕放對,結果看來他這些年的經營果然是上不了台麵,不能正大光明地來用。


    想到這,周城昆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下定決心如果找到壞他事的人,一定要他好看。


    自己在酒廠上下了這麽多功夫,一定不能就這麽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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