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煙安分守己了很多。


    有時還會給傅憐出謀劃策,講一些女孩兒才會有的小心思,教傅憐怎麽去討男人喜歡。


    傅憐暗戳戳發現,她有一套成熟的媚男攻略,一套組合拳下來,普通男人很難抵擋她的無敵魅惑大法。


    末世裏弱勢女性不少,還挺多像她這樣以服侍勾引男人為榮的女人。


    因此傍上異能者,成功存活的女人挺多。


    上一世在小基地,傅憐看到過不少這樣組合的家庭。


    而血霧,早在那晚大風之後,不攻自破了。


    它被吹散了。


    之後陸戰接受了樂毅等人的請求,正式接手了平川,眼下這裏的大小事務,陸戰都要去處理。


    大部分事情是出去打架。


    陸戰不愧是末世大佬,在他的帶領下,平川附近的好幾個屍靈窩都被他捅了。


    還捅得一幹二淨。


    這才幾天,他這位老大因為太過生猛而閑下來了。


    經過幾日的激烈奮戰,很多異能者都有屍化的跡象,眼下他成了老大,倒是慷慨,把樹奶主動拿出去售賣。


    也證明了一件事,樹奶的作用隻能對病毒進行壓製。


    而那些可以驅散血霧的異能者,經過驗證,自身沒有幫人驅除病毒的能力。


    這些話,都是陸戰迴來有意無意告訴她的。


    傅憐意識到,自己的異能,好像有點了不得。


    可她最擔心的,還是陸戰的極樂大屠殺。


    那天晚上發瘋嗜血的古怪男人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的綠眸和陸戰的眼睛很像,傅憐直覺他們身上有某些關聯。


    隻是除去那一晚以後,傅憐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多方麵打聽消息,最後把目光鎖在了守擂場。


    那是一個發泄情緒和壓力的好地方。


    綠眸,守擂場,脾氣暴怒,她把知道的人在心裏擼了一遍,發現配適的人選隻有一個。


    吳越。


    日光高懸,陸戰早早出了門,傅憐吃了林雲煙煮的白粥也準備出門。


    在路過鄰居家門時,她忍不住停了停腳步,旁邊家裏的窗戶拉上了厚重灰白的窗簾,大門緊閉,已經很久未曾見人出入。


    她看了兩眼,慢慢路過了房門,走上樓梯。


    守擂場魚龍混雜,加上現在異能失靈,完全就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女人,她並不打算孤身一人前去冒險。


    她欲先去劉家找劉星。


    除去陸戰,她隻和他最熟了。


    ————


    劉家,傅憐拿起門環,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傅小姐。”


    很熟悉的聲音。


    傅憐迴過身,見到來者,小嘴驚訝地微張。


    是胡獵。


    她之前一直處在知名不知臉,知臉不知名的狀態。


    今日一見,名字和臉全對上了。


    她還沒忘記,陸戰曾蠻橫無理地搶了別人的直升飛機。


    自己雖然沒做什麽,但是也算幫兇。


    不過眼前的男人顯然並不介意那天的事。


    她坦然一笑,“你好。”


    “好久不見。”胡獵勾唇,他有一副嚴謹肅穆的軍人長相,隻是站在那裏,渾身都充滿了正氣,很能引發人的信任。


    “可以聊聊嗎?”他問。


    傅憐麵對他並不緊張,點了點頭,邁開步伐朝他走,“恰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傅小姐先說。”胡獵很紳士。


    傅憐也不客氣,“你認識吳越嗎?”


    胡獵點頭,“吳先生?吳先生最近沉迷擂台賽,早就不管平川的事務了,說起他,還蠻奇怪呢。”


    “奇怪?”


    “對啊。”胡獵一直盯著她,“他一開始對平川首領之位勢在必得,甚至甘心娶糧倉基地的千金為妻,以此獲得推崇,也不知怎麽,突然就沉溺這些無關緊要的娛樂活動。”


    “不知道原因?”


    “也不是不知原因,好像是晶核服用過多,體內的喪屍病毒抑製不住的緣故。不過畢竟是聽說,我也不確定。”胡獵笑笑,話題一轉,引到陸戰的身上,“你最近有發現陸哥有什麽異常嗎?”


    “你是指什麽?”傅憐反問。


    說到陸戰,她立馬多了一個心眼。


    “也沒什麽,隻是馬上到他父母的忌日了,每次到這個時候,他情緒總是有些失控,你也知道,他的異能非同常人,到時候喪屍圍城,或是其他什麽,對平川的大家都是威脅。”


    父母的忌日?傅憐怔了一下,原本跟隨的步伐停下。


    “他沒有跟你說過嗎?”胡獵看著她,說得緩慢又殘忍,“他每次在這個時候,總是難免會大開殺戒。”


    大開殺戒。


    半獸人本身就很難遏製嗜血暴虐的天性。


    比起人,半獸人多了幾分獸性。


    平川的屠殺,竟還有這層原因在裏麵。


    她第一次意識到,她對陸戰的了解,太少了。


    讓她很被動。


    傅憐心頭懊惱,她咬緊下唇,“有什麽辦法——”


    胡獵盯著她的眼睛,“你想阻止他,對嗎?”


    眼看著傅憐點了下頭,胡獵眼裏染上笑意,“我有一瓶從首都基地帶來的病毒抑製劑,雖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但是你可以給他試試。”


    說著他遞給傅憐一個塑封的長形小袋,包裝看起來有點像速溶咖啡。


    傅憐拿在手裏,默默將它收到了懷裏,“謝謝你。”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見目的達到,胡獵不再多說,啟唇告辭。


    “等等,可以和我聊聊陸戰過去的事情嗎?”傅憐咬唇,叫住了他。


    胡獵不想理會,推脫脫口而出,“那我可不清楚。”


    “你知道他父母忌日,還清楚他會暴走的時間,你很了解他。這份親昵的了解,不是敵人,就是朋友。”傅憐拿起那隻藥劑,在手心攤開。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隱晦。


    若是朋友,怎會需要借她去遞藥?他們隻能是敵人。


    這個男人明顯想讓她做些什麽,冒險的動作。


    胡獵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可眼前矮小瘦弱,看起來發育不良的女孩,竟能一眼看透他。


    他沒有被看穿的羞惱,隻是自顧自笑了一下,照搬了方明德對他說的話,他稍作修飾,對傅憐說得高深莫測,“我可不算了解他,說起了解,怎麽也應該傅小姐吧。傅小姐打蛇打七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兩個究極無敵謎語人。


    幸好傅憐腦子好使,立馬反應了過來。


    看來,那次在房車上,他也知道門外偷窺的人是傅憐,他能知道,陸戰肯定知道。


    他隻說自己失憶了——


    不對,若是失憶了,忘記了一切,不可能放過她!


    當時傅憐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安好心!但是令人驚訝的事,是陸戰竟放過了她!


    陸戰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可當時他什麽都沒有說。


    傅憐不敢細想,日上梢頭,懶洋洋烘烤著她的臉頰,她眼前一片大白,有種在日光下無處遁形的心虛感。


    她都不知道怎麽迴去麵對陸戰。


    傅憐走過去,拿起胡獵的手,把藥劑重重放在他手心,“這抑製劑我承受不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末世吹彩虹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梁上君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梁上君子並收藏我在末世吹彩虹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