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顏眉開眼笑調侃,“小墨,你最大的理想是做個獨裁者,可知道康熙爺六十多歲牙齒都快掉光的時候還選過一次秀。紅顏配枯骨自古有之,有什麽稀奇呢?近代的不還有大楊配小翁麽?”


    殤誠搖頭,堅決地說:“我不接受。”


    迴到家,殤誠迫不及待討要檢查,王清顏從包裏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遞過去,誠懇地說:“您收好。”說完轉身落跑。


    兩秒後聽到殤誠憤怒的喊聲,“王清顏,你給我滾出來。”


    他極少連名帶姓吼王清顏,看來動了真怒,王清顏急忙把書房暗鎖鎖上。


    沒來得及離開,就聽到扭動門把的聲響,接著是拍門聲,“開門,你最好現在出來,我還願意和平解決。”


    王清顏靠著門,想了片刻,問:“你說說和平跟不和平解決的差別,我需要比較。”


    殤誠低低喘口氣,像是在平息怒火,然後說:“非和平方式是我從此不踏入廚房半步,飲食各自料理。”


    這威脅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既然非和平方式如此輕鬆,想必和平方式更好接受。何況花容姐姐常勸王清顏給他麵子,這時候低頭也是不錯的台階,猶豫片刻王清顏選擇開門。


    然後就悲劇了,王清顏們用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努力和平。殤誠嘴裏的和平就是和親,言之鑿鑿說的十分有格調,“我們老祖宗最愛用和親取代戰爭,這法子我想的不錯吧。”


    其實若沒有明天的一千字,王清顏會接受的更愉快。


    激情消退,王清顏縮在他懷裏小聲懇求,“一千字免了吧,這不是逗你開心一不小心過火了麽?你若揪著小辮子不丟,以後的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殤誠冷哼一聲,下巴在王清顏頭頂蹭了蹭,沒有說話。


    王清顏等了一會半晌不見他開口,試探著喊一句:“帥哥。”還是不理,三秒後王清顏再接再厲提高半個調,又喊:“帥哥。”


    殤誠聲音微啞,說:“帥不帥跟你有什麽關係?”


    王清顏厚著臉皮說:“當然跟我有關,你若長得黑白無常那樣,看都不帶看你一眼,如今這社會顏值很關鍵的。”


    殤誠嘴角彎了彎,“若長成潘安那樣又當如何?”


    “關到籠子裏。”王清顏不及細想,衝口而出。


    殤誠輕笑一聲,再次翻身把王清顏壓在身下,王清顏身子一歪試圖躲開,被他一把扣住腰動彈不得,“你幹嘛?都幾點了,還讓不讓睡覺?”


    殤誠的眼在暗夜裏發出不好懷疑的賊光,不停開合的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關到籠子裏除了交 配還能做什麽?”


    冬藏春生一點沒錯,殤誠他最近的確殷勤了些,今晚尤其過了。


    睡過去之前王清顏在想,若明天還要寫檢查,一千字如何湊?今天這五百字是自製歇後語,殤誠爬牆頭,倒打一耙。


    次日王清顏在辦公室懨懨欲睡,琳琳好奇打量,王清顏皺眉說:“失眠,昨晚做了個噩夢,然後到天亮也沒睡著。”


    “啊,什麽夢那麽可怕?”琳琳的神態由好奇轉為關切。


    王清顏趴在桌子上努力胡謅,“做夢去爬山,然後失足掉下去了。唔,好可怕,醒來一身汗。”


    琳琳信以為真,說:“嗯,失重的感覺是不好受,不過也不至於把迴籠覺嚇不見呀。”說著還一副討教的神態走過來,貌似要和王清顏探討一下這個夢背後的隱喻。


    王清顏一看她踱步過來,下意識把脖子縮起來,渾身戒備望著她。


    琳琳不以為意,一屁股坐到王清顏桌上,兩眼直勾勾盯著王清顏的臉問:“噩夢醒來頭暈不暈?心慌不慌?”


    說實話王清顏看著她的眼神心裏發毛,斟酌了一下,說:“你說的情況都有一點。”


    琳琳合掌一拍,神色飛揚說:“我奶奶說的果然不錯,夢到從高處墜落,多半跟心髒有關,這是身體給你的警示。下午我值班,你溜去醫院做個心電圖。”


    王清顏愣了片刻,喃喃說:“這不合適吧。”


    琳琳睜大眼,“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別怕,隻管去出了事由我擔著。”說完小胸脯還挺了挺,竭力證實自己相當靠譜。


    天哪,一個謊撒出去果然要十個謊來圓,難道下午真的要溜出去一趟?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王清顏看一眼琳琳,急忙拿出手機接聽,“袁姐,是我。”


    “小蕾把錢還了,我這就給你轉過去。”袁心的聲音幹幹的有些古怪。


    “啊,這麽快,她弟弟病治好了麽?”


    “我,我沒問那麽多,最近家裏有點事。”語音越發沉重的古怪,以前她的聲音都像是被蜜糖泡過,甜甜軟軟十分動人。


    王清顏縱然不是敏感的人,也感覺出不小的異樣,說:“袁姐,你家裏出了什麽事能告訴我麽?”


    不問還好,一問聽筒裏傳來低低抽泣的聲音。


    琳琳在邊上聽得清楚,黯然著小臉迴到自己位置。


    王清顏聲音放輕,柔聲說:“姐,心裏難受的話我們去喝酒吧,酒可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解不掉的清顏,老趙在外麵有人還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哭聲漸漸連成一片,王清顏捏著手機靜靜聽著,不知如何勸慰。


    若是小蕾聽到這番話,大概會義憤填膺說:“走,我陪你去打死這小賤 人。”


    若是阿芳,大概會說:“先拿錢砸,砸不走使用武力,軟硬兼施無效就跟她耗。老公是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彩旗飄飄,家裏這杆大旗還是舍不得丟掉的。”


    若是王清顏們的前老板,大概會對她老公出手。


    王清顏衡量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弱弱的說:“袁姐,你要冷靜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你問問老趙他預備怎麽辦?”


    袁心吸吸鼻子,低咳一聲說:“他讓我包容,說他不愛那女子,不過想要個兒子罷了。我就想不懂男人怎麽想的,那麽喜歡繁殖,兒子和女兒有什麽不同?他前妻家兩個丫頭天天生事,我都快煩死了,如今又冒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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