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顏和花容的交情始於那場遷怒,明明是王清顏沒有道理,在她看來是直爽可愛。熟悉以後才知道她是一個大姐,難怪包容心那麽強,若是珞珞那樣性情的,王清顏們能掐起來不死不休。


    一局結束,各自退出遊戲,花容問,“今天怎麽來這麽晚?”


    王清顏也不遮攔,“相親去了。”


    “人怎麽樣?”


    “個子麽,差不多到我下巴這個位置。人嘛,王清顏給你說說他點的菜,你大致就能猜出品位如何,醋溜小豆芽,蛋黃土豆絲,梅菜扣肉,手撕包菜。nnd,最後走的時候算賬還有臉讓服務員送他一瓶飲料。”


    花容發過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別急,總會有合適的出現。”


    “我不急啊,是人家非要拉我相親的,我真是倒黴了去見這一場,這會心也累肚子也餓到不行。等我叫個外賣,一會聊。”


    吃飽喝足萬事不愁,王清顏把米蟲的處事原則貫徹的十分徹底,喝完最後一口紫菜蛋花湯,鬱悶的心情早就煙消雲散。王清顏開心了一定也要小美幸福,樂顛顛把小美服侍的昏昏欲睡以後,再次來到電腦旁。


    好友欄閃啊閃,王清顏看著很是開心,這個號使用不過月餘,又擁有這許多好友。忽略花容的晚安道別,忽略藍兒的求助,看到小悅試探性的問好,王清顏猶豫片刻果斷忽略,話到盡時無需再說,彼此心裏都橫著對方一把刀,如何還能若無其事噓寒問暖?王清顏最厭煩虛情假意。


    看到西窗月的小八卦,忍不住一笑,追問:“結果呢?”


    “默離,你在啊,以為你不在呢?我敲過去字你都沒迴。”


    “嗯,剛吃飯去了,自語表白成功沒?”


    “我也鬧不清算不算成功,曉暢插科打諢鬧,說自語暗戀琉璃半年,不敢表白之類的。”


    “自語怎麽說?”王清顏興致盎然。


    “接話的不是自語,是琉璃,她很大方表示欣賞自語,怪曉暢不鼓勵自語大膽表白。”


    “哦,好玩了,這下自語該開口了吧。”


    “沒,曉暢說自語條件太差,沒法鼓勵。還說自語人不錯,就兩個硬傷,一是長得醜,二是智商捉急。”


    “自語始終沒出來說話?”


    “嗯,曉暢還裝模裝樣道歉,說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的就把自語的特點公告出來,還說以後會注意。”


    這曉暢硬是比珞珞還坑朋友麽?王清顏暗自慶幸身邊沒這種朋友。


    “你還記得鋒刃麽?”


    王清顏認真迴想,依稀記得,是那個糾纏男,王清顏附送一個微笑的表情,說:“你看,我就說琉璃心不在他那裏吧。”


    西窗月停頓片刻,發來一串,“琉璃對曉暢說她和自語的距離就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就差這麽個機緣,今天可算說開,迴頭要請客。”


    “這自語可夠沒用的,讓一個女人拋頭露麵說這些。”


    王清顏們兩個實在誌同道合,八卦聊得風生水起,不亦樂乎。qq閃動,殤誠發來一條,“我的號解封,可以打牌了。”


    王清顏心不在焉迴道,“看到了。”


    發過去他半天沒有迴複,稍一琢磨,暗罵自己是笨蛋,他這話是個隱晦的招唿,王清顏這般實誠認認真真迴的顯然不合他心意。王清顏要說個什麽補救一下呢,想了想,“有沒有謝過紫蘇?”


    迴過去依然沒等到迴複,王清顏不免有些氣憤,真難伺候,索性不再理會。


    殤誠估摸著王清顏是榆木腦袋,領會不到他的意圖,主動說:“我的意思是可以一起打牌了。”


    王清顏恍然大悟,急忙找個桌子坐下,他尾隨而至,“你喜歡坐上座麽?”


    “我隨便坐的,不講究這個。”


    “我注意到你每次都坐上座,一般喜歡這樣坐的人掌控欲很強。”


    “我還好吧,就管理一條狗,還常常被它左右。”


    “什麽品種的狗?”


    “白色的小博美。”


    “我若養狗就養金毛那樣的大狗,還有些用。”


    “嗯,金毛會拿衛生紙,你養了它不必操心衛生間的儲備問題。”


    “邊去,盡說些沒用的,金毛多聰明,多善解人意。”


    王清顏跟著附和,“是,還是導盲犬呢。”


    “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了,你到別人跟前招架之力都沒,到我這裏牙尖嘴利夠厲害的。”


    王清顏腦子裏迴想他在電視上那個自信滿滿的微笑,與人討論時鋒芒畢露的言辭,忍不住笑起來,“我家小美有用的很,晚上帶它去沿河路散步,它曾經抓到過刺蝟,還有蟬的幼蟲。不知道你們那邊怎麽說蟬,在我小時候最愛吃那個。”


    “你小時候零食單調,味點低,現在什麽吃的沒有,早就不稀奇了。”


    “口味不會變的好不好?我媽媽說我小時候最愛吃豬蹄,到現在依然如此。”


    “你不怕豬蹄有腳氣麽?”打完字,附送一個呲牙笑的表情。


    可惡,這不是埋汰人麽?“有沒有腳氣隻有豬知道,難道你們可以交流?”


    鬥著嘴,眼看十分鍾過去,敵家始終沒人來。殤誠在大廳刷喇叭,“二十二桌二缺二。”


    水墨迴道:“好多二啊。”打完字,水墨跑進牌室,並不點準備,丟殤誠一個臭雞蛋,砸他滿臉開花,說:“別誤會,我隻是來上個菜,馬上就走。”發完轉身不見了。


    王清顏感慨,“今天太晚,估計沒人打了,休息吧。”


    殤誠迴道:“好,晚安。”


    王清顏躺在床上,周公遲遲不來尋王清顏喝茶很是無奈,輾轉反側間想到要思量一個妥帖的麵具麵對方怡更是頭疼。


    古人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姻緣不成不知道情誼還在不在?


    恍恍惚惚睡過去,夢裏起起伏伏,一會是老板翹著蘭花指紅唇開開合合說提高任務,一會是小蕾板著小臉正色說從來不和閨蜜搶男友如何的,一會又是媽媽過世前抱著王清顏說你也是個沒福氣的孩子,突然聽到孫健科那句我想你怎麽辦,一個激靈睜開眼,臉上身上濕了一片。


    抬起袖子胡亂抹一把臉,呆怔片刻坐起身來,將將把身子靠到床欄,就看到小美急匆匆跑過來。黑亮的眼睛濕漉漉的,散發著溫柔可親的神采,它站起身,兩隻前爪試探著扒著床單,王清顏側身把它抱起放到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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