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渡牌風犀利,讀牌能力很強,幫莊細致,出的恰到好處,他自己當莊時候掌控力極強,幾乎不需要對家多餘操心,隻需要跟著他貼牌就好。幾副牌打下來,王清顏對他心服口服,牌力在她之上,藍兒這口氣她是出不了的。


    邊家專情在又一個小光之後爆發,“一對通牌豬。”


    暈,她是來找茬的,可惜目標不是他。王清顏一貫不會解釋,被汙蔑通牌是第一次,一時間出牌速度慢下來。


    非渡點他號打出一個問號,專情說:“無道理推牌太多,哪有那麽多巧合,必然是通牌無疑。”報時器響,他索性托管出牌,在大廳刷喇叭叫嚷,“26桌有一對通牌豬,大家速來圍觀。”


    藍兒沉不住氣,辯解道:“不要冤枉人,他們第一次打牌,怎麽可能打通牌?是人家判斷能力強而已。”


    專情看到有人幫腔,調轉槍口開火:“你就是一瞎子,看不出他們出牌的貓膩,別去鬼扯判斷,這牌出的天衣無縫,不是通牌出鬼了。”


    喇叭的影響力和傳播速度是驚人的,很快來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七嘴八舌開噴,其中最致命的就是本人最佳損友珞珞。小妞最擅長幸災樂禍,火上澆油。


    她一進牌室,點著王清顏發言,“西沅,早給你說過別把人都當傻子,視頻通牌要不得,你就是不聽,被指控了吧。”


    “死一邊去。”王清顏氣得很,都被罵通牌豬了,她還在添亂。


    珞珞發一個撇嘴的表情,不再說話。


    “不會吧,西沅會打通牌?若是真的也是一個奇聞。她那個朋友圈,哪個不是頂級高手,犯得上通牌麽?我是不信。”


    “她們勝率挺高的,話說同樣打牌,運氣均等,勝率那麽高難道不是刷的?”


    “西沅是咱這邊的高手,這個非渡沒見過,他倆個整一塊通牌,可能性不大。”


    “qq遊戲裏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不照樣往死裏作弊。”


    非渡突然開口道:“通牌的目的不是想要分麽?”


    專情沒來得及開口,非渡強行退出遊戲,算逃跑,扣了十五分。


    牌局散了,王清顏跟著退出遊戲,藍兒說:“西沅,旁觀你們打牌,看得出非渡水平極高,打不到一塊十有八九是我的責任。我就不明白了,看的時候清清楚楚的,自己打的時候腦子就跟漿糊一樣,完全不知道如何出牌。”


    “雖然信號不同,打法有差異,可是牌理相通,非渡出牌速度極快,可每張牌目的性很強,就像無數次深思熟慮過一樣。他膽大心細,記憶力,掌控牌局的能力很強,是個很不錯的牌手。你們牌力不在一個水準,讀牌能力不夠,互相扯絆,打不出配合也正常。”


    “靠,你意思是我很菜。”


    “當然不是,他牌力還在我之上,他的出牌給我許多不一樣的觸動,原來,升級還能這麽玩。”


    王清顏略略迴想一下今天的牌局,也不怪專情會罵通牌,非渡的牌思路開闊,刁鑽的很,彼此第一次打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打得很流暢,王清顏身邊高手如雲,可這種行雲流水一樣的配合卻是第一次。


    “不是吧,你向來眼高於頂,難得這樣誇一個人,他真的很厲害麽?”


    “嗯,很厲害,是個值得學習的高手。不過藍兒,他的那些打法你暫時不要學,對目前的你來說,有害無益。”藍兒時間精力都有,唯一欠缺的就是牌感。牌感是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靈性的東西,有些人一點就透,而有些人一輩子也領悟不到真諦。


    笨鳥先飛,勤能補拙說的都是常規,藍兒整日泡在遊戲,打過的牌局成千上萬,水平總停留在一處沒有長進就是這個道理。


    鬧劇過後,一連幾日沒有再看到非渡的號,如果他從此再不出現,他也不過是驚鴻一瞥的浮光掠影,在王清顏生命裏掀不起任何波瀾。然而事實遠非如此,他裹著沙塵暴徹底掀翻王清顏平淡的生活,著實配得起孽緣這個詞的深刻內涵。


    所謂孽緣,必定是無數次陰差陽錯苦心造就,躲不開的命裏一段糾葛。


    晚上八點,王清顏抱著下午才在寵物醫院沐浴過的小美打開電腦,剛上線,好友欄狂跳。這個現象比較少見,王清顏點開幾乎來自同一個人,我的師弟縱合,“敢不敢借我一百萬金蛋,付利息的。”


    “西沅,有人欺負我,快來給我報仇。”


    “師姐,怎麽還不來?望眼欲穿啊。”


    臭小子肯定惹麻煩自己擺不平了,不然不會喊師姐。王清顏點開最後一條留言,也是最新的一條,是藍兒。“西沅,來陪我打一會,快被菜鳥氣死了。”


    我迴道:“不打,怕你氣我。”


    藍兒雷厲風行扔過來一把帶血的砍刀。隨即王清顏進入牌室,再一次歎服本人的預知能力,大廳很是熱鬧。縱合和楚河鬥口已激烈到無法轉圜的餘地,縱合道:“網絡雖然是虛擬的地方,也可以找到你,差不多就行了,不敢比就認孫子閉嘴。”


    楚河道:“誰差不多?口氣比腳氣還大的愣子,你比不,不敢比你是我孫子。”


    圍觀群眾甲點著楚河號道:“跟他來一局帶彩的,你那技術全國第六,贏他不是問題。”


    圍觀群眾乙發一個仰天大笑的表情,道:“倆嘴貨,你們到底是拚牌還是拚嘴,jw半天也不見開始,浪費觀眾表情。再不開始,我看不起你倆個。”


    珞珞混在人群,道:“別傷和氣,娛樂而已,好歹你們一個城市的,這樣好鬥叫外人笑話。”


    縱合道:“你個倚老賣老的破爛玩意,我縱合今天還就比了,我的人來了,你找人咱真刀真槍的pk,一把年齡不是你不要臉耍橫的資本。”


    看到縱合打出她的人來了,王清顏頓感不妙,轉身退出牌室,點開好友欄,這種事隻能問珞珞,藍兒沉浸在自己的遊戲裏,兩耳不聞窗外事,即便問也是不知。“咋個情況?”


    珞珞迴話很快,“新舊勢力的碰撞,簡單說就是小楊過遇上黃老邪,華山爭霸。”


    楚河是老資格牌手,參加過省裏許多比賽積累一定人氣,算是知名高手。縱合呢,雖然是新人,但是師出名門,牌風華麗,剛一出場就取得不俗戰績,屬於新星。


    雙升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求同存異不行麽?全國比賽還沒開始,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同一種打法,何必相煎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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