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看著遲暖被從急救室推了出來,鄧老爺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現在可還不能死。


    少了她這個證人,想要徹底摧毀蕭君銘的根基,可不是件易事。


    監獄長搖了搖頭,這下看來他這個官是做不久了,或許連這調命都保不住。


    鄧老爺子困惑地看著他,按照當時的情況,雖說看著挺危急的,但是也不至於連命都保不住吧。


    “不是傷勢問題,而是她的血型十分特殊,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與之匹配的血型。”


    現在她的血是止住了,但如果不及時輸血,恐怕活不過今天。


    經過他的提醒,鄧老爺子猛然想起了牢房裏的一幕,“她的血裏是不是含有大量的毒素?”


    “是有,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輸血,就是她的這個血型是稀有血型,太難找了。”


    監獄長誤解了鄧老爺子的意思,依舊自顧自地說著,猛然手上一疼。


    監獄長困惑萬分地抬頭看著一臉訝異的鄧老爺子,不明白鄧老爺子為什麽有如此用力地握著他的手臂,雖說這點力氣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傷害,可是足矣讓他幾天動不了手。


    “你是說她是稀有血型?”鄧老爺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臉上已經滲出豆大點汗珠的監獄長,手上的動作猶如要捏碎手中的臂膀。


    不可能的,肯定是巧合,世間上遇到相同血型的人有得是,他又怎麽能草木皆兵,看來是他老糊塗了。


    鬆開緊握的手,鄧老爺子彎身,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拐杖,又恢複一副肅然的表情。


    “去到血庫取我的後備血液。”這件事情他會查清楚的,在他知道真相之前,遲暖絕對不能死。


    監獄長瞠目結舌地看著鄧老爺子,這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前麵差點殺死遲暖,現在竟然動用自己救命的血液來救她。


    話說,他好像也想起來了,鄧老爺子也是稀有血型,不過剛剛毒素的事情,鄧老爺子是怎麽知道的,而且為什麽鄧老爺子會對這件事情怎麽重視。


    鄧老爺子見監獄長還呆愣愣地處在原地,怒喝了一聲,監獄長才從自己的沉思中迴過神,立馬去辦鄧老爺子交代的事情。


    看著監獄長焦急的背影,鄧老爺子又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絕對要保密,如果讓那個老家夥知道了,從此他就不得安寧。


    “不好了,將軍。”


    鄧老爺子緊蹙著眉頭,他不是去取血了嗎?怎麽如此慌張,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


    監獄長喘過氣,氣息有些急促地說道:“遲暖不見了!”


    他剛剛就想著去看一下遲暖現在的情況,在去取血,沒想到等他到了病危房時,所有的看守都已經被打暈在地,床上已經沒有了遲暖的身影。


    “廢物,都是一些廢物!”鄧老爺子拿著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戳著地麵,這麽多人看一個病人都看不住,他養他們是幹什麽吃的。


    遲暖絕對不能有事,不管從哪方麵來考慮,遲暖都必須活著。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嘛?”這一刻,鄧老爺子倒希望是她的同夥將她救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他們沒有遲暖所需要的血液,縱使遲暖是被同夥就走,現在也是性命堪憂。


    鄧老爺子著急地在原地踏步,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找,給我找,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將遲暖給我安全帶迴來!”


    監獄長也是焦急不已,原本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盡然還是要被這個遲暖給害死。


    也不敢再耽擱,監獄長馬上叫齊了監獄所有的人員,把整個監獄翻了個底朝天。


    按理說,如此短的時間內,將遲暖帶走的人不可能離開了,可是他們就是找不到。


    所有的監控根本就沒有拍攝到任何可疑人員,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連對方是多少人數都不知道。


    監獄長汗流浹背地站在鄧老爺子的麵前,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個小時了,如果那些人真得有什麽特殊渠道,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監獄裏來去自如,恐怕遲暖現在已經被帶出了監獄。


    但是鄧老爺子最擔心的事情不是這個,離天亮隻有四個小時了,這也就意味在過四個小時,如果遲暖沒有及時輸血液的話,她就隻有死路一條。


    “滾,如果沒有找到人,你也不必要來見我了!”鄧老爺子直接一棍子打在了監獄長的身上,監獄長受力,捂著胸口朝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見鄧老爺子沒有絲毫留情的餘地,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現在他唯一活下去的機會就是找到遲暖,否則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鄧老爺子怒不可遏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沒有看到後背視屏上一閃而過的黑影。


    “你是誰?”


    遲暖從昏睡中醒過來,確切地說是被上手的疼痛弄醒的。


    猩紅的雙眼迷茫地打探著手中拿著匕首的蒙麵女子,視線定在了女子手中的匕首上,雪白的匕首上還在滴著鮮血。


    遲暖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看來是她割傷了她的手臂。


    女子冰冷著眼,聲音寒冷刺骨,“殺你的人!”


    遲暖不以為懼地笑了笑,要是她想殺的話,又怎麽會降她弄醒,這樣豈不是愚蠢至極。


    女子警惕地看著遲暖,不明白她聽到有人要殺她,非但不害怕,還笑。


    “你以為你現在是我的對手嘛!”女子將手中的匕首對準扶著牆的遲暖,臉上微怒,遲暖的笑聲就像是在嘲笑她。


    遲暖沒想到女子會這樣認為,以她現在的情況,連站著都沒有力氣,又那裏是女子的對手。


    而且能從監獄的人手中將她就了下來,恐怕身手不在她之下。


    遲暖不留意地打探著附近的環境,周邊都是一些汙穢不堪的髒水,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腐爛的氣味,看來是她們現在是在地下水道裏。


    “我現在就是板上魚肉,是生是死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不過既然你沒有直接殺死我,我想我應該對你來說還是有些價值的。”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她並不是因為遲暖還有利用價值,而是她怕自己真得動了手,恐怕是再也沒有迴頭路可走。


    早在病危房的時候,她就有過一刀了結遲暖的念頭,明明那是最好的機會,隻要遲暖死了,她就能報複傲玉。


    可就在刀子裏遲暖隻要一毫米遠的時候,她竟然下不去手。


    等她再狠下心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來了,不得不將遲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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