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暖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仿佛以前三人嬉戲的情景,就在遲暖的眼前。遲暖一會哭一會笑,雙眼空洞得沒有絲毫生氣,臉色一片蒼白。


    不知遲暖到底待了多久,直到寢室裏沒有一絲光亮,漆黑黑的,像是一隻惡鬼,在遲暖的身邊觸摸著遲暖冰冷的身體。


    遲暖蜷縮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嘴裏不斷地喊著:“不要,不要過來…嗚嗚!”遲暖不停地閃躲著,仿佛真的有什麽東西在纏著她。


    蕭夜聽見從寢室裏麵傳來的聲音,有些緊張遲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自己不過才到幫裏安排一下事情,仿佛又出了什麽事。


    正在蕭夜考慮要不要破窗而進時,蕭君銘卻突然打電話來了。蕭夜把這裏的情況跟蕭君銘說了一下,耐心地等著蕭君銘說話。


    “你把具體地址發給告訴我,還有你去查一下,遲暖迴去之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說完,就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好像二十層高的樓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威脅。


    等蕭君銘趕到蕭夜發過來的地址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本來一個小時的時間,硬是被蕭君銘飆車飆到隻用了二十分鍾,中間不知道超了多少次速。


    其實蕭君銘不是沒想過要蕭夜直接衝進去,可遲暖太敏感了。蕭夜進去,不但幫不了忙,反倒會刺激到遲暖。


    但如果是自己的話,遲暖記得自己身上的氣味,至少不會那麽排斥。


    遲暖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地獄,好多妖魔鬼怪都纏著自己,不管自己怎麽喊叫,怎麽死命掙紮,還是被它們扯著往地獄的更深處走去,周圍越來越黑,越來越冷。


    突然,遲暖聞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這是什麽氣味,為什麽自己會感到怎麽熟悉。好像是….是什麽來著。


    “啊!……”頭好痛,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好痛好痛,遲暖像是瘋了一般,拚命地掙紮著。


    看著這麽痛苦的遲暖,蕭君銘心如刀割,到底又是發生什麽事了,讓原本剛開朗一點的遲暖又變成這樣,甚至更加嚴重。


    其實蕭君銘在遲暖出院的那天,就一直站在她們的不遠處,看著終於有一絲情感變化的遲暖,蕭君銘很想走出去,抱一抱這樣的遲暖。


    可自己這幅鬼樣子,連自己都厭惡至極,又何必去徒增她人的煩惱,隻要她好,自己也就無憾了。


    輕輕抱起縮在角落的遲暖,把她放在床上,蕭君銘也在那張小小的床上躺了下來。放在以前,這張床連蕭君銘一人都容不下,可現在卻容下了兩個人。


    蕭君銘從遲暖的背後緊緊地摟著她,希望給她一絲溫暖。把自己的腦袋擱在遲暖的肩膀上,但是很輕,輕到遲暖幾乎感覺不到肩上的重量。


    “不哭,我在這裏,誰也傷害不了你,”蕭君銘嘶啞著說道,輕輕吻掉遲暖臉上的淚珠,繼續說道。


    “知道嗎?第一次見你,那時自己以為這次肯定必死無疑了,就在自己剛要踏入最後一道檻時,卻在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隨後一陣從未聞到過的清香,飄入了自己的幹枯的心田,猶如一股清泉,瞬間潤濕了自己即將枯死的心,自己是那麽的渴望,近乎癲狂。”


    蕭君銘說道這,有些哽咽,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又繼續道:“但事後,我後悔了,縱使這是自己下意識做的事,但錯了就是錯了,自己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又何必連累其她人。”


    “本想去看看那個被自己傷害了的女孩,卻發現…你竟然…這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本應該感到高興,可自己心裏不但沒有那種喜悅感反而更加自責。”


    “或許說是心疼,心疼你在人前的堅強,心疼你內心的痛苦,心疼…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突然很想活下來,想要去保護你,想要不讓你再受傷害。”


    說著,蕭君銘低聲抽泣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遲暖的脖頸處。


    在蕭君銘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淚水沿著遲暖的眼角無聲無息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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