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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幾日來,帝星首都的天氣十分沉悶壓抑,叫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剛剛脫離遊戲世界的晴天站在窗前看著雷雲滾滾、黑雲壓城的天空,閃爍的白色電光照耀著她嬌俏的麵容,顯露出一種有別於往常的沉靜。


    創世遊戲公司的窗戶玻璃隔音效果非常好,窗外風雨欲來、雷聲大作,裏麵卻是一片安寧,靜得隻能聽見自己輕細的唿吸聲。


    這個執行間被分割為五個部分,即四個穿梭艙所在的小隔間和公用的客廳。當然,說小其實也不小,因為現在的空間拓展技術已經足夠成熟,哪怕實際上占地麵積隻有五、六平方米的房間,也能通過合理的建築設計創造出二十幾平方米的空間。


    不過,能夠像葉則一樣年紀輕輕就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執行間的遊戲測試員,畢竟還是屬於少數。


    晴天心不在焉地咬著一管營養劑,低頭看著創世遊戲公司大樓下麵的林蔭街道和懸浮於半空的飛行車道,不禁又想起了一年前初次邂逅葉則的經曆。


    那時候的她剛剛失戀,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就失魂落魄地開著光驅飛行車迴家,結果半途就出了車禍,撞到了葉則的光驅飛行車。


    所幸葉則車技高超閃避及時,他的光驅飛行車又經過了特殊改造,並未受到重傷。反倒是晴天自己傷得不輕,半昏迷在駕駛座上,最後被不計前嫌的葉則送進了醫院救治。


    在那之後,晴天就想方設法地加入了創世遊戲公司。她的精神力值為a級,雖然不及葉則,但是擔任一個遊戲測試員還是綽綽有餘的。


    吸食完了一管營養劑,晴天恍然迴過神來,這才發現醞釀多時的傾盆大雨已經從天而降。


    豆大的雨滴劈劈啪啪砸在眼前的玻璃窗戶上,朝下望去之時隻能看見模糊的影子,恍如另一個世界的倒影。


    晴天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往執行間外走去,走廊內空無一人。她所在的執行間與葉則的執行間同在一層樓,每當經過他的執行間大門時,她就會忍不住停下來駐足,這一次也不例外。


    ——葉則的執行間已經封閉四天了。


    晴天失望地歎了口氣,走到光驅能源電梯前按了下樓的按鍵,靜心等候。


    她正低頭想要摸出自己的光腦看看今天的新聞,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忽然迴響在了耳際!這是遊戲測試員被強行彈出遊戲世界,精神力遭到重創時才會響起的緊急鳴笛!


    晴天臉色煞白,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她猛地扭頭看去,便看見兩個醫用機器人抬著一副擔架飛快地往她的方向跑來,與她擦身而過,進入了醫用光梯!


    那個躺在擔架上臉色慘白的人是葉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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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一次與葉則不歡而散之後,西德尼·尤利賽斯就後悔了。他不該對葉則大吼大叫,這樣粗魯的舉動隻會將對方推得更遠。


    但是要他立刻開口道歉,他也拉不下臉來。


    所幸葉則為了躲避風頭跑去了帕拉斯星旅行,一迴來又投入了工作當中,這段時間正好可以當做緩衝地帶。


    西德尼·尤利賽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失落。在遇見葉則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一顆真心會被人如此踐踏!可是,葉則的出現簡直像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往日的風流多情一樣,讓他嚐盡了求而不得、思之欲狂的痛苦!


    作為軍部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西德尼·尤利賽斯雖然剛剛迴到帝星不久,但是需要他接手的工作不少,壓根沒有多少時間傷春悲秋。


    可他即便人不在葉則身邊,卻也時時刻刻關注著對方的動向,生怕錯過一丁點兒與之有關的消息。


    因此,在得知自己的心上人由於精神力受到重創不得不住院療養之後,西德尼·尤利賽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帶著慰問品和一束鮮花去了帝星首都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一看,他才發現自己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葉則依舊昏迷著,沒有絲毫將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帝星首都醫院的精神力科保密性極高,除非西德尼·尤利賽斯動用他作為少將的權力,否則就算是他也無法通過醫療數據係統刺探病人的具體病情。


    負責看護葉則的護士看了看他的神色,說道:“葉先生已經昏迷七天了,如果他再不醒來的話,興許要永遠沉睡下去了。尤利賽斯少將,請您務必要做好心理準備。”


    “……永遠?”西德尼·尤利賽斯站在葉則的病床邊,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問道:“他為什麽醒不過來?”


    護士心有戚戚然地歎了口氣,說道:“除了精神力遭受重創的原因之外,還有他不願意醒來的因素。遊戲測試員這個工作雖然福利多,但是風險實在太大了,今年醫院已經接收了十幾個這樣的病人,他們的親朋好友都十分悲痛……您、您一定要振作起來。”


    顯然,她是信了銀河娛樂頻道上胡謅的謠言,以為西德尼·尤利賽斯和葉則是一對愛情長跑多年的苦命情侶。


    西德尼·尤利賽斯聞言沉默半晌,不知在想什麽。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葉則蒼白的病容,對靜候在旁的護士說道:“你出去吧,我在這裏陪他一會兒。”


    護士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小心翼翼地闔上了房門。


    西德尼·尤利賽斯環顧四周一圈,將帶來的鮮花□□了床頭櫃上的花瓶之中,而後輕手輕腳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病床邊,目光近乎貪婪地凝視著葉則的麵容。


    在他的印象裏,葉則從未流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他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心腸像是百煉鋼鐵鑄就而成的,從來不會動容失態。


    他還未遇見葉則的時候,就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浪子,自然清楚葉則疏冷的態度已經明確表達了對他的不喜。


    一個聰明人,應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最好趁早抽身,以免付出一片真心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但是,西德尼·尤利賽斯不願意死心,在沒有遇見那個牽動著他的神魂的人之前,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說放手就放手。可一旦嚐過了為一個人歡欣喜悅、悲傷痛苦的感覺之後,深植在骨髓中的毒·癮就再難以根除。


    西德尼·尤利賽斯伸手小心翼翼地撫著葉則的臉龐,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微涼光滑的肌膚,失神喃喃道:“你要是永遠都這麽乖巧……倒也很好……”


    葉則的容貌真是好看得很,眉眼清雋似水墨繪就而成,睫羽纖長濃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就算再冷漠,一雙多情似醉的桃花眼也會為他增添幾分冷豔之色。


    哪怕他現在一臉病容,雙眼緊閉,嘴唇還有些起皮,也依舊讓人想要一口親上去染紅他淺色的薄唇。


    西德尼·尤利賽斯不由屏住了唿吸,目光迷醉地望著葉則的麵容,輕輕握住了他搭在被麵上的手,慢慢俯下身去。


    就在此時,葉則忽地睜開眼睛,雙目如電,冷冰冰地看著他,開口問道:“你想做什麽?尤利賽斯少將。”


    ——他居然沒有陷入昏迷!


    “……你在問什麽傻話?”西德尼·尤利賽斯動作微微一頓之後,便溫和地笑了起來,緊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禁錮在病床上,“我當然是要親你了,阿則。”


    他們之間的距離從未如此接近過,這種抬一抬手就能觸摸到心愛之人的感覺實在奇妙無比,讓人上癮。


    壓製住葉則微弱的掙紮對於這個共和聯邦少將而言,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他低頭對著葉則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葉則慌忙側過臉去,立刻便感覺到有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他不由一陣反胃,嫌惡道:“滾開!”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由於激烈的掙紮變得淩亂,他側過臉極力躲避時,纖細白皙的頸項暴露在西德尼·尤利賽斯眼前,上麵浮現出青色的血管,竟有一種淒美冶豔之感。


    卻沒想到他越是這般不情不願地掙紮,西德尼·尤利賽斯心中越是暴戾橫生。他出身權貴,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中的天之驕子,哪個人敢給他甩臉色看?


    他放下身段追求了葉則那麽多年,一直渴望著得到對方的垂青,徹徹底底地擁有這個人。八年的時間,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可是這個人對他永遠都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一副心腸冷硬到了極點!


    他的親吻對他來說那麽難以接受嗎?他想要對他掏心掏肺地好,可是他卻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西德尼·尤利賽斯冷笑道:“阿則,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愈是迴想起過去被葉則如何冷眼相待,他心裏愈是憤懣難平,正想要低頭狠狠咬住對方的脖頸發泄一通,手背上卻忽然一陣刺痛。


    西德尼·尤利賽斯望向自己的手背,隻見一根閃爍著冷冷銀光的長針刺進了他的血管中。未及多想,他眼前一陣發黑,徹底暈迷過去。


    葉則大口喘著氣,雙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半晌,才略微疲倦地閉了閉眼睛。腎上腺素褪去之後,他渾身脫力,無法控製地輕輕顫抖。


    感覺到西德尼·尤利賽斯溫熱的唿吸吹拂在頸側,葉則心裏一陣惡心,連忙手腳並用將他沉重的身軀從病床上掀了下去。


    他本不該輕易地暴露自己已經清醒過來的事情,但是他實在無法忍耐除了那人以外的人對他動手動腳!


    迴想起三天前意識清醒之時聽到的聲音,葉則不由抓緊了身上的棉被,指節微微泛白。


    *****


    一片濃稠的黑暗中,葉則感覺到自己在不停地下墜!他渾身發燙,大腦抽疼,仿佛有一個人正拿著鐵榔頭往他的顱骨之中敲釘子!


    無數個聲音如洶湧澎湃的海浪向他打來,而他無能為力,隻能被吞噬殆盡,溺亡於黑暗的沼澤之中。


    耳邊有一道低沉溫柔的聲音在絮語,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阿則,你要是死了,我也絕不苟活……我要你死不瞑目!


    ——我要你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揪著,疼得他想要痛哭流涕,他用力掙紮著,卻怎麽都無法逃開那詛咒般如影隨形的聲音。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了啊啊啊啊啊——


    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糟糕,快給他打鎮定劑!”


    有人用力按住了他胡亂揮舞的手腳,鐵箍般牢牢壓製住他。


    與此同時,一個男人低聲說道:“昨天才剛剛打過一管,再這樣下去,他會成·癮的。”


    女人哭道:“那你有別的辦法嗎?難道要看著他那麽痛苦?我……反正我是狠不下心,嗚嗚嗚嗚啊——”


    男人安慰道:“伊麗絲,你別擔心。他會好起來的,你別忘了,他可是葉則啊!”


    不一會兒,葉則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被針紮入,一管冰涼的液體流進了體內。他高熱的身體逐漸降溫,耳邊嘈雜的聲音也終於消失不見。


    倦意如海潮襲來,很快,葉則就沉入了黑甜夢鄉。


    再度恢複意識,是他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當時正值深夜,他的清醒沒有驚動任何人。


    葉則額上冷汗涔涔,身體痙攣似的顫抖,他想到了脫離遊戲世界時池韶司癲狂的神態,心如刀割。


    他闔著雙眼,泠泠月光透過玻璃窗戶,照耀在他慘白的臉上,更襯得他猶如一縷豔鬼幽魂,風一吹就散。


    忽然,葉則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眸光亮得驚人!


    他想起了在他昏迷之時聽到的兩個聲音屬於誰,那一男一女的聲音他曾隔著老板的辦公室大門聽過!


    ——他們一定與他丟失的記憶有關!


    葉則決定按兵不動,暫時繼續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守株待兔等那兩個人送上門來。


    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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