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等會,等會!”

    已經從海潤居出來的程處默連忙叫道。

    看到尉遲寶慶停下,程處默語氣之中有一絲擔心:“我們要不要迴去看看結果?”

    “看它幹嗎,結果已定。”

    寶慶停留片刻,懶洋洋的迴了句,直接向前走去。

    在海潤居中。

    一qun人圍繞著尉遲寶慶的詩不停地評頭論足,有人連連稱讚,有人更是當堂念出。

    “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此詩一出,誰與爭鋒啊!

    此詩用花作美人!

    “隻恐夜深花睡去”,這一句更是寫得癡絕!

    在眾人眼中月華再也照不到海棠的容貌,無邊的顧及和黑暗要將她包圍,讓人頓生憐愛之心!

    一個“恐”寫出了不堪孤獨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擔憂、驚怯之情,暗藏了我欲與花共度良宵的執著。

    一個“隻”字極化了癡情,在眾人的心裏隻有這花兒璀璨的笑靨,其餘的種種不快都可暫且一筆勾銷了。

    如此美景!

    如此深情!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調不出一個錯來!

    崔玉器臉色不斷流轉,手指將下麵的紙張抓出一道道折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所有的情緒化為一口幽怨之氣唿出。

    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是有的時候文采卻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就像高手過招一樣,隻要一出手,你不認也得認!

    崔玉器轉身將自己寫的詩作拿起,自嘲的笑了一聲,而後直接撕成碎片,轉身離去!

    周圍人非常理解崔玉器的感受,原本屬於自己身上光環被那個混世魔王搶走了不說,而後又被另外一個人用一種好不在意的態度直接給搶走不說,那個人又對這份光環毫不在意,對他打擊有點大!

    而此時閣樓上的兩人也是啞然不語。

    “這首詩,卻是傳世之作!”

    鬆歸對麵的男子感慨道。

    鬆歸的臉上也浮現出讚賞之色,兩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可以看出此詩的絕妙之處。

    不過,鬆歸看到崔玉器萎靡的樣子,卻是眉頭暗皺,他本是心xiong狹窄之人,他看到自己侄子樣子,心中對程處默兩人不喜起來。

    “故燒高燭照紅妝。”

    這邊的謝大家手捏著送來的紙張,單獨拿起尉遲寶慶寫的那份邊走邊讀,而她的眼中有著迷醉之色。

    作詩之人在她看來就是癡於花,極於花,才能將這點點的情感化為片片文字。

    之前謝阿蠻還要懷疑程處默的詩是否是尉遲寶慶所做,但是現在她確定無疑,不知道為什麽,謝阿蠻有種感覺,三天之後她能否奪冠的希望可能就落在尉遲寶慶身上,而且這個感覺無比的強烈!

    “小丫,你迴頭打聽一下跟隨著程公子旁邊的年輕人是誰。”

    轉過頭來謝阿蠻對著一旁勾頭的丫鬟緩緩的說道。

    聽到小姐的話,小丫鬟趕忙點頭。

    “至於這第一?”

    謝阿蠻突然宛然一笑i,好似盛開的百合。

    “便是這兩首了。”

    她將尉遲寶慶寫的兩首詩遞給身邊的丫鬟,小丫鬟拿著這兩張紙,蹬蹬蹬跑下樓去,隻留下謝阿蠻房中。

    隻見海潤居的老板此時拿著小丫鬟送來的紙張,先向眾人微微拱手,而後笑著道:“我想我不用宣布,大家也應該知道結果了,這次海棠詩會,是程公子所做的兩首詩文並列第一!”

    聽到這個結果,眾人並不意外,隻是人qun之中有人對著兩首詩名次產生了分歧。

    一些人認為前麵哪首才是第一,後麵這首根本不行。

    而另外一波卻持不同的意見。

    為此雙方爭論越來越兇到最後有打起來的趨勢,被海潤居的老板攔住,隻見他麵帶苦笑的看著眾人說道:“列位,我們的第一名早就走了,你們有什麽可爭的。”

    他的話,讓情緒激動的眾人一怔,而後反應過來。

    是啊,正主都已經走了,他們有什麽好爭的,一時間眾人的神色有些蕭然,連麵前的飯菜都感覺食之無味!

    “老板,這份墨寶可否賣於我,我出兩片金葉子。”

    人qun之中也是有識貨之人,眼看著這個傳世之作,他們心思活絡起來,來到老板麵前笑嗬嗬道。

    “兩片金葉子你就想拿走?癡心妄想!我出四片。”

    “誰都別跟我搶,我出五片!”

    “我出十片!”

    這人一說,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老板手中這份可是原作,這可是無價的墨寶!

    拿迴去的話,從哪方麵都是極大的臉麵。

    一時間眾人直接開始競價,價位已經出到20片金葉子的地步。

    而海潤居的老板死命的抱住,說什麽都不買,開玩笑!

    這等無價的東西,他要是賣出去他就是個sha子!

    小心翼翼的將這兩張紙攔在懷中,心中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定讓人把這個裱好了放到酒樓最顯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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