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承認,在自己貼完這個征婚貼兒後的大段時間裏,我確實總接到一些丫頭的求友信息。那句話叫應接不暇來形容真是恰當不過了。如果在婚介所就可以用門庭若市。

    現在還能記起來,第一個發來的照片是一個站在長城上的丫頭,依稀還記得郵件裏還有一句話說:喜歡軍人,發張照片。好象是,反正意思差不太多,我記性不好,但絕對不會歪曲事實。投其所好,我也發了自己05年在長城的照片。那丫頭又迴複了,說看到長城就親切,還問有沒有穿軍裝的。本公向來都是為博紅顏笑甘灑滿腔血呀,發了一張自己二級時的一張照片,那丫頭迴複的倒是很快,不過也算是二人交往的最後一句話:祝你幸福。

    哈哈!慶幸自己耍了一個小伎倆,這樣還真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挺好。我最喜歡真實了。就像聽歌喜歡現場一樣,效果沒有錄音棚好也沒關係,聽著才最真實。隻要是真實的東西我都很尊重。

    我的qq自己多數時間是沒空打理的,那段時間全仗著我一“小兄弟”幫忙打理——何南。

    何南算是在我認識的丫頭裏最偶然的一個了。在我發現這個丫頭確實太好太好時,我都想給歸為己有,但我爹的一句話讓我如夢方醒:破人姻緣的事,你不能幹。父命不可違,加之良心作用,隻好作罷。這是後話,算是落個伏筆。

    在我寫完征婚的兩個禮拜左右,我收到一條短信,內容我又記不清了。大概意思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這個姐姐啦!她好象給她一個叫“歡兒”的同學發短信,但鬼神差的發到我手機上了。我當然沒有立即就迴,雖然我在寫征婚貼之前一直都是寂寞的很。但我向來防意如城,上句那個守口如瓶就差點了。就怕是信息台,他們大抵好象什麽招術都使的,就是讓你迴複好訂什麽業務。但出於好奇的我,我還是在第二天早上用自己的軍卡撥了這個發來短信的號碼。

    “喂!”是一個丫頭,聲音還挺好聽。

    “喂?!”我也跟著好聽的喂了一下,算是默契了一下。

    “你找誰?”她問我。

    “張洪波在麽?這不是張洪波的電話麽?”我如果打電話時,不是說你誰呀?你老振我幹嘛啊?就說張洪波在麽?哈哈!

    “你打錯了吧?”她還和善的笑笑,給人感覺很近。

    “那不好意思,那就這樣。”不是信息台,我看出來了。

    “是給我發的麽?”白天科長讓我去給他買車票去,馬上就十一了,都在買迴家的車票。我在買票的路上給那丫頭迴了條短信。

    “死妮子,才給姐姐迴?”我就這樣陪著她發了起來。感覺這丫頭傻乎乎的,因為我是喜歡套話的,三下五除二連套帶猜就搞清楚了,這是個剛畢業的學生,在廣東公路局實習。還好我一直沒露出破綻。隻是在有一天發短信時,她給我一道測試題,原題我忘了。大概就是通過你選的水果測試你的愛情是什麽樣子,我選的是柚子。她奇怪說,你不是喜歡吃香蕉麽?我每次帶迴宿舍的柚子你都是不吃的?嘿嘿!這家夥還是沒有懷疑我的身份。香蕉的選項是甜蜜愛情,而柚子就是愛的很累了……

    十一我迴家了。在家裏呆了兩天,就去我媽幹活那個地方去看她。我媽當然是樂壞了,因為我小弟也放假迴來一同來看她。她一生最快樂的事,可能就是有我們這兩個兒子。後來母親大人被藏獒狗撕咬時,想到的還是:我還沒有看到兩個兒子娶媳婦呢……

    我媽這什麽好吃的都有,但我們單位吃的也是不錯的。在我小弟拚命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各種肉時,我卻對蘸醬菜吃的津津有味,特別是“生菜蘸醬”我真是情有獨鍾。晚上在我媽宿舍裏,陪我媽聊天。隻要有我和我小弟在家,侃侃就能侃到大道理上。我媽笑的不行,我媽本來就哈哈大笑。我和弟弟一邊陪我媽聊天,一邊又幫我媽按按摩、拔拔罐子,我自創這套按摩方法還真好,主要就是以人的這條脊椎為主,按摩完再拔罐子效果最好了。如果哪天轉業,我就想幹這個,這才是為人民服務。我媽又給我爹打了一個電話,笑著對我們說,你們來之前也不告訴你爹一聲,他迴家買了一些好吃的,就得自己吃了,哈哈哈!

    期間,我和我小弟還去了趟我四姑家。我四姑竟然患上了心髒病,我和弟弟兩個不免有些感傷。

    “還不是因為我那淘氣的孫子。”我四姑說。

    “他在部隊還沒適應?”我問。

    “總管家裏要錢,說是班長熊他買吃的。”我四姑一臉的無奈。

    “都是打小讓你們給慣壞了。”我說。

    在我媽這呆了兩天,我們就迴去了。如果我小弟自己在家,還能好好學習,如果再有我在家就淘氣了。我們倆總是琢磨著玩,誰也不願意去做飯,實在餓了就一個淘米、一個燒火,一定不會讓另一個偷奸耍滑。我們互相監督的能力很強,小時候都盯著誰多吃了一口肉就立刻向父親大人匯報。家裏的事不說了,我們家隻能用幸福來形容。

    七天大假完事了,我迴到單位。剛迴來第一天,科長就安排點事,讓我去給現在這個副主任家裏看看房子,他家裝修。到那倒是什麽都不用幹,幹瞅著就行了。看看各位師傅需要什麽,我讓人家建材商店給送就成了。呆著實在沒事了,就翻翻手機。哎!給我發短信的丫頭這兩天怎麽沒信兒了?我發了條短信過去,問:“幹嘛呢?”她迴的倒是挺快。

    “你不是歡兒。”我頓時就忍不住笑了,這家夥真逗。

    “我從來都沒說過,是你偏這樣認為,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這些天打攪你了,不好意思了!”我搞不懂這是歉意,還是責怪我。

    “沒事,我一向愛幫助一些腦袋有障礙的人,比如重症精神病患者。”嘿嘿!

    “精神病患者,還重症,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毛老人家說過做人要厚道,你知道不?”我一看這丫頭有憤青的意思,好辦是個嫩手。

    “是麽?我記性不好,毛澤東同誌倒是說過我黨我軍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來著,我這不踐行嘛!”我玩味道。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她是個很健談的人,因為我們一聊就幾個小時,挺嚇人的。為此,我倒是買了不少軍卡,一張50元的一晚上也就打爆了,我認識她後,好象把我以後的話費都預支了。因為還是比較談的來的;因為都有那麽點大徹大悟吧;因為我講的大道理她都很讚同。如果不同的看法她都有自己的見解,我就喜歡聽到不同的聲音。那句話就是各抒己見,好啊!她還是個很孝順的丫頭,而且不世俗,沒有那種愛慕虛榮的心理,總之來說就是超凡脫俗了。想起來,她講了自己的一件事:跟同學們上街時,看到前麵有個女的背個包在走路,後麵跟一小孩兒在那個女的包裏掏東西。她立刻就跑過去,也就在這時,突然又聽到有人示意的幹咳了幾聲……後果是什麽呢!就是被一群嘴裏含著刀片兒的小孩兒圍了一水泄不通。但不愧是個健談的人,最後這幫小孩兒竟然說,你是好人,我們是壞人,你走吧!

    隻能用吉人自有天下來形容了。

    我說,我師傅(雙節棍的師傅)跟我說過,他們那邊也有愛管閑事的,最後被一群人把臉和身上劃的一道一道的。她說,我同學她們也都嚇壞了,也這麽說呢!我說,我給你講一個我自己的故事吧!她說好啊!

    我忘了是當兵的哪年,我穿著個敞懷的便裝出去玩。在公汽上,一隻手把著拉環,另一隻手放在兜裏。可就感覺懷裏怎麽還多一隻手在我內懷兜裏掏啊掏的,我低頭一看,一小子正從我兜裏往外掏東西。我說,我幫你吧!我大大方方把兜裏的錢掏出來,數了數,一共兩塊五。我說太少了是吧?他就不好意思了。我們在公汽上聊起來,他問我在哪上班?我說秘密。他說什麽工作?我說秘密。他說,有沒有不是秘密的?我說,我不會喝酒。

    她笑了笑,表示讚同。我還跟她說,我在陸軍總院附近看到一丫頭,總跟著人家騎自行車的後麵跑,我原來以為騎自行車的是教練,她是運動員。後來發現她一邊跑,一邊還幫人家騎車的人拉拉鏈,我就一直瞅啊瞅的……路邊一擺攤的阿姨問,掏著沒?我說沒有,功夫不到家啊!她天天在這?阿姨說天天的。我哦了一聲就走了。

    她說了句好丟臉噢!我說不能這麽說人家吧!沒準就是生活所迫呢!她想想也同意了,還跟我講了一些苟同的理由,我感覺挺好。但最後一想也不對啊!這把我自己標榜的好象有點高了,像我是個什麽東西似的,不好,又想起來我小弟讓我少說廢話,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了,我一想也是,不是有句話麽:人各有心,而心各有見。

    她叫何南。生在河南,長在河南。何南何難,有何難的?

    何南大學在武漢念的,剛上大學時,當別人聽到她說自己是河南人時,都同聲稱唿她最接受不了的那句話:“河南人都是大騙子。”哈哈哈!她自己說自己在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說時,心裏那個難受。我笑完後,發表自己的看法:其實,我感覺哪裏的人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最討厭給別人下定義的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河南省那麽點的地方,聽說就有一億的人口,當然什麽人都會有了。別說河南,哪裏都有這樣那樣的人,最初的原因,也可能有人說過這樣的話,然後可能就有人附合,一犬吠形,百犬吠聲就是這個道理。這個純粹是我個人的觀點,但想想又把自己弄高了,索性她問我為什麽時,我就說我早已經大徹大悟了。

    可以說已經講到無話不談了,我隻能說她的悟性挺好,像我這麽大了才明白一些道理,這丫頭早就已經捷足先登了。後生可畏是真的。

    突然有一天,晚上十一點多,接到一個廣西的電話,我一聽是一丫頭。聲音帶著興高采烈。是來征婚的,而這丫頭還是很聰明的,直接給我把電話打過來了。

    “我還去了你的博客。”依然興高采烈。

    “沒什麽收獲吧?”我的博客是新建的,什麽都沒有。

    一段時間內,她總給我打電話。柳州的丫頭說話還是挺有意思的,說不上來什麽聲音,反正挺好玩的。她有一個小小願望,就是嫁給軍人,但必須是連長。指導員都不行,嘿嘿!嫁給他的時候必須要穿著軍裝,哪怕嫁完他立刻就轉業了。哎呀!媽咪!俺地親娘。真天真啊!如果我要是個連長的話,這個要求應該是義不容辭的,就衝這個天真勁兒。一天晚上,我記得比較有意思。她喝多了,給我打電話。

    “我今天去相親了。”她說。

    “挺好啊!”我說。

    “哎!太讓人失望了。”惆悵啦!

    “說說聽聽!”有人有話說,我向來洗耳恭聽,禮貌麽!

    “我從小時的時候,就對軍人有特別的感覺,每當一看到軍裝,看到隊伍走過都會……”她好象不知道如何形容。

    “肅然起敬是吧!”我緊忙補充。

    “不是,是心動。”她用詞很準。“可是今天去相親,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穿的是軍裝。哎呀!”她又惆悵了。

    “熟視無睹?”我故意填詞的說。

    “不是,應該是遺憾非常。”

    “……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一般我跟戰友聊天時,我想說話時,話還是挺多的。因為他們比我還懶,我有空時還會看看書,聽聽聽也聽不懂的英文,基本上能達到看著書不會念錯了。可我想起來這丫頭是個中文的研究生,這個老祖宗說的話她應該比我熟。我想說兩句“廣東”話顯擺一下,我通常跟戰友說時,他們都不懂啊!都說老大就是有水平。我隻好說,沒辦法,習慣了。但這個丫頭,我側麵打聽過她英語早就過了六級。

    “她竟然問我是公費的研究生還自費的,還問了好幾遍。還說我是軍官,你知道不知道?”她學的真是惟妙惟肖,讓我能感覺到,就仿佛身臨其境了。

    “這家夥挺有意思。”我故作清高,這是習慣。

    “就是挺有意思的。”她學我。

    我們聊了好一會兒。

    她後來打來電話,總是講桂林怎麽怎麽好,怎麽怎麽安靜,房子還便宜。說的都讓我覺得,快趕上我們鄉下了。

    戰友們好象都很關心房子的問題,我腦袋裏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但後來耳濡目染的接受到一些,但還是感覺不飲從它酒價高。我仍然覺得住集體宿舍比較好,每天晚上大家都迴來,聽聽他們講講一些事,挺有意思的。這丫頭又跟我提到一些現實問題,我感覺她活的還是挺累的。我是最討厭別人操心了,因為習慣後總操心,很累的。現實的問題,我從來不想去考慮,可能是麻煩。我們現在這個科長有句話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感覺也是,怕那些幹什麽,實在不行男人還可以去出苦力,身體累點也別讓心累,太別扭。

    終於有一天,我還是把這丫頭的照片騙到手了。嘿嘿!我感覺管別人要照片都是耍手段要來的,打小我就愛關心別人長什麽樣,我這人就愛以貌取人。看人家照片,自己也得給一張啊!將欲取之,必先欲之,來而不往非禮也。結果,她看到我照片後,竟然說我們是朋友啊!平白無故說這句話,擺明了是跟我劃清界限。拉倒就拉倒,雖然這丫頭天真,但世俗東西太多了,我這樣聊以自慰。劃清界限後,我突然發覺照片裏的丫頭不好看了,原因是這裏摻雜著太多的吃不著葡萄就使勁的認為葡萄是酸的,而我對自己的心理暗示是很容易接受的,哪怕那是假的。

    緊接著這一生比較重要的一丫頭就出現了。她是強烈要求和我見麵的一位丫頭,也就是我下麵所要說到的“麵霸”——唯若凡。誰知我們剛開始就鬧了一個話不投機半句多,發了幾條短信,她就說你願意怎麽地就怎麽地吧!不了了之。但後來還是聯係上了,是因為光棍節那天晚上她給我打了電話,我被她傻乎乎、極其平常的言語、加之有些奉迎我的話所打動了,估計是,再想不出來了。對了,還摻雜著點自己的寂寞吧!我跟她說話可放肆了,根本不用顧及什麽。這樣很好,我就愛這樣,這樣才像一家人。嘿嘿!相敬如賓的我可不習慣。在認識了她一個月的時候我就寫了下麵這個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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