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我們的約定已經達成了。接下來,我會賦予你嶄新的力量,未來的英雄,一切就拜托你了。”


    樓鐫依然記得那時候在腦袋裏響起的聲音,他甚至還看清了對麵那虛幻的麵孔。


    世界樹的精靈,翠綠的發絲無風自動,在那片一望無際的大地上飄揚。


    她對著自己跪拜的位置吹了一口大天使般的氣息,下一秒,身體就開始發生了奇異的反應。


    他從來沒有想過獲得力量的方式竟然如此輕鬆,以至於他的內心竟然升騰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爽。


    他想要的實力是依靠自己探索獲得的,他不需要如此速成的實力。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所麵臨的挑戰會在時光的長河中愈發的艱巨。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饋贈,那你就封鎖它吧,等到你需要使用它的時候,你再從你的波導弦關激活它吧。”天籟之聲在消散的意識中迴蕩。


    等到它的手再次觸摸在宗廟的黃金磚時,一切驚人的變化已經發生在了它的身上了。


    他已經徹底的成為了阿斯加德樓蘭的守護者了——為了肩負這樣的任務,世界樹賦予了他最好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可洞悉視線之內的一切,她還給了樓鐫非常靈敏的耳朵,連草木、毛發生長的聲音也可聽到,更為奇妙的事,原本他還因為黃金英雄傳說飽受失眠的困擾,但是現在身體驚人也不會疲憊。


    在離開兀兒德之泉時,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心髒,在身體地內部,他感受到了命運纏鬥的聲息。


    隻是外表看起來還是樓鐫罷了,真實的情況是他已經與世界樹達成了契約。


    ——


    “我不會再有所保留的,所以,你一定要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


    燦金色的光芒持續地閃爍,神威浩蕩下的樓鐫不再畏懼眼下的任何挑戰。


    隻是在場邊觀戰的人,拚了命地捂著自己的眼睛,掀起的石礫,讓他們感到戰鬥的慘烈,以致於腦海都產生這樣的錯覺:交界的平行線在日出時分清晰,又在武鬥之中模糊。他們讓中央戰場毀滅又毀滅,直到完全辨認不出原有的模樣。


    等到最後的煙塵散去的時候,在激蕩的力量風暴中,遍體鱗傷地竟然隻有最為令人讚歎的攻堅隊隊長。


    通體金黃的樓鐫儼然還未展現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你們輸了。雖說一切來得並不算公平,但是把這樣的角鬥放在碩大的戰場來看,對於你們布置的防線來說,確實也對樓蘭不太公平。如果你們願意聽從我的建議的話,就到這裏為止吧。我可以讓你們離開這裏,要知道,我的目標,是那個令人厭惡的俯視眼神。”


    遊刃有餘。


    這是伊瑪卡與別遲從對方身上體驗到的感受。


    就算閗氣拳沒有徹底地擊碎他,但是,換做是除了他以外地任何人,僅僅隻是防禦的話,那消耗的波導也不至於是目前這副模樣呀。


    況且,隻要身體稍有放鬆,就有一種會被立即消滅的錯覺。


    可能怎麽辦呢?在這裏認輸嗎?在浩浩湯湯的曆史洪流麵前認輸嗎?


    那怎麽能行,每個人抵達這裏的緣由就是渴望跟觸碰到人類天賦極限的個體對決,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一步也無法退讓吧。


    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蓄滿了力量。


    這就是他們的選擇。


    選擇在有機會逃跑的時候,勇敢作戰。


    “是嗎?”碎金聲的光芒讓樓鐫的眼睛就好像淌著鎏金一般,“我猜也是。”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叔叔。


    他曾經也說過很多。也許,人類就是這如此單一的選擇下不斷的突破極限的。


    那個時候,如果自己沒有去到聖之所,沒有被推到兀兒德之泉,他也不會背負上如此沉重的理想。


    但也因為自己對那個從吐火羅俯瞰而下的城市的熱愛,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才會變得這般的強大。


    “我能夠理解你們的,你們渴望比較我們之間的力量,想跟我競爭,想進行拳拳到肉的碰撞,你們對攻破樓蘭的熱情其實並不高漲,我聽聞過這樣的傳聞,本次第三道防線的攻堅隊似乎很多都是奔著我的名字而來的,大家都想見證一下,我的實力對嗎?”


    樓鐫的笑容依然不減。


    在蒼穹之下的敵對關係,也隻是戰鬥的表象裏有罷了。


    “是的,前輩。我們渴望勝利。”兩人同時迴應道。


    當然,為了迴應挑戰們真摯的心,樓鐫自然會展示出自己的所有實力。


    ——


    時間似乎慢了起來,連同遠方飄來的世界樹葉片都受到了波動。


    原本穩定的而空間,竟然為了唿應樓鐫的速度變得扭曲了起來。


    “小心。伊瑪卡。”別遲下意識地大喊。


    當聲音似乎也變得慢了起來。


    伊瑪卡的立足之地與整片大地同時震顫了起來,周圍的沙塵肆意飛揚,更為驚人的是沙塵似乎開始接受著樓鐫的號召將原本目之所及的一切完全籠罩了起來。


    “碎!”


    急劇猛擊的黃金拳刹那間擊中伊瑪卡的心髒。


    一股翻湧的鮮血灑在了渴望水分的沙地上。


    “呃呀——”暴跌而出的伊瑪卡,一瞬間就看不清視線中的一切。


    強烈的波導威壓令她的神經陷入了可能不到一秒鍾的停滯。


    雖然看起來時間並不會太長,迅捷的神經末梢很快就很調整過來的,但是在眼下,這樣的身體反應無疑是致命的。


    “鎏金碎魂槍!”


    凝聚出一把武器的時間竟然比伊瑪卡恢複視覺的時間還來得快。


    “你出局了,小姑娘!”樓鐫淡然地宣布道。


    “伊瑪卡!”從原本位置使出全部波導的別遲,霎那間揮出無數的星光藍拳,配上上精準的控氣能力,迎麵飛舞的閗氣拳全速攔截在貼臉的樓鐫麵前。


    劃破空間的黃金矛僅僅隻是憑空單揮,那定向標記的拳波霎那間在碰撞中完全的消逝。


    一腳踩踏在伊瑪卡腹部的樓鐫,鎏金色的瞳孔下,寫滿了孤毅。


    無法看清眼下戰局的人們,隻能聽見波導碰撞的轟鳴聲在飛沙走石的戰場頻頻迴響。


    能夠倘然站立在賭命戰場中央的人隻能是樓鐫。


    以一當千的樓蘭英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正降臨了。


    ——


    “怎麽辦,傳訊下去的指令似乎還未生效,我們依然沒有等到其他區域執行任務的攻堅隊給與支援。”原本鎮定的文員開始慌張了。


    他可不像雷丁,是那種見慣戰爭的軍人。


    “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嗎?寧輸數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後,有後而先。”雷丁冷靜地分析著戰局。


    “什麽意思?”文員著急得想知道答案。


    “戰爭是一場博弈。有時候下棋的人寧願輸掉幾顆棋子,也不願意失去先手,而且要知道,有時候看起來好像對方占據了先手,但其實對手已經落後了,就像我們這樣,我們似乎開始落後了,但其實已經穩穩地占據了先手。”


    還沒等雷丁把話講完,遠處的槍聲驟然響起,一枚760mm的子彈對準著樓鐫的眉心,破空的狙擊彈貼臉襲來.


    樓鐫似乎沒有察覺到如此尖銳的殺意。


    “得手了。”發出子彈的攻堅隊長陷入狂喜。


    可對於能夠聽見毛發生長的樓鐫來說,這樣的聲音,他怎麽會無法捕捉呢。


    身後突然出現的沙之牆將子彈吞沒,正確的軌道被樓鐫閱讀,並再次安然無恙地停了過來。


    “對手似乎越來越多了。看來我要麵對的情況演變成——三對一?!”


    被踐踏的伊瑪卡在這次隊友的掩護下,從樓鐫的腳底掙脫了出來。


    “為什麽如此強大的身體狀態,氣息竟然會是這般微薄呢?”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斷後撤,心裏卻一直無法想明白自己麵臨的情況。


    就在先前麵臨的攻勢之中,她雖然嚐試使用了波渙,但是樓鐫的氣息竟然會比鳥獸還要薄弱,還沒等到她鎖定目標,那黃金色的拳頭已經一舉擊潰她猝然生成的波甲了!


    顯然,現在已經不是留有後手的時候了,她必須使出自己的波導能力了!


    “不這樣子的話,拿什麽戰勝對手呢。”伊卡瑪發力接迴了自己被重擊波及成錯位的肩胛骨,快速地拿出她描繪了金發丘比特抱著紅心的黑翼接收器,輸入了:“我願意跟你約會,作為代價請給與我迫切需要的安全感吧。”


    類似小靈通一般的手機,在按鍵的下滑中,選擇了通訊錄3,並點擊發送。


    下一秒:“信息已經送達,獲得極域之境所屬權5分鍾,在下一次約定未達成之前,無法再次使用愛的通訊錄。”


    樓鐫也立刻注意到了未被徹底擊敗地伊瑪卡的變化,連同別遲,也從心裏慶幸自己的夥伴並沒有就此倒下。


    情況有點變得更加糟糕了。


    他原本以為三對一就已經很誇張了,但是等到他抬頭之後,才發現,事情的發展隻會更糟糕。


    “在加上我們兩個人如何?”


    天空上一個抓著氣球(紅、藍、綠、黃)的男孩懸掛著,胭脂粉的發色戴著小醜帽,方塊形狀的紅色上衣包裹著身體,寬大的藍白色燈籠褲在紅色的尖叫小醜鞋襯托下顯得古怪而又美好。


    另一側,暗金色的鎧甲覆蓋著纖細的肌膚,碎金的花紋映襯著深銅的眼眸,掠過波浪的黑色長發飄散在後背,手掌上彌漫了黃色火焰般的波導形態。


    他們分別是空投隊兵團長漂浮古怪丁以及鐵甲隊兵團長毀滅者迪維爾。


    “還有,你可別忘了那個隻會躲在遠處的懦夫奧夫。這樣子,除去被擊敗了三個人,我們還有五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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