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大殿內,眾人見洪宇逃走,紛紛追了出來。


    等他們跑出來時,已經不見了洪宇的蹤跡,隻能看到齊淵一個人的身影在天空中極速飛行,眨眼間,就到了百米開外。


    “海山兄,洪宇他能不能逃過三長老的追殺?”


    軒轅行朝著王海山傳言問道。


    王海山搖頭:“不知道,希望他能活下去吧,說實話,我現在對他這個人挺感興趣的,如果他還能活著,明年我會帶他進入隱門,推薦他進入九州學院,那裏才是他這種修行天才,應該去的地方,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都還得仰仗他。”


    軒轅行感慨萬千:“洪先生確實是修行天才,希望老天爺保佑吧。”


    鄭東明等人是最後幾個跑出大殿的,畢竟他們受了傷,行動遲緩。


    見洪宇跑了,不見了蹤影,三長老能不能追擊到洪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鄭東明等人氣得咬牙切齒。


    洪宇廢了他們的丹田,讓他們修為大降,斷送了他們前程,若是大長老還活著,說不定來年去隱門,能給他們求到一些靈藥,幫他們修補好丹田。


    雖說修補好的丹田,有弊端,今後他們還想再進一步,幾乎不太可能,但至少能保住他們僅剩的修為,保住他們的性命。


    現在好了,大長老被洪宇打死了,他們連活著的希望,也都沒了。


    他們心中對洪宇的仇恨,恨不得將洪宇給碎屍萬段。


    “二長老,你剛才為什麽突然喊住三長老,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給洪宇爭取逃跑的機會?


    你明知洪宇是殺害大長老的兇手,卻幫助其逃跑,你這罪名大了,我會去趙星域官那裏告你的狀。


    還有,大長老這次的死,你也要負百分之七十的責任,你當時在場,明明可以出手阻攔,而你卻選擇了袖手旁觀,我相信趙星域官會主持公道的。”


    鄭東明氣昏了頭,直接將怒氣撒在王海山的身上。


    王海山側頭看向鄭東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鄭東明,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質問我?”


    王海山冷聲道:“按照隱門規矩,以下犯上者,我可隨意處置。”


    鄭東明以為王海山隻是嚇唬自己,不敢真要了自己的性命。


    加上怒氣在心頭,無處發泄的他,再次叫囂道:


    “二長老,你是怕了吧,怕我在趙星域官那告你的黑狀,所以故意拿身份壓我,但我鄭東明不是嚇大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到時候你的罪狀就更大了,看看你如何跟趙星域官那邊交代。”


    “我怎麽跟趙星域官那交代,不是你管的事,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王海山抬手打出一掌。


    這一掌打在了鄭東明的眉心上。


    砰!


    鄭東明沒想到王海山真敢對自己動手。


    腦殼瞬間被拍碎了。


    倒在地上,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七竅流血而亡。


    其餘兩位護法見狀,嚇得麵色蒼白,不斷吞咽口水,渾身瑟瑟發抖。


    顯然,他們也沒想到,王海山真會下死手。


    “鄭東明以下犯上,我已經處死,你們兩個要不要學他,我也可以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得一點痛苦都沒有。”


    王海山看向另外兩位護法,冷聲說道。


    這嚇得其餘兩位護法心髒怦怦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恭敬迴答道:“二長老,我們不敢,鄭東明他是罪有應得,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居然也敢質疑二長老您。”


    王海山掃了一眼嚇破膽的剩下兩位護法,冷哼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話。


    一個小小的護法而已,死了就死了,就算是真鬧到了趙星域官那,他也不懼。


    且不說,他打死鄭東明合理合法,誰讓趙東明以下犯上,他有權處置,哪到哪去,他也有理。


    就算是沒理沒法,趙星域官看在他師尊的麵子上,也不會太過於為難他,頂多就是責備兩句。


    倒是大長老鄭長明的死,他可能要背負一些責任。


    畢竟鄭長明是隱門派往地球的負責人,上麵也有靠山,雖不如他師尊的背景大,但人家占理,上麵若不懲罰他的話,說不過去。


    畢竟鄭長明死的時候,他就在邊上袖手旁觀,也沒阻攔,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


    雖說他當時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別人可能不會信。


    當然了,就算是受懲罰,想必也不會過重,沒辦法,誰讓他的靠山背景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是在哪裏,是在哪個星球上,從來都是誰的實力強,誰就掌握話語權,掌握特權,誰都會為這


    這也是王海山在明知洪宇殺了雷護法後,還敢暗中幫洪宇的原因。


    不是他和軒轅行的交情深,當然了,也有這部分的原因,主要還是他認為這不算多大的事,隻要自己明麵上沒幫,或者能找出合理的解釋,牽連不到自己,就都不算事……


    ……


    與此同時,洪宇這邊。


    他強撐著身體,踩著無極劍,極速飛行,想著第一時間開溜,離開燕京。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三長老齊淵居然不要命地追逐,咬著他不放。


    盡管他已經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但因為身受重傷,加上神魂受損加劇,速度比他平時的速度,還是要慢上不少的。


    因此,跑了上千公裏後,還是沒能把齊淵給甩開。


    “這小子還真是能跑,我都追了上千公裏,居然還是沒追上這小子。”


    齊淵的目光,僅僅盯著洪宇逃竄的方向,絲毫不敢停歇下來。


    他玩了命的追洪宇,除了想斬殺洪宇,給大長老報仇,受到隱門方麵的嘉獎外,還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得到大長老的儲物袋。


    大長老的儲物袋裏,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其中就有增長修為功力的,若是被自己拿到,那自己突破至金丹中期的概率就更大了。


    除了有這些增長功力的丹藥外,還有不少的靈石和一些不錯的法器。


    他可不想這些好東西,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嘶!”


    忽然,洪宇的頭疼又開始加劇了。


    他捂著頭,飛行速度不由減慢了幾分。


    眼看著齊淵離自己越來越近,洪宇深知,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遲早會被齊淵給追上的。


    到時候,等待他的,隻有死亡一條路。


    別說他現在受傷嚴重,就是沒受傷,估計想要在一位金丹境修士的手中逃命,那也是一件難事。


    略一思索後,洪宇迅速朝地麵降落。


    在天空上,沒有任何的掩體,即便是隔得很遠,也能被對方鎖定目標。


    但若是在地麵上,那就不一樣了。


    房屋、大山等等一切障礙物,都能影響齊淵的視線。


    齊淵想要快速追蹤到他的下落,也不是那麽簡單。


    遠遠看到洪宇往地麵下降,齊淵果然也立馬降低自己的飛行高度。


    但他的眼神,一直鎖定在洪宇的身上,一刻也不走神。


    片刻後,洪宇降落在一座大山上。


    因為一路隻顧著逃跑,洪宇也不知道這座大山位於哪裏,快速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布置隔離陣的旌旗。


    大手一揮,數麵旌旗快速插在了四周大樹的後麵,以大樹和樹邊的雜草為掩體,肉眼很難察覺到。


    洪宇也躲在一顆大樹後,盤腿而坐,順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靈石,快速吸收,恢複體內消耗的真氣。


    齊淵遠遠看到洪宇降落在這座大山上,他第一時間追蹤過來。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也降落在大山上,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也降落在大山上,大山上樹木茂盛,視線嚴重受阻,想要追蹤洪宇的蹤跡將難上加難。


    於是,他將身體懸浮在大山上空,開啟自己的神魂。


    在神魂開啟的一霎。


    視覺,聽覺、甚至是嗅覺,瞬間提升了百倍。


    他雙眼在大山上四處搜尋,連山上的一隻螞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蟲子鳴叫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姓洪的,以為躲在大山裏,我就找不到你嗎?”


    “真是癡心妄想。”


    “現在整個大山,都在我的視野中,你隻要隨便動彈一下,我就能很快鎖定你的目標。


    “讓老子追了這麽久,等我找到你的蹤跡,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齊淵在心裏默默發誓,要狠狠將洪宇揉虐致死。


    洪宇吸收了一顆靈石上的靈氣,體內真氣恢複了不少。


    身上外傷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但全身筋骨多處斷裂,還是讓他很難受。


    他的筋骨比普通人要堅硬數倍。


    一般情況下,普通人用刀砍,是砍不斷的,即便是這把刀再鋒利,也砍不斷他的骨頭。


    除非是法器。


    而且,他全身筋骨多處斷裂,也確確實實是紫金缽這件法器所傷。


    因此,想要靠自身真氣,自行治愈恢複的話,也要一個相當漫長的時間。


    少說也要一個月左右。


    當然了,這都不是事,最讓洪宇擔心的,是自己的神魂受損,這相當的麻煩。


    本來鄭長明自爆神魂,產生的巨大能量,隻損傷了他三成神魂。


    但剛才一係列的戰鬥,持續不斷地使用神魂力量,讓他的神魂有些招架不住,目前已經將損傷擴大了五成。


    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精神失常,甚至是記憶錯亂。


    “看來,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閉關,調養生息,尤其是我的神魂,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很難痊愈。”


    洪宇自言自語。


    抬頭看了一下天空。


    透過樹枝縫隙,他正好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齊淵。


    齊淵的雙眸,就像是探照燈一樣,在大山上來迴掃射。


    隻要哪裏一有動靜,他的視線就立馬挪動到哪。


    洪宇心裏清楚,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就勢必要把這個齊淵趁早給甩掉。


    不然,遲早是個禍害。


    感覺大腦的刺痛感減弱了幾分後,洪宇主動發出聲音,吸引齊淵下來。


    “三長老,別一直待在空中了,怪累的,下來談談吧。”


    聽到洪宇的聲音,齊淵的視線立馬鎖定過來。


    看到洪宇躲在一顆大樹後麵,隻露出了一隻腿,嘴角不由微微一笑。


    “這小子,還算是識趣,知道逃不了,主動出來送死了。”


    齊淵的身體,快速飛到洪宇頭頂上空,然後降落在洪宇麵前。


    洪宇站起身說道:“三長老,開個條件吧,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齊淵好笑道:“小子,別想這事了,想要我饒你性命,這是不可能的。


    你殺了大長老,這事太大了,取你的項上人頭迴無名島上,我就是大功臣,隱門那邊少不了給我嘉獎。


    沒辦法,誰讓我在隱門三大殿內沒有靠山,必須得靠自己立功,才能有機會往上爬,不然,我還真想饒你一命,讓你欠我一個恩情。


    你年紀輕輕,就有現如今的修為,十分不簡單,將來成長起來,說不定能給我一些助力。


    但等你成長起來,時間太久了,我等不起,而且將來的事,也是一個未知數,誰知道我今天饒你一命,你將來會不會報答我,若是不會,我今天豈不是虧大發了?”


    說到這,齊淵收起了臉上的邪笑,直接威脅道:“老老實實把大長老的儲物袋給我拿出來,我或許心情好,能讓你死得不那麽痛苦,否則,將你大卸八塊,我說到做到。”


    洪宇打量著齊淵,見對方離自己太近,自己稍微一有動作,就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甚至可能直接對自己出手。


    所以,現在催動真氣,布置陣法,危險係數太高,很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齊淵也在隔離陣法的邊緣位置,就算自己沒失手,齊淵也很有可能趁陣法還未形成前,迅速逃離了隔離大陣的控製。


    到那時,自己一樣危險。


    當然了,這些想法在洪宇的腦子裏,幾乎是一閃而過,突然,洪宇想到了一個計策。


    隻見他快速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大長老的儲物袋。


    “你是想要這東西嗎?”


    洪宇故意搖晃了兩下手中的儲物袋。


    儲物袋和儲物戒的功能是一樣,都是用於儲存東西的。


    但在規格上,比儲物戒要更低端一點。


    之所以說要更加低端,第一是其攜帶沒有儲物戒方便,第二是其儲存的空間,一般都沒有儲物戒大。


    別看儲物戒看起來小,但因為是特殊礦石煉製,能承載的空間陣法符文要更加高級,所以它的儲物空間一般情況下,都會比儲物袋大,而且是大很多倍。


    比如此時洪宇手中的大長老的儲物袋,空間連一個立方都沒有。


    而洪宇的儲物戒,卻跟客廳一樣大。


    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知道就好,趕緊拿過來。”


    看到大長老的儲物袋,齊淵的眼神瞬間發亮。


    “想要的話,自己去撿吧。”


    洪宇將手中的儲物袋,往隔離陣的中心位置扔了過去。


    齊淵見狀,身形快速一閃,來到了儲物袋掉落的位置。


    他伸手一抓,地上的儲物袋主動飛到他手心。


    他啟動神魂,想看看大長老的儲物袋裏都有些什麽東西時,竟發現裏麵空空如也,竟什麽也沒有。


    臉色不禁大變。


    他快速抬頭,看向洪宇,滿臉怒容道:“姓洪的,你耍我,你早把大長老的東西取走了是不是?”


    洪宇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太傻。”


    “可惡!”


    齊淵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朝洪宇攻來。


    洪宇快速朝著他扔出了一張火球符。


    “給我爆!”


    瞬間,一股巨大的火團,朝著齊淵射去。


    火團的威力巨大,溫度極高,齊淵不敢大意,連忙運氣,在周身形成護體罡氣。


    火球符產生的巨大火團,打在他的護體罡氣上,竟毫無反應。


    “不愧是金丹修士,火球符居然連他的護體罡氣都破不了。”


    洪宇心驚的同時,又對金丹境界充滿向往。


    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突破至金丹境。


    “小子,就這點手段,也想暗算我,你還嫩了點。”


    齊淵嘴角發出冷笑,裝著自己強大的修為,裝逼擺譜道:“還有什麽本事,盡管都使出來吧,今天我要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是嗎?”洪宇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


    當下,洪宇不再戀戰,開始催動真氣在大樹後麵的旌旗上。


    旌旗在真氣的催動下,首尾相連,一道圓錐形的真氣屏障,從地麵上拔地而起。


    齊淵感知到了四周有股強大的能量在湧動,神色不由一怔,心中雖不解,這什麽情況,但第一時間也沒太過意在意。


    在他看來,自己金丹境的修為,而洪宇不過是築基境,而且還受了傷,就算是有什麽法寶,也休想暗算到自己。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他發現四周,有一道無形的真氣屏障在快速升起。


    “不好,是隔離大陣!”


    他麵色大變,身體快速往上飛升,企圖在隔離大陣還未完全封閉時,逃離出去。


    但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在他快要飛出隔離大陣的一瞬間。


    大陣的真氣屏障粘合在一起,徹底封死。


    砰的一聲!


    他腦袋狠狠撞在了隔離大陣的真氣屏障上。


    腦瓜子嗡嗡作響。


    身體十分狼狽地跌落在地,將地麵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三長老,今後有緣再見。”


    丟下這句話,洪宇轉身,再次禦劍飛行離開。


    “可惡!”


    齊淵從深坑裏爬出,眼睜睜看著洪宇離開,卻無可奈何。


    隔離大陣的屏障,他剛才已經感受到了威力,一時半會根本破不了。


    想到被洪宇區區一個築基修士給玩弄了,齊淵肺都快要氣炸了,緊握雙拳,怒聲罵道:


    “洪無極,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絕對不會跟你說這麽多廢話的,我會一拳,直接砸碎你的腦殼。”


    禦空飛行了很久,起碼跑出的數百公裏,確定自己安全後,洪宇再次降低了飛行高度,降到了雲層下方,猛然發現自己竟在大海上空。下


    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洪宇拿出,查看定位,卻顯示沒有網絡。


    “難道我已經飛出了華夏境內?所以才沒有網絡?”


    洪宇自言自語了一聲:“算了,不管這裏屬於哪,我還是先在附近找個島嶼,在島嶼上修養一陣子,不然,任由腦袋內的劇痛持續下去,我感覺我的大腦要炸了。”


    “嘶!”


    洪宇捂著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原來,脫離危險後,洪宇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直到放鬆的這一刻,他才真切感受到了神魂受損帶來的副作用。


    頭疼得快要炸了。


    之前感覺還沒這麽明顯。


    可能是當時一心想著逃命,腎上腺素飆升,根本察覺不到這有多疼。


    現在放鬆下來


    感覺有人拿錘子在自己大腦內猛敲,那種痛苦深入骨髓,無法言喻。


    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把自己打暈,這樣就感受不到腦袋內的疼痛了,美美地睡上一覺。


    也許,一覺醒來,大腦內的疼痛會減輕不少。


    然而,他繞著附近飛行了一圈,竟沒有發現一座小島。


    可大腦的疼痛感,還在逐漸加劇,身子搖搖欲晃,隨時可能一頭栽進大海裏。


    “不會這麽倒黴吧?沒有被三長老追殺打死,讓我掉進大海裏喂魚了?”


    洪宇內心哭笑不得,就在他開始絕望時。


    忽然,他在東南方向看到了一艘巨大的貨輪,朝自己這邊駛來,頓時麵露喜色。


    “看來老天爺都不願亡我啊。”


    洪宇收起無極劍,將無極劍放進儲物戒後,朝著貨輪飛行而去。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距離貨輪越來越近,腦袋內的陣陣劇痛,讓他忽然眼前一花,徹底堅持不住了。


    身體往下急墜


    砰!


    他一頭栽進了大海中。


    “我這是要死了嗎?”


    冰冷的海水,又再次讓洪宇清醒過來,但他的神魂已經極其的虛弱了,根本打不起精神,也根本沒有多少力氣運轉丹田真氣,讓自己飛出海麵。


    他唯一有的力氣,就是控製著自己的唿吸,讓自己不要下沉到大海深處,並盡量讓自己麵朝天空,呈現出一個躺在海麵上的姿勢,將鼻子露出海麵,這樣就可以唿吸了。


    好在大海裏的水,密度普遍比人體組織高,因此隻要他控製唿吸得當,可以很輕鬆地漂浮在海麵上。


    片刻後,那艘貨輪也緩慢行駛而來,逐漸靠近洪宇這邊。


    甲板上,似乎有人注意到了洪宇。


    “大家快看,那有個人。”


    “我靠,還真是有個人。”


    “這家夥怎麽會在掉進海裏?”


    “莫非也是船員,遇到了海盜?”


    甲板上的船員,站在欄杆處,看向漂浮在海麵上的洪宇,議論紛紛。


    “你們都在這看什麽呢?”


    “規矩不懂嗎?少站在圍欄前,小心一個大浪過來,將你們給拍下船。”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應該是水手長,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怒聲訓斥道。


    “康叔,你看,那有個人。”


    有船員指著漂浮在海麵上的洪宇。


    順著船員手指的方向看去,吳康還真在數百米外,看到了一個人漂浮在水麵上,不過,不以為然道:


    “不就是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麽可看的,都別看了,在這大海上,死的人不要太多,光我們蘇家的船隊,每年死在大海上的人就有上百人,有意外失足掉進大海的,有在船上突發疾病死亡後,被扔進大海的,更有被海盜襲擊,慘死在海盜手上,被海盜給扔進大海喂魚的……”


    “康叔,你看,他還沒死,他在朝我們揮手呢。”


    這時,忽然有船員打斷了吳康的講話。


    定睛看去,可不是嗎,大海上的洪宇,正用盡所有力量,舉起手揮動求救。


    “還真是沒死。”


    吳康喃喃說道。


    “康叔,好歹是一條人命,說不定跟我們還是同行,救他一命吧?”


    有船員建議道。


    “是啊,康叔,救他一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有船員說道。


    吳康沉吟片刻,說道:“船是不可能停的,我也沒有這個權利讓船停下來救人。


    我看他漂浮的位置,是我們貨輪馬上要經過的位置。


    這樣,你們待會用繩子綁住救生圈,扔到他身邊去。


    他若是命好,能抓住救生圈,我們就把他救上來,若是他命不好,抓不住救生圈,那就不能怪我們見死不救了。”


    聽到這話,立馬有一位年輕船員,將繩子一端綁住一個救生圈,另一端綁在船上。


    幾秒鍾後,眼看貨船就要從洪宇身邊經過時。


    這位船員竟抱著救生圈往下跳。


    看到這一幕,嚇壞了甲板上的一眾船員,全都不由驚唿起來:“吳飛羽,別跳!”


    可惜,已經遲了,人已經跳下了船。


    吳康也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欄杆處,嘴裏罵道:“這個二愣子,誰讓他跳下去救人的?”


    與此同時,海麵上,隻見剛才跳下去的年輕人,快速遊到洪宇跟前。


    他非常熟練地勾住了洪宇的脖子,然後抬頭,朝著船上甲板上的眾船員大聲喊道:“快拉繩子,把我們拉上去。”


    “吳飛羽,你個王八犢子,你不要命啊,誰讓你跳下去救人的,待會上來,看我不收拾你。”


    吳康一邊大罵,一邊指揮著船員快速救人。


    經過眾船員一番努力之後,洪宇被救上了船。


    “多謝!”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躺在甲板上的洪宇道了聲謝後,徹底昏睡了過去。


    “康叔,他說的還是華夏語,是我們的同胞。”


    跳船救人的吳飛羽憨笑道。


    “我讓你同胞!你個王八犢子,你不要命,不要害了老子,死了一個船員,你知道老子要罰款多少錢嗎?”


    吳康一腳踹在了吳飛羽的身上。


    吳飛羽被踹倒後,連忙雙手護住腦袋,求饒道:“康叔,別打了,我就是救人心切,所以一時魯莽了。


    但您是知道的,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在海上被人給救了,當時救我的人,自己卻不幸離開了人世。


    我現在遇到同樣的情況,我當然也應該挺身而出,不然,我對不起我的恩人,對不起他舍己為人的精神,他能為了救我,舍生忘死,我就要把他的精神傳遞下去。”


    聽到這話,吳康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


    大聲罵道:“你就是一個二愣子,救人之前,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懂不懂?之前救你的人,他死了,隻是一個意外,你小子還學起來了。


    你就沒想過,你若是死了,你媽怎麽辦?你妹妹怎麽辦?


    他們可都靠你一個人養活。”


    吳飛羽怯生生道:“當時隻想著救人,沒想那麽多。”


    “還沒想那麽多,我看你就是對家庭不負責,下次再救人,得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懂不懂?”吳康看似在訓斥,其實是在教導。


    吳飛羽點頭:“嗯,我懂,康叔,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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