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曉雯這一席話說出。


    客廳內,楊景龍、蘇雅、楊文瀚、甚至包括客廳裏的保鏢和傭人,都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蘇雅和楊文瀚,雙眸瞬間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黃曉雯,表情變幻不定,心想,難道被發現了?


    然而,兩人的小動作,落在洪宇的眼中,瞬間無所遁形。


    相術中,有一種讀心術。


    隻需要看人的眼神和麵部表情變化,基本就能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


    “看來謀害黃阿姨的人,就是這對母子了。”


    洪宇心中篤定,同時打開神識,開始在別墅裏尋找另外一尊雕塑。


    哼,就算是發現了什麽,這丫頭也沒直接證據……幾乎是下意識,蘇雅就反應過來,並迴懟道:“黃曉雯,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媽病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故意栽贓給我是什麽意思?”


    “景龍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不能平白無故被冤枉,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蘇雅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這不僅關乎我的名聲,也關乎你的名聲,更關乎咱楊氏集團的名聲,要是因此影響了咱楊氏集團的股價,那損失不可估量。”蘇雅淚眼婆娑,對著丈夫訴苦。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黃曉雯見蘇雅這麽能裝,隻感覺一陣惡心。


    看來當年就是靠這一手,把父親騙上床的。


    “爸,她一直看我媽不爽,這次就是故意借她媽生病的事,也不想讓我媽好過。”楊文瀚在邊上添油加醋,其實心慌得很。


    果然,楊景龍聽進去了,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你們母子倆心裏清楚……”


    黃曉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景龍打斷了。


    “曉雯,夠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你恨我,恨你蘇阿姨,覺得是她的原因,我才拋棄了你媽和你,但這不是你汙蔑她的理由,好歹她也是你的長輩。”


    蘇雅和楊文瀚一臉得意地看向黃曉雯。


    麵對父親嚴厲的訓詞,黃曉雯又生氣,又委屈。


    “爸,你就信她,不信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我是一個陰險的女人,是在故意找她的茬?”黃曉雯問道。


    楊景龍說道:“說話是要有證據的,你這麽說你蘇阿姨,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證據我當然有!”黃曉雯說道。


    “哦?”楊景龍眉頭微皺,有些意外。


    蘇雅和楊文瀚得意的小臉,也逐漸失去了笑容,變得很嚴肅。


    “你的證據是什麽?”楊景龍問道。


    黃曉雯瞥了一眼蘇雅和楊文瀚,嘴角微笑,沒想到吧,我今天是帶證據來的,可不是隻靠一張嘴。


    隨後,她從包裏,拿出了那尊母親黃冬梅的雕塑,放在了茶幾桌上。


    看到雕塑的一刹,蘇雅和楊文瀚麵色大變,身軀也不由一顫,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慌神色。


    楊景龍的瞳孔也是劇烈收縮。


    他原本是靠在沙發上的,此刻突然直立起腰身,俯下身子看著茶幾上雕塑,雕塑上麵的黃色符籙上,竟有黃冬梅的出生年月,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可怖起來。


    在魔都商界,叱吒多年,見多識廣,他一眼就看出,這是降頭術,來自於南洋那邊,是非常歹毒的害人手段。


    雖說他和黃冬梅早就離婚了,但畢竟曾經是夫妻,曾經很相愛。


    而且,還育有一女。


    情分依舊還在。


    不然,他也不會一直讓黃冬梅住在湯臣別墅裏。


    要知道,那套別墅,租出去一年的租金都是將近千萬,而且是有價無市。


    更不會一年給幾百萬的生活費給黃冬梅。


    此時此刻,他看到有人這麽歹毒,對黃冬梅使用這種陰險下作的手段,內心是非常惱怒的。


    下一秒,他眼神掃向了身邊的蘇雅。


    “景龍,你別這麽看著我,這跟我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東西的。”蘇雅矢口否認,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蘇雅,你就別在這裝了行不行?”


    黃曉雯說道:“這鬼東西,是在我媽的床板下麵發現的,肯定是熟人放的,而上個月,你兒子楊文瀚突然到我家,假惺惺給我媽賠禮道歉,我沒猜錯的話,就是趁機來我家放這東西的是不是?”


    這些話,句句說在了蘇雅和楊文瀚的內心深處。


    兩人慌了神,不自覺吞咽口水。


    但讓他們承認,這事是他們幹的,不可能!


    “你放屁!”楊文瀚急了,從沙發上站起身說道:“我好心去你家,給你媽賠禮道歉,結果你卻在這裏汙蔑我。”


    “爸,這東西也不知道黃曉雯是從哪找來的,你不能因為這鬼東西的存在,就相信黃曉雯的一麵之詞吧。”楊文瀚朝著楊景龍說道。


    蘇雅附和道:“景龍,我和文翰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冬梅姐的事,的確,文翰半個月前是去過湯臣別墅,那是我叫他去的。”


    “這些年,冬梅姐一個人帶個孩子挺辛苦的,我之前不懂事,和她見麵還時不時說一些傷害她的話,因為湯臣別墅的房子,也跟她吵過架,但最近,我忽然想通了不少事,覺得挺對不起冬梅姐的,心裏有愧。”


    “於是我就讓文翰去湯臣別墅,代替我賠個不是了,結果,你看,我好心好意想要和解,曉雯她卻要汙蔑我和文翰。”


    “我真的是冤枉死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蘇雅又是痛哭流涕。


    黃曉雯真是服了這對母子,在證據麵前,居然還能如此巧言舌簧。


    她說道:“蘇雅,楊文瀚,那照你們這意思,這尊雕塑是我自己放的,我故意拿來汙蔑你們的。”


    蘇雅瞬間止住眼淚,“我可沒這樣說,我的意思是,也許是你們得罪了什麽人,被人害了,反正跟我們母子倆個可沒關係。”


    黃曉雯說道:“我媽的性格,向來溫存,從來也不會跟人起爭執,更不會得罪什麽人,如果非說得罪了誰,那就是蘇雅你了,你見我媽住在湯臣別墅你,你眼紅,你不舒服,你就想要置我媽於死地。”


    “哼,你說了這麽多,也隻是你的推斷,鬼知道你媽背地裏得罪了誰,就算是你媽沒得罪人,你呢?你這丫頭,大大咧咧,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說話沒有分寸,鬼知道在外麵招惹了什麽歹人,別人為了報複你,故意想要害死你媽也不是不可能。”蘇雅還在狡辯。


    黃曉雯氣得要死,得虧洪宇知道雕塑有兩尊,不然今天還真拿這對母子倆沒辦法。


    楊景龍這時說道:“曉雯,除了茶幾上的這個雕塑,你還有什麽證據沒有?”


    “如果沒有,確實無法說明,這就是你蘇阿姨幹的。換句話說,也許你蘇阿姨說的是對的,可能真是你媽和你,得罪了什麽人,你不能因為對你蘇阿姨有偏見,就將罪名,推到你蘇阿姨的身上。”


    蘇雅得意道:“曉雯,聽到沒,你爸這話說的才叫公正。”


    黃曉雯嗬嗬冷笑:“我今天來這,肯定不是隻有這一個證據。”


    “爸!”黃曉雯看著父親,神色凝重道:“據我所知,我媽的雕塑有兩尊,一尊放在我媽的房間裏,另外一尊則放在害我媽的人手裏。”


    聽到這,蘇雅和楊文瀚內心咯噔一下,小心髒更是怦怦跳。


    他們沒想到,黃曉雯這丫頭連這個都知道。


    難道也請到了高人?


    楊景龍眉頭也皺了起來,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搜查蘇雅和楊文瀚兩人的房間。”黃曉雯眼神掃向蘇雅和楊文瀚,兩人一陣心虛,都不敢直視黃曉雯的眼睛。


    但讓黃曉雯搜查房間,不可能。


    一查不就什麽都露餡了?


    到時候楊景龍肯定大發雷霆。


    “不行!”


    蘇雅當場拒絕,“我沒幹過的事,憑什麽讓你搜?”


    黃曉雯說道:“既然你沒幹過,你害怕什麽?”


    “我害怕了嗎?”蘇雅嘴硬道。


    “你若是不害怕,為什麽不讓我搜?”黃曉雯質問。


    “我就是不讓你搜,這是你對我的羞辱,我不接受。”蘇雅說道。


    “嗬嗬!”黃曉雯冷冷一笑,看向父親楊景龍:“爸,如果我今天沒在蘇雅和楊文瀚的房間裏搜到雕塑,我願意親自給他們賠禮道歉,就是下跪磕頭都行,但還請你給我這個機會。”


    “當然了,你可以不給,畢竟他們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兒子,你可以站在他們那邊。反正我和我媽不過是被你拋棄的人,就是死了,可能你也不會在乎。”


    “但今天,即便你不讓我搜,我也要搜,除非我死了,因為另外一尊雕塑不找到,我媽就一天不得安寧,別人可以不保護我媽,但我不能!”說到最後,黃曉雯幾乎是吼出來。


    而她的一番話,也讓楊景龍內心愧疚,答應道:“好,爸答應你,讓你搜查你蘇阿姨和文翰的房間。”


    這話一出,蘇雅臉色當場就變了,連忙阻攔道:“景龍,你不能答應她。”


    “行了,這事我已經決定了。”楊景龍嗬斥道。


    蘇雅還想再說什麽的,但見楊景龍那可怕的眼神瞪著自己,話到嘴邊又全部咽了迴去。


    “媽,讓她搜就是,我看她能搜出什麽來。”楊文瀚朝母親蘇雅眨眼。


    蘇雅最了解兒子,知道兒子肯定是把東西藏好了。


    遂而大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黃曉雯說道:“曉雯,既然你爸說讓你搜,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什麽也沒搜到的話,必須給我道歉,給文翰道歉。”


    “行,沒問題,我剛才就說了,要是沒搜到,給你下跪都行。”


    黃曉雯說罷,從客廳沙發站起身,“爸,我希望你跟我一起過去,當一個見證人。”


    楊景龍點頭,也從沙發上站起身。


    “你們倆也一起去,省得到時候說我冤枉了你們。”黃曉雯眼神看向蘇雅和楊文瀚。


    “去就去!”蘇雅和楊文瀚同時說道。


    這時,洪宇忽然在黃曉雯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黃曉雯雙眸一亮,驚奇地看了洪宇一眼後,轉頭對父親楊景龍說道:“我想先去楊文瀚的房間搜!”


    蘇雅和楊文瀚麵色微變,忽然感覺緊張起來。


    楊景龍點頭道:“行,那上樓去吧。”


    隨後,一行人,來到了二樓楊文瀚的房間。


    房間很大。


    有將近八十平。


    普通人家的客廳,都沒他房間大。


    房間裏的陳設也比較簡單。


    除了床、沙發、書桌、鋼琴、電腦桌等東西外,也沒別的。


    “曉雯,你隨便搜吧。”楊景龍發話道。


    這時,洪宇又在黃曉雯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黃曉雯徑直朝房間內部的衣帽間走去。


    楊景龍、蘇雅、楊文瀚,全都驚奇地看了洪宇一眼後,然後跟著也朝衣帽間走去。


    洪宇走在最後麵。


    衣帽間很大,容納他們五個人,都還覺得寬敞。


    這時,黃曉雯推開一扇移動門,正要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時。


    楊文瀚快步走上前阻攔。


    “黃曉雯,你給我住手!”楊文瀚死死擋在抽屜前,不讓黃曉雯拉開。


    他忽然有些後悔讓黃曉雯查找自己的房間,不是他害怕黃曉雯找到另外一尊雕塑,而是他房間裏有些東西,不好呈現出來。


    而這東西,就在眼前的抽屜裏。


    黃曉雯也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父親楊景龍。


    “讓開!”楊景龍怒喝。


    “爸,我不讓!”楊文瀚難得一次頂撞父親。


    蘇雅不知道抽屜裏有什麽,還以為那尊雕塑就在抽屜裏,十分緊張道:“景龍,也許那抽屜裏,有文翰的隱私,咱就算了吧。”


    楊景龍沒搭理蘇雅,徑直走到楊文瀚身前,聲音低沉而有力:“最後問你一句,你讓不讓開?”


    楊文瀚嚇得渾身發抖,也不說話,可就是不讓開。


    楊景龍大怒,一巴掌扇在楊文瀚的臉上,然後一把將他給推開,親自拉開抽屜。


    當抽屜拉開的一瞬。


    他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蘇雅看清抽屜裏的東西後,當場也怔住了,兒子他竟然……


    黃曉雯也沒想到,抽屜裏會是那些東西,眼神鄙視且厭惡地看向了楊文瀚。


    楊文瀚此刻低著頭,滿臉通紅,感覺羞恥極了,恨不得找個地方,當場鑽進去得了。


    洪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也是他剛才發現的,不得不說,這楊家富少,的確是夠變態的。


    原來,抽屜裏的東西,不是別的,是女性的一些貼身衣物。


    包括絲襪、內衣、內褲之類的,其中不少事蘇雅的。


    楊景龍當然也認出了其中有些衣物是蘇雅的,因為有兩件,是他親手買的,有特殊花紋。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楊文瀚,又看了看蘇雅。


    不得不讓他懷疑兩人有奸情。


    “景龍,你別誤會,我和文翰清清白白。”蘇雅連忙解釋,“可能,這就是文翰的一些癖好。”


    而她這番話,把黃曉雯和洪宇都驚了一跳。


    兩人原本以為楊文瀚隻是變態,喜歡收藏一些女性貼身衣物,沒想到,是大變態,收藏的貼身衣物,竟是自己親生母親的。


    “你給我閉嘴,這就是你每天在家教出來的兒子,還有點綱常倫理沒有?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都有那種肮髒齷齪的想法。”


    楊景龍怒喝一聲後,實在是控製不住脾氣,抬起手,又在楊文瀚的臉上,狠狠扇了好幾耳光。


    似乎不解氣,他又狠狠踹了楊文瀚幾腳。


    “啊!爸,不要打了!”


    楊文瀚被扇得臉上火辣辣疼,肚子上也是一陣劇痛,半跪在地上,嘴裏不斷發出求饒聲。


    “景龍,別打了,文翰他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敢了。”


    蘇雅擋在兒子楊文瀚身前,哭啼啼說道:“文翰,你快跟你爸說,以後不敢了,一定改掉這個壞習慣。”


    “爸,我以後不敢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楊文瀚哭著說道。


    “逆子,今天這個事,我待會再跟你算賬。”


    有洪宇這個外人在場,楊景龍也不好發作,傳出去,對楊家來說,也是一件醜聞。


    他強行壓製住怒火,轉頭看向女兒黃曉雯,“曉雯,你繼續找,要是真的在這逆子的房間裏找到另外一尊雕塑,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媽主持公道。”


    黃曉雯當下也不磨嘰,把剛才拉開的抽屜,全部抽了出來。


    接著,她將抽屜盒子放在地上後,再次站起身,將手臂伸進抽屜洞口。


    當觸碰到木板時,她用力一推,還真推開了,真的如洪宇剛剛在自己耳邊所言,這裏有一個暗格。


    將手伸進暗格裏,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木盒子。


    看到黃曉雯手中的木盒子,楊文瀚臉色蒼白,直接傻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藏得那麽隱蔽,結果黃曉雯這麽輕鬆地就找到了。


    蘇雅看到兒子的表情,基本也猜到了盒子裏是什麽,心中說不出來的緊張和恐慌。


    “曉雯,你把盒子打開。”唐景龍開口道。


    “好!”黃曉雯點頭,開始打開盒子,心情也非常忐忑。


    當盒子打開的一瞬。


    裏麵赫然裝著黃冬梅的雕塑。


    雕塑上同樣有一道符紙。


    符紙上寫了黃冬梅的生辰八字。


    唯一的區別就是,雕塑上插滿了銀針。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銀針可不是胡亂插的,都是插在重要穴位上,壓製著人體的三魂七魄。


    三魂七魄被壓製,人將整日沒精神,像是丟了魂魄一樣,能不做噩夢才怪。


    此外,還有幾縷用紅線綁起來的頭發,放在盒子裏。


    “蘇雅,楊文瀚,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


    黃曉雯氣得渾身發抖,雖說那些銀針隻是插在雕塑上,但她感覺,那些銀針和插在母親的身上沒什麽太大區別。


    證據確鑿,蘇雅和楊文瀚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狡辯了,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楊景龍的雙眸看向妻子和兒子,也迸發出濃濃怒火。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會這麽的陰險狠毒。


    “爸,你剛才說了,會給我媽主持公道的,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讓我對你失望。”黃曉雯看向父親。


    “曉雯,你放心,爸說話算話。”楊景龍說道。


    “你們倆,都給我出來!”


    瞪了蘇雅和楊文瀚一眼後,楊景龍走出衣帽間。


    蘇雅和楊文瀚不敢不聽,哆哆嗦嗦走出了衣帽間。


    隨後,黃曉雯和洪宇也離開了衣帽間。


    眾人站在房間裏。


    楊景龍板著臉,對著蘇雅和楊文瀚說道:“你們倆,都給我跪下,給曉雯道歉,給曉雯的媽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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