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我看別跟她廢話了,這種人就是死鴨子嘴硬,必須要用強才能撬開她的嘴。”


    未等洪宇使用手段,一旁的徐達已開口。


    顯然,對洪宇的話,他是相信的。


    今天是徐家接手天海醫院的第一天,結果就出了這麽大的醫療事故,萬幸的是沒死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程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萬一真是來自燕京的豪族,天海醫院真的因此而關門大吉。


    那徐家投資的幾十億,豈不是打了水漂?


    這幾十億可是徐家從銀行貸款的,到時還不上,資金鏈斷裂,對徐家可是滅頂之災。


    想到這些,他暴怒不已,必須要嚴懲涉案人員。


    “來人啊!”


    隨著他一聲怒喝,兩位身強體壯的徐家保鏢從門外走了進來。


    洪宇知道徐達要幹什麽,並未阻攔。


    對付這種裝傻充愣的人,暴力也許不失為一種好手段。


    “田護士長,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我可輕饒你,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扛得住的。”


    徐達眼神犀利的看著田護士長。


    “交代什麽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田護士長眼淚汪汪,先哭為敬,“我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們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田護士長,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行,希望你不要後悔。”


    徐達說罷,朝進來的兩位徐家保鏢使眼色。


    兩保鏢會悟,擼起袖子,朝著田護士長走近。


    田護士長嚇得不斷後退,邊退邊說:“你們想幹什麽,不要過來。”


    可兩保鏢哪會聽她說什麽,逐漸把她逼到了牆角處,讓她退無可退。


    這時,其中一位保鏢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另外一位保鏢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在她眼前晃悠了幾下後,隨後,慢慢靠近她的臉蛋。


    “啊!”


    田護士長一個女人,哪見過這種場麵,隻感覺後背發涼,嚇得尖叫:“不要,不要啊!”


    “田護士長,趕緊交代吧,這些人是徐家保鏢,徐家是江陵首富,財大氣粗,真的不是嚇唬你的。”郭副院長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郭院長,我交代什麽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總不能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田護士長哭著說道。


    郭副院長無奈搖頭。


    拿匕首的保鏢當下也毫不客氣,在她臉上狠狠劃了一刀。


    田護士長隻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嚇得她哭聲更大了。


    她沒想到郭副院長說的是真的,眼前拿匕首的人竟然真敢對自己下手。


    洪宇神色也是微微一怔,他和徐達打過幾次交道,一直都以為徐達為人比較和善。


    沒想到,手段也這麽狠。


    “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徐家能成為江陵首富,黑白兩道通吃,又豈會是柔弱之輩?”


    洪宇喃喃自語。


    “我勸你要交代就趕緊交代吧,不然,你今天將享受古代淩遲之刑的痛苦。”


    徐達冷眼看著田護士長,冷冷說道。


    隨著他話一落,拿匕首的保鏢再次揮動匕首,欲要再在田護士長的臉上割一刀。


    田護士長見狀,膽子都嚇破了,再也不敢嘴硬,連連哭喊道: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求求你們放開我吧。”


    “早這樣多好。”


    徐達沉聲說道,並用眼神示意兩保鏢退下。


    兩保鏢立即退至一旁。


    脫離控製的田護士長感覺全身都輕鬆了很多,咳嗽了兩聲後,用手摸了摸臉上,濕漉漉的,拿起手掌一看,發現手掌上全是血,嚇得她渾身發抖。


    “說吧。”


    這時,徐達的聲音再次響起。


    田護士長咽了咽口水,哭著交代了起來。


    果然如洪宇之前所猜想的那樣,是程老的兒子程棟在幕後指使。


    昨天晚上,程棟就找上了田護士長,讓她今天在程老換藥期間,故意把藥給換了。


    而且,為了營造是小琴護士拿錯藥的假象,程棟還特意找來一位和程老同名同姓的人今天早上住院。


    並在小琴護士拿藥之前,程棟還讓田護士長故意弄髒了小琴護士的鞋。


    然後讓田護士長在監控盲區,裝作偶遇取藥迴來的小琴護士。


    身為護士長,看見下屬鞋子髒了,著裝不雅,讓下屬把鞋擦幹淨麵對病人,似乎也合情合理。


    於是,便有了監控視頻上那一幕,小琴護士擦鞋時,把手上裝藥的托盤,遞給田護士長,讓田護士長幫忙拿會兒。


    也就是趁這時機,田護士長把早藏在手心的藥,給程老的藥調包了,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天衣無縫。


    也就是碰到了洪宇這種對相術精通,而且觀察還細致入微的人,


    不然,沒有人會懷疑今天這事。


    “洪院長,徐老板,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就是這些。”


    “但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害人的,是程老先生的兒子威脅我,說我要是不照著他的意思辦,我還有我的家人將會出現意外。”


    “你說,我一個小老百姓,哪能鬥得過他們那種有錢有勢的人,不得已,我才照做的。”


    “洪先生,求你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田護士長跪在地上祈求,眼淚嘩嘩直流。


    洪宇眯眼笑道:“你真是不得已?”


    “當然了。”田護士長心虛,不敢直視洪宇的目光。


    “還在這撒謊是不是!”


    洪宇一聲怒喝,猶如天降雷音,攝人心魄。


    田護士長隻感覺全身發顫,仿佛這聲音鑽進了腦海中,不斷質問她:


    “你還在撒謊是不是?你還在撒謊是不是?......”


    聲音在她腦海中不斷迴響。


    她完全承受不住這種靈魂拷問,腦子都快要炸了。


    哭著說道:“洪院長,我撒謊了,是我貪心,是我見錢眼開,程老先生的兒子答應給我一百萬,我忍受不住誘惑,收了錢,才幫他辦事的。”


    “洪院長,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身上這身衣服,我對不起醫院對我的栽培,我對不起程老先生,我該死,我該死!”


    田護士長不斷扇自己耳光,“但能不能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初犯的份上,饒我這一次,我可以把錢全部退迴去的。”


    洪宇好笑道:“為了一點錢財,就幹出這種謀人性命之事,你居然還想要我原諒?田護士長,你臉可真夠大的。”


    “徐老板,這人該怎麽處置,你來辦吧。”


    洪宇故意把處置權交給徐達,他相信徐達不會讓田護士長好過的。


    至於田護士長將來是死是活,他並不關心,像她這種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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