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正雄話音一落。


    許、吳兩家全副武裝的上百保鏢,瞬間衝進了大廳。


    那氣勢,仿佛要把周文昌給生吞活剝了。


    周家保鏢見狀,立即擋在了周文昌身前保護。


    周文昌對著自家保鏢擺手道:“你們都給我退下吧。”


    “周老,萬萬不可。”


    “這些人明顯是來者不善。”


    周家的保鏢隊長勸道。


    周文昌說道:“你說的我知道,但他們是有備而來,人多勢眾,你們退不退,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那好吧,周老。”


    周家保鏢隊長點頭,往後退了下去。


    隨後,眾周家保鏢也退了下去。


    許正雄看著周文昌說道:“周老,你既然看得如此通透,那就快點把那姓洪的下落說出來,我也不想咱倆家的關係鬧僵。”


    周文昌十分堅決的說道:“許老弟,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想從我這裏知道那位洪先生的下落,沒門。”


    許正雄麵色一沉,變得十分猙獰恐怖。


    “周老,你非要逼我動手是嗎?”


    “不要以為你是江州的中醫大師,給不少政府高官治過病,就以為我不敢動你。”


    “我告訴你,為了給我兒子報仇,誰的麵子,我也不給。”


    說著,許正雄欺身向前,一隻手揪住了周文昌的衣領子,怒眼瞪道:“最後問你一遍,說是不說?”


    周文昌搖頭,“無可奉告!”


    “豈有此理。”


    許正雄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朝著周文昌的臉上扇了下去。


    周文昌年邁,哪能承受得住他這一巴掌?


    直接被扇倒在地。


    “周老!”


    周家保鏢見狀,紛紛朝倒地的周文昌走了過去,攙扶起了他。


    “周老,這是你逼我的。”


    許正雄冷聲說道:“如果你再不說,那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的事了。”


    “那你還想如何?”


    “別以為你許家可以在江陵縣一手遮天,記住,這裏是江陵縣,還不是江州。”


    “我已經跟警局的華局長打過招唿了。”


    “你若是傷了我,你也走不出江陵。”


    周文昌怒目而視。


    不管是在江陵縣,還是在江州市,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麽時候被人狠狠打過一巴掌,甚至還要被威脅?


    脾氣也上來了。


    許正雄嗬嗬冷笑:“我今天既然敢來,就不怕這些。”


    說著,許正雄朝著身後一揮手,“給這老家夥嚐點苦頭。”


    這時,兩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朝周文昌走近。


    周家十幾個保鏢,紛紛擋在周老麵前。


    “你們都想找打是不是?還不都快閃開?”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吳玉書開口了。


    他之前還忌憚周家,不敢出聲。


    畢竟,周家的人脈在江州還是很廣的。


    後來看到許正雄根本就不把周家當迴事,他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


    周家保鏢死不退讓。


    周文昌不僅僅是他們的老板,更是他們的恩人。


    他們中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過周文昌的恩惠。


    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會退的。


    “很好,我今天就看看你們的骨頭有多硬。”


    “給我動手。”


    隨著吳玉書一聲令下,吳家保鏢率先動手。


    剛開始,周家保鏢還能抗幾下。


    畢竟能當保鏢的,有幾個身手會差的。


    後來,隨著許家保鏢的加入,寡不敵眾,全都被打倒在地,慘叫連連。


    緊接著,吳、許兩家的保鏢朝著周文昌逼近。


    “你們給我住手。”


    就在他們要給周文昌教訓的時候,客廳樓梯口,忽然有一道憤怒的女聲傳來。


    眾人一怔,皆轉頭看去,隻見是位身穿運動衫的絕美女子從樓梯口跑了下來。


    這絕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周婉柔。


    原本,她是想和爺爺同進退的。


    但爺爺一直叮囑她,說今天不管發生什麽情況,叫她待在樓上房間不要出來。


    可聽到樓下大廳傳來的慘叫聲,她哪裏呆得住?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從樓上衝了下來。


    “婉柔,你下來幹什麽?趕緊迴房間去。”


    周文昌訓斥道。


    周婉柔注意到爺爺臉上的手掌印,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爺爺,你都被人給打了,你覺得我能安心待在房間裏嗎?”


    周婉柔堅強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周文昌無奈搖頭一歎。


    “想必你就是周小姐吧?”


    許正雄看著周婉柔問道。


    “是我,怎麽了?”


    周婉柔語氣不善,眼神更是瞪向了許正雄。


    許正雄冷聲道:“隻要你願意說出姓洪的那小子的下落,我今天保證不會為難你爺爺。”


    “倘若你也和你爺爺一樣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今天對老人和女人下手了。”


    周婉柔鼻子一哼:“我爺爺都沒說,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


    許正雄沒耐心了,怒聲道:“給你們機會,你們不懂得珍惜,那我就看看你們能抗多久。”


    “給我打,往死裏打。”


    他一聲令下。


    許家保鏢爭先恐後,朝著周文昌和周婉柔兩人衝了上來。


    拳打腳踢。


    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女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三兩下,兩人便被打倒在地。


    可許家保鏢並未停手,依舊下重手。


    情急之下,周婉柔不想爺爺受到傷害,用雙手死死把周文昌護在腋下,結果自己被打得吐了血。


    “全都給我住手。”


    突然,一道厲喝聲從大廳門口傳來。


    聞言,許家眾保鏢下意識停止了腳下動作,皆轉身朝門口看去。


    隻見,一位銀發老者踱步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一群黑衣青年,人數近百。


    “呃......徐老?”


    許正雄認出了老者,驚訝道。


    不錯,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徐泰山。


    他也是半小時前,從江州那邊的朋友口中得到消息,說許、吳兩家今天一早要去周家找麻煩。


    徐家和周家算是世交了。


    他和周文昌從小相識,是好朋友。


    而且,他患重病以後,一直都是周文昌幫忙治療。


    說句不好聽的,若沒有周文昌,他估計早已不在人世,都等不到洪宇出手治療。


    所以,在聽到周家有難後,他立即召集家中所有保鏢,趕了過來。


    吳玉書也有些驚訝。


    沒想到,江陵縣首富徐泰山會突然到來。


    徐家雖說隻是江陵縣首富,沒有太多產業在江州市區,但因為壟斷了江陵縣的藥材生意,近些天賺得盆滿缽滿。


    單論財力的話,在整個江州市,排進前十,一點問題都沒。


    比許家或許有些差距,但比他吳家強多了。


    “徐老,今天這事跟你可沒關係,你非要插手不成?”


    許正雄看著走過來的徐泰山,質問道。


    徐泰山注意到地方躺著的周文昌和周婉柔,都傷勢不輕,心中怒火中燒,瞥向許正雄,冷聲道:


    “怎麽就跟我沒關係了?”


    “我徐家和周家可是世交,你來周家找麻煩,打了周老,這事我就不得不管。”


    許正雄冷聲一笑:“管?你管得了嗎?”


    “你徐家想和我許家叫板,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徐泰山淡淡一笑道:“許家主,在江州市我徐家當然不如你許家。”


    “但你不要忘記了,這裏是江陵縣,是我的地盤。”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不妨告訴你,我這次帶來的人,不僅僅是我手下的這些保鏢。”


    “在外麵,還有著江陵縣成百上千的街頭混混,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可都等著給許家主放黑槍呢。”


    “不信的話,許家主大可試試。”


    被威脅,許正雄臉色鐵青一片。


    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相信,徐家有這能力。


    畢竟,徐家世代經商,在江陵縣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


    要對付他這條過江龍,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收起心中憤怒,他脾氣軟了下來,開始講道理,“徐老,咱都是麵上的人,說話得講道理是吧,犬子和吳家公子昨天被人打成重傷,周家爺孫倆知道兇手下落,就是不說出來,你說我應該怎辦辦?”


    吳玉書附和道:“徐老,的確是這麽迴事,不然我們今天也不會上周老家來找麻煩的。”


    徐泰山冷哼道:“你們的兒子就是死了,也跟我說不著,我今天過來,不為別的,就是不允許任何人在周家鬧事。”


    “周老和我侄孫女被你叫人打傷一事,我可以不追究責任,倘若你們還要動手,那就嚐嚐我們徐家的怒火。”


    “你......”許正雄氣得咬牙切齒。


    自從他接任許家當家人以來,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徐泰山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你什麽你?趕緊帶人滾出周家。”


    徐泰山怒喝。


    “如果我今天就非不走呢?”


    許正雄全身殺氣騰騰。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發生火拚的關鍵時刻。


    大廳外,再次傳來一陣緊鑼密鼓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都給我舉起手來,本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在這聚眾鬧事。”


    說著,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從他的肩章上來看,官階不小。


    在他身後,跟著數十位全副武裝的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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