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感受到胸前的柔軟,洪宇怔住了。


    他雙手舉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開口安慰幾句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把心中的不快都發泄出來。


    洪宇慢慢放下雙手,輕輕抱著王詩雨。


    這一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保護欲。


    像王詩雨這樣的女人,誰又不會同情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


    王詩雨的哭泣聲漸漸變小了。


    她的意識也逐漸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竟然抱著洪宇,實在是太羞人了,俏臉一紅,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敢直視洪宇,低著腦袋說道:“小宇......對不起,我剛才太傷心了,所以才......抱著你的。”


    洪宇大方一笑:“沒事的。”


    “你以後心裏要是還有什麽委屈,沒地方傾訴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我肩膀免費給你靠。”洪宇打趣道,不想氣氛太壓抑。


    王詩雨破涕為笑,點頭“嗯”了一聲。


    仿佛隻有在洪宇這裏,她才會露出最真摯的笑容。


    “好了,這麽晚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迴去了。”


    洪宇告辭道。


    “你就要走嗎?”


    王詩雨有些不舍。


    她就想和洪宇一直待在一起。


    隻要能看見洪宇,她就心滿意足,內心十分踏實。


    但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自己憑什麽把洪宇留在家裏呢?


    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嗯!”


    洪宇點頭:“我爸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這話當然隻是借口。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不好。


    在鄉下,容易讓人嚼舌根。


    為了王詩雨的名聲著想,他肯定不能在她的房間裏久待。


    “那好吧!拜拜。”


    王詩雨強行擠出笑容,朝洪宇揮了揮手。


    洪宇點頭:“嗯,拜拜!”


    說罷,轉身走出房間。


    王詩雨跟著走出房間,要送洪宇出門。


    “你迴去吧,不用送了。”


    洪宇揮手。


    萬詩雨不管,就是要送。


    一直跟在洪宇身後,看著洪宇上車。


    “好了,你快進去吧。”


    洪宇發動了車子,打開窗戶對王詩雨說。


    “我要看著你走。”


    王詩雨十分堅定的說道。


    “行吧!”


    洪宇無奈搖頭,掛擋踩油門,往村口方向開去。


    直到看不見車尾燈,王詩雨這才戀戀不舍的轉身迴到了院子裏,內心一下子感覺十分的空虛。


    ......


    在上陽村村口處。


    洪宇碰到了從鎮上走迴來的王德忠,一瘸一拐的。


    看這樣被賭場的人打得不輕。


    “姑爺!”


    王德忠顯然也認出了洪宇的車,攔在路中間,把洪宇的車逼停了。


    洪宇按下車窗,道:“別亂叫,有事嗎?”


    王德忠一瘸一拐的走到車窗邊,對著洪宇笑嘻嘻的說道:“姑爺,這麽晚了,迴去幹什麽,就在我家裏住得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跟詩雨睡一起也不礙事。”


    他反正是看中了洪宇當自己的女婿。


    又有錢,又能打,整個清溪鎮就找不出第二個來。


    這門親事真要是成了,那他王德忠也是倍有麵子,以後也沒人敢欺負自己。


    至於彩禮錢,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討要迴來。


    洪宇最看不慣王德忠這種人,冷聲說道:“不想找打的話,就給我滾一邊去。”


    王德忠笑道:“姑爺,我可是真的想把詩雨嫁給你的......”


    話還沒說完,洪宇已經打開了車門,目露兇光。


    王德忠嚇了一跳,以為洪宇要揍自己,迅速往後退了幾步。


    結果退到了路邊的田埂上。


    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


    加上,今天被打得腿腳不靈。


    一下子摔倒在路邊的田地裏,四腳朝天。


    洪宇見狀,也懶得再動手了,警告道:“王德忠,以後在家裏,要是還敢欺負詩雨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王德忠知道洪宇的兇狠,連忙道:“放心吧,詩雨好歹也是我的女兒,我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希望如此。”


    洪宇淡淡說道。


    忽然又想到王強,他又道:“對了,你最好也叮囑一番你的兒子,不然什麽時候絕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洪宇轉身上車了。


    ......


    迴到洪家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父親洪長壽還沒睡,聽到院外汽車的轟鳴聲,從屋裏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走進院子的洪宇。


    “小宇,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洪長壽擔心道。


    他害怕兒子現在有錢了,把握不住分寸,在外麵亂搞。


    洪宇不想父親擔憂,撒謊道:“爸,我晚上在小姑家吃飯,順便在小姑家裏坐了會。”


    他今晚路過清溪鎮的時候,的確是打算去小姑家看看的,但後麵發生的事,打亂了他的計劃。


    “哦!”


    洪長壽點頭,也沒懷疑。


    洪宇在他心裏,一直都是乖乖仔的形象。


    他問道:“你小姑還適應現在新的生活吧?”


    洪宇迴道:“適應得很,爸,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呢。”


    洪長壽一笑,是啊,兒子長大了。


    他點頭道:“好,爸不操心了,你快迴屋睡覺吧,這麽晚了。”


    “爸,你也早點睡。”


    洪宇說道,迴到了自己房間。


    “對了,差點忘了那個假唐三彩馬。”


    洪宇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古玩市場撿漏來的那件與眾不同的唐三彩馬。


    不想驚擾父親,他輕輕走出房間,走到院外,打開車的後備箱,從立馬拿出了那件假的唐三彩馬。


    再次迴到房間後。


    洪宇用被子,把唐三彩馬包裹住,隨後一拳砸下。


    唐三彩馬瞬間破裂,沒發出太大的聲響。


    掀開被子,在碎裂的唐三彩馬碎片中,有一方形的黑色物塊,像是鐵塊。


    黑色物塊隻有玉佩那般大,色澤發亮,掂在手心,沉甸甸的,十分壓手。


    感覺比黃金還要重。


    “區區一個億,就想買下我這玄玉鐵,真是癡心妄想。”


    洪宇看著手中的黑色物塊,嘴角淡淡一笑。


    不錯,這黑色物塊不是凡品,乃是玄玉鐵。


    玄玉鐵是煉製空間法寶的重要材料。


    比如儲物戒,儲物手鐲,亦或是一些鎮妖塔,都是由玄玉鐵為主要材料煉製的。


    這等寶物,洪宇豈會因為一個億,就拱手讓人?


    就是十個億,他也不換。


    “改天抽空,把其他原料配齊,正好可以煉製一個儲物戒。”


    洪宇自言自語道。


    有了儲物戒,相當於自帶一個行走的空間,以後辦什麽事都方便。


    收起玄玉鐵,把唐三彩馬碎片扔進垃圾桶後,洪宇盤腿坐在床頭打坐修行起來。


    今晚,他並沒有去服用靈心果。


    昨天吞服的靈心果,還沒有完全消化。


    ......


    與此同時。


    江州,市一醫院。


    手術室門外。


    此刻擠滿了人。


    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憤怒之色。


    “是誰?究竟是誰傷了我兒子?”


    “我會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大聲怒吼起來。


    他是許家家主,許正雄。


    今晚,他原本在公司裏和一位重要客戶洽談合作,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重傷了,正在醫院急救。


    許少安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極其優秀,是他未來的接班人,不容有失。


    於是,他直接中斷了合作會議,帶著手下保鏢,迅速趕來了醫院。


    “許兄,聽說是一位叫洪宇的小子打傷的賢侄,犬子同樣被這家夥給打成了重傷。”


    說話的是吳家當家人,也是吳慶豐的父親吳玉書。


    他臉上也充滿了憤怒之色。


    吳慶豐雖說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但也是他最喜歡的兒子。


    如今出事了,他如何能不怒。


    “洪宇?”


    許正雄默念了一遍,根本聽都沒聽過此人,怒聲道:“這是哪跑出來的野狗?”


    吳慶豐說道:“具體是哪的人不知道,不過聽當時在場的人說,這小子和周家小姐的關係不一般。”


    “哪個周家小姐?”


    許正雄怒聲問。


    “還能是哪個周家小姐,當然是周文昌的孫女了。”


    吳慶豐迴道。


    聽到是周文昌的孫女,許正雄的眉頭皺了起來、


    周家雖說不是江州四大家族,但靠著超凡的醫術,人脈相當廣。


    在市政府和省政府,都認識不少人,不是他能隨便得罪的。


    哐當!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走出來幾位穿白大褂的醫生。


    許正雄和吳玉書見狀,快步朝手術室門口走去。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許正雄和吳玉書幾乎是同時問道。


    “哎!”


    主治醫生搖頭一歎,道:“許少和吳少的手腳關節,都是粉碎性骨折,根本就沒得修複,這輩子恐怕.......”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不可能。”


    吳玉書搖頭,身體發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許正雄的臉色陰沉可怖到了極點,問道:“醫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主治醫生無奈道:“許總,沒辦法了,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截肢,然後安裝假肢,這樣或許能讓許少自己照顧自己,不至於這輩子都躺在床上度過。”


    “你這個庸醫,這點傷都治不好,留你何用。”


    許正雄怒火衝天。


    他一揮手,發泄道:“拖出去,打斷他的四肢。”


    瞬間,從他身後走出來幾位身強體壯的保鏢,抓住主治醫生的胳膊,就往樓梯口拖去。


    “許總,不要啊,我說的是實話,就算是你找國際上最知名的骨科醫生,一樣治不好的許少的。”


    主治醫生大聲求饒。


    然而,許正雄理都沒理會。


    不一會兒,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主治醫生殺豬般的慘叫聲。


    手術室門口的那些醫術和護士,全都嚇得瑟瑟發抖,看著許正雄,如同看見了魔鬼一般。


    “洪宇,我不管你和周家是什麽關係,你敢斷我兒子雙手雙腳,我就讓你全家人都變成殘廢。”


    許正雄怒聲道:“傳令下去,明天早上八點,都跟我去周家拿人。”


    “是!”


    走廊間,數十位黑衣保鏢齊聲迴道。


    聲音在走廊間久久迴蕩。


    “許兄,這仇算我一份,明天一早,我帶吳家人跟你一道去。”


    吳玉書憤怒道。


    ......


    翌日,清晨。


    洪宇睜開了雙眼,停止了修行。


    精神飽滿。


    洪宇發現,自從學會了吐納術後,這輩子估計都不用睡覺了。


    叮咚!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彈出了一條微信信息。


    拿起一看,是王詩雨發來的。


    點開。


    是一個早安的表情包。


    “早安”上麵還有一條“晚安”的信息。


    是昨晚十一點發來的。


    那時的他,正沉浸在修行中,沒看到。


    洪宇迴信息道:“詩雨,這麽早就起來了?”


    王詩雨那邊很快迴信息迴來了:“嗯!習慣了。”


    洪宇:“昨晚睡得還好吧?”


    王詩雨:“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夢。”


    洪宇:“做了什麽夢啊?”


    王詩雨:“關於你的。”


    配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洪宇發了一個笑哭的表情:“夢到我什麽?”


    王詩雨:“不告訴你。”


    聊得正歡時,洪宇的手機忽然來電話了。


    顯示是周婉柔打過來的。


    “這女人這麽早打我電話幹什麽?”


    洪宇心中嘀咕,按下了接聽鍵。


    “喂!婉柔,怎麽這麽早打我電話?有事嗎?”


    洪宇問道。


    “哼,還問我有事嗎?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電話那頭,傳來周婉柔生氣的聲音。


    洪宇一臉茫然:“婉柔,我做什麽了?”


    周婉柔冷哼道:“非得我點破嗎?”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金樽ktv?”


    “你是不是把許少安和吳慶豐都打成重傷了?”


    洪宇恍然。


    還以為是什麽事。


    原來是這事。


    他當時就知道這事,遲早是瞞不住的,隻是沒想到,周婉柔這麽快就得到了消息。


    洪宇說道:“婉柔,不好意思,答應你的事情沒做到。”


    “我昨天送你迴家後,的確是去了金樽ktv,教訓了許少安和吳慶豐一頓。”


    周婉柔當真是哭笑不得。


    教訓了一頓?


    你都把人打成殘廢了,也叫教訓?


    要不是今天一大早,江州的幾個富二代同學打電話跟她說,許家和吳家今天會到她家裏來找麻煩,她都還一直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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