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說,鬼是什麽樣子?”


    刷好牙的陳生走出來洗浴間,就聽到某個少女在這麽問自己。


    “鬼?”


    陳生不由側過臉,看了一眼臥室方向。


    房門緊閉,看不到裏麵的。


    但陳生已經腦補出某個少女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後趴在床上的樣子,就跟扮蛆似的。


    因為陳生不隻一次看到過這樣的畫麵。


    嘴角抽了抽,陳生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他也沒有細想,隻是說道:“鬼嘛?那應該是人的樣子。”


    “人的樣子?”


    臥室裏的某個少女對於陳生這一個迴答顯然異常驚訝。


    因為這乍一聽有點莫名其妙,可仔細一想,便又覺得格外有深意,但究竟是什麽深意,是怎麽想也不想明白,於是擰著小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某個少女,忍不住追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呀?”


    陳生卻木著臉不說話,他總不能說是他敷衍的吧?


    “老陳?”


    臥室裏傳出來軟糯的少女聲音,毫無疑問是餘幼欣在催促他,陳生便現編起來:“鬼害人,多半是生前之怨,又或者有生人闖入了鬼盤踞之地,無論怎麽樣,總有規律可循。而人害人,就毫無規律了,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一時興起,有的是蓄意已久,還有的是見色起意……”


    陳生越編越順口,因為他想起來以前自己看到過得一些新聞報道,有人拐走小孩,致殘讓小孩子上街乞討,還有人專門拐騙智力有障礙的人,賣去黑窯當奴隸,或者是弄到深山當農奴的。


    這些新聞中的作惡者,哪個不比惡鬼駭人?


    “所以,鬼不就是人的樣子。”陳生強行總結道,就當是自圓其說。至於邏輯通不通,都扯到鬼這一概念上了,還管邏輯?


    說完,陳生就看向了臥室方向,結果裏頭久久沒有動靜。


    “不會是又睡著了吧?”


    “這大半夜又當夜貓子了?”


    陳生看了一眼客廳茶幾上的零食盒子,原本有不少薯片和糖果,但現在就剩下幾顆糖了。


    搖了搖頭,陳生旋即就不在意地上班去了。


    “是啊,鬼……不就是人的樣子……”這時,臥室裏傳來了軟糯的少女聲音,對陳生的話語滿是認同。


    她很少動用她的鬼術“生人四詩”。


    不過昨晚還是忍不住動用了,而且還是最惡毒的一招,直接將劉素素打得魂飛魄散。


    因為她從劉素素身上,感覺到了活人精氣的殘留。


    沒有鬼可以拒絕重新做人。


    也因此,吸食過活人精氣的鬼,會對活人精氣產生極大的渴望。而這樣的鬼,往往會不再遵循“害人條件”,化作四處獵食的厲鬼。


    鬼都是有害人條件的,隻要不觸及鬼的“害人條件”,那麽哪怕是住在鬼宅裏,天天和鬼睡一起,也能相安無事。


    通常這樣鬼,被稱之為“生鬼”。


    有即使不幸遇到了,也能有一線生機的意思。


    但厲鬼就不一樣了。


    無條件害人!


    又翻了一個身,趴在床上的少女,突然就重重的歎了口氣。


    因為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不過很快的,少女就是一愣。


    “唔?”


    “我想這些幹啥?”


    那一雙明眸大眼眨了眨。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都是老陳以後要考慮的……”


    頓時,如同滿血複活一般的少女,立馬精神十足地跳下了床。


    她給陳生的那一副眼鏡,可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的!


    其他人的,隻是一張“門票”,拿到的人被允許進入而已。而在進入後,大概率沒命不說,就算是活了下來,也會被詛咒糾纏一生。


    雖然那個地方對外宣稱,在那裏所中的詛咒會被壓製,並且裏麵的兇靈也不會出去,但是……鬼的話能信?


    而陳生所拿到的,可不隻是“門票”!


    ……


    “早啊,老陳!”


    “老陳,今天來得挺早的啊!”


    “早!張哥,李姐。”陳生熟絡的和醫院同事打著招唿,而和陳生打招唿的,則是兩個上了年紀的醫院護工,一個四十多,另一個年紀更大,快六十了。


    從“小陳”到“老陳”,陳生已經淡然無比的接受了。


    畢竟不接受也沒辦法。


    新來的小護士陳曉慧的媽媽,都看上他了……


    這一點就很離譜。


    陳生走向自己的醫科辦公室,然後一坐就是坐到了中午,不過不是忙的,是閑的。


    起身,他準備去吃午飯。


    不過剛出醫院的門,陳生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醫院門口徘徊。


    “是她?”


    陳生認出來,這是那位短發女警,當時看過她的病曆卡,因此陳生記得她叫徐蓉蓉來著。


    雖然認出來了,但陳生也沒有上去打招唿。


    而對於這位女警出現在醫院門口,他也沒有多想。


    不過這時,陳生看向那女警朝著他走了過來,於是陳生原地站定,他感覺她是來找自己的。


    “你好,陳醫生。”徐蓉蓉走到陳生身前,率先開口。


    走近了,陳生才發現這位女警的氣色不太好,盡管化過妝,但眼中的那股子疲憊,還是非常明顯。


    “你好。”陳生應了一聲,他不知道該怎麽稱唿這位女警,所以幹脆直接跳過。


    “陳醫生,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談,私人上的。”徐蓉蓉看著陳生,很直接的說道。


    陳生不免感到奇怪,他和她有什麽私人上的事情可以談的?但想了想,還是說道:“正好中午了,我請客吧,去那家飯店怎麽樣?有小包廂,很適合談話。”


    畢竟這徐蓉蓉是警察,找他總歸是有什麽事。


    “好。”徐蓉蓉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那家飯店,陳生要了一個小包廂,卻隻點了一個菜,是一盆酸菜魚,然後要了碗米飯便快樂地吃了起來。


    徐蓉蓉卻沒有吃,她連筷子也沒動,隻是等陳生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陳醫生,上次的事情,你真的認為是寄生蟲嗎?”


    她說的很直接。


    陳生倒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怎麽一迴事。


    “難道不是嗎?”陳生詫異道,雖然當時是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軍醫院不是把徐蓉蓉還有另一位警察給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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