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他差點失去了若水(9993字)

    “……”

    那邊傳來一陣淡淡的唿吸聲,然後便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讓顧燁霖很鬱悶,不知道誰打電話給他,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雅*文*言*情*首*發』

    “請問你哪位?”

    “……”

    依舊是一陣令人不解的窒息,沒有任何聲音,隻聽見一陣風吹過的聲音。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顧燁霖很不高興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打電話給他,打了電話卻是一句話都不說,是惡作劇麽?

    可是,正當顧燁霖準備掛電話時,那頭卻傳來一陣嘟嘟的忙聲,在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那頭傳來一個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

    一瞬間,他的心像是被人揪扯著,疼痛了起來。

    好奇怪,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顧燁霖看著藍色屏幕發呆,墨黑的眼眸中似乎有著淡淡的落寞,還有深深的疑惑。

    忽而,一震隨即看向身旁的歐若水,道,“我們迴家!”

    歐若水因為方才他的驚奪,此刻是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靜靜的坐在原地,眼眸微垂,而後看向窗外低垂的天際,天際仍舊是一片黑暗,此時她覺得那倒是如同她的前途一般,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來。

    送歐若水迴去之後,顧燁霖便又開車出去了,因為太累了,所以她洗了澡躺床上,便就睡著了。

    翌日。

    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地,這裏是顧燁霖在美國的私人馬場,裏麵光是世界頂級的純種馬就有數百匹,氣派豪華的馬柵,完全可以娉美世界一流的的賭馬場。

    賭馬也是顧燁霖的生意之一,他喜歡馬,幾乎是掌控全球賭馬賽的最大馬莊,當然,也是最大的贏家,賭馬的人有幾個贏錢的?最終大部分的錢都是進了他這種人的腰包。

    全副武裝的歐若水,一進馬柵整個人便驚呆了,天啊!她從來都不知道,馬匹竟是那般優雅華麗的動物,純白的色,純黑的色,還有紅色的,毛色光亮柔滑,就像女人的頭發。

    她一眼就喜歡上了一匹毛色雪白的馬兒,它的個子並不是最高大的,頭較短,頸長形美,鬐甲高而豐實,背腰短而有力,尻長,尾礎高,四肢肌腱發達。

    “它是什麽馬兒?真漂亮……”歐若水忍不住

    的側過頭望向身側的男人,今日顧燁霖穿著酷斃了的馬褲和馬靴,整個人看上去英俊威武,氣宇不凡。

    “這是阿拉伯馬,血統為熱血,產於中東,是去年引進馬場的,盡管它的速度不如純血馬,但它具有極大的耐力和高雅的氣質。它的個頭不大,倒是挺適合女人,既然你喜歡,那以後它就是你的了。”顧燁霖深邃誨暗的眸子,淡淡的掃了那匹馬一眼,再度將視線落迴到她的身上。

    歐若水吃了一驚,這樣的馬一看就應該價值不菲吧?他真的要送給她?

    “我不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歐若水抿了抿下唇,雖然很喜歡這匹馬,可是她不想欠他更多,也不想讓他以為……她是個貪錢的女人。

    顧燁霖不悅的蹙了蹙眉頭,視線迴落到她的身上,淡淡的再問一聲:“我已經送給你了,你真的不要?”

    歐若水猶豫了兩秒左右,咬咬牙再次應:“不要。”

    “來人,把那匹阿拉伯馬拖出去宰了……”顧燁霖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不再多說其它。

    歐若水驚的大叫出聲:“不要……”,緊接著一把拽緊顧燁霖的衣袖,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說一不二的,他既然下了命令就一定是真的!

    “我都說了送給你,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隻能這樣處理了它。”顧燁霖漫不經心,一臉慵懶模樣,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條鮮活的人命對於他而言都不算什麽,更何況這隻是一匹馬。

    “我要它,我要……”歐若水連連改口,她沒有辦法看著這樣可愛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消失,隻是短短瞬間的功夫,它的命運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顧燁霖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深邃眸底的寒光一緊,低沉磁性的嗓音更加沙嘎:“如果你喜歡,我隻能送另一匹給你了,因為它的命,已經在你的手裏丟了……”

    歐若水隻感覺喉嚨裏像被什麽堵住了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音,心跳的速度急驟加快,‘咚咚咚’的快要從她的胸腔裏迸出。

    她櫻紅的小嘴張成o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匹純白色的阿拉伯馬被牽了下去,不一會兒,馬兒竭斯底裏的鳴叫,那聲音裏的悲涼,深深地牽扯著歐若水的心,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就在這一瞬間被扯成了碎片。

    “不……”一聲痛苦的大叫聲從她的喉嚨裏逸出,她沒有想過讓這條可愛的小生命死,可是它卻因她而死,隻是在短短一瞬間,如果她沒有一眼看上它該

    多好,如果她沒有表露出對它的喜愛該有多好,如果她沒有拒絕要它——該有多好!這一切已無法挽迴!!

    “好了,我讓人再牽一匹一樣的阿拉伯馬給你。”顧燁霖淡淡的一句話,讓歐若水從噩夢中迴醒過來,她不敢吱聲,因為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又會說錯什麽,又會連累無辜。

    顧燁霖讓馬童牽出了另一匹純白色的阿拉伯馬,就這樣一眼望去,和剛才那匹馬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隻不過現在對於歐若水而言,意義卻是大不相同。

    “把我的黑風也牽出來。”顧燁霖一邊嫻熟的打理著手中的這匹阿拉伯馬,一邊再一次交待著身旁的馬童。

    “是,顧少。”那馬童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一輛純黑的阿克哈-塔克馬(汗血寶馬),這個馬種應該算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馬,屬熱血馬,產地為北部歐亞大陸,它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它是長距離的騎乘馬,也是跳躍和盛裝舞步馬。

    雖說這匹烏黑亮麗的汗血寶馬不是馬場裏最高最壯的,但是卻是顧燁霖最喜歡的,平常馬童都是單獨照顧,唯恐馬兒有個閃失。

    歐若水看了一眼那匹被顧燁霖喚作黑風的馬,它的眸子裏似乎蘊藏著一種力量,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在整個馬場裏,它看上去確實與眾不同。

    隻不過,她現在已無心再欣賞馬匹了,剛才突發的意外事件,令她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頹喪。

    “上馬。”顧燁霖的聲音傳來,低沉的嗓音含藏著不容忽視的命令口吻,他是個習慣了發號司令的人,不論什麽時候,什麽場地,他似乎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歐若水看了他一眼,他的意思似乎是讓她與自己同乘一騎,他的黑風似乎也顯得格外的興奮,時不時的用自己的頭去蹭主人的身體,鼻孔裏喘著熱氣。

    顧燁霖看似漫不經心的替黑風打理著毛發,指尖流露出來的細膩,可以感受得到,他對黑風的情有獨鍾。

    “我要獨自騎這匹阿拉柏馬。”歐若水冷淡的應了聲,雖然沒有騎過馬,可是卻也在電視裏看過,似乎並沒有那麽難,隻要膽子放大一點,應該就沒事的。

    她選擇了自己獨騎,也是帶著幾分負氣,因為顧燁霖殺了那匹阿拉伯馬,令她心痛,同時也很生氣,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條鮮活的生命?

    顧燁霖撫在馬鬐上的手頓了一下,狹長深邃的眸子突然半眯起,眸底的兩道

    寒光直直的射向正努力爬上馬的那個小女人。

    “好,夠膽子,既然你想獨騎,我就成全你,來人,給她上鞍。”顧燁霖的迴答倒是令歐若水有些意外,她原以為他會阻止自己,卻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歐若水扶著阿拉伯馬匹的手漸緩鬆開,看著馬童替自己安裝馬鞍,她這才知道,原來對於她這種駕馭技術不佳的人,裝上馬鞍會輕鬆許多。

    馬童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韁繩、肚帶、腳蹬的牢靠程度,並調整好腳蹬的長度,這才請歐若水準備上馬:“歐小姐,馬鞍已經裝好了,您上馬時站於馬匹前腿部位麵向馬鞍,用左手拉緊馬韁握於掌中並握住馬鞍的前橋,抬左腳並用右手將馬鐙套入左腳,右手握住馬鞍的後橋同時在左腳的作用力下翻身上馬。然後我再給您講一下基本的騎馬動作。”

    歐若水抿了抿下唇,這位馬童講得還真夠詳細的,她按著他說的方式,雙手牢牢的抓緊了馬鞍,腳踩著馬蹬,稍稍的一個用力,竟輕鬆的爬上了馬背,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因為拉拍伯馬的身材不算太高大的緣故,所以她才能夠輕鬆的爬上來,若是換作顧燁霖的那匹黑風,她可真是沒有把握,黑風雖說不算高大,但是相較於歐若水的這匹坐騎,卻也要高出好幾十公分。

    “歐小姐,您坐好了,先帶上頭盔穿馬褲,我來教您最基本的騎姿。”馬童很明顯的是受到了顧燁霖眼神的指示,他顯得有些緊張的開始教歐若水怎樣騎馬。

    顧燁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和他的汗血寶馬進地著眼神的交流,任由一旁的馬童去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多少女人想和他同乘一騎,可惜都沒這個機會,她倒好,既然想獨騎?那他倒真想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幸虧歐若水也算是有備而來,她緊張的戴好頭盔,整個人雖說看上去有點生澀,但看上去還算是過得去,比起其它初學者而言,她已經算是不錯了。

    有馬褲、馬靴和護腿的保護,歐若水感覺坐在馬背上還算適應,她按著馬童教她的方法左手握左韁,右手握右韁,讓韁從小指和無名指之間穿入掌中,自下而上穿行,橫過手心到食指上麵穿出,大拇指壓於韁上麵。左右韁的餘端垂在馬頸左側。

    “歐小姐,您做得很好,現在您可以開始試著讓馬兒慢步,你可以把手中的韁繩想像成方向盤,它就是決定馬頭調轉方向的方向盤,而您手握韁繩的鬆緊程度,決定了馬匹的起止快慢。”

    馬童看

    見歐若水一氣嗬成的按著他的要求做到,似乎也顯得沒那麽緊張了,老板的女人若是出了半點差池,他的腦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就是這樣嗎?”歐若水的小腿緊貼著馬腹,手輕鬆的帶動韁繩,馬兒竟神奇的開始朝前走,她的小臉也同時迸發出奇異的神采,又是一種新奇的人生體驗。

    “您做的非常好,歐小姐,您就先這樣試著慢走一圈,我就跟在您的後麵。”馬童興奮的道,他的音量似乎也隨著歐若水的驚喜變得高亢起來,更或者是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聰明的一學生,不費半點氣力便能夠順便的上路了。

    “好。”歐若水似乎也來了精神,能夠騎著車漫步,這對於她而言是第一次,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她幾乎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騎著馬慢慢的前行。

    顧燁霖望著她的背影,眼底萌生起一股複雜的神色,她似乎比他想像的要獨立許多,還是說,他一直把她當做霓裳?而她卻並不是。

    歐若水和霓裳不同,她比霓裳更有個性,更有思想,更加獨立,而顧燁霖卻往往會忽略這一點,他早已在腦海裏為她塑造了一個形象,一個和霓裳一模一樣的形象。

    歐若水確實是一名好學生,不出半個鍾頭,她已經能夠很嫻熟的駕馭馬兒,她身下的這匹阿拉伯馬似乎很溫順,它步伐矯健,在綠茵地在優雅的馳騁。

    顧燁霖縱身躍上黑風,一聲嘹亮的“駕——”,黑風猶如一道閃電疾馳,一眨眼的功夫便來了到歐若水的身旁,顧燁霖唇角一勾,看似帶著幾分戲謔意味,淡淡的道:“不錯,你越來越令我滿意了。”,不難聽出他語氣裏的欣賞。

    正專心騎術的歐若水驚的側過頭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乎並不領情,她一看見他,就想起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兒,他剛剛殘殺了一匹可愛的阿拉伯馬,這樣的舉動太過於殘忍,令她不得不以重新的眼光來審視他。

    “白雪,我們走。”歐若水一收腿,緊緊的夾著馬肚子,才一會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愛上這匹馬了,還給它取了個很可愛的名字,白雪,就如它的外型一樣。

    白雪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似的,邁開步伐朝前奔去,馬童一臉著急的望向顧燁霖,因為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受他的控製了,他擔心會被主子責罰。

    “你下去吧,沒你的事兒了。”顧燁霖低沉一句,單手輕扯韁繩,黑風便意會的閃電疾馳,朝著白雪奔去的方向。

    馬童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剛才還

    真是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真擔心主子動怒,直至望著閃電消失在茵草地的盡頭,他僵硬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拖著步伐朝迴走去。

    飛馳的感覺真好,歐若水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騎馬的天賦,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風聲唿嘯而過,自身與大自然緊密的融合在一起,這種感覺很美妙。

    除了風的聲音,她似乎隱隱還聽見了馬蹄的聲音,緊張的迴頭一望,竟然是顧燁霖和他的黑風追來了,雖然白雪的速度不慢,可是黑風的速度更快,再加上她和顧燁霖駕馭的技術原本就是天壤之別,此時更是顯現出來。

    歐若水骨子裏那股倔勁兒又顯現出來,她低俯下身子,趴在白雪的身上低喃:“白雪,快點啊,快點,給黑風點顏色瞧瞧。”

    白雪和歐若水還真有點默契,溫順乖巧的白雪就像通靈性似的,使出了渾身的勁兒飛馳了起來,它的速度越來越快,連歐若水都忍不住的要驚歎出聲,隻不過,隨著速度的加快,她的反應似乎也有些跟不上節拍了,隻能死死的握著韁繩,大氣也不敢出。

    “該死!”顧燁霖一聲低吼,那個女人第一次騎馬居然這麽玩命,如果出了什麽事兒,他發誓一定會殺了那匹馬。

    “黑風,追上去。”顧燁霖一聲令下,左手在馬頸上輕撫兩下,受到鼓舞的黑風一下子更精神了,閃電般的速度,在眨眼之間便追上了歐若水和白雪。

    隨著兩聲仰天長嘯的馬聲,一切似乎靜止了下來,停下來的白雪不停的喘著粗氣,鼻裏吐出的熱氣清晰可見,看來它剛才還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主人的歡心。

    白雪低低的嗚鳴了兩聲,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撒嬌的孩子,歐若水像是看出了它的心思,拍拍它的頭,溫柔的道:“白雪,你已經很棒了,別泄氣!”

    一旁的黑風衝著白雪重重的低鳴兩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白雪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你隻是第一次騎馬而已,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顧燁霖低沉的嗓音傳來,顯而易見的不悅。

    歐若水側過頭來望著顧燁霖,尖美的下巴微揚:“是你太低估我了,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柔弱,我是歐若水。”

    她的話暗藏著某種暗示,她想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要總以審視霓裳的眼光來審視她,她不是霓裳,她就是她自己。

    顧燁霖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隻是簡單的兩個

    字:“迴去。”

    說罷,他馳騁著黑風一瞬間的功夫便消失的沒了蹤影,隻留下歐若水和白雪站立於原地,歐若水拍拍白雪的頸脖:“白雪,今天表現不錯,改天我再來看你,你一定要記住我的樣子,知道嗎?我是歐若水,我要做你的朋友。”

    白雪低哼兩聲,就像是聽懂了似的,歐若水滿意的笑了,雙手拉緊韁繩,小腿輕夾馬腹:“我們也走了,迴去!”

    歐若水迷上了騎馬,迷上了白雪,她幾乎除了在醫院陪外婆的時間外,其它的時間都耗在了馬場,顧燁霖白日裏也挺忙,最近很少陪在她的身邊。

    今天歐若水一到馬場就感覺到氣氛有點異常,馬童看見她也沒有立馬迎上來,似乎手忙腳亂的在忙些什麽,她再走近些才注意到,原來馬場裏今天還有另一位貴客——安娜。

    安娜指手劃腳的選著馬,馬童手忙腳亂的七牽八扯,最後在一匹純血馬麵前停了下來,她突然看見了歐若水,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驚詫之色。

    歐若水大大方方的上前,沒有同她打招唿,隻是喚了聲馬童:“幫我把白雪牽出來。”

    馬童應了聲,正欲去幫歐若水牽白雪,突然安娜開口說話了:“白雪?聽起來似乎不錯,我今天就要它了。”

    馬童怔愣在原地,有些難以取舍,安娜的地位是眾所周知的,而歐若水似乎也受到主子青睞,兩位看起來是誰也不能得罪,可是……現在最痛苦的是,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安娜小姐,白雪是……是顧少送給歐小姐的阿拉伯馬。”馬童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唯恐安娜會發飆。

    “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我今天就要那匹馬,你快點給我牽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安娜的話還未落音,眸光已經冰寒。

    歐若水心時蹭的一下,她那高傲的態度,儼然一副顧夫人的架勢,看了就令人生厭。

    “是,是,我這就去給您牽出來。”馬童嚇得額頭冒出顆顆豆大的汗珠,後背也同時被冷汗浸透了,為了自己的工作著想,他也顧不得其它了。

    歐若水倒沒有要怪馬童的意思,隻不過覺得安娜太仗勢欺人了,她相信以自己目前和顧燁霖之間的關係,安娜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傷害她。

    “安娜小姐,那匹馬是顧先生送給我的,如果你喜歡阿拉伯馬,這馬柵裏多得是,你可以隨便挑,何必偏偏和我爭呢!”歐若水輕描淡寫的道。

    安娜冷冷的看了她一

    眼,冷豔的紅唇勾起一抹冷諷的笑意:“既然歐小姐也知道,僅僅是一匹馬而已,那何不自己再另選一匹呢?”

    這時候馬童已經將白雪牽出來了,白雪看見歐若水的時候,忍不住歡快的長嘯,有欲朝她奔去之勢,卻被馬童緊緊的拽住,他戰戰兢兢的對著安娜道:“安娜小姐,您要的馬……”

    “很好。”安娜邁著優雅的步伐,金色的長發如海藻般,在風中飄逸,她唇角的冷笑漸緩變得柔軟,就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上前領取自己的戰利品。

    就在顧燁霖抱著歐若水離開酒宴的那個夜晚,她幾乎徹夜未眠,那種痛苦的煎熬,侵蝕著她的心,一點一點的,似乎要將她的五髒六腑都啃蝕個幹淨。

    她恨這個突然出現的歐若水,好不容易沒有了霓裳,卻又跑出這個一個女人,讓她離自己的希望越來越遙遠,顧燁霖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幾乎從不曾從看她一眼,這令她很氣餒。

    很顯然,白雪對這個欲騎上自己的新主人似乎很不滿意,它不悅的踢了踢前蹄,在草地上摩挲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安娜並不理會,在她的眼裏,這隻是個畜生而已。

    隻見她嫻熟的步伐,一個翻身便敏捷的上了馬,雙手拉著韁繩,瀟灑的一個擺手夾腿,一切都是那樣的流暢自如。

    可是——

    馬兒卻並未如願的奔馳,白雪似乎對這個新主人不感冒,它倔強的站立於原地,一個勁兒的低鳴,就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眼神時不時的會同歐若水產生交流。

    安娜不悅的一甩鞭,“啪”一記響亮的聲音,就像打在了歐若水的臉上,白雪的哀鳴令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安娜小姐,白雪是我的馬,你不能這樣對它,請你現在就下馬,立刻。”

    “嗬!”安娜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角色呀,還敢跟我叫起板來,你真以為自己是霓裳嗎?等過段日子霖玩膩了,你就隻是件隨手可扔的衣裳罷了。”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匹馬是顧先生送給我的,難道你把顧先生的話當做耳旁風嗎?還是說……你想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你求證?”歐若水強硬的仰起下巴,眼神裏透著犀利的精光。

    安娜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的牙尖嘴利,不悅的咬咬牙道:“算你狠,還你的賤馬!”

    話還未落音,她縱身躍下,白雪騰空而起,差點讓身手敏捷的她摔了一跤,這就更是火上澆油,讓安娜氣得捏緊了拳頭。

    歐若水就像沒有看見似的,上前溫柔的拍了拍白雪的脖頸,然後嫻熟的躍上馬背,這些日子的操練,她騎馬的水平已經大大的提高了。

    完全不理會來自身後那兩道刺目的光芒,歐若水輕扯韁繩:“白雪,我們走。”

    白雪又恢複了以往的乖舛,乘著歐若水飛馳在綠茵草地,安娜氣得咬牙切齒,恨恨的問著一旁的馬童:“她天天都來這兒嗎?”

    “是的,歐小姐剛學會騎馬,每天都會來這裏練習。”馬童小心翼翼的低沉道,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看安娜這副勢不罷休的樣子,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這什麽事。

    “很好。”安娜眼底劃過一抹寒冷的兇光,紅豔的唇角揚起一絲壞壞的邪魅笑意:“給我備一匹最快的馬,就剛才那匹熱血吧!”

    “是。”馬童戰戰兢兢的應了聲,牽馬的同時,腦子也飛快的運轉著,千萬別出什麽事兒呀,他是不是應該知會顧少一聲兒呢?

    歐若水駕馭著白雪,興奮的馳騁著,忍不住的誇讚道:“白雪,你今天幹的漂亮,差點就讓那個壞女人摔跤了。”

    白雪看上去也很興奮,它似乎很喜歡現在的這位主子,除了歐若水以後,它不喜歡其它人近身。

    “剛才她那一鞭,打痛你了吧?白雪……”歐若水依然繼續喃喃著,她就好像白雪都聽得懂似的,單手牽扯著韁繩,另一隻手輕撫著白雪的後背,那裏正是剛才安娜鞭策的位置,雖然看不出傷痕,可是迴想起來,卻依然讓歐若水心疼。

    白雪的低鳴聲依舊很歡快,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將那事兒給忘得幹幹淨淨了,到底是畜生,沒有人的思想這麽複雜,歐若水竟有些羨慕起它來。

    “白雪,我真羨慕你這樣,什麽事情都不用想,也不會有煩惱……”歐若水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一時竟走神了。

    突然前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就要歐若水還來不及轉換方向的同時,安娜騎著那匹高大威猛的熱血打橫竄了出來,正攔腰朝歐若水和白雪奔來,歐若水眼看著著他們就要撞上去了,這樣的衝擊力,若是撞上去,估計她們和馬全都完了。

    就在這時,安娜突然嶄露出她高超的馬技,那匹熱血瞬間騰空躍起,就像賽馬場上躍欄的勇士一般,它騰起的高度遠遠高於了白雪的身體,隻不過……

    騰空的馬蹄無法避免的將白雪背上的歐若水一腳踢下了馬,歐若水隻感覺身體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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