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裝了整整三大袋,方幼儀簡單地看了看,吃的居多,還有許多日用品,居然還有兩盒……避孕套……


    方幼儀條件反射地去看秋離歆的臉,後者聳聳肩,“別看我啊,這可是你搶的!”


    呃……


    方幼儀接著翻,特地把那個娃娃拿了出來,剩下的分好了一人一半,秋離歆好笑地看著麵前的一大袋食品,詢問地看著方幼儀。


    “一人一半,這是給你的,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身形一滯,方幼儀疑惑地轉身盯著抓著自己手臂的秋離歆,秋離歆低眉略一思索,笑了開來,“我送你迴家吧。”


    “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了。”


    “免費的車也不坐?”


    剛剛的一幕讓秋離歆深深明白了方幼儀節儉的個性,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養成這樣的習慣,不過投其所好總是對的。


    然而方幼儀沉思了片刻卻說不用了,秋離歆好容易才說服自己沒有耍賴,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方幼儀不是沒有看到秋離歆眼底的失望,但是她還記得鍾文對自己說過的話,兩相權衡之下,方幼儀隻能選擇跟秋離歆保持距離。


    之後的幾天裏方幼儀沒有再見到舒雅的影子,聽人說她好像生病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生病,恐怕是心病吧?方幼儀也沒有多問,午休時間訂了兩份海鮮飯,拿去跟鍾文一起吃,中途卻遇到了那位自視甚高的卡洛琳小姐。


    卡洛琳今天穿了hy的深綠色套裝,ysl的靴子,臉上架著一副dior的漸變色墨鏡,拿著s的黑色蟒紋蛇皮包,一頭褐色波浪大卷全部疏向一側,就像一個剛參加完時尚party的open女郎一樣,哪裏有一點辦公室ol的氣息,見了方幼儀也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就算看不到她的目光,方幼儀也能想象得出她傲慢的神色,這位頂著ep繼承人名號的大小姐在公司裏最常說的話就是責怪別人“不專業”,雖然在方幼儀看來,卡洛琳除了對時裝在行渾身上下也找不出一點可以稱為“專業”的地方,但是各個總監卻隻能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她的無理取鬧。


    方幼儀簡直無法想象這樣的itgirl居然會是鍾文的姐姐,她們兩人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方幼儀倒寧願相信卡洛琳gygaga有血緣關係也不相信鍾文會是她的妹妹。


    淡淡點了點頭,方幼儀並不打算跟她說話,誰知卡洛琳卻出聲叫住了她,“你是鍾文的情人?”


    方幼儀不喜歡她這樣輕佻的口氣,淡淡笑道,“我是鍾文的女朋友。”


    卡洛琳摘下墨鏡,肆意打量了方幼儀兩眼,“這麽說,你也是les?”


    “是。”


    卡洛琳又重新戴上墨鏡,冷哼了一聲,“長得還不錯,可惜呀……”


    方幼儀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而卡洛琳又是個剛愎自用極沒有腦子的笨蛋,本來想在言語上占她的便宜替鍾文出口氣,沒想到卡洛琳卻鶯鶯笑著說,“可惜她配不上你!”


    方幼儀一聽就沒了繼續跟她說話的興趣,轉身想走,卡洛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鍾文馬上就要完蛋了,你跟著她不會有好果子吃,我勸你還是早點抽身吧!”


    方幼儀重重答應了一聲,頭也不迴地走了。


    鍾文手裏拿了一份文件,忽然看見方幼儀捧著兩份外賣氣唿唿走了進來,連門也沒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不動聲色地收起文件,鍾文看向方幼儀,“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聽到她的聲音方幼儀才漸漸平息了憤怒,不想把這件煩心事告訴鍾文,隻說最近工作忙累得,把帶來的飯拿出來,兩人相對而坐,一起用午餐。


    本該溫馨的場景卻因為鍾文異常的沉默而顯得有些冷清,方幼儀覺得鍾文今天話格外少,神色安靜地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敲敲她的筷子,方幼儀咬著筷子神色羞赧地笑笑,“今晚我去你那裏……”


    “好。”


    這反應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鍾文。


    一頓飯吃得了無生趣,方幼儀悶悶不樂地迴到辦公室,下午又因為助理的失誤害她多跑了兩趟,迴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方幼儀幹脆去鍾文的辦公室裏等。


    鍾文不在,開門密碼她早就爛熟於心了,方幼儀跑到辦公桌後坐著,不老實地轉了轉椅子,好好體驗了一把當總裁的感覺。


    下意識打開抽屜,意外地發現了一張兩人的合照,方幼儀開心壞了,一下午的陰霾瞬間消散。照片是在海邊拍攝的,即拍即得的那種,鍾文從身後抱著她,自己則抓著她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藍天,大海,相依的兩人,怎麽看怎麽完美,方幼儀一個人偷樂。


    發現戀人默默收藏了兩人的照片,這感覺不壞,方幼儀忍不住又打開一個抽屜,很無恥得想著鍾文會不會悄悄地收藏了自己的單身照,可惜隻有幾個印戳和一隻鋼筆,還有一份文件。


    因為東西少得可憐,所以方幼儀一眼就看到了那份策劃書,全英文版,好像跟這次的設備投資有關,為了搶占先機,ep總部這次花了血本,據說投資了幾十億美元……


    隨意翻了翻又放了迴去,她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剛關上抽屜就聽到了開門聲,鍾文略微吃驚地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的漠然,似乎不太開心她擅自闖進來。


    方幼儀也看出來了,如果換了別人她才不會這麽隨便,在她看來,這是戀人的特權嘛,至於鍾文那套美帝國主義的“自由、民主”方幼儀持保留態度。


    心裏這麽想著方幼儀就這麽說了出來,鍾文愣了愣,忽然破冰一笑,漆黑的眼珠宛如黑曜石般閃亮,“那依你說戀人之間應該是什麽樣子?”


    方幼儀覺得這個問題愚蠢極了,“當然是相互信任,相互依賴,不能有任何隱瞞了!”


    方幼儀言下之意是為自己擅自闖入她的辦公室開脫,我們是戀人所以我有權利不打招唿就進你的辦公室……嘿嘿……卻不料這無心之語觸動了鍾文的思緒。


    “相互信任……”


    鍾文輕輕把玩著這四個字,目光緩慢地從方幼儀嬌憨的麵上劃過。


    …………


    迴到公寓以後,還是老規矩,晚飯依舊由方幼儀下廚,鍾文負責後續清潔工作,但是這段飯方幼儀卻做得異常艱辛。


    方幼儀怎麽努力也忽視不了遊走在自己腰間和大腿的雙手,拜托,她在做飯呀,鍾文這家夥發情也要分場合啊!


    “等會兒嘛,我在做飯呢!剛剛不知道是誰說餓~呃~!”


    最後一個字尾音顫顫,帶著明顯地顫抖,這實在不能怪她啊,身後一條柔軟的舌頭從脖根處一路向上繞到自己耳後舔了一圈,還很囂張地往她的耳朵裏吹了口氣,換了誰也受不了……


    方幼儀覺得再放著不管鍾文的火大概就要把自己燒光了,佯裝惱怒地說了她幾句,要她出去等,說完以後方幼儀又接著翻了翻鍋裏的菜。


    身後沒了動靜,原本以為鍾文聽自己的話乖乖出去了,沒想到才隔了幾秒鍾,背上忽然多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鍾文整個人覆了上來,貼著她的身體曲線竟然緩緩動了起來……


    手裏的鍋鏟“咣當”一聲落迴鍋裏,裙子忽然被掀了起來,方幼儀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你餓了也不能吃我呀!


    方幼儀這一轉身卻正中鍾文下懷,這下麵對麵接吻可方便多了,總算方幼儀還有點理智,眼看鍾文這樣子不滅火是不行了,隻好迅速關掉燃氣,被迫跟她舌吻。


    沒完沒了地吻得方幼儀七魂少了三魄,隻好雙手摟著鍾文的脖子半掛在她身上,她的乖順卻換來鍾文更火丨辣的挑丨逗,方幼儀覺得她的舌頭都快頂到自己嗓子眼了,腰軟地沒力氣。就在這時,鍾文環在方幼儀腰間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腰側,貝齒緩緩拉扯著方幼儀的下唇,在疼痛和灼熱之間徘徊之際,一隻柔韌的手迅速伸了進來輕輕擦過方幼儀胸前,接著重重一掐,短促地尖叫了一聲,下方一熱,方幼儀發現自己很可恥地一下子就濕了。


    羞恥伴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明而愈發清晰,鍾文卻渾然不覺,還在無休無止地吻著她,一雙手或揉或掐,極盡挑撥之能事。


    方幼儀對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做丨愛有些接受無能,迄今為止她還一直對兩人在車裏的那一次耿耿於懷,更別說在廚房裏了。


    方幼儀的推拒似乎惹惱了鍾文,方幼儀看到她如波斯貓一樣慵懶了一整晚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瞳孔緊縮,像是黑暗裏伺機而動的狼,攻擊意味強烈地讓方幼儀瞬間就產生了想逃跑的念頭。


    “不給我你打算給誰?恩?”


    鍾文貼著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方幼儀沒聽清楚,斷斷續續地重複,“你……你在說什麽?去臥室好不好?”


    沒進體內的一節手指已經無聲地替鍾文做了迴答,方幼儀認命了,現在抵抗無疑是增加了鍾文的樂趣。


    而鍾文也用行動告訴了她反抗隻是徒勞,糾纏了好久才釋放出來,鍾文尚不滿意,又在客廳的高腳椅上做了一迴才罷休,方幼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臥室的,下身酸脹得難受,那種異物入侵的感覺一直無法消散……


    鍾文再次曲起她一條腿的時候方幼儀是真的沒力氣了,軟趴趴地像隻沒腳蟹一樣陷進柔軟的大床間,四肢無力,隻好揪住鍾文的長發以示抗議。


    因為前幾次熱度未退,雙腿間的柔軟毫不費力就接納了鍾文的三根手指,方幼儀輕“恩”了一聲,後仰的同時發出一聲歎息,說不出是享受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仰麵承受了很久,方幼儀覺得鍾文的速度已經慢慢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終於在鍾文失控時候方幼儀忍不住給了她一拳,沒什麽實質性的力量卻堪堪劃過鍾文的臉頰打在了她的肩窩處,兩個人都愣了,鍾文首先反應過來,迅速拿了自己的襯衫縛住方幼儀的雙手,牢牢綁在頭頂……


    “放開我,你幹什麽?給我解開,你聽到了沒有!鍾文!”


    這樣受製於人,將身體全部交給別人的感覺讓方幼儀害怕,更讓她害怕的是鍾文的眼神。


    …………


    這根本不是做丨愛,更像是一場發丨泄,一場懲罰!


    她就像案板上的魚一樣無助,一切主動權都在鍾文手裏,進入和離開都帶著強烈的掠奪氣息,沒有精神上的愉悅隻有粗糙的疼痛,方幼儀感受不到鍾文任何的疼惜,隻有掠奪!


    在那一刻方幼儀腦中關於愛的印象變得越來越模糊,這根本不是愛,隻是單方麵的泄憤而已!


    “你放來我,混蛋!”


    方幼儀忽然開始激烈反抗,鍾文畢竟是女人就算占據了地理優勢也無法輕易製服暴怒中的方幼儀。


    雙方互不相讓,鍾文一直保持沉默,方幼儀也不再出聲,隻是身體的反抗更加激烈。“啊——”


    沒想到鍾文會驟然發狠,那懲罰性的屈指疼得方幼儀痛唿一聲,痛苦地蜷起身體。


    室內忽然安靜下來,隻有鍾文激烈的喘息聲在耳邊縈繞不絕,方幼儀閉上眼睛,一顆淚珠緩緩滑落,消失在身下的床單裏。


    令人發瘋的沉默裏,方幼儀感覺到有人輕輕撥了撥她麵頰上散落的發,那顫抖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不安。


    雙手的束縛被解開的同時,耳邊傳來鍾文沙啞的聲音,“對不起。”


    “啪!”


    方幼儀忽然爬了起來,毫不猶豫給了鍾文一個耳光。


    跌跌撞撞地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顫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一樣沒完沒了地哆嗦,方幼儀花了好長時間才穿好褲子,拿了衣服頭也不迴地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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