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朱珠離開ep之後,她的職位就從小助理變成了小保姆,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顧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和那隻名叫威兒的巴哥犬。


    方爸爸向來對女兒的一切行為不做過多的追究,本著“隻要她高興就好”的原則默許女兒的一切出格行為,但是,這一次,方爸爸卻留了個心眼。


    幾個月前,若不是方幼儀堅持不讓保鏢跟著,一個人跟著朋友跑去偏遠小鎮玩耍,也不會發生那場車禍。


    這件事情以後,方家二老雖然依舊對她放縱溺愛,卻也時時留心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再偷偷跑出去,所以,當朱珠一門心思地投入工作當中之時,方家二老雖然心疼女兒辛苦,卻也感到十分寬慰。


    所以,這一天,當方爸爸再一次看見女兒神思恍惚的樣子時,心裏不免又開始擔憂。朱珠此時正獨自坐在花園裏的秋千架上曬太陽,黑白相間的巴哥犬乖乖地趴在她的懷裏。一隻手緩緩梳著威兒頸後的毛,朱珠雙腳輕點地麵,隨著秋千的晃動,自在悠閑地閉目養神。


    日影西斜,殘陽滿地,漸漸的,溫度開始降低,涼颼颼的風鑽進衣領之時,朱珠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枯坐了一下午。


    朱珠用力點地,秋千架直直向後晃去,卻在中途被人牢牢捉住,眼前一晃,一個胖胖的身影出現在麵前。


    “儀儀啊,想什麽呢,爸爸都來了這麽久了,你也沒發現?”看到方盛德,朱珠乖巧地喊了一聲爸爸,沒有正麵迴答他的話。


    “最近怎麽不去上班啊?”


    “不想去了……”


    朱珠迴答地有些無奈,想當初自己還口口聲聲說要超越舒雅,不過是被鍾文罵了兩句就心灰意冷了。


    “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怎麽會!哪有!”


    像隻被人剁了尾巴的兔子,朱珠麵色慌張地從秋千架上跳了下來,嗔怪著瞥了方爸爸一眼,一扭身,跑進了廳內。一路疾行,腦海裏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隻是那冷冰冰的眼神和程序化的命令讓人無法忽視。


    那位何經理辦事效率果然很高,片刻過後,鍾文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ll每天的客流量很大,但是,白金會員畢竟是少數,沒用多久,鍾文就從那卷長長的名單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卡洛琳杜。


    亞克和凱瑟琳的大女兒,鍾文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ep名義上的繼承人。有趣的是這位卡洛琳小姐仗著自己尊貴的身份,從來不把ep的職員放在眼裏,對“隻懂得工作”的鍾文更是看不上眼。


    卡洛琳對夜店情有獨鍾,終日沉溺於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生活中,跟娛樂圈一幹男明星牽扯不清,更因為其火辣性感的外形,成為各大時尚派對的座上賓,更是英國娛樂雜誌最喜歡報道的it girl。


    如果不是偶然聽舒雅說起夜店,鍾文或許還想不到,她竟然來了,這倒省了她不少力氣……


    桌上,舒雅的手機接連響個不停,鍾文垂眸,施惠珊的名字猝然闖入視野,急促的鈴聲此起彼伏,昭然顯示著電話那邊人的急切心情。


    早在答應跟舒雅交往之初,鍾文就將她的過去調查地清清楚楚,包括她跟施惠珊的關係。


    鈴聲戛然而止,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七通未接電話,“叮”一聲,一條簡訊發了進來,“不管你在哪裏,馬上迴家,否則休怪我無情。”


    舒雅換好衣服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在她迴來的時候,鍾文顯然已經失去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致。


    錯過了最有感覺的氣氛,舒雅也覺得無味,匆匆結了賬出來的時候,鍾文已經坐在車裏等她了。


    跟室外的冰冷不同,空調車裏的暖氣再一次點燃了舒雅的熱情,她試探著靠近鍾文,輕輕攀著她的肩膀低聲耳語,“今晚……去我那吧。”聲音低沉蠱惑,說話的同時,指尖若有若無地從鍾文的脖頸處劃過。


    當初知道舒雅跟施惠珊的關係時,鍾文沒有絲毫驚訝,如果不是這樣醉心名利的女人又怎麽會輕易地被卡洛琳收買呢。


    換好衣服出來以後,舒雅自始至終也沒打開過手機,想起那條威脅意味頗重的簡訊,鍾文笑笑,說“好。”


    聽到她的承諾,舒雅大喜,她沒有想到鍾文會答應地這麽爽快,畢竟,她現在是方幼儀名義上的情人。看來,鍾文對自己還是有情的,不然不會分手了還答應跟自己迴家。想到那個處處跟她作對,氣勢淩人的方幼儀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反應,舒雅忽然覺得幾日前在眾人麵前丟臉的事情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施惠珊曾經給舒雅立下的七條規則之一就是接電話的時間不能超過5秒鍾,她今天心情很好,對此也並不理論,何況,她知道舒雅絕對沒有膽量敢不接她的電話,她很清楚沒有什麽比她的前途更讓舒雅緊張,隻要有那段錄像在,舒雅就必須乖乖地聽她的話。


    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施惠珊心中一喜,隨手關了燈,潛伏在黑夜裏,待來人剛進門之時,像隻貓一樣撲到那人身上,嘴裏一連串的淫詞浪語,“今晚,我會讓你□□”。


    “惠珊?”


    隨後而來的舒雅打開燈,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


    穿著妖冶內衣的施惠珊從後方緊緊摟著鍾文,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搭在鍾文胸前。


    鍾文隻不過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前來,沒想到眼前的一幕卻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她淡淡掃了施惠珊一眼,隻這一眼,就讓另外的兩人三魂去了七魄。


    作為施惠珊上司的上司,鍾文的出現,讓同事口中那個向來處變不驚的行政經理淩亂了,她慌慌張張從沙發上拿了衣服來遮住自己,匆匆跑迴臥室。


    舒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事實擺在眼前,無論怎麽解釋都顯得蒼白,鍾文心知打擾別人歡丨好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於是,很自覺地退了出來。


    她沒有忽略施惠珊臨走時看向舒雅的眼神,那樣怨毒的目光,看來,舒雅今晚不會好過。


    果然,她剛關上門,就聽到了屋內響起重物砸到牆上發出的沉悶聲響。


    晚飯時間,朱珠被方爸爸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吃過飯,朱珠拿散步當借口,拋開眾人,一個人溜了出來。


    街上燈光依舊,隻是行人稀少,百無聊賴地沿著街邊慢慢走著,朱珠卻忽然想起晚飯前接到的凱文的電話,ep最終還是替那位大嬸找了一位資深律師,朱珠聽後足足有一分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實在想象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可以讓鍾文迴心轉意,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個想法一產生就被朱珠很快地否決了,她怎麽會自戀到以為鍾文會為了她而改變?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怎麽做才能融化那樣信誓旦旦的冷酷。


    神思遊離之際,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久,身上雖然穿著厚厚的大衣,朱珠還是覺得冷得讓人受不了了,還是迴家吧,可是,一想到方家二老那副馬上就要嫁女兒的急切心情,朱珠頓覺無力。


    沿著城市的大小街道信步而行,直到繞過了那輛銀色跑車,朱珠才覺得眼熟,這麽騷包的車型,該不會這麽巧吧。看清那熟悉的車牌號時,朱珠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的確很小。


    平穩的腳步聲停下之後,身後響起一個平淡的女聲,聲音依舊冷清,清越的聲線不摻雜一絲情緒的波動,“這位小姐……”


    鍾文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站在自己車前身穿長款米色大衣的纖細身影。當朱珠緩緩轉過身來時,鍾文沒收斂好眼底的詫異,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


    當日,不歡而散,離開的猝然,今日,機緣湊巧,相遇的偶然。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隔著不遠的距離,默默對視。


    朱珠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她還沒想好該如何麵對她,雖然,那天說了那些過分的話,但是,她並不後悔,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不知道她曾經經受過什麽,但是,她可以確定,鍾文的童年一定不幸福。那樣掩藏在高貴優雅外表之下的冷漠疏離,冷血到讓人膽寒,但是,也恰恰暴漏了她脆弱的一麵。


    “你這是什麽眼神?好像在看一隻流浪狗……”


    鍾文的聲音帶著刮人耳膜的冷意,朱珠沒有接話,而是微側過肩膀,避開她咄咄逼人的凝視。


    無論她看起來有多麽強大,眼神卻迷惘如同一個找不到迴家路途的小孩……


    看到她眼底聚集的憐憫之色越來越濃重,鍾文忽然想起朱珠離開ep之時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你總是這樣不願意相信別人,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當日,鍾文是被她氣怔了,眼睜睜看著她轉身離去,現在,再次看到朱珠露出那種心有不忍的表情,鍾文眼中微光一閃,刹那間怒意橫生,“就算我孤獨終老也不需要你來憐憫。”


    朱珠聽了以後並不生氣,隻是覺得心裏空蕩蕩地酸得難受。她知道鍾文說得是氣話,也知道鍾文此刻一定快被自己氣炸了肺,為了盡量不要再惹怒她,朱珠隻好避開她的目光,心中忐忑,眼神亂飄。


    一直覺得眼前的這一片景物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朱珠盯著高樓上的外萬家燈火看了一會兒,低頭的瞬間忽然福至心靈,頓時,心中翻騰的所有情感全部冷了下來。


    鍾文見她無視自己,自顧自欣賞起風景來,一怒之下就要上前抓她,豈料,朱珠卻一掃之前的頹敗,快速轉身,恨恨地橫了她一眼,眼角眉梢如開了刃的寶刀般鋒利。


    “是不是沒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雖然朱珠隻來過這裏一次,但是,她記得清清楚楚,身旁這棟公寓裏住著一個毀了她上半生的女人,舒雅。


    原來她大晚上不在公司裏加班,是跑到這裏來私會情人來了!才剛跟人家分手就耐不住寂寞了!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還當什麽總經理!


    鍾文嘴裏反駁的話尚未說出口,朱珠就迫不及待又扔下一枚重型炸彈。


    “淫丨亂!”


    “你說什麽?”


    “淫丨亂、冷血、自私、無恥、卑鄙!”


    朱珠隻是把自己腦子裏短時間內能夠想到的具有殺傷力的詞語機械地往外拋,根本就沒有深究這些話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鍾文被她義正言辭地指責氣得渾身發抖,忽然,她冷哼一聲,“是嗎?你不就是喜歡這樣“淫丨亂”的人嗎?不知道是誰整天對著我的背影犯花癡,連一分簡單的表格都能搞錯!”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誰對著你花癡!”


    被揭穿的同時,朱珠選擇下意識的反駁。


    “既然不是,那當初為什麽我一碰你你就一副情難自禁,小鹿亂撞的模樣?”


    “我才沒有!”


    迴答地幹脆利落。


    “哦?”鍾文微微眯起眼睛,陰惻惻地盯著她,緩緩啟唇,“是嗎?”


    “你放手!你要幹什麽?你快放手,你這個冷血自私、卑鄙無恥的家夥,誰會喜歡你,你少做夢了……”


    朱珠被人緊緊攥著手腕丟進後車座裏的時候,總算還沒有一傻到底,慌忙爬起來去開身後的車門,可惜,門早就被鎖得嚴嚴實實。


    她差點就忘了這個鋼鐵怪物早就被鍾文調丨教到六親不認了!


    “砰”一聲另一側車門也被重重關上,鍾文揚一揚手裏的車鑰匙,瀟灑地一揮手,隨著“啪”的一聲鑰匙不知道丟到了前排什麽地方。


    彼時,夜雖未深,然而,冬日寒冷的氣溫還是讓人們明智地選擇早早迴到家中取暖。夜色朦朧,街上的行人如夜空中的星般疏落,路燈幽暗的光線漫天而降卻被車身遮去了大半。


    直到鍾文抽掉她褲子上的腰帶時,朱珠才意識到危險,這樣充滿攻擊性的鍾文是自己從來也不曾見過的。


    車燈並沒有亮起,朱珠隻能依靠車外幽暗的燈光堪堪捕捉到她眼底燃燒的火花。想起幾天前那令人尷尬的一幕,朱珠強壓下心底的恐懼,裝腔作勢道,“我警告你啊,別亂來啊,我是不會……”


    “不會怎麽樣?不會喜歡上我,幼儀,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


    輕輕打斷她,鍾文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的扣子,朱珠茫然地看著她掛著嫵媚笑容的臉龐,心裏仿佛有成千上萬隻小鹿撒著歡跑過。


    身下微涼,在她愣神的功夫,一個冰冷的東西靈活地鑽進她體內!與此同時,灼熱的氣息甫一靠近,雙唇便被強勢的覆蓋奪去了聲音。


    這混蛋,居然不做熱身,直接上壘了!


    唇舌皆被占據,朱珠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鍾文隻用一隻手就輕鬆製服了她不斷翻騰的兩隻爪子。


    最私丨密火熱的地方忽然鑽進來一截冰冷的指尖,朱珠全身的感官被瞬間激活,身體無意識地起伏,*的顫栗沿著腰側撒著歡往上亂竄。


    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口中那條香軟的活物如台風過境般瘋狂地在朱珠嘴裏掃蕩,舌尖被技巧性地卷住,隨著她的動作一起舞動。


    身下的進出一刻也未曾停下,耳邊縈繞著淡淡的水聲,還有*跟牛皮座椅摩擦發出的輕微聲響。


    “你濕了……”


    鍾文的唇隻離開了一秒又重新覆蓋上來,將朱珠想說的“混蛋”兩個字一並吞入口中。身下的那點冰冷漸漸被難以忍受的灼熱替代,朱珠下意識的絞緊雙腿,抗拒的姿勢卻讓那隻手陷入地更深。


    不知何時,鍾文已經放開了鉗製她的那隻手,而朱珠,已經沉溺在她的吻中,忘記了反抗。


    冰冷的指尖從衣服下擺竄入,毫不費力地解開了朱珠身上最後一道防線,她的指尖所到之處,在朱珠的胸前燃起了重重火焰。


    仿佛掉入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眼前劃過道道旖旎的流光,層層累積的快感逼得朱珠弓起身子,如一個初生嬰兒般尋求她的擁抱。


    一聲短促的尖叫之後,朱珠鬆開了緊緊擁抱她的雙手,從天堂掉迴人間的時候,朱珠看到鍾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羊脂玉一樣美好的身體如在黑夜裏層層綻放的蓮花,風姿絕代,馨香迷人。


    高丨潮過後,朱珠大口大口地唿吸,意識尚未清明就開始盲目地尋找熱源,車內並未開空調,皮膚長久地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泛起層層冷意,然而,相貼的部位卻那樣火熱,如熊熊大火般將一切理智欲丨望全部焚燒殆盡。


    一夜無夢。


    清早,朱珠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張開眼睛,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邊,循著聲音的來源,下意識在身下摸索,剛剛一動,朱珠就被身前沉甸甸的重量雷得外焦裏嫩,她艱難地抬起頭,隻能勉強看清那如黑瀑般鋪在自己身上的淩亂長發,昨晚的一幕像深水裏爆開的炸彈一樣慢慢浮出水麵。


    想起最後兩人的姿勢,朱珠用力閉了閉眼睛,羞恥地想找根繩子吊死算了。胸前平穩的起伏顯示她還在睡,噴出的熱氣間隔著打在自己胸前,朱珠居然很可恥地熱了,怎麽辦?


    略一轉頭,滿地狼藉躍入眼中,朱珠裝作看不見眼前這荒唐的一幕,小心地從她身下移出一隻手,伸手去夠自己的內衣,掙紮了許久,終於抓到了那條細細的吊帶。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朱珠繃緊的身體漸漸放鬆,誰知,這樣輕微的震動,鍾文竟然醒了。


    閉著眼睛坐起來,鍾文略微不耐地揉揉眼睛,看看表,發出“嘖”一聲,皺緊眉頭,不說話了。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對睡眠環境的要求向來挑剔地要命,這一點,朱珠並不知道,她有些泄氣地看著她無視自己慢吞吞地開始穿衣服。


    已經這時候了,鍾文的手機上有13個未接來電,看來是趕不及上午的會議了。她給貝蒂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邊說邊將長發甩到耳後,聽到鍾文麵不改色地說自己的車子出了問題時,朱珠覺得她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對她的認知。


    直到兩人穿好衣服,下了車,鍾文依舊沒有說什麽,朱珠也不曉得該說什麽,但是,這樣的沉默讓她心亂。


    鍾文背對著她整理自己的衣領,卷了卷袖口之後才緩緩開口,“昨晚……”朱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根本找不出隻言片語來解釋昨晚的行為。


    鍾文的聲音還帶著縱丨欲後的沙啞,“給你兩個選擇……如果,你真的討厭到不想跟我有任何糾纏的話……就當做什麽事也沒發……”


    話還沒說完呢,背上就挨了重重一擊,鍾文歎口氣,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撿起腳邊的高跟鞋,迴頭隻見朱珠光著一隻腳,扶著車門悲憤地望著自己。


    鍾文緩緩走過來,蹲在她麵前,輕輕抬起她那隻光著的腳,動作極輕柔地替她穿上鞋子。


    其實,她早就知道朱珠不可能會答應第一個條件,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畢竟,昨晚被罵得那麽慘……


    相識之初,她就察覺到了朱珠對自己的心思,一次次的拒絕和警告隻是不想有一天讓她為了今天的選擇而後悔,因為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像朱珠這樣單純的女孩從來都不在自己的狩獵範圍之內,她可以為了得到凱瑟琳的信息跟舒雅交往,可以借用周培銘的空殼公司替自己周轉現金,可以利用宣城的手來吸引英國總部的注意,但是,不知為何,她唯一不想的就是讓朱珠看到真正的自己。


    曾經,因為她真誠的笑容而產生過片刻的恍惚,也曾經因為她目光中夾雜的一絲絲崇拜而感到莫名的滿足,如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其實比任何人都殘忍……


    鍾文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麽,在遇到朱珠以前,這是一個她從來不會考慮的問題,毀了ep,毀了亞克,接下來要做什麽她根本想也沒想過……


    既然如此,就把一切交給命運吧。


    至少,這一刻,她想遵從自己的心意。


    看到鍾文眼裏閃動的堅定目光,朱珠有片刻的失神,總以為她像天邊的一顆星,永遠也不會倒下,但是,卻忽略了她也會難過,會傷心流淚……


    當鍾文得到了一切,讓所有的公司在聽到她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的時候,她曾經抓著她的肩膀,歇斯底裏地問她,為什麽當初要接近她?


    直到看到她的眼淚,朱珠才恍然想起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敏感,害怕受傷的女人。


    傷害與互相傷害過後,朱珠卻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她明亮的眼神,輕輕低下頭對她說,“要不然,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真的好冷清啊,大家都去哪裏了?話說蘑菇天生就是一個掃興的人啊,人家小兩口明明氣氛正好。。。  哎。。。


    反正接下來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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