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安戚月的臉上。


    “啊——”安戚月尖叫著倒在地上,眼中冒火:“你——,你竟然敢打我!”


    盛夏冷傲的甩了甩發麻的手:“我一天沒有跟陌光年離婚,我就有資格時時刻刻送你這樣的大禮,所以,別在我麵前炫耀,別在我麵前叫囂,更別在我麵前露出小三那特有得意勁。”


    “我就得意,我就炫耀——”安戚月一躍從地上爬起來,往盛夏的左肩推了一下:“別以為就你會打人,我也會。”


    盛夏抓住她要收迴的手,用力的一擰,安戚月立即慘叫連連:“好痛啊,我的手——”


    “痛?你也會痛啊,那我在大力一點,”盛夏扭轉的更加用力,她心裏本來對她就有一團恨之入骨的火,下手自然就更加不會留情。


    “盛夏——,盛夏——,我的手快被你掰斷了,你明文一點好不好!”


    “文明?”盛夏對著她的屁股就踢去:“你勾~引姐妹丈夫的時候怎麽就吧文明點?你脫光了衣服像母狗嗷嗷亂叫的時候怎麽不文明點?”


    “盛夏你這個潑婦,自已守不住丈夫就全部賴到我的頭上,我告訴你,年就在樓上,你這麽欺負我,他不會饒了你的,你要是在敢動我一下,我要讓你後悔莫及!”安戚月又叫又喊,頭發亂成了一團。


    “我真的好害怕,叫啊——”盛夏拽起她的頭發,用力往前推去:“快上去叫他下來,快去搬你的救兵,放心,我不會否認的——”


    安戚月喘著粗氣轉過身,眼神裏冒著猙獰的詭笑:“不用否認是嗎,那好——”


    她忽然瘋狂的自已甩自已的耳朵,直到牙齒出血,嘴唇破裂,她將頭發弄亂,拿出準備好的小刀,往自已手臂上刮去,然後扔到地上,對著樓上看一通歇斯底裏的嚎叫:“救命啊~~~~~,救命啊~~~~~~~”


    盛夏看傻了眼,之前還柔弱怕痛的女人瞬間像個瘋子一樣自殘自已。


    樓梯上很快傳來了腳步聲。


    陌光年穿著睡衣下樓,一眼就看到了盛夏。


    接著,他看到倒在地上,被打的不成人樣,鮮血直流的安戚月,不禁皺眉的再次看向盛夏:“你做的?”


    “我——”


    盛夏張嘴,安戚月搶先一步抱住陌光年的腿,就驚恐的大哭起來:“年,救命啊,救命啊,她要殺了我,她瘋了,她說之前你在島上你綁了她,她要以牙還牙的報複我們,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安戚月,我看你才瘋了吧!”盛夏嘲笑。


    “年,她說了,你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我們好過,她還說以後見我一次打一次,要讓你顏麵掃地,她怎麽變的這麽壞!”安戚月一個勁的往陌光年背後縮。


    “安戚月你夠了,撒謊也該有譜——”盛夏目光嚴苛,她最恨被人冤枉。


    “我沒有撒謊,我有什麽必要撒謊——”安戚月也理直氣壯的迴喊。


    陌光年瞟了一眼安戚月手臂上的傷,又看了看刀子扔的方向,他心裏有底,卻不做評價。


    他扶起安戚月,用手壓住她的傷口。


    他眼神冷漠的看著盛夏:“迴去吧,不要再來搗亂!”


    盛夏胸口像是被悶悶的打了一拳頭:“你相信她的話?”


    “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她,”陌光年痞笑的捏起安戚月的下巴:“即使她變成這樣,我也覺得她比你美麗。”


    “她美麗,你愛她,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娶我呢,當年沒人逼你娶吧!”盛夏拍著自已的胸口,心已經被傷了無數次,愈合又裂開,即使已經沒什麽好傷心也沒有好失落的,可痛就是痛,它主宰著陣陣絞痛的心髒,無法逃離。


    陌光年殘酷依舊:“當初你還不髒,放到現在,白送給我都不要!”


    盛夏梗著脹痛的喉嚨,隱隱的發笑:“對,我人髒,可你也幹淨不到哪裏去,你憑什麽在別的女人家裏穿著她給你準備的睡衣還來嘲笑我的不忠,難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陌光年的心是肉做的,我的心就是泥巴做的嗎?”


    陌光年的放在安戚月肩膀上的手掌,無形中加重了力量。


    盛夏抓起地上的袋子,往他那邊扔去:“今天我來這裏,就是來送衣服的,另外加一句,是你媽逼我來送的,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子,我真是看透了!”


    她轉身即走,這個地方,多呆一秒她都想吐。


    大步的走出門外,清晨的陽光傾斜在她木然而蒼白的臉上,沒有眼淚也沒有悲傷,什麽都沒有,對她而言,那點支撐她的迴憶,在幾次無情之中抹殺的快要什麽都不剩了。


    別墅裏,陌光年麵色冷漠的如同雕像一般的僵在原地,看不出息怒,也看不出悲喜。


    安戚月不敢去打擾他,過了很久,她才實在支撐不住的去碰了碰她的胳膊:“年——”


    “撿起你的刀子,滾出我的別墅,下次再玩這種低級的把戲,我們就不要來往了!”陌光年麵色無情的將安戚月推下樓,也不拿樓梯上的衣服,快步的上樓去。


    安戚月蹲在地上,哀怨的看著消失在樓道間的陌光年。


    她深諳做情人的門道,他生氣的時候,絕對要逆來順受,那樣子男人心裏才會產生負疚感。


    在他上去後,她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個人教她的計謀真是不錯,輕輕鬆鬆的就讓他們的關係變的更加惡劣了。


    從剛才的清醒來看,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隻是好奇怪,那人怎麽知道陌家這麽多的事情,連盛夏今天迴來這間別墅給陌光年送衣服都知道呢?


    *****


    不想很快迴家,柳媽一定又會嘮嘮叨叨的問她跟陌光年見麵的情況。


    不想見朋友,即使是關心也讓她好友負擔。


    她什麽都不想做,什麽也不想想。


    她徒步走在公路上,從早上走到晚上,陌生的人跟陌生的景物讓她到放縱的麻木,她經過路邊的小賣部,買了廉價的燒酒,小瓶子的紅星二鍋頭,她拎著手裏,又繼續往前暴走。


    感覺像是一個要找地方去自殺的女人似的。


    天色很快暗了,她來到公寓。


    外麵的鐵門關了,她就從旁邊蓮花池裏趟過去,這黑漆漆,陰風陣陣的地,也隻有她才敢這麽晚了往裏頭鑽。


    她找到父母的墳墓,然後一屁股坐下。


    “你們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們哭訴的,就是,,,想來坐一會,你們不想出聲,靜聽也可以!”盛夏跟墓碑上不會說話的兩個人自言自語的打著趣。


    她想她真的不是因為傷心才來的。


    打著酒瓶子,喝了一口,她辣的直吐舌頭:“哇,好過癮,老媽,你要不要來一口?”她把酒瓶子母親的照片下,又想起什麽似的拿開:“對了,媽你喜歡喝紅酒不喜歡喝燒酒,我自已喝,自已喝。”


    一杯倒的女人喝到第二口就神智混沌了。


    *****


    陌鏡葵買了水果去盛家看望盛夏。


    “小姐晚上去看姑爺,她沒有跟少爺迴家嗎?”柳媽一心的認為兩人肯定是和好了。


    “應該是沒有,因為我是從家裏過來的,不過沒事,可能去找朋友,我打她電話吧。”陌鏡葵輕鬆的將話帶過,把水果交給柳媽,一轉身立即就打起了電話。


    他打電話給盛夏。


    喝翻了的盛夏不管是誰就接了起來:“喂,誰啊?”


    陌鏡葵一聽她舌頭不起底,就知道她喝高了:“你在哪呢?”


    “南山公墓!”


    “公墓,這麽晚了你在公墓?”


    “你要來嗎?不認識的話可以叫計程車,不過你要明確的告訴他,你不是迴家的,哈哈哈,,,”盛夏一陣自娛自樂的大笑。


    “。。。我不會打的,我會自已開車來的,等著我!”陌鏡葵掛了電話,就上了車。


    柳媽在後麵聽了嚇了一跳,公墓?


    她趕忙給陌光年打去電話:”姑爺姑爺,不好了,小姐去公墓了,不知道是去幹什麽,不會幹出什麽傻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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