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哼了一聲:“現在什麽事也沒這個重要!”


    禽獸……


    夢言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我不!你給我處理你的正經事兒去!剛才不是還冠冕堂皇地說什麽事情沒處理完,不能跟我迴來嗎?要不是被我拉著,你現在還在外頭站著呢!”


    “既然都把朕拉迴來了,你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


    夢言後悔了,十足地後悔。


    她就應該任由這男人一個人生悶氣去,或者幹脆把他綁起來讓太醫給他上藥,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翌日。


    底下人查了一個晚上,莫少淵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此次隨行的侍衛和宮人一個也沒有少,君寒宵起初還以為被炸死的那個確實就是莫少淵了。不過帝王後來又讓他去查了附近村落的農戶,最後終於找到一家人,說是家中的男人昨天出去打獵之後就沒有再迴去過。


    把屍體給他們辨認,查看身體特征,終於確認那就是他們家裏失蹤的男人。


    君寒宵給了他們一些銀子,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去安撫他們喪夫喪父的悲傷。


    “皇兄,那個莫少淵實在太可惡了!竟然隨便找了個百姓替他去死,簡直喪心病狂!”


    君墨影的臉色同樣很陰沉。


    半響才道:“這至少說明了一點,在此次狩獵之前,莫少淵並沒有想過要詐死。否則以他縝密的心思,不可能冒著被查出來的危險,隨便在附近找個人當他的替身。”


    君寒宵認同,忽然道:“臣弟有一個疑問。”


    君墨影睨他一眼:“說。”


    “昨晚上,皇兄提起過莫少淵詐死的原因,臣弟愚鈍,想了一個晚上也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有此一舉,不知皇兄……”


    君墨影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朕不是說了嗎,朕也不知道。”


    君寒宵有些發愣。


    之所以有此一問,完全是因為他以為皇兄昨晚開玩笑的啊。


    畢竟,那種語氣……太詭異了。


    君寒宵發現,以前他還能自詡察言觀色的本事高,可自從小皇嫂出現之後,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皇兄在想什麽了。


    或許應該這樣說,以前的皇兄缺失了很多人類該有的情緒,雖難以捉摸,卻並非無跡可尋。現在的皇兄,正是因為有了那麽多那麽多的情緒,已經複雜得讓人看不透了。


    “莫少淵如今位高權重,朝堂勢力亦不容小覷。從他過往的行為來看,也不可能是什麽省油的燈。究竟是多要緊的事,才能讓他放棄這麽多年來辛苦建立的一切,甘願——假死?”


    君墨影語氣淡淡,看起來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分析這件事。


    說完這些,才對君寒宵道:“狩獵開始以後,他都接觸了哪些人,有過什麽異常舉動,統統查出來。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他詐死的原因。”


    說到這裏,君墨影莫名想起初來的第一天,莫少淵似乎和小東西有過接觸。


    顧荃說,小東西和他的亡妻長得很像……


    君墨影眉心微微一蹙,深邃的夢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


    此次狩獵因為那一場爆炸受到不小影響,除卻爆炸發生的那個白天以外,就沒有再進行過類似的活動。一方麵是在安頓那些受傷的人,在為數不多的幾個死者中,宗人府宗令莫少淵還占了一個,這可是大事。另外,南宮徹身上的傷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處理這大大小小的事宜差不多用了兩天時間,這兩天裏,夢言每天都會讓人熬了湯給南宮徹送去,自己也時常前去探望。


    南宮徹沒有再跟她提起過帶她迴南越的事,夢言隻當自己說得夠清楚了,南宮徹也不是個笨蛋,肯定懂她的意思,所以兩人現在算是朋友。


    她不知道,這會兒不再提起,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提起——南宮徹認定的事,同樣不會這麽容易放棄。


    兩天之後,眾人啟程迴京。


    離別之際,南宮徹隻對她笑了一下,沒有其他多餘的話。


    直到她乘坐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和十一駕馬離開。


    一行人迴到東闌皇宮,已是春日。


    暖風微醺,楊花弱柳,夢央宮裏的花兒依舊燦爛盛開,比離開之時更甚,芬芳的花香四溢,醉人心脾。


    冬陽抱著那隻火狐出現,招來了夢央宮的一片驚異目光。


    這小狐狸,好生可愛!


    熟料,琉月卻不合時宜地嗤了一聲:“娘娘怎麽把這種東西帶迴來了,宮裏不是不準養動物的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


    冬陽立刻蹙起了眉,琉月這丫頭,往日隻當她是孩子氣不懂事,今日說話怎麽讓人這麽不舒服?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故意的,可那種故作驚唿的態度,跟從前真心實意的關心實在太不一樣了!


    “琉月,你說什麽胡話呢?”冬陽訓斥,“娘娘既然帶迴來了,那自然是皇上允許的,要你瞎操什麽心?”這不是存心給主子添堵麽?


    夢言挑挑眉,朝琉月那邊斜睨過去:“怎麽,你不喜歡狐狸?還是不喜歡長毛的動物?”


    琉月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


    竟在無意間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不喜歡這小狐狸,隻是怕皇上會因此不高興!”


    她驚惶地連聲告饒:“奴婢是擔心娘娘,畢竟皇上下過禁令,宮裏不準養動物,所以奴婢才會一時口不擇言,還望娘娘恕罪!”


    口不擇言?


    夢言眯起眼,心道那種態度可不是什麽口不擇言,反而更像後宮那些女人的惡意挑釁。


    莫名地,她就想到了君墨影先前說過的“惡仆欺主”。


    不過,琉月是她醒來後第一個存有好感的人,那時候的滿心善意與關心不是假的,現在也不至於突然就成了惡意吧?


    更何況,她當初也算救了這丫頭一命,不是嗎?


    “既然是口不擇言,那這迴就算了。下次開口之前記得先想清楚。”夢言道。


    “在宮裏這麽多年,什麽叫禍從口出你應該明白。我這裏是無所謂,出去了可別再這樣。”


    “是,多謝娘娘開恩,奴婢一定不會再犯了!”琉月心跳加速,連忙點頭。


    冬陽這時也瞪了她一眼:“娘娘大度才繞過你這一次,若是再犯,就算娘娘放過你,你也別想這麽輕易脫罪!聽到沒有?”


    琉月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道:“冬陽姐姐,琉月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話雖如此,卻沒有人注意到她垂下的眼簾中一閃而過的憤恨。


    後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君墨影突然提起這件事。夢言這才知道,自己白日裏說的話都被這男人聽了去。


    “那你當時也不知道出來給我澄清一下,搞得好像我仗勢欺人一樣。”夢言咂吧著小嘴,不滿地抱怨道。


    “仗勢欺人又如何?”君墨影嗤了一聲,俊美的容顏上盡是不屑,“不過是個奴才,若是你不喜,趕出去就是了。還擔心這個?”


    夢言忍不住笑了一聲,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你怎麽那麽壞?”


    君墨影施施然地挑了挑眉。


    “對你好就夠了。要是對別的女人好,迴頭某些小東西又該吃醋了。”


    夢言瞪眼:“好啊你啊,真有臉說!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一天到晚吃醋的!”


    “恩,朕也不知道。”


    “……”


    端王妃許久沒有見過太後,打算入宮拜見一下。正好君寒宵有事進宮,便被她纏著要一道去。


    君寒宵也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女人了,剛開始還是個柔柔弱弱的,自打季盼思死了以後,她就不知道發的什麽瘋,徹底成了個心機深重的潑婦,越看越叫人來氣。


    “小皇嫂總說要本王帶薇薇去看她,既然今日這麽巧,也讓她跟著一起入宮吧。”君寒宵說完也不給端王妃拒絕的餘地,直接就讓人去請龍薇了。


    龍薇風風火火地出現,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君寒宵隻看了一眼就皺眉。可是在端王妃麵前,又不好發作,還得裝著一幅跟她恩愛的樣子。


    “薇薇,你穿得跟個老太太似的幹什麽?”君寒宵盡量展現出一抹得體的微笑,天知道他有多想拍死這女人。


    偏偏龍薇笑得比他還燦爛:“我品位低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強忍著翻湧的怒意,君寒宵揉了揉眉心,幹脆不說話了,徑直帶著兩人坐到馬車裏去。


    他怕跟這瘋婆子再多說一句,就能直接把她給掐死!


    進宮之後,三人各奔東西。


    君寒宵往禦書房去,端王妃去太後的夢鳴宮,龍薇則是去了夢言那兒。


    見到端王妃,太後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是她的外甥女,不管感情如何,終歸有血緣關係牽連著。


    “菱兒最近過得怎麽樣,那個新進門的側妃沒欺負你吧?”


    太後其實挺擔心端王妃受委屈的,當初是她執意要這外甥女嫁給寒宵,結果從前一直被那個季盼思壓著,現在好不容易死了一個,又莫名其妙多了個龍薇,真是半點也不讓人省心。


    哎。


    也許,寒宵對這菱兒是真沒那方麵心思。


    端王妃眸色一閃,驀地垂下了眼簾,不敢與太後對視,抿著嘴唇小聲道:“姨母,薇薇她人很好,不會欺負我的。”


    太後一看她這窩囊樣子就知道她在說謊。


    這個外甥女,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人又過於心善,在皇家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


    不過讓太後詫異的是,這麽久了,她總跟葉菱說,沒外人的時候就別叫太後了、直接叫姨母,可這孩子卻每每都會忘記,總是要撥一撥才能動一動。


    今日怎麽卻如此自覺?


    眉心微微一凝,太後仔細端詳著端王妃臉上的神色,半響都發現什麽異常,似乎還是和從前小心謹慎的樣子沒什麽區別。


    可是太後覺得,一定有什麽東西變了。


    “菱兒既然叫哀家一聲姨母,難道就不知道誰是自家人、誰是外人嗎?在哀家麵前,何須如此小心翼翼地揣著什麽秘密,有什麽話直說不就好了?”


    太後的聲音很淡,麵色也很平靜,似乎還斂著一絲長輩特有的和藹慈祥。


    然而,端王妃卻聽得暗暗心驚。


    她果然不該在太後麵前裝腔作勢。


    以前總是謹小慎微地不敢告季盼思的狀,是真的不敢;今日沒有告龍薇的狀,卻並非真心,隻是不想讓太後覺得她突然惡毒了。但凡太後再多問一句,她就會毅然決然地點頭,將那龍薇的種種惡劣行徑全都說出來!


    可是,被看透了吧?


    太後在深宮裏這麽多年,自己怎麽就幼稚得想要在她老人家麵前裝神弄鬼呢?


    “是,菱兒知錯。”端王妃眼神閃爍地抬起了頭,眼中已泛起些許濕潤,“姨母,菱兒知錯了。”


    “菱兒不喜歡那個龍薇。她仗著王爺的寵愛、仗著淺妃娘娘這個後台,根本不把菱兒放在眼裏。而王爺也是處處縱著她,不管她犯了什麽錯,哪怕她膽大妄為地直唿王爺姓名,王爺也從來不與她計較。所以菱兒真的討厭死她了!”


    端王妃剛開始還隻是想裝個可憐,說著說著卻真的愈發心酸起來,聲音止不住哽咽,眼眶裏的淚珠子也險些掉下來。


    “乖,乖孩子,別哭。”太後看著她這樣子,雖然恨鐵不成鋼,卻也心疼。


    畢竟是自家人啊。


    “她龍薇跟寒宵才認識多久,就算寵愛,也不是什麽靠譜的事兒。男人啊,哪個不是喜新厭舊的?”


    太後拍了拍她的肩,雖然年輕不再,眼底的犀利卻依舊存在:“更何況,龍薇有淺妃那個後台,你這堂堂正正的端王妃不是還有哀家這個後台嗎,怕她做什麽?”


    端王妃一愣,連傷心都忘了。


    太後這話的意思是,自己往後能仗著太後外甥女這個身份去欺負龍薇嗎?


    “姨母……”


    “孩子,或許當日讓你嫁給寒宵真的是哀家錯了,現在你這樣,哀家也是有責任的。”


    端王妃唿吸一滯:“菱兒不敢!菱兒知道,姨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菱兒好!”


    “你能這麽想就好。”太後點了點頭,臉色染上一絲欣慰。


    “哎,哀家最近也頭疼啊。”太後歎了口氣,“那個淺妃,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上迴與你說你還不信,這會兒在龍薇那裏吃了虧,總該相信哀家了吧?”


    端王妃抿了抿唇:“是,姨母教訓的是,過去是菱兒識人不清。”


    如果說她上次還能為淺妃說話,那完全是因為對方幫過她、而她自己卻恩將仇報,並且那時候,她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淺妃明顯站在龍薇那邊,不管龍薇是不是淺妃送給王爺的,她們都是她的敵人!


    “傻孩子,你明白就好。”太後淡淡道。


    “這麽長時間,你可有聽寒宵提起過皇上與淺妃的事?”


    端王妃一愣:“姨母指的是……哪方麵的事?”


    “啟稟太後娘娘,端王爺來了。”沒等太後問出點什麽,憐若就進來稟報道。


    “寒宵?”太後有些詫異,他怎麽來了?


    那孩子自從娶了菱兒之後,就很少來她這兒。一方麵是心裏怨她當初把菱兒嫁給他,一方麵也是怕自己嘮叨他和菱兒之間事吧?


    太後無奈地歎了口氣:“讓人泡壺大紅袍,再去準備些端王爺愛吃的點心來。”


    外頭便傳來一道笑嘻嘻的男音:“這麽長時間沒來了,沒想到母後還記得兒臣的喜好。”


    “你倒是知道這麽長時間沒來了!”太後笑罵一聲。


    君寒宵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是不是叫自掘墳墓?


    “母後,兒臣是公務繁忙,現在這不是來了嗎?”


    “公務繁忙?有你皇兄繁忙?”太後反問一句。


    而後眼神微微一暗,笑容也斂了:“不過說實在的,你皇兄也確實許久沒來了。”


    君寒宵臉色微變,朝端王妃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待到殿中隻剩下他和太後兩人,才道:“母後,其實您也不用這麽擔心。皇兄待小……”皇嫂這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君寒宵就立刻把它們吞了迴去,“皇兄之所以待淺妃那麽好,或許不是沒有原因的。”


    太後一詫:“這話是什麽意思?”


    “依母後對皇兄的了解,皇兄是那種為了女人不顧江山的昏君嗎?”


    君寒宵現在可算是什麽話都敢說,心道不管了,為了皇兄和小皇嫂的幸福,為了母後不再搗亂,他徹底豁出去了!


    “這麽多年,皇兄哪曾對哪個妃嬪這樣過?真要說起來,皇兄後宮的美人又不是隻有淺妃一個,何必如此獨寵?說來說去,皇兄之所以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將淺妃留在身邊試探?”他一步一步引導著,按照帝王方才給他的指使,消除太後對夢言的強烈敵意。


    君寒宵心道:他都這麽說了,希望母後別再為難小皇嫂了,不然就白費了皇兄一番苦心。


    太後聽完他的話,半信半疑地皺了皺眉:“若是果真如你所說,哀家確實不該橫插一腳。可哀家總覺得,皇上待淺妃已經不是單純地利用了。”


    就算那些獨寵的行為能裝出來,可一個人不經意間流露的眼神又怎麽可能是裝出來的?


    更何況,若隻是利用,皇上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頂撞她?


    “母後,您還不相信兒臣嗎?”


    君寒宵眨了眨眼,嬉皮笑臉的麵上斂去了玩笑成分,滿滿的都是認真。


    太後微微眯起眸子,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他。


    “寒宵,哀家知道你與皇上關係好,現在這麽說,莫不是為了消除哀家對淺妃的戒心?”


    “母後,您想哪兒去了!”


    君寒宵故作誇張地驚唿,眼神卻不可抑製地閃了一下。


    “兒臣哪兒敢騙您這麽精明的人啊,這不是自個兒找死嗎?”


    “得了吧你。”太後瞪了他一眼,犀利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看似是信了他。


    頓了頓,又道:“要真是這樣,哀家說的話,你怎麽就不知道聽呢?”


    比如,菱兒的事。


    君寒宵頓時尷尬了,這下可好,幫皇兄幫得把他自個兒都搭進去了。


    幸而這時,憐若帶著一幹奴才們拿了茶水點心進來,這才稍稍減緩了殿內凝滯的氛圍。


    在他們走後,君寒宵隨意拿起塊蝴蝶酥放進嘴裏:“母後,兒臣什麽時候不聽您的話了?”


    太後知道他是在裝傻,可又不想搞僵了兩人的關係,隻好退而求其次:“你那個側妃,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她知道,一旦提起菱兒,寒宵肯定又得不舒服。


    “和皇兄南巡的時候……”君寒宵頓了頓,才道,“偶然認識的。”


    其實他腦子裏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是:他被搶了,被逼婚了——被一個初次見麵的瘋婆子逼婚了!


    “一個民間女子也值得你帶迴府裏,想來是生得很出彩吧?什麽時候帶來給哀家瞧瞧,也算是自家人了。”


    “是,多謝母後恩典。有時間兒臣會帶她來拜見母後的。”


    一般側室沒有宣召不得覲見太後,所以太後這話確實算是恩典了。


    不過君寒宵也隻是應承著,他當然不會帶龍薇來這兒,否則還不知道那女人怎麽拆台呢。


    告別了太後,走到外頭看到端王妃等在那裏,君寒宵斂了斂眸,道:“沒什麽事你就先迴去吧,本王去夢央宮一趟。”


    “是去接龍側妃嗎?”端王妃忍不住問,“不如妾身和王爺一道去,接了龍側妃,我們一起迴府,好不好?”


    獨自迴去,要是被人看到,還不定怎麽笑話她這王妃呢。


    “淺妃不喜歡你,你還是別去給她添堵了。惹得皇兄不高興,誰也保不了你。”


    淡淡地扔下這麽一句,君寒宵就沒再說話,轉身,頭也不迴地走了。


    端王妃臉色慘白。


    君寒宵到夢央宮的時候,龍薇正和夢言對著院子裏那些花兒不知在研究什麽。


    夢言很良心地給他指了指裏麵:“皇上在裏頭批折子,端王要是不急著走的話,和薇薇一起留下用晚膳吧?”


    “那就叨擾小皇嫂了。”君寒宵笑了一聲。


    “剛才教你的辦法很有效哦,迴去之後記得試試,保你事半功倍!”


    夢言看著君寒宵的背影,曖昧地對龍薇擠眉弄眼。


    “可這些東西我聞所未聞,萬一起反效果怎麽辦?”


    “沒聽過一句話嗎——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不會出問題的!”


    “哦……”龍薇呐呐地應了聲,迷茫地看著她,“所以你也是這麽抓住皇上的心的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傾國傾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傾國傾城並收藏皇上的心尖小皇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