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書友在書評區和無邪討論劇情了!喜極而泣......)


    白澤翻來覆去的等到了後半夜,終於聽到男獸們返迴的聲音了。


    在亞倫哥仨的幫助下,白澤迅速的穿好衣服,被亞倫抱著迎了出來。才走到中央空地上,白澤就看見失魂落魄抱著阿維娃的天造了。


    天造兩眼無神,死死的把阿維娃的屍體抱在懷裏,無知無覺般的坐在地上,連白澤來了都不知道。


    白澤看到阿維娃的時候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心裏一空,看出阿維娃是死了。


    “怎麽死的?”白澤輕聲詢問著蘭斯。


    蘭斯眼裏滿是複雜,可惜的歎道:“阿維娃是為了救天造才死的。”


    白澤一愣,她知道蟲母死後巨型蟲獸就會大亂,那時候阿維娃肯定是死在巨型蟲獸口下的。


    但沒有料到,阿維娃卻是為了救天造才死的。看來,阿維娃真是愛慘了天造......


    蘭斯語氣沉重的把事情的原委詳細的說完之後,低聲道:“阿維娃哀求我不要殺天造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很混蛋。”


    白澤沉默的坐到了天造身邊,看著阿維娃死後還帶著幸福的笑臉,忍不住悲從中來。


    她和阿維娃鬥了這麽久,也算是互有勝負。她討厭阿維娃,但卻也不得不為她感到難過。


    一個在獸界趾高氣昂。驕縱蠻橫的雌性,卻在自己所愛的伴侶麵前像個小姑娘似的委屈示弱。


    為了深愛的伴侶,願意去勾.引其他的男獸。被所有雌性敵視,一個交心的朋友都沒有,整個世界裏仿佛隻有天造一個。


    她做了這麽多,無怨無悔,卻換不來天造的心。


    最後都不知道是她心愛的天造,和他們合謀了這炸蟲穴的一幕,反倒以為蘭斯要殺天造。在身受重傷之時,連一直不肯丟棄的尊嚴都不要了。低下那驕傲的頭顱,哀求蘭斯不要殺她所愛的人。


    直到死,她都在為天造付出著,為天造的生而幸福的笑了出來。


    不知不覺。白澤也淚流滿麵。她殺了可能在這個獸界唯一,也是最專情的雌性啊......


    所有知道阿維娃事跡的男獸都忍不住沉默,羨慕著天造有這樣一個愛自己的伴侶,也忍不住可惜,為什麽這樣一個雌性,要站在大家的對立麵呢?


    哭過之後,白澤吸了吸鼻子,衝眼裏已經恢複神智的天造道:“我幫她把傷口縫起來,然後你給她換件新衣裳吧。讓她走的漂亮點。”


    天造僵了僵,感激的點了點頭,把阿維娃放在了地上。


    白澤讓卡爾拿了一套縫合針過來。就著火把的光,把阿維娃流出來的腸子塞了迴去,一針一針的把傷口縫合好。


    雖然這是白澤第一次給屍體縫合,但白澤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惡心和恐懼。


    這是她唯一能為阿維娃這個敵人做的了,人死如燈滅,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縫合完傷口。白澤和天造一起,給阿維娃擦洗幹淨身子。天造從白澤那拿了一套漂亮的白色襦裙。給阿維娃換上。


    “這是我第一次給她穿衣服。”換完之後,天造第一次開口。


    “也是我第一次抱她這麽長時間。”迷茫的迴憶著,天造默默道:“我好像從來沒有多關注過她,因為她一直在我身邊,不用我操心。”


    “她很聽話,拍拍她的頭就能高興很久。無論讓她做什麽,她都沒有二話,使盡手段為我做到,所以我答應成為她的伴侶。”


    “我不知道她真的肯為我而死,我一直以為這種感情隻有男獸才有。”


    “我沒有,但她有......是我對不起她。”


    白澤安靜的聽完,淡淡道:“愛一個人本來就是不求迴報的。她愛你,能幫到你,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如果她是我朋友,那我會勸她放棄你,因為你的愛太大,大到能容下整個獸界。你的愛又太小,小到不願意分她一點。”


    “但愛這迴事,沒有什麽付出多少就要收獲多少的自私。或許所有人都覺得阿維娃傻的愛上你,但她自己應該是幸福的吧。”


    “能找到所愛的人,並能護他一世周全,本就是最大的幸福......”


    “現在,你愛她嗎?”


    白澤的最後一問,讓所有圍觀的男獸都屏氣凝神的等著天造的迴答,可是讓所有男獸憤怒的是,天造的迴答依然是:“不愛。”


    “我覺得對不起她,感激她,心疼她,憐惜她,但我不愛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天造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是不是壞透了。”


    “你沒錯啊,愛情就是這樣,雖然讓旁人看的或痛哭流涕,或笑逐顏開,但愛情,本就是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


    心裏可惜的看了阿維娃一眼,白澤歎道:“我們都覺得阿維娃不值,也覺得你鐵石心腸,但愛本就是勉強不來的。”


    “如果愛一個人,就必須要對方迴應自己的愛,那就不是愛了。會渴望,但不能勉強。”


    白澤說這麽多,其實在給天造寬心的同時,也是說給男獸們聽的。她不希望為了死去的阿維娃,而讓天造承受輿論壓力。


    “況且,阿維娃的死雖然讓人惋惜,但她也是促使數百名鼠族男獸死亡的罪魁禍首。就當她是為死去的鼠族贖罪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男獸對阿維娃的心疼和惋惜都徒然一弱。


    是啊,因為她,使者大人差點死了。而鼠族的搜救隊也死了數百男獸!她,該死!


    該說的話都說完,白澤拿出胭脂水粉。給阿維娃上了一個漂亮的妝容,讓她慘白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一些。


    這樣的阿維娃看起來,和睡著了一樣,隻是永遠醒不過來了。


    “明天一早就把她火化了吧,骨灰埋在桑翎的墓園。畢竟沒有她,也不能一起殺死十隻蟲母,算她功過相抵吧。”


    “所有遇難的男獸。如果不介意,也埋入桑翎的墓園。我會專門豎立一座英雄紀念碑,讓後世的獸人永遠記住他們的。”


    這個想法是白澤一早就有的了,對抗巨型蟲獸的功勞不能忘,因為不是他們的犧牲。也換不來其他獸人的安全。


    英雄一詞,他們當得起!


    對白澤的安排,所有男獸都沒有異議。


    第二天一早,桑翎的男獸們就在山脈裏找了個比較近的小幽穀,風景非常美,把犧牲的男獸葬在這裏,也算有個好去處了。


    死去的男獸是早已火化了的,所以早上,隻有阿維娃一具屍體需要火化。


    在燃起的火堆邊。白澤默默的站在天造身邊,送阿維娃最後一程。


    大火熄滅後,白澤細細的收拾了骨灰。將其葬到了烈士墓的旁邊。是守衛,也是讓阿維娃贖罪。


    更重要的是,從這裏能看見桑翎,或許,也能讓阿維娃在天之靈,能看到自己為之付出生命去愛的天造吧。


    紀念碑是男獸們連夜做出來的。上麵一個不落的刻滿了犧牲男獸的名字。


    高約五米的巨大石碑,就矗立在墓地邊緣。肅穆而神聖。


    待所有來送別英雄的男獸們離去之後,白澤也讓亞倫哥仨去穀口處等著,而自己,陪在天造身邊,看著阿維娃的墓。


    “以後你有什麽打算。”沉默了一會兒,白澤默然問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待在白澤大人身邊,為白澤大人做事。”


    “不恨我嗎?是我讓你利用阿維娃的。”


    “我一直都在利用她,即使沒有你,我也還是一樣的利用她。所以沒什麽可恨的。”


    白澤輕輕拍了拍天造的肩膀,歎道:“阿維娃已經為了你的願望死了,想要彌補她,就更努力的實現你的願望吧。這是對你和對她的救贖......”


    見天造堅定的點頭後,白澤也不再多說,沉默的轉身離開了。


    這裏還是留給阿維娃和天造吧。


    迴到亞倫哥仨身邊時,白澤看見連伊桑和蘭斯、諾亞也等在了穀口。


    “慢死了。”諾亞一臉的不耐煩。


    白澤被這熟悉的嫌棄氣的翻白眼,好好的沉重氣氛都被他一句話弄沒有了好麽!


    “出什麽事了?”白澤理都不理諾亞,直接問伊桑。


    “昨晚殺死了蟲母之後,巨型蟲獸就瘋了似的開始互相攻擊了!現在五萬巨型蟲獸在密林裏打的天翻地覆,我們該怎麽做?”


    伊桑一臉的頭疼,雖然巨型蟲獸現在沒打他們,但任由它們在家門口這麽鬧騰也不是辦法啊。


    白澤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這巨型蟲獸在蟲母死後互相攻擊,應該是在決出下一任蟲母吧?


    經過內亂的巨型蟲獸族群中,應該會自然誕生新的蟲母,這和螞蟻、蜜蜂應該是差不多的。


    就是不知道新的蟲母要什麽時候才會出現了,又會出現幾隻?


    把誕生新蟲母的猜想一說,所有獸都苦逼了。


    “這麽說,等蟲母一出現,我們又要接著打?!那還不又跟原來一樣了嗎?!”亞倫一臉的抓狂,這麽天天打煩不煩啊!


    “沒辦法啊,誰讓它們數量比咱們多。”白澤也鬱悶不已,她算計這麽多都白費力了?


    “不管了,先把羽族都派出去看著,找找巨型蟲獸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能第一時間找出新出現的蟲母最好!”


    白澤隻能這麽吩咐了,如果能在蟲母一出現就趁機再殺了它,那巨型蟲獸又要亂一陣子了。


    它們的內亂,死傷的蟲獸數量可不少,比他們殺的多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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