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西和周妙涵是後來的,服務員上前詢問要點什麽,周妙涵挑釁地斜了年華一眼,道:“給我來一份牛排,還有一杯可可。”


    “一杯黑咖啡,加糖。”燕淮西瞄了眼年華的飲品,竊喜地挑了挑眉。


    燕淮西和周妙涵一來,氣氛就變得尷尬了,年華秉承著沉默無聲的原則自顧自喝著咖啡,燕淮西雖然和自家兄弟說著什麽,但總會時不時偷瞄邊上,周妙涵則是一臉憤怒,公主病犯了。


    “光喝飲料多無趣,我請大家吃牛排吧。”周妙涵大方地說。


    光喝飲料……沒見著你對麵的趙墨桌前一大堆甜點麽?


    “你請他們就可以了,我就不用了。”齊悅悅不知道周妙涵這莫名其妙來的哪一出。


    “我也不用。”年華淺笑:“謝謝你的好意,畢竟無功不受祿。”


    “沒關係!我又不差這點錢。”周妙涵高傲的臉一揚,“嗯……你叫什麽?”


    齊悅悅不爽道:“我二妹,莫年華。”


    年華無奈,“在你和你身邊的那人來這裏之前,我和悅悅已經吃過了,不餓。”


    燕淮西漆黑的桃花眼委屈地眨了一下,“身邊的那人”指的是他嗎?都怪這周妙涵,他在去完齊悅悅家裏後,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周妙涵,不能和這隻孔雀太近,不然年華會誤會的!


    “原來是悅悅的結拜姐妹。你不是我們上京人,不要太拘束。”


    年華真的是覺得很無語。她壓根不認識這女生頂多也隻能算作一麵之緣,記憶中她的性格囂張,竟然還笑眯眯地想請她吃牛排,不過年華也不擔心她公然在她牛排裏放毒藥,於是露齒一笑:“謝謝。”


    “既然年華都同意了,周妙涵,那加上我一份吧。”


    周妙涵聽著齊悅悅的話,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她請客。還要看人臉色?


    服務員端了牛排上來,六人一人一份。


    眾人都優雅地拿起刀和叉子。周妙涵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看著年華,這個鄉下來的丫頭肯定不懂怎麽吃牛排。要是讓淮西看見她出醜,就不會再關注她了吧,她也可以好好趁機教訓一下這個攀高枝兒的野丫頭。


    “年華,快嚐嚐,味道不錯。”齊悅悅轉頭對年華說了句。


    “嗯。”年華點了點頭。優雅而又熟稔地拿起道具。


    她……她怎麽會!周妙涵搖了搖頭,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動作無可挑剔,甚至比她這個從小接受教育的還要好,吃相優雅,小口抿著,背脊挺直,氣質高貴。


    這野丫頭究竟是再哪裏學來的,齊悅悅教的,一定是齊悅悅教的!


    “說起來我和年華是認識的。”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似笑非笑的周妙涵。


    “有這事?”年華淡然地向她看去。


    她居然如此輕慢!周妙涵憤憤想著,“我記得幾年前你來過上京。那時候我們在上京百貨見過,你穿的很、與眾不同。”她至今都記得那個秋天,那個讓她印象深刻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一身土包子的扮相。


    “與眾不同?”秦風頗感興趣地問。


    “身上裹著一件大紅色的棉襖,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棉襖,好像是鄉下才有的。”


    沒有看過預想中的窘迫。


    燕淮西驀地想起那一年剛遇到她,他也以為她是一個鄉下來的窮丫頭,不過通過那時的談話,他才發現她有多有趣,多吸引人。


    年華的話語有些懷念。“是啊,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了。不過難為妙涵記得我,我卻是沒印象曾經遇見過你。隻記得那一年去上京,在上京百貨給弟弟買禮物。遇到了一隻頗為高傲的孔雀,張口閉口都是‘鄉巴佬’‘鄉巴佬’的……”


    周妙涵變了臉色。


    “我當時剛從t市過來,還沒見過孔雀,所以不免多說了幾句。”


    孔雀?這比喻這貼切。秦風一時沒忍住,噎到了,趙墨在那幫他順氣。


    周妙涵就是再傻。也聽出了話裏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樣拐著彎罵過,她當即站了起來,憤恨地伸出手:“莫年華,你在說我!”


    “沒有。”年華真誠搖頭,“我和你之前並不認識,我隻是在說孔雀。”


    周妙涵氣得,“你……”剛要說出什麽不管不顧的話,餘光瞥見邊上的燕淮西,那眼神很危險,她隻得坐下。淮西在這裏,她不能在淮西麵前失了形象。


    “一會兒大家出去玩玩吧,散散步,也當消消食。”燕淮西笑嗬嗬提議。


    秦風早已明白過來,“我同意。”


    “你們打算去哪裏?”齊悅悅認為這個主意不錯,說道:“我和年華等下要去服裝城。”最好能不和燕淮西他們一起去,他們去,周妙涵也會跟著去,帶著一隻孔雀耳朵受不了。


    “那太好了!”燕淮西興奮地眼睛都亮了,“我和阿風、墨子正好也想去那裏。”他不喜歡逛什麽衣服城,但是一想到年華也在,似乎也沒那麽討厭了。


    “我們是去女裝店。”年華淡淡提醒。幾個男生陪著女生去逛街,不妥。


    “沒什麽的。我以前經常和我媽媽一起去服裝城,正好可以為你們指路,這方麵我最熟悉了。”無恥級數再伸一級。


    “燕淮西,你個變態!”燕桃花明明平時最不喜歡這些場合的,難道他是個……齊悅悅緊緊拉著年華的胳膊,“年華,千萬別跟變態走太近,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也是今天才發現的,藏得太深了!”


    “嗯,我讚同。”年華深有同感地迴到。


    “齊悅悅!”燕淮西又受傷又想咬牙切齒,迴頭再收拾齊悅悅。


    淮西可從來沒有陪她去買過衣服,周妙涵不悅地想著,悶悶不樂喝著可可,這個莫年華還敢拒絕,太自以為是了!


    燕淮西優哉遊哉喝著咖啡,手機卻突然響了。


    “啊?什麽?……不是,小姨,我現在有事情。”


    “……小姨,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嗎……那好吧,我現在過去。”


    他沉重地掛了電話。


    “怎麽了,淮西?”周妙涵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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