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的話音剛落,站在吊橋這段的人們立刻像是離弦之箭,飛速地朝著橋那邊奔去。


    許蔓七也準備往前衝的時候,卻被詹飛柏一個手肘頂到了一旁,整個人就這麽跌倒在了草叢之中。


    “唔……”


    “起來。”蘇夏月朝著許蔓七伸出手來,輕聲喚道。


    “蘇姐姐,你別管我了,要是再不快點,你就會被她們超過去了!你快點啊……”


    “沒關係。”蘇夏月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臉上沒有絲毫著急的神情。


    許蔓七心中感動,也顧不得摔腫的腳踝,咬著牙就站起身子來。


    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之後,她發現那些個師兄師姐已經全都到了橋的那段,正在往身上係繩索,準備下懸崖壁上采摘壁淩草。


    許蔓七頓時心生愧疚,擔心自己會拖累蘇夏月。


    “蘇姐姐,你真的不用管我了,我看了,那懸崖上隻有十七株壁淩草,你隻要現在過去,肯定還來得及采到一株!別被我拖累了!”


    “放心,我自有辦法。”蘇夏月神秘地衝著許蔓七勾唇一笑。


    二人就這麽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吊橋的那端,這個時候,已經看見那懸崖峭壁上攀附了好幾個人。


    其中一株壁淩草,離著沈碧芊的手指,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懸崖峭壁上的其他壁淩草,也都名草有主,每一株都有了采摘對象。隻不過就看誰眼疾手快,最先采摘到手而已。


    許蔓七心急如焚。


    蘇夏月卻慢慢悠悠地開口喚了一聲:“白白,你娘親想要那些花。”


    “咻!”


    玄白一咕嚕就從蘇夏月的空間戒指中滾了出來,就地爬起來之後,小家夥抬頭看了看對麵懸崖峭壁上的小花們,二話不說地點頭。


    “娘娘放心,白白全給你摘來!”


    話落,玄白身後那對寬長的翅膀倏然張開,兩道巨大的翅膀帶著玄白小巧的身體淩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就飛衝到了壁淩草之前。


    “哢!”


    沈碧芊眼前那觸手可及的壁淩草,就這麽眼睜睜地被玄白一爪子拽走了……


    她的第一名沒戲了!氣得放聲大叫。


    “不!”


    這聲音在這幽深的懸崖峭壁之間迴蕩,經久不息。詹飛柏那些人聞聲,統統驚詫得迴過頭來看。


    就見那半空中,飛著一隻有巨大翅膀的小老虎仔。這頭白色的小老虎,就像是一隻勤勞的蜜蜂,隻對壁淩草感興趣。時不時地伸出爪子拽下一棵石壁上的壁淩草。


    一棵、兩棵……


    不一會兒的功夫,石壁上的壁淩草就被玄白采了個幹幹淨淨!


    等到詹飛柏那些人迴過神來的時候,石壁上已經一棵碧靈草都沒有了。


    “啊啊啊……”


    詹飛柏這些人發出了比沈碧芊更加痛苦而絕望的叫聲,崩潰到了極致。


    幾家歡喜幾家愁。


    玄白卻樂嗬嗬地抱著一大束壁淩草,來到了蘇夏月的跟前,裂開小嘴,笑得露出了上下兩排虎牙。


    “娘親,白白好厲害!摘了十七棵壁淩草!”


    “乖!”


    蘇夏月一手摸了摸玄白的腦袋,一手將其中一株壁淩草交到了許蔓七的手中。


    微微一笑:“我說過,讓你第一個采到壁淩草。”


    許蔓七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盯著眼前的這棵壁淩草,又滿臉震驚地看著跟前上下翩飛的玄白,有一種猶如做夢般的表情。


    一旁的郝老卻很無語。


    因為玄白的這麽一插手,除了蘇夏月和許蔓七,竟然沒有人再摘到壁淩草。這要他如何去宣判?總不能在這第一關裏麵,除了蘇夏月和許蔓七,就都淘汰吧?


    想了想,郝老隻能衝著那些在懸崖壁上傻眼的沈碧芊、詹飛柏等人臨時改變了策略。


    “快迴來吧,按照迴來的順序,隻淘汰最後的那個!”


    “悉悉索索……”


    郝老的話一出,那些人立刻玩命地收繩索,從懸崖峭壁上上去。然後沈碧芊、詹飛柏等十七個人就那麽拚了命的在吊橋上你爭我奪,狼狽而滑稽地爭取著先從吊橋上通過。


    在他們為此而努力的時候,蘇夏月和許蔓七兩個人正坐在吊橋這邊的石桌前,數壁淩草。玄白也在桌子上歡蹦亂跳著。


    山頂的清風徐徐吹過,讓郝老有一種他們是在春遊的錯覺。


    等待的時間太無聊,郝老都沒忍住,湊到了她們的身邊。扶著胡子,笑眯眯地跟她們聊天。


    “丫頭,你們知不知道老夫為什麽要你們采摘壁淩草?”


    “為何啊?”許蔓七很配合郝老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問。


    蘇夏月則隻是用點漆般的墨眸盯著郝老看。她知道,既然他如此問了,即使是她不接話,他也必然會想要說出來。


    郝老等不到蘇夏月好奇的小眼神,略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自說自話著。


    “因為,這壁淩草在摘下來的一個時辰內立刻食用,是可以增加修為的。”


    “真噠?我試試!”


    許蔓七說著話,將自己手中的那棵壁淩草塞進了口中,直接咀嚼了起來。


    “呸,呸!好難吃……而且吃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麽效果啊!院長,你該不會是逗我們玩的吧?”


    “這個要看機緣,有些壁淩草的靈氣已經過了時候,有些是正充沛的時候啊!”


    郝老一本正經地對許蔓七解釋,那表情就差伸出三根手指頭來對天發誓。在郝老的如此鄭重其事的表情下,許蔓七再接再厲地拿起了幾株,小心翼翼地嚐了嚐。


    這壁淩草每一棵都長得差不多,三片葉子一朵花。


    許蔓七將葉子和花都吞了下去,一連吃了十二棵。然後被那壁淩草的苦澀充斥滿了口腔。感覺難受的都不會笑了。最要命的是,還絲毫不見增加修為的跡象。


    “蘇姐姐,我感覺我被院長坑了……”


    “噗……”


    蘇夏月那桃紅色的薄唇忍不住扯出了一抹淺笑的弧度。


    覺著這個小丫頭又聽話,又好騙。蠢萌的樣子,讓她都不忍心看她那委屈的小眼神。


    “蘇姐姐,你也笑我?不行,不行,蘇姐姐你也得陪我吃一株試試!就一株,一株!”


    許蔓七隨手從石桌上剩下的五株壁淩草中抽了一棵,摘下壁淩花蕊,象征性地往蘇夏月唇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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