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誰說話?邱弈,你腦子有問題了嗎?”蘇煙掙紮不休。


    “好了,現在都出來吧!”邱弈一點都不理她,反而敲了敲牆。


    蘇煙徹底呆住了。他到底在說什麽?……就好像這裏有別的人在一樣……不會真的有別人在吧?!……


    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要這麽狗血!


    蘇煙現在很想逃走,蒙住眼睛,打破門鑽出去。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就好了!不,其實能把她打暈也可以!啊總之!如果能學會時間暫停術該多好啊立刻把邱弈凍結在這裏時間停住一切都不會發生簡直完美至極啊!!


    門開了——


    空無一物的地方變出了門。牆壁鬆動,油畫框晃了兩下,忽然向外打開了——蘇煙原本以為那些隻是裝飾的油畫——從畫框之後走出了一些人。他們看起來都很尷尬,有的摸著鼻子,有的顧左右而言他,他們中有人配著選手的號碼牌,還有一些戴著學生會袖章,甚至還有一些成年的校董。


    蘇煙睜大眼睛看著,說不出話來。她伸出的手顫抖著,看著房間裏的人越來越多。


    許默……許諾……劉維婷……唐迪聞……不認識的學生會成員……不認識的學生……不認識的老師……


    這間四十多平米的校長辦公室馬上就要被裝滿了,可是油畫框後麵還在不斷有人走出來!蘇煙伸出手指著那些自己熟悉的臉,張大了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你們不是在拍個電影吧!難道這就是第一場比賽?!”她腦洞很快,已經瞬間想到了無數整人類的真人秀娛樂節目。


    房間的中心越發狹窄,邱弈攏著她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房間中央,向前伸出一隻手,示意後麵的人不要再出來了。


    “夠了。”邱弈清了清嗓子,問:“剛才蘇煙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


    人群都尷尬地笑了起來,蘇煙注意到,他們很多人臉上還帶著敷衍的曖昧的表情。


    “不用說這麽大聲……”


    “蘇煙同學的無辜,我們是一直相信的……”


    邱弈卻仿佛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冷冷地說。


    “沒有聽到的話,我來替她再重複一遍。”


    “我剛剛問蘇煙的那一係列問題,從各種角度追問了她是不是作弊。她有沒有作弊的可能,她有沒有了解黑幕的可能,她有沒有利用電腦技術幫助別人作弊的能力——但迴答都是不。在你們房間和我房間的測謊儀,工作應該是良好運轉的吧?你們可以事後檢查數據,這八台儀器,每台都能告訴你們,她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假話。”


    人群尷尬地沉默了,現在的沉默比剛才蘇煙逼問時的沉默更加沉重,更加令人難堪。


    邱弈把他們想要遮掩的,想要虛飾敷衍過去的東西都拋了出來,而且用的是最直接、最赤裸裸的方法。


    “老師們,同學們,先生們。蘇煙已經證明了,大家的懷疑是完全錯誤的,是毫無根據的。”


    房間裏忽然響起了一個孤零零的歡唿聲。許諾用力地鼓起了掌,指著蘇煙大聲喊道:“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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