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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重要嗎？”方正直自然是無法解釋這其實是他世世界中流傳的傳說，但正如他所言，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刑天和神源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好吧，既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隱瞞也確實沒有意義，我隻能告訴你，當年常羊山一戰，是炎黃二帝的計劃。”金龍軒轅五歎出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計劃？”方正直詫異。
不單是他，旁邊的平陽和池孤煙特人，在聽到金龍軒轅五的話後，一個個也都是瞪大了眼睛。
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員大將。
為什麽要用計將刑天殺死在常羊山？
根本無法說通啊。
“我知道的就是刑天有叛意，炎黃二帝利用了這一點，然後，一起用計將刑天引到常羊山，接著，趁刑天不注意之時，先行下手，砍下刑天之首，埋於常羊山下。”金龍軒轅五在提到利用二字的時候，明顯不願意去細說。
這倒不足為奇。
畢竟，金龍軒轅五是軒轅黃帝的夥伴，有些事情，關係到軒轅黃帝的聲譽，多少都會去隱瞞。
“你的意思是，軒轅黃帝和炎帝二人故意將刑天引到常羊山，而不是刑天選擇常羊山與軒轅黃帝一戰？”方正直聽到這裏，隱隱覺查到問題所以。
引到常羊山，和選擇常羊山，這完全是兩層意思。
“嗯，沒錯，至於為什麽要引刑天到常羊山，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金龍軒轅五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再告訴我一個問題，在刑天死之前，這個世界上可有神源？”方正直想了想後，又再次問道。
“有！”金龍軒轅五肯定道。
“果然是這樣嗎？”方正直的眉頭皺緊了。
他曾經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神源其實就是刑天所化，或者說是刑天故意布下的一個誘殺之局。
畢竟，這樣的猜測是可以解釋神源為禁忌之地的原因的。
但金龍軒轅五的答案卻否定了這一點，神源出現於刑天死之前，便代表著，神源和刑天並無直接關聯。
神源，不是刑天所布。
可軒轅黃帝和炎帝又特意將刑天引到神源所在的常羊山戰鬥，甚至還施計偷襲，砍下了刑天之首，埋於常羊山下。
等等……
如果隻是因為刑天有反叛之心，軒轅黃帝當初斬下刑天之首後，為什麽並沒有直接將刑天殺死？
而且，為什麽又要如此廢力的劈開常羊山，將刑天的首級埋進去？
太詭異了！
這樣的方式，並不是處罰“叛將”該有的方法，或者說，並不是正常處決叛將所會用到的方法。
“無恥的家夥，你想到什麽了嗎？”平陽看到方正直沉默，也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道。
“煙兒，你呢？”方正直看向池孤煙。
“如果按照軒轅五前輩的話，刑天的首級埋入常羊山，就應該是軒轅黃帝和炎帝二人故意為之！”池孤煙開口說道。
“嗯，你跟我說的一樣。”方正直點了點頭。
“故意為之？！”
“故意的……”
“……”
平陽和燕修還有沐清風等人聽到這裏，也都是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軒轅五明顯不願意提起，裏麵或許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但具體的真相，恐怕軒轅五也不一定知情。
畢竟，這關係到炎黃二帝的聲譽。
“軒轅五前輩，我有一問，你剛才為什麽要質問方正直如何得知常羊山這個名字？”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未開口的雲輕舞也終於開口了。
“這……”軒轅五猶豫了。
“是因為軒轅黃帝下了命令，刑天死後就不準再提常羊山之名，對不對？”雲輕舞繼續開口問道。
“你怎麽知道？”軒轅五驚訝了。
“在《上古手紮》中有過很多處地名的記載和描述，但是，其中卻並沒有常羊山這三個字，而神源最神秘的地方，便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神源具體位置所在，我想這或許便是問題所以。”雲輕舞解釋道。
“……”金龍軒轅五沉默了。
而方正直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眼中卻飛速的閃過一抹光芒，似乎解開了心中一個重大的疑團。
“你的意思是，軒轅黃帝不想讓人知道常羊山這個名字，也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常羊山這個地方，對不對？”方正直開口。
“嗯，你也想到了嗎？”雲輕舞點了點頭，她現在就在方正直的懷裏，自然也能感覺到方正直胸膛的溫度。
“想到一些，但還不夠具體……”
“如果把常羊山和神源放在一起，再聯係禁忌之地，就很好理解了。”雲輕舞開口提醒道。
“常羊山和神源放在一起，禁忌之地……我明白了！”方正直略微思索，然後，眼睛也猛的一亮。
“明白什麽？”平陽瞪大了眼睛。
“不對，刑天不能死！”方正直猛的一驚，臉色也突然一變。
“……”
“什麽？！”
“你說刑天不能死？”
“可他見人就殺，不管是妖是魔，難道我們不殺他，還等著他來殺我們嗎？”
平陽和沐清風等人聽到方正直的話，一個個也都是麵色古怪，完全不明白方正直話中的具體意思。
刑天的身上充滿了煞氣。
而且，毫無道理的瘋狂斬殺神獸和魔族。
這樣的一個存在，可以說是極大的一個威脅，如果不殺刑天，那麽，恐怕整個世界都會生靈塗炭。
“你們還不明白嗎？刑天說的是‘滾’，而不是‘殺’。”方正直看著周圍疑惑的眾人，也再次開口道。
“什麽意思？”
“難道，你的意思是，刑天在驅逐我們？”
“……”
眾人驚訝。
“嗯，如果我猜得沒錯，神源之地應該正是軒轅黃帝和炎帝封禁起來的，他們並不想這個地方再現世，所以，有意抹去常羊山這個名字，但是，又恐怕後世之人無意間找到，然後就共同設計……”方正直解釋。
“用刑天來守護常羊山？！”池孤煙的眼睛此刻也猛的一亮。
“沒錯！”方正直點了點頭：“埋刑天之首於常羊山下，又不斬殺刑天，就是要用刑天來守住常羊山，不讓任何人靠近！”
“所以，刑天其實是神源的守護者？”平陽眨了眨眼睛。
“恐怕不止是這麽簡單，炎黃二帝設下如此計劃，恐怕這神源之地還有著什麽未知的巨大秘密。”方正直肯定道。
“嗯，無恥小賊說的沒錯，炎黃二帝不惜犧牲聲譽也要將刑天誘到此處，這神源之下，很可能有著更加恐怖的東西！”池孤煙同樣非常肯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去救刑天嗎？”平陽雖然還不是太明白，但是，卻已經理解了方正直的意思。
刑天不能死！
他在守護神源之地。
那麽，當然就該去救下刑天了。
“救刑天嗎？”沐清風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遠處，在那裏，正進行著一場無比瘋狂的驚世大戰。
幾十隻神獸和近兩百魔族，圍住刑天。
無論是神獸還是魔族，現在都成為了統一的戰線，每一個都誓要將刑天殺死，以求神源再現。
鮮血在空中飛舞。
刑天的巨斧每一次落下，都會帶起鮮血，他手裏的盾牌，擋住了巨大的身體，格擋著襲向他身體的傷害。
非常的勇猛。
上古戰神之名，刑天當之無愧。
隻不過，他終究隻是一個人，被這麽多的神獸和魔族圍住，身上自然也免不了受到了一些創傷。
比如，鯤鵬，便利用它的速度，在刑天的肩膀上撕下一塊血肉，讓刑天的肩膀上不斷有鮮血溢出。
而窮奇和檮杌也變得異常的兇猛。
窮奇受了傷，檮杌便擔當了主力，每一次尾巴甩動，都能牽製住刑天的動作，讓刑天的動作變得遲緩。
這也給其它神獸和魔族創造了機會。
特別是在十二巨巫加入到戰場中之後，他們利用巨大的身體和強大的力量與刑天相對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要怎麽救？”沐清風看著這一幕，背後也是微微生寒，這些神獸和魔族居然難得的統一了意見。
如此眾多的神獸和魔族一起大戰刑天。
可以想象，這種時候卷進去，要麽就被神獸和魔族殺死，要麽就被瘋狂的刑天一斧頭臂死。
畢竟，刑天可不會認為，沐清風是要去救他。
任何靠近刑天之人，都會被刑天當成敵人，毫無情麵可講。
“這刑天腦子壞了吧？居然要一個人對抗所有妖魔？”平陽看著這一幕，也是心生感概，實力再強，這樣的做法，也是死路一條。
“他不是腦子壞了，他是沒腦子。”方正直有些無語。
這確實是一個麻煩。
刑天可不會分什麽敵友，隻要你敢上去，他就敢下斧子，如果去救刑天的時候，反而被刑天給劈死，那才真叫死得冤枉。
“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刑天認為我們是友非敵嗎？”燕修皺了皺眉頭，開口提出了心裏的想法。
“恐怕不現實。”池孤煙搖了搖頭。
“雲輕舞，你不是最有辦法的嗎？想想辦法唄。”平陽看了一眼方正直懷裏的雲輕舞，小嘴微微的嘟了嘟。
“我沒辦法。”雲輕舞搖了搖頭。
“你……”平陽頓時氣極。
她覺得雲輕舞肯定是在針對她，以前方正直問雲輕舞的時候，雲輕舞都會說有辦法，現在她好不容易開了尊口，雲輕舞居然“不理”她？
簡直可惡。
雲輕舞自然是看出了平陽心裏的不爽，不過，她並沒有去爭論什麽。
因為，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刑天太過於瘋狂，實在更是強悍無比，這種情況下，想要控製刑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他。
可要打敗刑天……
太難了。
幾十隻神獸和近兩隻魔族都無法將刑天控製住，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眾人都是沉默。
正如雲輕舞心裏想的一樣，刑天敵友不分，要去救刑天，幾乎和去送死沒有區別，想要刑天認定你為“友”，更加不可能。
“軒轅五前輩，連你也打不過刑天嗎？”平陽看到眾人都不說話，也將希望放到了金龍軒轅五的身上。
“……”金龍軒轅五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在上古時代，刑天便是炎帝手下的第一戰將，如果單論武力，他甚至與炎黃二帝不相上下，若不是如此，當年軒轅黃帝和炎帝又如何會用計？”
“這……”平陽有些無語。
其它，她看出了刑天的強悍，而且，經曆了千萬之後，刑天的身上還有著一股強大的煞氣。
現在的刑天，真的強到離譜。
足以與眾神獸和魔族對抗。
這樣的存在，確實不是金龍轅轅五一個可以搞定的。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天虛聖人開口，語氣有些焦慮：“按照正直所言，如果刑天真的死了，那恐怕會有非常大的災難降臨，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刑天死吧？”
“但刑天敵友不分，我們如何幫他？”燕千裏問出了疑問。
“……”
“……”
沒有人再開口。
因為，繞來繞去，又迴到了原來的話題。
想要救刑天，便等於要與刑天還有所有魔族和神獸為敵，三麵受敵，僅憑現在人類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
沒有人說話。
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的目光卻都整齊的落在方正直的身上，靜靜的看著方正直，等待著他開口。
方正直捏著無痕劍的手漸漸握緊。
麵前的戰局已經進入到白熱化，想要將刑天和神獸還有魔族分開，根本就不可能，這種情況下，確實無法施救。
太難了。
自己人……
一個連腦袋都沒有人，又怎麽可能知道誰是自己人？
除非……
等一等！
“我有辦法了！”方正直的眼睛突然一亮，因為，一個極為瘋狂的念頭，正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你有辦法？”平陽一驚。
“無恥小賊，你有什麽辦法？”池孤煙同樣有些詫異。
不單是平陽和池孤煙詫異，包括沐清風等人，甚至連在方正直懷裏的雲輕舞，同樣是驚訝莫名，因為，即使是雲輕舞，也沒有想到什麽辦法。
方正直，居然能想到？
“這個重要嗎？”方正直自然是無法解釋這其實是他世世界中流傳的傳說，但正如他所言，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刑天和神源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好吧，既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隱瞞也確實沒有意義，我隻能告訴你，當年常羊山一戰，是炎黃二帝的計劃。”金龍軒轅五歎出一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計劃？”方正直詫異。
不單是他，旁邊的平陽和池孤煙特人，在聽到金龍軒轅五的話後，一個個也都是瞪大了眼睛。
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員大將。
為什麽要用計將刑天殺死在常羊山？
根本無法說通啊。
“我知道的就是刑天有叛意，炎黃二帝利用了這一點，然後，一起用計將刑天引到常羊山，接著，趁刑天不注意之時，先行下手，砍下刑天之首，埋於常羊山下。”金龍軒轅五在提到利用二字的時候，明顯不願意去細說。
這倒不足為奇。
畢竟，金龍軒轅五是軒轅黃帝的夥伴，有些事情，關係到軒轅黃帝的聲譽，多少都會去隱瞞。
“你的意思是，軒轅黃帝和炎帝二人故意將刑天引到常羊山，而不是刑天選擇常羊山與軒轅黃帝一戰？”方正直聽到這裏，隱隱覺查到問題所以。
引到常羊山，和選擇常羊山，這完全是兩層意思。
“嗯，沒錯，至於為什麽要引刑天到常羊山，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金龍軒轅五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再告訴我一個問題，在刑天死之前，這個世界上可有神源？”方正直想了想後，又再次問道。
“有！”金龍軒轅五肯定道。
“果然是這樣嗎？”方正直的眉頭皺緊了。
他曾經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神源其實就是刑天所化，或者說是刑天故意布下的一個誘殺之局。
畢竟，這樣的猜測是可以解釋神源為禁忌之地的原因的。
但金龍軒轅五的答案卻否定了這一點，神源出現於刑天死之前，便代表著，神源和刑天並無直接關聯。
神源，不是刑天所布。
可軒轅黃帝和炎帝又特意將刑天引到神源所在的常羊山戰鬥，甚至還施計偷襲，砍下了刑天之首，埋於常羊山下。
等等……
如果隻是因為刑天有反叛之心，軒轅黃帝當初斬下刑天之首後，為什麽並沒有直接將刑天殺死？
而且，為什麽又要如此廢力的劈開常羊山，將刑天的首級埋進去？
太詭異了！
這樣的方式，並不是處罰“叛將”該有的方法，或者說，並不是正常處決叛將所會用到的方法。
“無恥的家夥，你想到什麽了嗎？”平陽看到方正直沉默，也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道。
“煙兒，你呢？”方正直看向池孤煙。
“如果按照軒轅五前輩的話，刑天的首級埋入常羊山，就應該是軒轅黃帝和炎帝二人故意為之！”池孤煙開口說道。
“嗯，你跟我說的一樣。”方正直點了點頭。
“故意為之？！”
“故意的……”
“……”
平陽和燕修還有沐清風等人聽到這裏，也都是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軒轅五明顯不願意提起，裏麵或許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但具體的真相，恐怕軒轅五也不一定知情。
畢竟，這關係到炎黃二帝的聲譽。
“軒轅五前輩，我有一問，你剛才為什麽要質問方正直如何得知常羊山這個名字？”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未開口的雲輕舞也終於開口了。
“這……”軒轅五猶豫了。
“是因為軒轅黃帝下了命令，刑天死後就不準再提常羊山之名，對不對？”雲輕舞繼續開口問道。
“你怎麽知道？”軒轅五驚訝了。
“在《上古手紮》中有過很多處地名的記載和描述，但是，其中卻並沒有常羊山這三個字，而神源最神秘的地方，便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神源具體位置所在，我想這或許便是問題所以。”雲輕舞解釋道。
“……”金龍軒轅五沉默了。
而方正直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眼中卻飛速的閃過一抹光芒，似乎解開了心中一個重大的疑團。
“你的意思是，軒轅黃帝不想讓人知道常羊山這個名字，也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常羊山這個地方，對不對？”方正直開口。
“嗯，你也想到了嗎？”雲輕舞點了點頭，她現在就在方正直的懷裏，自然也能感覺到方正直胸膛的溫度。
“想到一些，但還不夠具體……”
“如果把常羊山和神源放在一起，再聯係禁忌之地，就很好理解了。”雲輕舞開口提醒道。
“常羊山和神源放在一起，禁忌之地……我明白了！”方正直略微思索，然後，眼睛也猛的一亮。
“明白什麽？”平陽瞪大了眼睛。
“不對，刑天不能死！”方正直猛的一驚，臉色也突然一變。
“……”
“什麽？！”
“你說刑天不能死？”
“可他見人就殺，不管是妖是魔，難道我們不殺他，還等著他來殺我們嗎？”
平陽和沐清風等人聽到方正直的話，一個個也都是麵色古怪，完全不明白方正直話中的具體意思。
刑天的身上充滿了煞氣。
而且，毫無道理的瘋狂斬殺神獸和魔族。
這樣的一個存在，可以說是極大的一個威脅，如果不殺刑天，那麽，恐怕整個世界都會生靈塗炭。
“你們還不明白嗎？刑天說的是‘滾’，而不是‘殺’。”方正直看著周圍疑惑的眾人，也再次開口道。
“什麽意思？”
“難道，你的意思是，刑天在驅逐我們？”
“……”
眾人驚訝。
“嗯，如果我猜得沒錯，神源之地應該正是軒轅黃帝和炎帝封禁起來的，他們並不想這個地方再現世，所以，有意抹去常羊山這個名字，但是，又恐怕後世之人無意間找到，然後就共同設計……”方正直解釋。
“用刑天來守護常羊山？！”池孤煙的眼睛此刻也猛的一亮。
“沒錯！”方正直點了點頭：“埋刑天之首於常羊山下，又不斬殺刑天，就是要用刑天來守住常羊山，不讓任何人靠近！”
“所以，刑天其實是神源的守護者？”平陽眨了眨眼睛。
“恐怕不止是這麽簡單，炎黃二帝設下如此計劃，恐怕這神源之地還有著什麽未知的巨大秘密。”方正直肯定道。
“嗯，無恥小賊說的沒錯，炎黃二帝不惜犧牲聲譽也要將刑天誘到此處，這神源之下，很可能有著更加恐怖的東西！”池孤煙同樣非常肯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去救刑天嗎？”平陽雖然還不是太明白，但是，卻已經理解了方正直的意思。
刑天不能死！
他在守護神源之地。
那麽，當然就該去救下刑天了。
“救刑天嗎？”沐清風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遠處，在那裏，正進行著一場無比瘋狂的驚世大戰。
幾十隻神獸和近兩百魔族，圍住刑天。
無論是神獸還是魔族，現在都成為了統一的戰線，每一個都誓要將刑天殺死，以求神源再現。
鮮血在空中飛舞。
刑天的巨斧每一次落下，都會帶起鮮血，他手裏的盾牌，擋住了巨大的身體，格擋著襲向他身體的傷害。
非常的勇猛。
上古戰神之名，刑天當之無愧。
隻不過，他終究隻是一個人，被這麽多的神獸和魔族圍住，身上自然也免不了受到了一些創傷。
比如，鯤鵬，便利用它的速度，在刑天的肩膀上撕下一塊血肉，讓刑天的肩膀上不斷有鮮血溢出。
而窮奇和檮杌也變得異常的兇猛。
窮奇受了傷，檮杌便擔當了主力，每一次尾巴甩動，都能牽製住刑天的動作，讓刑天的動作變得遲緩。
這也給其它神獸和魔族創造了機會。
特別是在十二巨巫加入到戰場中之後，他們利用巨大的身體和強大的力量與刑天相對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要怎麽救？”沐清風看著這一幕，背後也是微微生寒，這些神獸和魔族居然難得的統一了意見。
如此眾多的神獸和魔族一起大戰刑天。
可以想象，這種時候卷進去，要麽就被神獸和魔族殺死，要麽就被瘋狂的刑天一斧頭臂死。
畢竟，刑天可不會認為，沐清風是要去救他。
任何靠近刑天之人，都會被刑天當成敵人，毫無情麵可講。
“這刑天腦子壞了吧？居然要一個人對抗所有妖魔？”平陽看著這一幕，也是心生感概，實力再強，這樣的做法，也是死路一條。
“他不是腦子壞了，他是沒腦子。”方正直有些無語。
這確實是一個麻煩。
刑天可不會分什麽敵友，隻要你敢上去，他就敢下斧子，如果去救刑天的時候，反而被刑天給劈死，那才真叫死得冤枉。
“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刑天認為我們是友非敵嗎？”燕修皺了皺眉頭，開口提出了心裏的想法。
“恐怕不現實。”池孤煙搖了搖頭。
“雲輕舞，你不是最有辦法的嗎？想想辦法唄。”平陽看了一眼方正直懷裏的雲輕舞，小嘴微微的嘟了嘟。
“我沒辦法。”雲輕舞搖了搖頭。
“你……”平陽頓時氣極。
她覺得雲輕舞肯定是在針對她，以前方正直問雲輕舞的時候，雲輕舞都會說有辦法，現在她好不容易開了尊口，雲輕舞居然“不理”她？
簡直可惡。
雲輕舞自然是看出了平陽心裏的不爽，不過，她並沒有去爭論什麽。
因為，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刑天太過於瘋狂，實在更是強悍無比，這種情況下，想要控製刑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他。
可要打敗刑天……
太難了。
幾十隻神獸和近兩隻魔族都無法將刑天控製住，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眾人都是沉默。
正如雲輕舞心裏想的一樣，刑天敵友不分，要去救刑天，幾乎和去送死沒有區別，想要刑天認定你為“友”，更加不可能。
“軒轅五前輩，連你也打不過刑天嗎？”平陽看到眾人都不說話，也將希望放到了金龍軒轅五的身上。
“……”金龍軒轅五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在上古時代，刑天便是炎帝手下的第一戰將，如果單論武力，他甚至與炎黃二帝不相上下，若不是如此，當年軒轅黃帝和炎帝又如何會用計？”
“這……”平陽有些無語。
其它，她看出了刑天的強悍，而且，經曆了千萬之後，刑天的身上還有著一股強大的煞氣。
現在的刑天，真的強到離譜。
足以與眾神獸和魔族對抗。
這樣的存在，確實不是金龍轅轅五一個可以搞定的。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天虛聖人開口，語氣有些焦慮：“按照正直所言，如果刑天真的死了，那恐怕會有非常大的災難降臨，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刑天死吧？”
“但刑天敵友不分，我們如何幫他？”燕千裏問出了疑問。
“……”
“……”
沒有人再開口。
因為，繞來繞去，又迴到了原來的話題。
想要救刑天，便等於要與刑天還有所有魔族和神獸為敵，三麵受敵，僅憑現在人類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
沒有人說話。
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的目光卻都整齊的落在方正直的身上，靜靜的看著方正直，等待著他開口。
方正直捏著無痕劍的手漸漸握緊。
麵前的戰局已經進入到白熱化，想要將刑天和神獸還有魔族分開，根本就不可能，這種情況下，確實無法施救。
太難了。
自己人……
一個連腦袋都沒有人，又怎麽可能知道誰是自己人？
除非……
等一等！
“我有辦法了！”方正直的眼睛突然一亮，因為，一個極為瘋狂的念頭，正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你有辦法？”平陽一驚。
“無恥小賊，你有什麽辦法？”池孤煙同樣有些詫異。
不單是平陽和池孤煙詫異，包括沐清風等人，甚至連在方正直懷裏的雲輕舞，同樣是驚訝莫名，因為，即使是雲輕舞，也沒有想到什麽辦法。
方正直，居然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