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的人到處有,眼前這個是超級欠扁的始祖,墨翟揮起拳頭,逼到他麵前,又把拳頭收迴,把他打廢,薛冰怎麽辦?


    揪住他的領帶,把他丟到床邊:“快點給她看看,要有什麽閃失,我閹了你。”


    “你閹我?你有那個本事嗎?墨翟,你不知道我全身都帶毒?你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出,就在衣領上抹了藥?這麽多年沒給我試驗,你不覺得我會很想念那種時光?”老鬼跌在床沿,看也不看薛冰一眼,隻扭頭看著墨翟,笑得陰森森。


    墨翟隻覺後背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老鬼說的完全有可能,他就是那種病,晚期,沒治,有機會又不捉弄人,那就不是他!


    終於的,墨翟忍無可忍,揮起拳頭,一拳砸到老鬼的臉上,速度快如閃電。等老鬼反應過來,臉上已經實實在在的吃了一拳,痛得半邊臉火燒了似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你還真打?你還真打?你不怕我弄死你老婆?”老鬼從床上爬起來,右半邊臉紅的發青,捉得神速。


    墨翟涼涼地哼了一聲:“你讓我打,我不打,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你的誠意?要死大家一起死,免得她黃泉路上一個人走得孤單無聊。”


    “你……”


    “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麽?”墨翟又揮起拳頭,再給他補了一拳,不信打不服他。


    第二拳落下,老鬼隻覺半邊牙床都漂到了太平洋,完全找不到根,完全不像他的。眼開眼睛,又見墨翟揮拳頭過來,忙忙抱住臉,大叫:“好了,別打了別打了,我給她還不行?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你不懂啊?我等著這張臉出去泡妞呢!你斷什麽,不能斷我的子孫後代吧!”


    墨翟想笑,又生生憋住:“好好給我治,治好給你介紹美女。我老婆這麽漂亮,她身邊圍著的女人也是很漂亮的,包你挑個夠。”


    老鬼臉疼,疼得腫得高高的,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還好他有奇藥,拿著藥進了浴室,對著鏡子抹藥。抹抹抹,揉揉揉,擦擦擦,抹完一次,停五分鍾,再來一次,再停五分鍾。


    停一次,那腫就消一點。停兩次,那腫消了一半。半個小時後,老鬼又神清氣爽地甩著一頭烏黑的頭發從浴室出來,得意地衝墨翟挑眉:“怎樣?神奇吧!”


    墨翟見狀,腦海忽的想起一件事:“這麽神奇,一會兒忙完冰冰去給雅安看看手。上次為了救冰冰,她的手受傷挺嚴重,住了幾天院,那傷口也總是不愈合。我想著去找人拿藥,愈合去疤,既然你有神奇藥,那你就幫她看看。”


    “雅安?名字倒不錯!人長得怎麽樣?不美不去,眼睛傷不起!”老鬼鄙夷地說著,卻是往床邊走了過去。


    墨翟給他讓道:“冰冰身邊的人有醜的嗎?都是混娛樂圈的……”


    “娛樂圈的女人不幹淨……”


    “那是你!她們比你幹淨多了!”墨翟一口氣就切了他的毒舌,把兩人的聲名護得周全。


    老鬼白了他一眼,怕再被揍,不敢頂撞,扭頭去看薛冰。一看,嘔,惡心了,想吐了。


    “你老婆這樣子,叫美?土裏隨便刨個屍體出來,都比她強。”老鬼不是寒磣她,確實如此。瘦的,全身沒肉,就剩一張皮。深陷的眼眶就像鑲在臉上,顴骨高高聳起,唇色慘白,不幹裂,也是沒有血色。


    雙手打開,綁上床頭,手腕裹著厚厚的布方便捆繩子,那手腕加上布,也沒有他的手腕粗。


    瘦骨嶙峋形容她最合適不過!


    所以,沒肉肉的女人,才是最醜的女人,他喜歡有肉肉的女人!


    墨翟卻沒心思跟他吵:“這麽多天受著苦,她能胖了?迴頭她醫好,我把那藥給你吃吃,我看你能不能比這漂亮。”


    老鬼打了一個惡寒:“那還是算了!那些藥,我一個不想試。”


    “你一個不想試,你讓別人試?”


    “別人試,我又沒感覺,何樂而不為呢?”


    “……”墨翟被打敗,不想跟他再吵,讓他快點看診治薛冰。他收起玩笑,解開薛冰的雙手和雙腳的繩子,然後坐在床沿幫薛冰號脈。


    墨翟不懂醫,就盯著他的臉色看,見他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疑惑,一會兒搖頭,又一會兒困惑地換一隻手……病情全部寫在他的臉上,可惜墨翟一個都看不懂,也不敢出聲打擾他的思線。


    直至十來分鍾後,他收迴手,墨翟才緊張地問:“怎麽樣?情況怎麽樣?”


    “不怎麽樣唄!”說著,老鬼站起來,拿起她的手,按了按手背,浮腫的很厲害,輕輕一按就是深深地一個窩,久久還彈不起來。


    “不該啊!”老鬼蹙起眉頭,怎麽也想不明白,薛冰的脈像和症狀,怎麽和他計劃中不一樣呢?


    墨翟沒明白,上前一步,再問:“什麽不該啊?”


    “不該出現這麽厲害的浮腫啊,而且脈像也不該這麽亂啊,這怎麽迴事?是我的失誤,還是你給她吃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老鬼撩起她的衣袖,瘦得像棍子,表皮之下卻看不到本該有的青筋:“不對啊,這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呢?墨翟,你快點說,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什麽藥?或者是打了什什麽針?”


    “沒有!”墨翟一口就給出了答案:“她剛中藥的時候,症狀還不是很重,食量大,也就比常人大一點。後來,我就控製她的食量。控製食量之後,她的症狀就一天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重,我也沒有想到給她請醫生,更沒有想到給她喂藥,就是一直想著控製她的食量。後來大侗過來,利用催眠術緩解了她的食欲。可是催眠之後久不進食,她整個人就完全失控,該吃的時候不會吃,不該吃的時候亂咬人。沒辦法,隻能讓大侗一直催眠,讓她陷入深睡中,然後慢慢給她的喂點牛奶之類的流質。喂了幾天,昨天下午就喂不進去,連水都喂不進去。這才想起找醫生,不知道該怎麽用藥,就給你打電話。你又說不能用藥,這不連藥都沒有用過。”


    墨翟一口氣講了這麽多,老鬼也聽得明白,可是:“還是不對啊,沒有用藥,她怎麽會出現這些症狀呢,不該啊!那是不是有吃什麽啊?”


    墨翟覺得這個問題不好迴答,反問:“那你說,她這種情況有什麽不能吃的?”


    老鬼想了想,說:“人參!”


    “人參?沒有,想都沒想過給她吃這些東西,她也不想吃含有中藥的食物。”墨翟說。


    老鬼更加想不明白,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放下她的手,去查她的眼睛。眼睛一點光澤都沒有,黑中還泛著白色。


    “白色?怎麽可能泛出白色?”老鬼徹底糊塗了,再去看她的腳。


    腳不多,卻腫得個個都像小香腸:“什麽時候開始腫的?”


    “離開s市的時候,跟你打電話說她身上有水腫,那天就開始腫。”


    “開始就腫得有多大?”


    “就這麽大!”


    “什麽?不可能啊!”老鬼連連問出不同的答案,抓狂的要罵人:“墨翟,我告訴你,這種藥吃下的主要症狀就是食量大。食量一天比一天大,控製不住地想吃。腦神經全部遭遇侵犯,還會出現不同程序的幻覺。最後到後期高峰的時候,食量大到沒法控製,就會進行反噬,一刻不能停地要吃。吃不到,就吃自己。最後把自己撐死,吃死。這種藥不能早解,不能晚解,高峰期進行反噬的時候,解藥吃下,一點不會留後遺症。不然,後遺症會跟隨她終生,時不時地破壞她的腦神經,就像吸毒的感覺。但是,浮腫也會出現,那隻是輕微的,不仔細看都會認為是吃胖了,肥出來的肉。完全不像她這種,腫得這麽厲害。”


    墨翟心驚,心髒亂得沒有規則,忽然間,他就有了一種後怕。哪個環節出了一點差錯,薛冰都會小命不保。


    忽然間,他又很想揍他:“你媽的,什麽藥不好研製,非要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藥,你就不怕頭上響雷轟死你。”


    老鬼沒心跟他吵,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包銀針,說:“把她翻過來,我要給她紮針,放血。不過,話說迴來,這藥對付敵人,不是很好嗎?就算敵方有解藥,也不懂怎麽使用,到時候掌著大權,還是我們。”


    墨翟被氣得沒了脾氣,調高了氣溫,再揭開被子,把薛冰翻過來。她真的瘦了很多,翻她的時候,隔著衣服都能摸到她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清晰可觸。


    “解開她的衣服,我要紮在背上。”老鬼又吩咐。


    墨翟白了他一眼,他老婆美噠噠的背就要便宜那小子的眼睛,等著,以後有果子給他吃。撩起衣服,露出後背,骨瘦嶙峋。


    老鬼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埋頭尋找穴位,然後抽出一銀針紮到腎上的穴位。剛紮進去,沉睡中的薛冰,忽的發生一聲慘痛的叫聲,而後噗呲一聲,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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