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暴哥站在加油站的場地上莫名的感覺到害怕,心裏發慌得厲害,轉頭看看車內的大虎,再看看忙碌的加油站一切如舊的表相,暴哥定了定神繼續走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我想買點汽油備用,你給我弄個東西裝一下。”加油的小姑娘問了句:“你沒自己帶塑料桶來嗎?”原本就心緒不定的暴哥不禁大吼了一聲:“叫你準備東西裝一下,我付錢就是了,再廢話老子抽你!”嚇得小姑娘轉身逃了。

    大虎坐在汽車內,一手緊緊的捉著那對母子,好笑的看著前方的暴哥煩燥的等待著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給他準備汽油。“你說他那樣的人,會有什麽樣的結果?”說著拉了拉那個女人質的頭發。嚇得隻能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裏,小心的喘著氣,但對於大虎的問話是一句話也不敢迴。

    大虎笑著自言自語:“你說,我要不要就這麽啟動車子一走了之?這樣,我不光能占了暴哥那一份,還能少很多的麻煩呢。”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女人質,“等到了地方,我再把你們母子二個都處理了,不是很好麽?”聽著大虎的話那個女人質嚇得直發抖。

    這時大虎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大虎看了看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猶豫的就接了起來。“喂,哪位?”

    “哥,我是小虎,現在警察已經將加油站都包圍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大虎聞言不動聲色的快速將四周的環境又打量了一迴,不由苦笑,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嗎?這麽多的便衣自己居然沒有看出來,看來自己真的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了。“我看到了,小虎,如果可以你現在就抽身離開吧,如果我這裏能安全脫身,那麽我會迴來找你一起好好的孝敬家裏的老娘,如果有個萬一,那麽你也要好好的把老娘照顧好。”

    電話那頭的小虎雙眼範紅,握裏話筒的那隻手青筋直露。“哥,你說如果我們在退伍那一年就加入傭兵的隊伍,今天會是怎麽樣的情況?”退伍那一年,憑著一身的硬本事,很多的傭兵隊伍都向哥倆伸出了橄欖枝,隻是哥倆誰也沒有答應,雖然當傭兵來錢快,但是命也丟得快。

    大虎兩眼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暴哥拎著二箱汽油往車子邊上走,突然在想,如果這個對著那滿滿一箱的汽油來上一槍,會是什麽結果呢,估計那就是一個大爆炸,連著加油站的油庫一起炸了,晚上看那就是一個超大的煙花,一準的迷人還加驚天動地!看著暴哥越走越近,大虎順手就把電話掐了,有那時間後悔當初選擇的路,不如花點力氣想想現在怎麽出去!

    暴哥沒有叫

    大虎下車幫著後備箱門,自己拎著汽油拿了鑰匙開了門放進去之後,就準備離開。隻是大虎的那句話叫暴哥不舒服了。這四周都是警察?暴哥一下子就從座位底下摸了把槍放在方向盤前:“tmd有誰敢擋老子路,老子就送他上西天!”大虎也將手上的槍都上了膛。

    而在加油站的外圍,柳媛正在熟悉剛拿到手的槍枝,每當聞到槍油的味道,柳媛就會覺得血液在加速,正好有隻鳥從邊上飛過,柳媛拉起來就是一槍,邊上人幫著拾了過來,拿起來一看一槍命中,子彈直接穿過雙眼,其他地方一點也沒傷著,柳媛的心這才安了一點,這槍法就跟那唱戲的一樣,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十天不練上台那就沒法看了。

    李蘇白蹭了蹭大徐:“兄弟,你們家那位手夠狠的,你可得立場堅定,不然我怕你缺零少件!”大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先辦正事!不然我叫媛媛拿你瞄準!”李蘇白忙笑著擺手:“算了,我體格弱少,當不是那樣的重任!不過,槍法真的是不錯!”大徐得瑟了,“那是,也不看是誰教的!”平時嬉笑歸嬉笑,做正經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嚴肅的。剩下的狙擊手加上柳媛和大徐,也就那麽幾個人,但數了一下這四周適合做狙擊點的地方,也差不多夠了。李蘇白也想親自上場的,但是如果他也跟著上場了,那就沒有做現場指揮了,隻能作罷。

    不過,在加油站行動,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一方麵是人質的危險,別人一方麵就是油庫的危險。弄個不好,整個加油站全炸了,那麽大家都算得上是烈士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用大徐的話講,就是:大爺我還要帶著媳婦周遊世界呢,那能就這麽樣的早早的沒了?”

    除了這十來位狙擊手,還有好幾隊的武警,李蘇白分了一隊出來專門盯小虎,以防小虎給裏頭的大虎做接應。剩下的幾隊人就跟著李蘇白做機動人選。說起來東西很多,但實施行動之後,就沒多少時間了。各組人員就位後,加油站的便衣人員一下子就全員離場就等最後的行動。

    而被包圍起來的暴哥坐在汽車裏怎麽都感覺不安全,特別是注意到一下子就空空蕩蕩的加油站之後,紅了眼的他把人全都拎了出來。“tmd,你們信不信我跟你們同歸於盡!出來,全部都給我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暴哥拿著槍團團轉著,大聲的吼著。李蘇白也自覺,人一叫就出來了。手裏還拿了個大喇叭。

    “徐柱,放下你手裏的槍,現在迴頭還來得及!”其實李蘇白知道像暴哥這樣的人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勸

    得迴來的,但是例行的喊話還是必要的。也許人一時想通了,就不需要流血了。“徐柱,你手裏的孩子太小女人太弱,必要的時候反到會是你的拖累,不如你放了她們,我給你當人質?”李蘇白繼續喊話。

    暴哥見到有人出來了,當即就把槍對準了李蘇白:“你就站在那兒不準動!老子不相信你!”一邊說一邊迴頭看大虎:“大虎,把這女人和孩子看好了。有誰上前就先結果了她們。這樣就不是拖累了!”大虎摸了摸槍點了點頭。暴哥哈哈笑了幾聲:“人死了,那就不是拖累了!”

    李蘇白也不是當談判人員的料,隻是將那幾句流程講完就算了。將雙手背在身後,快速的打著手語,通知各方人員準備就緒。這人在車子裏李蘇白還怕視線上有障礙,不利於行動,沒想到這幾人自己跑出來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連上外麵的一個,一共就三個歹徒,還怕了不成?

    接到耳機裏傳來的命令,柳媛將手上的槍瞄準了暴哥。分工時並沒有講明誰是誰的任務,一切就憑視線所決定,決定之後再將鎖定的目標反饋給現場指揮,然後就端著槍等命令了。柳媛之所以瞄準的是暴哥而不是大虎,是柳媛下意識的不願意將槍對準大虎。一個是過去為國家貢獻過青春的軍人,一個是現在正在為國家效力的軍人,二者不應該是在這種場景裏見麵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身為人質的媽媽抱著孩子被大虎用槍指著,而暴哥則獨立在一邊,對李蘇白他們來講,這樣的情況要比預先想象的好。隻要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大虎解決掉就行了,暴哥手上沒人質就相對的相解決的多。柳媛正專注瞄準著暴哥時,現場指揮那兒來了消息問在她的角度裏,能否有效果的瞄準大虎。

    大虎的站位很特別,左邊有暴哥擋著,右邊有人質擋著,所以在其他位置的狙擊手都不能有效的瞄準大虎,而柳媛的這個位置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也瞄不準大虎,那麽就要想辦法將暴哥和大虎分開才能行動。如果可以那麽就統一行動。柳媛試著瞄準大虎,發現從她的位置進行射擊,並不能直接殺死大虎,但是可以但大虎的殺傷力降到最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大虎拿槍的那隻手是完全曝露在外的。

    如果大虎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動,那麽柳媛隻需要換一下子彈,或是換一把大口徑步槍,以柳媛的槍法隻要一槍就能把大虎的手臂給打下來。在柳媛看來,這是不用死並且傷得最輕的辦法。而且人質也能安全。柳媛將自己的想法傳給現場指揮等待批準。沒幾分鍾消息就反饋迴來,批

    準了柳媛的行動方向,現在一切就隻等李蘇白一聲令下。然後收工迴家。

    李蘇白一麵笑嘻嘻的跟暴哥說點有的沒有的,其實心裏一直在打鼓,不知道手下那些人員的布置有沒有到位。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講已經全部就位,隨時可以出擊時,李蘇白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看準了一個時機一聲令下,十幾位狙擊手同時動手。一陣槍響過後,柳媛卻發現大虎也倒下了。是自己打飛了目標了?還是槍法退步了?交迴槍枝之後,柳媛覺得心裏很難受。

    李蘇白和大徐也看到柳媛的情緒不好,李蘇白示意大徐去安慰一下:“去瞧瞧你媳婦去,不就打偏了麽,沒事,任誰第一次下場都會有點不舒服的。”大徐嗯了一聲。蹲在柳媛麵前,大徐仔細的看著柳媛的麵孔:“媳婦,你手下留情了,並不代表人家會領你的情。你也看得出來那人身上的氣質並不是普通的兵,那麽你就要明白,對於那樣的兵來講,能站著就不會趴著,你斷了他拿槍的手,但他還有別人一隻手。”

    柳媛知道大徐講的都是事實,經過訓練的特種兵,就是徒手也能要人命,特別是那種生死關頭的,一切都有可能,但是知道歸知道,但柳媛還是覺得難受。為了救母親而走了不歸路的軍人,怎麽想都是一種悲哀。“大徐,是你開的槍嗎?”柳媛的聲音裏帶著哽咽。“這麽多人裏,隻有你最明白我的想法,也隻有你會注意我的行動。是你嗎?”

    大徐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煙圈:“是我,你打的是他的手臂,趁他後退一步的時候我又補了他一槍。”補上去的那一槍,正中額頭。大徐的話出了口,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僵了起來。大徐抽完煙,站了起來,順手把柳媛也拉了起來。“走吧,你還要迴部隊銷假呢,過了時間就不好了。”

    柳媛默默的點了點頭,順從的跟著大徐上了車,上車前柳媛迴頭看了看加油站,突然冒出來的人群正在處理著善後事務,暴哥跟大虎的屍體就這麽擺在原地。看著一地的血漬,柳媛覺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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